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郎反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猛地翻身而起,抬手甩出一根树藤,缠住皇甫仁的身体。
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甩出一根树藤,直接穿破窗户,缠在外面的一棵树上。
青木郎腾空飞起,朝着窗户外面飞去,同时想把皇甫仁一起带走。
“留下吧——”我目光一寒,一个斜跨追了上去,赶在青木郎飞出窗户的瞬间,一剑斩了过去。
剑光乍现的同时,青木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痛苦嘶吼,我刚才这一剑,斩断了他的右臂。
皇甫仁从空中掉落在床上,窗口边留下一条血淋淋的胳膊,喷溅状的血迹如同血色涂鸦,在窗户上留下诡异的图案。
青木郎遭受重创,不敢停留,他忍着剧痛,仅凭着一只左手,拉着他腾空飞出窗外,落在对面树上。
别的不说,青木郎的身法确实厉害,形似鬼魅,缥缈无踪。
我自认我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是当我赶到窗边的时候,只见对面树上冒起一团青烟,青木郎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吁了口气,有些遗憾地拍了拍窗台,妈的,居然被他逃走了!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王宝宝在虫蛹里嘟囔道:“我还以为他的妖法有多厉害呢,结果呢,还不是像丧家之犬一样,匆匆逃走了!”
我瞄了王宝宝一眼:“你都被人困在蛹里面了,你是哪来的勇气埋汰他呢?”
王宝宝干笑两声:“梁静茹给的!爱真的需要勇气……”
“打住打住!人家唱歌要钱,你唱歌要命啊!”我走到虫蛹前面,扬起修罗剑,一剑将虫蛹劈成两半。
王宝宝从虫蛹里面滚出来:“程哥,多谢啦!”
我走到床边,将皇甫仁搀扶起来,替他松了绑,关切地问:“教授,你还好吧?”
皇甫仁摆摆手:“我没事!谢谢你!”
王宝宝凑上来,指着自己说:“还有我呢?我也出了力救你的,你怎么不谢我?”
皇甫仁笑了笑,抱拳说道:“好的,谢谢你们!”
我突然想起谢一鸣和哮天还被困在客厅里面,于是对王宝宝说:“你留下来照顾教授,帮忙把房间收拾一下,我下楼去看看!”
我来到楼下,看见谢一鸣和哮天还被困在墙上,看上去十分滑稽。
唰唰唰!
剑气纵横,那些树藤纷纷断裂,谢一鸣和哮天掉落在地上。
青木郎逃走了,他的忍术也失效了,所以这一次我斩断树藤以后,那些树藤并没有继续生长,断了也就断了。
谢一鸣落在地上,捂着屁股骂道:“师父,那个狗日的忍者去了哪里?老子要跟他大战三百回合!”
哮天也在旁边怒吼连连,很不服气的样子。
我努了努嘴巴:“已经逃走了!”
“逃走了?”谢一鸣摸了摸脑袋:“怎么能让他逃走了呢?岂不是放虎归山了吗?”
我说:“青木郎被我砍掉了一条胳膊,而且还受了内伤,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虽然逃走了,也就捡了条残命,再回来复仇的可能性不大,所以不用担心!”
谢一鸣叹了口气:“不过这忍术还真是有些诡异难测,稍不注意就中了招,有了这次的教训,下次我得多加注意了!”
我点点头:“幸好我回来的及时,晚一步回来,教授就已经人头落地了!如果教授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刺杀了,我们这支精英小队的颜面该往哪里搁?”
谢一鸣拍了拍哮天的脑袋:“听见了吗?还不是怪你,谁让你睡大觉的,还扯呼噜!”
第1816章 打哭了
“你们没事吧?”青青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扭头看见青青,赶紧迎了上去:“你怎么样?”
青青说:“我遭到了一群下忍的袭击,不过没有大碍,那群下忍非死即伤,都被我干掉了!我赶走他们以后,担心别墅里面出事了,于是立即赶了回来!”
“这边也没事了!今晚来刺杀教授的,是天台宗的木之忍者,青木郎!虽然我没有斩杀青木郎,但斩断了他一条胳膊,重创了他,也算是除掉了一个强劲的对手!”我对青青说。
青青点点头:“教授没事吧?”
“没事!已经睡了!”王宝宝从楼上走了下来。
我连夜给杨堃打去电话,向他汇报了别墅这边发生的情况。
听闻青木郎上门行刺,杨堃非常紧张,得知教授没事,杨堃也就放下心来。
第二天一早,杨堃带着人手赶到别墅,运走了那四个保镖的尸体。
我叹了口气,面对神秘莫测的忍术,这些保镖毫无还手之力,尤其碰上青木郎这种顶级中忍,对付这些保镖,就像砍瓜切菜一样容易。
但是,能够担任教授的保镖,这些保镖其实也是很厉害的,只不过在忍者面前,他们的战斗力根本无法发挥出来。
我们也是第一次领略到了忍者的可怕,从某种程度上讲,这些忍者比特种兵的战斗力还要强悍,而且无孔不入,实在是难以对付。
杨堃对着四个保镖的尸体敬了个礼,眼眶红红的,承诺一定会把四人的骨灰送回国,让他们落叶归根。
杨堃对我们说:“再过两日,我们就能接教授回国了,这几天只有继续辛苦你们了!”
“职责所在,不谈辛苦!”我点点头,对杨堃说。
告别了杨堃,我们回到别墅,由于一宿没睡,又经历了那么激烈的战斗,所以我们都非常困倦。
别墅里面有好几间客房,我们一人找了一间客房,然后蒙头呼呼大睡。
大白天的,也不会有人前来行刺,所以我们睡得也比较踏实。
我抱着枕头,流着哈喇子,做了一个香艳的梦,我梦见一个撑着伞的东瀛女孩,穿着木屐和服,在一棵樱花树下翩翩起舞,跳着跳着,她竟然性感地脱下了和服……
就在这激情四射的时候,我突然被一阵喧闹声吵醒了。
我睁开眼睛,感觉意犹未尽,妈的,谁在外面嚷嚷?
我披上外衣走出客房,走到门口,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这一觉睡得好舒服,竟然从日出东方,一直睡到日落西山。
夕阳挂在天边,就像东京铁塔上面挂着的一盏灯笼,绯红色的天空下面,漂亮的都市又开始了新一夜的灯火阑珊。
悠悠晚风吹送,还带着一股咸湿的味道。
门口有人在指名道姓地骂我:“杨程!滚出来!我要和你决斗!八格牙路!”
我一听这个声音,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昨晚那个傻子又来了吗?
我信步走到门口,果然看见一个体型瘦小的东瀛男子站在别墅门口,身披阴阳师战袍,头发竖起来,扎了一个冲天辫,额头上戴着发带,上面写着“必胜”两个字。这个家伙不是别人,正是昨晚被我们打跑的井上野夫。
我的额头瞬间掉下三条黑线,妈妈的,他怎么又回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啊!
所有人都被井上野夫吵醒了,王宝宝站在我身旁,抠着眼屎说:“程哥,你失算了吧?你昨晚说,这个家伙应该不会回来了!”
我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我没料到他竟然这么执着!”
王宝宝说:“这家伙怎么这么亢奋?是不是吃了什么兴奋剂呀?”
“喂,怎么又是你?”我对井上野夫喊道。
井上野夫看见我,眉头一挑,伸手指着我,很嚣张地说:“杨程,你这个缩头乌龟, 终于肯出来了吗?”
缩头乌龟?!
我不禁哑然失笑,我是缩头乌龟?!
“你没完没了了是吧?”我被井上野夫吵得有些头疼,心头不由腾起一股怒火。
井上野夫说:“昨晚没有分出胜负,今日我亲自登门,重新找你决斗,怎么?你怕了吗?”
昨晚没有分出胜负?!
哈哈,这小子的脸皮可真够厚的,昨晚被王宝宝一顿胖揍,还被我丢进河里冲走了,他居然说没有分出胜负。
王宝宝翻了翻白眼:“这么贱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估计只有打死他,才能算分出胜负!”
“喂,说话呀,你不敢决斗是吗?你是不是害怕了?”井上野夫气势汹汹,一个人就敢来踢馆,还是相当有种的。当然,也可能是他的脑袋够铁。
我点点头,带着嘲讽的笑容说:“我确实是怕了,我怕把你打死了!”
“八格牙路!”井上野夫生气地说:“士可杀不可辱!我和你拼啦!”
井上野夫乌拉拉叫喊着冲了上来,几个闪动,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腾空对着我的面门挥出一拳。
啪!
我一动没动,井上野夫这一拳,被站在我身旁的谢一鸣兜住了。
谢一鸣抓住井上野夫的拳头,扭头问我:“师父,这个呱噪的家伙是谁呀?”
我耸了耸肩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阴阳师,昨晚我救了他的命,他不仅不感谢我,还说我抢了他的风头,要跟我决斗!哦,对了,昨晚要不是他缠着我们,我们早就赶回别墅了!”
“狗日的!居然不懂得感恩,还辱骂我师父,简直是找打!”谢一鸣扬起拳头,砰砰两拳砸在井上野夫脸上。
井上野夫的鼻梁都被打歪了,突突冒着血。
谢一鸣乘胜追击,骑坐在井上野夫身上,又是一顿乱拳伺候。
井上野夫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脑袋哇哇大叫,不一会儿,就被打得满脑袋都是包。
“哇——”井上野夫突然哭出声来。
这一哭,倒把谢一鸣给整懵了,谢一鸣停下拳头,看了一眼哇哇大哭的井上野夫,完全没有料到,刚才还不可一世,嚷嚷着要决斗的井上野夫,现在居然被打哭了。
第1817章 井上樱子
井上野夫坐在地上嗷嗷大哭,就像挨了欺负的小孩。
谢一鸣指着井上野夫说:“哎,哎,你可不要碰瓷啊!是你找我们决斗的,不要碰瓷啊!”
我一脸苦笑,摇了摇头,转身往别墅里走去。
刚走两步,就听一个女人声音从背后传来:“站住!”
我停下脚步,有些奇怪,怎么?井上野夫莫非还带了帮手?
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少女从远处急速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