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菱对这个倒没多问什么,说道:“S组成员执行的什么任务,都是绝对保密,我们肯定不知道的。”
秦诺耸耸肩:“那好吧,只是问问。”
“血肉拼图收集了多少?”
“这个我可以查得到,你等等。”秋菱说着,转身坐在电脑旁边,快速敲击着键盘。
片刻后,秋菱回头笑道:“查到了,你看吧。”
“血肉拼图多少块,分别存放在什么地方,上面都有。”
秦诺走过来,看着电脑屏幕。
但很快,表情就微微僵住。
屏幕里,是一条贪吃蛇在移动,转了一圈后,突然炸开来。
炸开的刹那,一颗恐怖的女鬼头颅仿佛冲破了屏幕一样,猛地窜出来,怼在秦诺面前!
秦诺表情怔住。
一旁的秋菱则是笑的脑袋后仰,眼泪都要出来了:“哈哈,小屁孩!还想忽悠你姐姐,这么幼稚的圈套,真以为我这么好骗吗?”
秦诺看着屏幕里面的女鬼,倒是无所谓了,他本来就想中枢局的人不会这么好忽悠,只是没想到,秋菱还会摆他一道。
“你怎么没被吓到呢?”秋菱笑的差不多了,抹去眼角的眼泪,歪着头问道。
“这如果被吓到,惊悚副本里我早该吓死了。”
秦诺淡然出声,看着秋菱的机灵模样:“这么说,你知道我的所有信息?”
“不知道啊。”
“但你忽悠人的技巧太烂了,先不说知不知道,谁会这么笨,什么都随便说出去呢?”秋菱拿起桌面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说道。
秦诺心说还真有,并且那位才刚走。
秋菱放下茶杯,靠在椅背上,说道:“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别整这么多心思,孟姐没这么好说话。”
“也不是个个人都像你这么闲的。”
秦诺没说什么,只是问道:“现在就你自己么?”
“既然是门诊,客人来了怎么办?”
“门口的牌子不是挂着歇业么?”
秦诺心说真任性,刚站起身,门口就进来一个身影。
一个戴着口罩帽子的男子,眼神显得几分阴郁,他瞧见了秦诺,对秋菱问道:“组织上面说的那个人?”
“嗯嗯。”
秋菱向秦诺介绍道:“这是门诊里的捡药师,叫他啊良就行了。”
秦诺点点头:“秦诺。”
阿良没说什么,朝着墙后面的药房走去,开始忙碌自己的工作。
而后面,又陆陆续续回来了门诊的成员,他们对秦诺的态度很平淡,不算好也不算坏,只有秋菱这个丫头,性子热情,才对秦诺聊多几句话。
这个分部的成员,背地虽然都是御鬼者,但表面也确实是门诊的员工,能够完成各个部份的职责任务。
他们针对秦诺,接收到的命令都是一致的,那就是接待,并保证好任务目标的安全。
临近黄昏时分。
门诊回来了最后两个人。
所谓的孟姐和余哥。
确实是一男一女。
但让秦诺表情怪异的是,孟姐,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小孩。
余哥,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耄耋老者。
这……哥和姐的称呼好像不太对吧?
孟姐咬着棒棒糖,一脸童真地看着秦诺:“你叫秦诺?”
“我是。”秦诺看着只有自己膝盖高度的小女娃,被这么问话,内心多少有些别扭。
“多多关照,大家都跟你打过招呼了吧?后面的日子里,咱们就都是一家人了。”
“咱们这个分部,虽然规模相对来说,是最小的,但氛围肯定是最好的。”孟姐笑嘻嘻地说道。
秦诺看了眼阿良他们几个的表情,勉强笑道:“是吧?”
孟姐还想说什么,但扭头对秋菱说了一句:“抱我去尿尿,不是说搞个小马桶给我吗,这么高的,我都够不着!”
秋菱也习惯了,抱起孟姐的小个子,就往楼道里奔去。
另一边,余哥对秦诺并不是很感兴趣,缓慢地走到客厅那边,坐在沙发上,捶了捶后背,一副弱不经风,生活不能自理的模样,让阿良播放电视。
临近天黑,分部的所有成员都回来了。
看着倒是正常,但就是让秦诺感觉那里怪异,又提不上来。
一天简单地就这么过去了。
洗漱过后,在房间里躺下时,秦诺莫名地有些失眠,久久不能睡着。
他内心在莫名地急躁,急的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是担心秦语诗现在的情况,也或许是着急解开血肉碎片的谜题,又或者是疑惑海外那帮玩家为什么在找自己?
心烦意乱,就会让人变的急躁。
秦诺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呆在这里,显然是浪费时间。
惊悚量域的出现,总给他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
深夜,繁华的城市沉寂下来。
大街小巷,虽然有路灯的照明,但终究有被黑暗吞没的地方。
一条巷子里,传出来熙熙攘攘的惊悚声。
片刻后,乔治从黑暗中走出来,血红的双眼内,瘆人的红光一点点退去。
表情有些癫狂,颤抖的双眼,一点点恢复平静,用手指抹去嘴角的鲜血,衣服上全是鲜血和碎肉。
咧嘴笑了笑:“很美味,只可惜太短暂了。”
一边的米霍克看着他的邋遢模样,表情透露明显的厌恶。
在他身后,又走出一个男子,衣衫褴褛,严重驼背的男子,刚出来,便是剧烈咳嗽两声,大量黑血从嘴里咳出来,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三人出现,没有进行交流,都是等待话事人出来。
没多久,西装男子从胡同口那边走过来了,身上依旧整洁,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拍拍身上的一丝尘土,将衣角的一些皱褶扯平,西装男子淡然地问了一句:“找到了么?”
“确认了地方。”
“永和街,6巷1号,一家诊所。”
“也是一个分部。”那病入膏肓地男子,嘶哑地开口,眼睛毫无神采,奄奄一息。
乔治表情透着强烈的好奇:“所以,这一次是用什么东西?”
西装男子神色平淡,缓缓开口:“虽然是一个小分部,但不排除有难缠的家伙。”
“所以,这一次,用这个来清除他们。”
说话间,西装男子手中多了一样东西。
一条白绫。
普普通通,随风摆动的白绫……
第509章 一手棋艺,古怪鬼物?
次日清早,阳光明媚。
诊所内的人员早早就离开了诊所,那个叫余哥的老者,看起来今天休息,坐在客厅里,跟街坊邻居下着象棋。
老人下棋自然是慢的,喝一口养生茶,擦一下老花眼镜,重新戴上,盯着棋局,斟酌下一步棋,一局棋下来,多多少少是半天的时间。
秦诺闲着没事,也帮着诊所做一些杂七杂八的活。
阿良也留在诊所,不时有几个感冒发烧小病的街坊上门,捡一些药给他们,倒也休闲。
“你们诊所来的的小伙,负责啥职位啊?”跟余哥下棋的老者,是个络腮胡大爷,看了眼秦诺,随口地问道。
“啥?”
余哥年纪明显大不少,听力下降,听什么都要重述一遍,并且声音要昂亮。
络腮胡大爷也习惯了,提高了似的音量。
“哦,亲戚家派来实习的,没啥本事,高考砸了,来这里打杂混日子的。”余哥挺了一下卒,缓缓说道。
听到这话的秦诺,呛了一下。
这帮家伙,给自己设定了这么个身份,自己真的不要面子的么?
“阿良,隔哪闲着?茶喝完了,换一下。”余哥喊了一声。
阿良从窗口前台后面走出来,淡然开口:“余哥,茶喝太多也不好,晚上捣鼓到深夜,都睡不着。”
“我身体好着呢,犯不着操心。”余哥虽是这样说,又是剧烈咳嗽两声,跳了一个炮。
“哎,将军了!”
络腮胡老者见着,乐呵地跳了一下马:“将死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