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欣想叫,但我总觉得不好,不过苏欣没有听我的,还是叫了,陈道也挺高兴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以后还是我领导。
不过经过这事,我倒觉得,陈道还是陈道,一个正直的警察局长,对我们都很亲切,以前的怀疑可能是我太过敏感,神经衰弱成的。
散场之后,孙磊离开前递给了我一张纸条,我笑骂了一句:“臭小子,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哎!是白冷江。”孙磊说道,登时我心惊了一下,脱口而出“什么,白冷江,又跑了!”我不知道我为何会这样说,难道我还是不够相信他。
“没没,再让他跑一次,那我们真就是傻帽了。”孙磊一边说着,我一边拆开了纸条。
只见上面写着:林凌, 新婚快乐。
白冷江
感谢你拯救了我,如果有那么一天,我获得自由,我会继续偿还我和妹妹白冰甚至欧阳淇澳所犯下的罪过,直到生命终结的那天。
看到这我忍不住笑了,有点小小的成就感。苏欣看我笑了,也走过来问我在看什么。
第二百五十七章 跳楼
我将纸条递给苏欣,苏欣看了看,问我:“他应该祝福你才对呀!怎么写的我的名字呀!”
“啊!”我惊了一下,说道:“是写的我的名字啊!”苏欣又给我看,这次什么也没看到,纸上赫然是画着一只巨大的蝙蝠。
额!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为了表示用心程度,所以用上了学过的蛊术吗?还是耿耿于怀,恐吓威胁我,这几乎不太可能。
还有一种可能,他,是否在提醒我,继续小心蛊术呢!
不管怎样,白冷江和割阴案都告一段落了,带着种种疑惑不解,还有未查出的嫌疑人,心中很是不甘,我甚至想白冷江知道什么,是不是应该再去问问他呢!
孙磊离去后,我和苏欣回了新家,这里是我俩用几年的积蓄付的首付,苏欣父母又填补了我们一些才能够住上的。
新家是一栋不算太高档的小区,但胜在是新小区,绿化和管理都还处在新建期,维护是非常好的。
我和苏欣入住新家后,由于很累很困所以睡得很早,但是我睡的并不安稳,噩梦频繁,刚开始只是频频梦到和苏欣的婚礼遇到各种麻烦,急得团团转。
而当孙磊把白冷江写的纸条给了我,一只硕大的吸血蝙蝠就那样飞了出来,一下扑到苏欣的脸上。
“啊!”我只听到苏欣的惨叫声,从梦中惊醒,心跳的彭彭的,一身冷汗。
至今我还是不能理解白冷江到底是什么意思,再次睡下后,苏欣无意识中往我怀里蹭了蹭,我搂着她,慢慢进入睡眠。
我在一个特别黑暗的地方,没有光,伸手不见五指,也没有人。
“哈哈,林凌结婚了呀!”胡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分不清是是从哪一边。
“师傅,你在哪儿!”一下冲着远处喊到,其实我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很空旷,我用了很大的力气,以为会很大声,但是我的声音却陷入大海,没泛起丝毫的浪花。
“我在下面,下面,你的脚下。”寻着声音我向下看去,漆黑一片,我只好蹲下身向地上摸去,一片湿泞,我的手在上面搅了搅,依旧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东西。
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腥味,让我一阵的恶心。
“林凌,你缴烂了师傅的内脏。”胡远的声音从我脚下传来,我吓的一下跳到了别处,好像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我摔了一跤,手又不知插到了什么地方,反正感觉不是什么好地方。
“师傅,你在哪!别吓我了!师父你。”我哀求似得说道,这种感觉太难受了,让我觉得很不好,对未知的恐惧往往比已知的要大。
“你又抓到师傅的脑浆了。”胡远的声音离我很近很近,仿佛就在我的耳边。
“不,师傅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说道,尽管知道这不是真的,只是梦境,但我无论如何都是害怕的,而且不论我作何挣扎,都是醒不过来。
“看不见,那让你看看好了。”我听胡远这样说,就往脚下看去,那里果然亮的有些晃眼。
只见胡远开膛破肚的躺着,肋骨向外生长着,内脏一片混乱,肠子都流了出来。他一只手抓着我的脚腕,当我看见他的头时,再也忍不住大叫出声。
“啊!”那头哪里还看的出形状,根本就是扁的,脑壳碎成一块一块的,脑浆溅的哪里都是,我朝自己手上看了一眼,两手染上了不同的颜色,一只手是红色的血一只手是白色的脑浆。
“林凌,师傅死的好惨,你又弄的师傅好疼啊!”胡远的声音又传进了我的耳朵,他所谓的在我脚下,那句尸体根本都找不到嘴在哪里了。
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抱头大叫起来:“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什么不关你的事啊!”苏欣,苏欣你在哪里!听到苏欣的声音我好像找到救星一样,疯狂的喊着。
“林凌,你怎么了,快醒醒啊!”我感觉可苏欣在晃动着我的身体,可我就是睁不开眼睛。
“啊!”我终于醒了,苏欣看晃动无果,在我胳膊上咬了一口,我醒来擦了一把冷汗,粗重的喘息着。
“你梦到什么了,喊了好半天,怎么叫也不醒。”苏欣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魇住了吧!”我看了看胳膊上苏欣的牙印,有些疲惫的说道。
“很累吧!现在还没到五点,你再睡一会吧!”苏欣看了看手机说道。
“不了,一闭眼就是噩梦,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吧!我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出去吃早饭。”我起身说道。
“外面早点哪会开这么早,你去洗吧,我去做早饭。”苏欣说道,我答了声好。
我去了卫生间,苏欣则去准备做饭了。
我用冷水洗的,因为只有冷水淋到头上才能让我清醒清醒,这一夜睡的真的很累,不仅梦到了师傅,还乱七八糟的。
洗完了澡,我正在穿衣服,突然听到了警车的声音,“吾,吾,吾”顾不上穿衣服我立马跑到阳台上,趴在窗户上看。
天蒙蒙亮,下方已经聚了三三两两的人,并且越聚越多,民警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苏欣,出事了。”我冲着厨房喊到,并且立马穿好了衣服。
苏欣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说道:“楼下来了警车,我先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好,你先去,我换好衣服就下去。”苏欣放下锅铲连忙去找衣服。
“嗯。”我说完拿了警证和钥匙就出去了,我刚才看到方向是小区外面,正是我们这个单元楼对面街道上的。
到了现场,我穿过围拢着的人群,现场有警察在维持秩序,把围观群众拦在外面。
“刑侦一队队长林凌。”我报出了身份,并亮了警证,进到警戒线里,就看见一具血肉横飞的尸体,脑浆迸裂,脸部还算完好,只是有一点……
这个人嘴角带走笑意,像极了解脱世俗困扰的样子,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自杀案件。
“法医通知了吗?”我向在场的民警询问到。
“已经通知了,那边说马上就到。”负责民警说道。
“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又问道。
第二百五十八章 十四楼
“啊!是今天早上四点左右,我在这一片巡逻,大老远的就看见一个东西从上面掉了下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有人跳楼。”回答我的是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小伙,穿着警服,应该是警校刚毕业吧!
“然后马上通知警局了吗?现场是否有人动过。”我又问道。
“我打电话通知了我们队的队长,是队长往上报的,我一直守在这里,没人动过。”听他说完我点点头,看着尸体的死相不禁想到梦里的师傅,天气并不冷,还可以说很温暖,可我想到这里还是不禁打了个寒颤。
未过多久,苏欣就下来了,和我站在一块,我向他说了这里的情况,然后一起检查现场可疑的地方。
偶然间,我抬了一下头,发现这栋楼上有个人好像探了一下头,一眨眼间又没了。
我还心紧了一下,想想下面有动静,有人探头看一下也是正常,暗笑自己草木皆兵。
又等了一会,终于等到了法医,也是只和二十出头的小伙,像是个刚来不久的,想来是上头把这当成是一起普通的跳楼自杀,没太重视,就临时派了个新人来。
痕迹印证,照相等事宜我在他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他来了就直接叫人将尸体抬走。
我和苏欣跟了过去,即便只是普通的自杀案既然碰上了也要跟进一下,尸体直接运到了市医院。
尸检的过程很简单,从外观再到验血都如走程序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法医将尸检结果递给我不过用了半个小时左右。
尸体死因是高空坠亡,血液中含有大量酒精。
也就是说死者生前曾喝过大量的酒,难道是伤心欲绝,跳楼自杀,但是上面显示的年龄是四十岁,这个年纪的男人,喝酒之后跳楼自杀,太不成熟了,我觉得不太正常。
此时苏欣已经去查死者身份了,过了一会我就拿到了报告。
死者名叫赵勇,四十二岁,青海本地人,在城建名筑公司(一家房地产中小企业)担任任建造部经理,家庭住址在平安县凌峰塔街42号。
我看了他的基本资料,奇怪的的很,他跳楼的地方是清源区南宁路27号,离资料上他的家庭住址很远,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跳楼呢!
“苏欣,看来有蹊跷啊!我们得去看看了。”我跟苏欣说道。
“好,我跟陈局报备一下。”苏欣说完就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之后我和苏欣一起去了他掉下来的那栋楼,据负责这事儿的民警说,他们调查这个人是从14楼跳下来的,他们说是A1掉下来的,但是敲门一直没有人。
邻居说这儿住的是女人,二十多岁,平时跟他们没什么交集,也没看见过什么男人,而且好几天也没见她回来了。
他们调了小区的监控,也并没有看见死者进来。
越来越奇怪了,赵勇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小区,并且上了一单元14楼来到一个好几天没回来的女人家里,喝了不少酒,然后从窗户跳了下去。并且看破了世俗,死前面带微笑。
我得出来的结论简直像一个笑话,根据张勇的基本资料看,这男人怎么也算是事业小成了,都四十多了,还喝酒之后跳楼自杀,先不说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单单他如何进到这个小区,如何进的14A1楼都不知道,难道是凭空出现的吗?扯淡吗!这不是。
“查查A1女主人的资料。”我跟苏欣说道,她不仅是我生活中的好妻子,还是我工作上的好助手。
“好的,马上。”苏欣转身出去找资料了,我继续和负责民警了解情况。
“林队,怎么这还是刑事案件吗!怎么您……”他说道,姿态有些谄媚,我其实并不喜欢这样,认为这个人像是官场的老油条,像封门村遇到的那个所长,然而这个人却并比不上他。
总之,警察并不应该是这样的,在我理想中人民警察应该有如同军人一样刚正不阿,拥有坚强不屈的意志。
但我还是回答道:“你也看到了,这个人的死有好多奇怪的地方,常理解释不通,本来只是稍微跟进一下,毕竟是让我赶上了,到现在怕是得追查下去了,我已经很局里打了报告,你们就准备移交局里吧!我随时可能需要你们的配合与帮助。”我的话稍微有些谦虚,移交局里已经是是必然,将自己姿态放的低一些也没什么,只是希望案子能进行的顺利一些。
“林凌,查到了,14A1的主人叫未邱梅,但是已经34岁了,并不是他们所说的二十几岁。”
“未邱梅,三十四岁,怎么听着这名字有点耳熟啊!”我跟苏欣说道,并拼命的想着这个人。
“啊!昨天给我化妆的那个化妆师好像也叫未邱梅,我这里有她名片,我打过去问问。”
苏欣拨通了电话,并把手机开了扩音。
“喂,你好,这里是梅蕊化妆工作室,请问有什么需要吗?”未邱梅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很职业化。
“梅姐,我是昨天结婚请你化妆的苏欣,我有点事想问你一下。”苏欣说道。
“哦哦!妹子是你呀!什么事要找姐啊!”她说道,语气像是挺熟稔的。
“梅姐你家是不是在南宁路佳缘小区,一单元十四楼A1。”苏欣问道。
“啊!是有个房子在那,就在你新房的对面,不过我不住那,让我老公给租出去了。”未邱梅说道。
“啊!梅姐这里出事了,有人从这里跳楼了,你能马上过来一趟吗?”苏欣这话说的就比较委婉了,不是能不能,而是必须,我们要检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