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来过……”
“嗯。”
不需要多说，都知道怎么处理。他们跟N城警方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
“风羿也来过……”
一听风羿，豹哥差点从病床上弹起来。
“他来过？人呢？”
“豹哥你在睡觉，他问了豹哥你的身体情况，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他现在在哪？”
“这个时间，应该回了酒店。豹哥，要再联系他吗？”
“……算了，我等会再给他打电话。”
豹哥觉得自己需要再做点心理准备，不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又问了其他人的事，包括受伤的几位下属。
当时除了进楼里的他和Ryan，还有守在巷口的人，都被波及。
“都还好，小K当时站在巷子另一端靠里，爆炸时没能第一时间出来，他说，恍惚间好像被人拉着扔到一边，以为是认识的兄弟救的他，但问了一圈，没有找到对应的人，应该是附近的其他人救的。”
当时那里出事，周围确实有人过去帮忙，跟他们一起参与救援。为此，他们也带着谢礼去感谢了那里的人。
“不知道是谁救的？”豹哥声音微扬。
“那时候小K不太清醒，没看清对方的样子，只说救他的人力气很大。”
豹哥沉默好一会儿，手拽着那枚铜币。
醒来后不久，豹哥直接出院，没在医院继续待下去。
回到他在N城的住处，有私人医疗团队跟进。
房间里，打发走了其他人。
豹哥从床上起身，打开另一间房。
这间房里摆放着香案，还有一些神像佛像，什么教派的都有。
现在，豹哥将那些神像佛像都扔一边去，小心翼翼将佩戴的金链坠子取下，放在香案上。
没分出一丝多余的眼神给那条大金链子，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块不大的生肖花钱上。
恭敬地上香，跪拜。
先祖啊！
我低估您们了！
谢谢您救我狗命！
恭敬地拜完，豹哥又将生肖花钱戴在身上，回到卧房。
看看时间，深呼吸，让情绪平静，然后拿起手机联系风羿。
“豹叔？你现在怎么样？没事吧？”风羿问。
“哎，没事没事，都已经回家了。”
不知道说什么，他跟风羿道：“唉，内部夺权的那些事，有些激烈。这次大意了！老一辈的观念冲突，年轻一辈也觉得自己可以借机上位，人心易变，时过境迁。我也是想尽可能挽救一些被影响到的年轻员工，可不愿看着他们被一群戴着警徽的家伙带走。”
但是，某些自甘堕落的人真不能指望他们心怀悔恨！
聊着这些，豹哥又跟风羿聊起其他，还是带了点试探：
“风羿，你说，我要不要去拜一拜什么？”
那边风羿道：“不要封建迷信！”
“不是封建迷信，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就是……就是那什么……寻常的祭祖！对，祭祖！”
祭祖怎么能算封建迷信？！
风羿没说话。
豹哥继续道：“咳，是这样的，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我们不在华国，这边又没有祖祠，想拜祭一下祖宗都没办法。咱们着这叫……寻根！对，寻根！虽然我们远离了家乡，但心还是在那的！”
风羿暗道：豹叔你以前可不讲求这个！
“祭祖归祭祖，但还是理性看待，不要有不切实际的幻想！”风羿说。
“没有，绝对没有！哎，就……许个愿祖宗保佑嘛，有时候还是很灵的。”豹叔道。
“有时候可能是你主观意识上的误判。”风羿说。
“嗨，我们平时也是什么都拜一拜，但神佛都是虚的，那点香火钱还不如给祖宗呢，对吧？”
反正现在豹叔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我祖宗最牛逼！
这是实实在在的！
“所以啦，我想敬先祖，不是祖父母或者曾祖那些，就是先祖，你懂的吧？该放个什么样的画像？给个建议？”豹叔诚恳道。
风羿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道先祖长什么样，要不放点女娲伏羲那类的画像？”
“哦哦！好！”
通完电话豹叔立马拿出手机搜图。
他觉得风羿这个推荐肯定是带着深意的。
女娲伏羲图？
这俩名声很大，但真正拜祭的人，占不了多少比例。
风羿为什么推荐这俩？
跟风氏一族又有什么关联？
甭管怎样，既然风羿推荐了，那就先弄一幅画供起来！
他认真翻看着搜索出来的图。
这俩的造型……
他想到了风羿收藏馆里面用的那个艺术造型。
或许，那真的有讲究的！
我先祖难道是信仰女娲这类的？
风羿的艺术造型，难道是继承的先祖意志？
我要不要也致敬一下？
豹哥还真的考虑学习风羿，也给整一个“艺术造型”。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找幅图供起来。
女娲伏羲图，画过这画的古人很多，画风也有所不同。
这俩造型有些夸张，半人半蛇的样子。
一手持规，一手持矩。
画里还带有星数安排。
其中似乎蕴含极大深意。
“合适！太合适了！”
里面的星象看不懂，什么DNA双螺旋、生命的奥义之类也放一边，但豹哥很满意这种“规矩”寓意。
选定方向，继续搜图。
辣眼睛的不要！
私货太多的不要！
画得太潦草的也不要！
最后，豹哥决定还是花重金找人去绘制一幅，就仿照古董画去绘制。这也更有诚意！
半点不犹豫，直接电话去联系人了。
下了订单，豹哥又搜索起女娲伏羲的传说。
越看越精神。
女娲氏和伏羲氏，据说都跟风姓有关啊！
无关的那些传说他直接无视了。
风姓……
豹哥挺直了背脊。
帮会起家，在底层混过很多年，豹叔其实内心一直有那么点自卑的。
但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名字里，风豹的“风”字闪着神圣光芒！
如果真有关，咱也是名门出身啊！
不行，要再下个订单！
我也要整一个风羿那样的艺术造型！
我也要发扬先祖意志！
打完第二个电话，豹哥心情久久不能平息，越想越多。
下属已经跟他说过了，老楼爆炸后的废墟里面，鉴定过残留的痕迹，但除了爆炸相关，其他的，或者说，没有他想看到的信息。
但当时生肖花钱是真的在颤动嗡鸣，并非他手抖！
跟在他身边的Ryan那个时候也听到了，还误以为是自己耳鸣。
“先祖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