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毛男子猛的加速,引得短裤女一阵惊呼。
摩托车刚开出门口,一辆警车开过来挡在前面。
蓝毛男子赶忙调头,准备从另一个方向驶离。
突然,一辆福特探险者开过来,挡在了摩托车的前面,将摩托车的路堵死了。
“fuck,你们有病吗?”蓝毛男子破口骂道。
车里下来了四个人,卢克、小黑和菜鸟巡警搭档,举起手枪喊:“LAPD,从摩托车上下来。
“举起你们的双手!”
“不要有多余的动作!”
一声声呵斥传来,将蓝毛男子和短裤女子喊懵了。
短裤女子诧异道:“是那个黑毛臭警察,你不是说他认不出摩托车吗?你真是个白痴。”
蓝毛也懵了,自己刚交完尾款,骑着摩托车离开,怎么这么巧就被抓了。
“LAPD,我再说一遍,从摩托车上下来,不要损坏摩托车,不要有多余的动作,否则,我会立刻开枪。”卢克的语气中满是威胁的意味。
菜鸟巡警约翰问:“卢克探长,我记得你的车应该是黑色的吧?”
“你的记性真好。如果你能早点找到,它应该还是黑色的。”
约翰“……”
黑人女巡警控制住短裤女子。
约翰按住蓝毛男子肩膀,给他戴上了手铐:“你涉嫌盗窃一辆黑色的哈雷,人赃并获,我现在依法逮捕你。
你有权保持沉默。如果你不保持沉默……”
卢克拿出手机拍下蓝毛男子的驾驶证:“小子,为什么偷我的车?”
蓝毛男子瞪着眼:“我乐意。”
短裤女子说道:“车是他偷的,与我无关。”
“伊丽莎白,你在说什么?”蓝毛男子懵了:“我是在帮你出气。”
“我不需要你帮我出气,你以为自己是谁,整天偷鸡摸狗能有什么出息,算个什么男人,实话实说吧,我根本看不上你这样的男人。”
蓝毛男子怒了:“fuck!你这个臭女人!我对你这么好,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短裤女子冷声道:“你就是个loser(失败者)。”
“fuck!我@#¥%……”蓝毛男子一阵臭骂。
短裤女子依旧是一副不屑的模样,只是不停的说:“loser、loser……”
蓝毛男子被气炸了,想要反抗,被约翰摁倒地上,等他冷静一些,才扔进了车里。
黑人女巡警对着卢克问:“探长,这个女人怎么办?”
卢克打量着眼前的短裤女子,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正是上次办假驾驶证被自己抓到的女孩。
与上次见面不同,她多了一对银色的大耳环。
这妞是为了报复自己,才让男友偷了自己的哈雷?
“探长,我很抱歉,但偷车的事真的与我无关。看在我们上次聊得还不错的份上,能放我一马吗?
你知道的,我还没成年……”
“我才不管你有没有成年,敢偷我的车,你们谁都别想跑。”卢克抓住短裤女子伊丽莎白的胳膊,将她摁到车上。
“啊!我的胳膊受伤了,你弄疼我了。”
“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我可不是那个蓝毛傻子。”卢克拿出手铐,亲自拷住她。
哈雷之所以被偷,八成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原因,卢克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撸起她的袖子查看,果然看到胳膊上裹着纱布。
“我真的受伤了,你弄痛我了。”伊丽莎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卢克看着她胳膊上的伤口和银色大耳环,联想到了埋尸案:“你怎么受伤的?”
“被狗咬的,一只臭狗。”
卢克笑了:“我不准备以盗窃罪抓捕你了。”
“探长,谢谢,你真是个好人。”她以为自己的苦肉计成功了。
“伊丽莎白,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涉嫌参与一起凶杀案,请你跟我回警局协助调查。”
第一百二十九章 认罪
警探局。
审讯室。
伊丽莎白被拷在审讯椅上,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眼中也满是恨意。
苏珊和卢克等人正在观察室透过单向玻璃看她。
苏珊问道:“你觉得她是凶手吗?”
卢克说道:“按照副导演克拉波·希诺的供述,阿布·格拉死的那天晚上和一个年轻女人在一起,白人、棕色头发、银色大耳环,她都符合。
另外她的胳膊有咬伤的痕迹,跟咱们之前的推测相同。
她是凶手的可能性极大。”
苏珊问:“有把握让她认罪吗?”
卢克也想过这个问题,警方现在掌握的证据有三点,第一是目击证人克拉波·希诺,就是他提供了伊丽莎白的线索。
第二,受害人死前疑似在凶手身上留下了牙印。
第三,受害人口中发现了疑似凶手的血迹。
这三点是指正嫌犯的重要证据。
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三点证据还没有得到验证,需要等待鉴定结果。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缺乏关键的定罪证据。
杀死阿布·格拉的是一把道具匕首,上面的指纹已经被擦除了。
而之前的三点证据只能证明伊丽莎白和死者见过面,产生过冲突,无法证明就是她杀死了受害人。
这也是审讯面临的最大问题。
卢克仔细考虑了一番,将审讯分为两阶段。
第一个阶段套话。
在嫌犯放松警惕的情况下,让她说一些可以证实为假话的供词,造成供词的前后矛盾。
第二个阶段认罪。
等鉴定结果出来后,卢克将所有的证据摆出来,逼迫对方接受控辩交易,主动认罪。
如果这两个手段都没有效果,那就只能选择最笨的方法,收集更多的证据,形成更完善的证据链,在法庭上请法官和陪审团定罪。
听完卢克的想法,苏珊掐了掐额头:“去审讯吧,我会让技术司比对伊丽莎白的DNA,看看和死者牙齿上发现的血迹是否相同。”
“Yes,captain。”
有了苏珊这句话,卢克心里就有底了。
“咯吱……”卢克和小黑两人走进审讯室。
屋子里除了伊丽莎白外,还多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白人女性,她的母亲。
伊丽莎白身子一颤,愤怒的神色变成恐慌,哽咽道:“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上次办驾驶证就针对我,现在又是这样?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卢克笑道:“伊丽莎白,这里是警探局,我们只抓重刑犯,收起你装可怜那一套吧。在这里只能算是小儿科。”
伊丽莎白的母亲怒视卢克和小黑:“你们为什么抓我女儿?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西玛·林顿,是伊丽莎白的母亲。现在告诉我,为什么抓我女儿?”
“我们怀疑伊丽莎白涉嫌参与了一起谋杀案,这是逮捕令。”卢克亮出了后补的抓捕手续。
西玛·林顿看了看逮捕令:“这不可能,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我女儿和谋杀案有关。”
“她胳膊上的伤口就是证据,”卢克指着伊丽莎白的胳膊:“怎么弄伤的?”
伊丽莎白眼珠子一转:“被狗咬的。”
卢克笑了,她说的越假,越容易造成证词前后逻辑性错误,到了陪审团耳朵里会越讽刺,定罪的可能越大。
“被什么狗咬的?”
伊丽莎白眼珠子一转:“当时是晚上,天色很黑,我也没看清楚是什么狗。我吓坏了,只顾着跑了。”
卢克说道:“你刚被带进警探局的时候,就有技术司的人员帮你检查伤口。
你的伤口根本不是狗咬的,而是人咬的,这个借口烂透了。”
伊丽莎白强词夺理:“就算是人咬的怎么样?当时天太黑了,我没看清是人是狗。
而且在我眼里,有些人和狗没什么区别。”
卢克耸耸肩:“我相信你这个理由陪审团一定很喜欢。”
西玛·林顿说道:“探长,单凭我女儿胳膊上的伤口就说她是凶手,是不是太武断了。
我怎么觉得伊丽莎白被咬了,她才是受害人。”
卢克懒得理会她的狡辩:“伊丽莎白,我想询问几个与案件相关的问题。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