白瞳点了点头。
“是的!我原本只是存活于黑古太岁岩壁上的一道意识……”
“恐怕不只是一道意识吧!想必你还是这队人中的一人吧!”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瞳一脸震惊。
“我知道的还多着呢!而且你就是第三幅壁画上少的那个人!”
白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凌锋。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你猜……”
“看来我早就被你识破了,原来你们是假意离开,然后杀回马枪……”
凌锋笑了笑,“所以你最好是实话实说,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白瞳重重点了点头。
“不敢,不敢……”
“其实,我原本是这只护卫队的队长,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我这个队长的身份已经被淡忘了……”
“我对这些没有兴趣!你为什么会占据我父亲的躯体?”
白瞳愣了一下。
随即低头沉默下来,似乎有难言之隐。
凌锋见状,脸色瞬间冷冽。
“白瞳,我回来找你主要就是问关于我父亲的事,如果你连这都不说的话,那也只能再送你进入黑户太岁岩壁中了!”
“这,这……”
白瞳脸色青白变幻。
“可是,我答应过你父亲只字不提的!”
“这些搪塞的废话我在影视剧中看得太多了!说!”
白瞳咬了咬牙,深深叹了一口气。
“好吧……”
“你父亲他的意识进入了黑古太岁的岩壁,把躯体让给了我……”
凌锋内心一惊,尽管他已有所准备,仍然难以置信。
“我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永生……”
“放屁!我父亲岂是如此肤浅之人!说实话!”
凌锋怒火中烧,一声暴喝。
“这,这,唉……好吧,我实话实说吧!以后你父亲问起来,可不要怪我说的!”
“他说他不想忘记那十八年的记忆,要永远保存下来……”
白瞳话音未落,凌锋的脑海中轰然一声,随即浑身颤抖起来。
父亲离开那年,他刚好十八岁。
“父亲,他是不想忘记我……”
凌锋低下头,眼眸深处,眼泪如泉水一般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凌……凌队,您……您没事吧?”
见凌锋久久没有抬头,白瞳低声问道。
凌锋擦干了眼泪,平复着内心的情绪,缓缓抬起头。
只是,眼圈依旧泛红。
“我父亲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他可以在这片地下岩洞的任何有黑古太岁的地方……”
“什么!你是说他可以去任何地方?”
凌锋瞪大眼睛,看着白瞳。
白瞳猛地一哆嗦。
“是……是的,只要岩壁上有足够的黑古太岁,他都可以去!”
“想必父亲已经见过我了……”
此时,凌锋想起了在山洞中被莫名引导的经过,甚至再往前还有矿坑上方的那句“凌锋,来这里”……
尽管是在矿坑上方,或许父亲有办法隔空传音吧!
想到了这些,凌锋内心颤动……
想必都是父亲在救自己吧!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已经无法改变。
不过,并不代表他会放弃。
凌锋长舒一口气。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接下来谈一谈其他的吧!”
“好好好,您尽管问!”
白瞳如释重负一般。
“你为什么要把岩壁上的黑古太岁全部清理掉?是担心我父亲后悔吗?”
“不不不,凌队长,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之所以砸掉黑古太岁,只是不想再回忆那段黑色的过往!”
“我姑且相信你的话,那我们从头开始缕吧!”
“凌队长,我在岩壁煎熬了太久太久了,很多很多事情我也记不清楚了,所以您看……”
凌锋微眯着眼睛笑了笑。
“白瞳,你放心,我纯碎只是好奇而已,不会为难你的!”
可是,在白瞳看来,凌锋绝对不止是好奇这么简单,更不是他表面上表现得那么和蔼。
“好好好,我一定知无不尽,言无不言!”
“这样最好!”
凌锋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家乡应该忘不了吧!”
“古瞳国!”
“果然……”
“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白瞳无奈地摇了摇头。
“已经记不清楚了,自从进入你父亲的躯体后,我的大部分记忆似乎被抹除了很多……”
凌锋脸一横,“那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别别别,您就别吓唬我了,我说的是真的!”
“这种记忆被抹除的感觉,就如同脑子装不下那么多记忆,自动清理了一样!”
“不止如此,尽管你父亲的意识离开了,躯体内却留下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以致于我现在都不确定我还是不是以前的我!”
“原来是这样,我一直都在纳闷你为什么会说我们的语言,并且说话的风格也很像我父亲……”
“看来,你身上还真有一点我父亲的影子,只不过性格完全不是一个人!”
“你与我父亲是在哪里完成的意识转移?”
“一副棺椁……”
“是你们运来的那副吗?”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副,记得是在一方巨大的广场上,四周岩壁上面覆盖着黑古太岁,地面上有一条黑古太岁铺成的小道,从岩壁一直连接到棺椁……”
凌锋沉吟了片刻。
“哦,看来应该就是我见到的那副棺椁,只不过我没注意到那条黑古太岁小道……”
白瞳点了点头。
“可能吧,你父亲当时就躺在棺椁里面……”
“等等!”
“我父亲躺在棺椁里面?里面不是有一具身着华贵服饰的尸体吗?”
“没有尸体啊!棺椁里面是空的!”
白瞳很笃定地说道。
“难道……不是同一副棺椁?”
“那我就不清楚了……”
“好吧,你继续说吧!”
白瞳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你父亲躺在棺椁中,直到生命最后一刻,意识脱离躯体,最后融入黑古太岁岩壁,我随即进入你父亲的躯体……”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的,至于如何发生的,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