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红鼠流露出惊讶的目光。
中邪只会在人类身上发生的事。
怎么会在一个老鼠身上出现?
要知道,它们本身就是在黑暗中生活的老鼠。
什么人会这么无聊来对付一只老鼠?
我严肃的盯着红鼠:“红鼠,你是不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红鼠一听这话,顿时浮现支支吾吾的神情。
我立马就明白了。
红鼠的老婆必然是碰到了某些人类弄出的诡异或禁忌。
“你如果不说的话,那我恐怕爱莫能助了。”
正所谓对症下药,如果我连症结都找不到,就没办法帮白鼠治疗。
红鼠在犹豫再三后,终于选择开口。
“我说!”
我搬来椅子坐下,听面前只有我巴掌大小的红鼠讲故事。
红鼠语气哀叹的说:“是那个红衣少女!”
“宁璇?”
“对,就是那个人类的驱灵师!”
“她怎么了?”
“她胆子太大了,连长白山的山神的祭坛都敢挖!”
听到这话,我眉头不由得跳了一下。
关于长白山的山神传说,我以前就听爷爷说过。
长白山这个地方本就很特殊,由于偏僻而原始,导致这里动物极多,像什么狐狸,黄鼠狼,蛇蟒,刺猬等。
由于长白山又是风水宝地,许多人参灵芝之类灵物吸取日月精华。
一些动物误食这些灵物,慢慢就通了灵。
而其中,有一条黑蛇,它身体长三丈三,芯子长三尺三,尖齿长三寸三,浑身剧毒。
它到过的地方,草枯花谢,鸟飞兽遁。
它栖身天池,水波黢黑,腥气扑鼻。
它渴了,一气喝干一条小溪;饿了,吞人噬畜。
不多日子,长白山一片乌烟瘴气,疫病蔓延,百里不见流水,旱得土干地裂。
而长白山下有一个小伙子要为民除害,挎上弓箭直奔长白山,与黑蛇大战一场后将其杀掉,名扬四方。
后来人们为了纪念他,便是修建一座祭坛,用以纪念他。
......
我内心不由得咋舌。
想过宁璇胆子大,却没想到她胆子竟然大到没边。
这个红衣少女似乎是百无禁忌,一切的禁忌邪崇都不放在眼里啊!
我深知敬畏天地,敬畏自然,敬畏鬼神的重要性。
但宁璇跟我截然相反。
她以她的方式在对抗着这一切。
红鼠继续讲述故事。
“半夜,我偷偷瞧见那驱灵师在挖山神的祭坛,突然间从祭坛中冒出了黑蛇朝着她进攻过去。”
“这驱灵师本事也高强,不出几个回合就制服了黑蛇。”
“但我发现,她虽然制服黑蛇,可是自身也受伤了,在她胸膛上有一处蛇毒!”
“最后,驱灵师拿出了枣木钉,她竟然朝着自已受伤的地方狠狠扎进去了!”
听红鼠说完,我当即睁大眼珠子!
原来,宁璇胸膛上被扎入的枣木钉,不是别人扎进去的。
竟然是她自已给自已扎进去的!
这一刻,之前所有的问题都得到了解答。
我当时看见宁璇的枣木钉,还在思索这枣木钉扎进去的位置为何如此不偏不倚,不伤及性命。
感情是宁璇自已亲自扎上去的!
我不由得感到身体一凉,“宁璇这个人也太狠了,连自已都这么能下得去手!”
“枣木钉,那可是木头材质啊!”
我莫名一阵肉痛,难以相信宁璇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而我也明白宁璇这样做的原因。
枣木钉有驱邪的作用。
宁璇挖山神祭坛的时候,必然是被祭坛中的邪崇给进攻了,意外负了伤。
而她当时情况紧急,便是只能采取枣木钉扎伤口的方式,强行镇住入侵体内的邪崇。
我连连摇头,神色震惊。
这种方法我有所耳闻,但我知道归知道,像宁璇那样对自已下如此狠手,我不一定能像她那样能做到。
我询问:“可宁璇中了邪崇,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红鼠哀叹不止:“她是驱灵师,有本事对付那些脏东西,可我们这群动物就没有那个本领了啊!”
“山神的祭坛被她挖开,她管挖不管埋,现在长白山中冒出了一些诡异的存在,而我老婆就不幸的中招了。”
“按照这速度下去,长白山很快就要大乱了,万一出现一些可怕的变异动物,那我们老鼠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红鼠的担忧给我也重重敲响了一个警钟!
我家的位置就是长白山脚下。
而我要守在这里七七四十九天。
若是任由长白山的邪崇作乱下去,到最后祸乱必然会降临在我头上。
第21章 欠恩
红鼠的话警醒了我。
灾难发生的时候,没人可以独善其身。
特别是,在我的床下还安静的放着一具梨棺。
那梨棺开启之前,我不能离开长白山。
我望着红鼠的老婆,边开口。
“你老婆的问题显而易见,山神的祭坛被宁璇挖开,放出了邪崇,而你老婆正巧被这股邪崇缠身了。”
红鼠听完后,赶忙模仿人类下跪的样子,然后跪在桌上。
“人类,请你救救我老婆,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我凝视着红鼠的模样。
忽然说了一句:“我没想到,你们老鼠也是这般有情有义的。”
然而我更不没想到的事情。
今后发生的许多事情充满讥讽,反倒是衬托出今日红鼠的感情无比真挚。
紧接着,我径直走向了爷爷的衣柜。
同时说道:“红鼠,我不保证能治好你老婆,但我可以暂时压住它体内的邪崇。”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想根治你老婆的邪崇,必须重新合拢山神的祭坛。”
红鼠一脸错愕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从爷爷的柜子中取出了一张空白的黄纸。
然后又取了一块朱砂放在手中。
很快,我折返回桌上。
当着红鼠的面前,我握住朱砂轻轻的在黄纸之上推动。
线条在缓缓的出现,符也在慢慢的书写。
相比第一次书符,第二次的我显得熟练了许多。
不知道为什么。
我仿若有一种错觉。
书符的能力,我仿若是与生俱来的模样。
我握住朱砂,在黄纸上书符的时候,显得是那样的从容和游刃有余。
甚至我流畅书符的样子,让我自已都免不了一阵惊呆。
我内心泛起嘀咕:“为什么我书符的时候感觉这般熟悉,难道是以前爷爷无形中教导过我吗?”
很快,原本简单的黄纸,在经过朱砂书符之后,变成了具有特定效用的黄符。
而这张黄符,跟之前的“镇静符”的效果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