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嫌犯相继落网。
其中,索巴·多伊尔(摄影师)是从犯,只负责拍摄影片,对于绑架的过程并不了解。
主犯之一佛朗哥·图雷撞车身亡。
审讯的重点放在另一名嫌犯劳尔·吉普塔身上。
上午十点钟。
卢克和杰克逊提审嫌犯劳尔·吉普塔。
卢克坐在审讯桌旁,翻看了一下审讯资料:“名字?”
坐在对面的印裔男子淡淡的说:“你们不是知道吗?”
杰克逊语气严厉道:“嘿,放聪明点,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明白吗?”
印裔男子叹了一声:“劳尔·吉普塔。”
卢克继续问道:“为什么自称是佩克斯?”
“很难讲,当时的心情很复杂,各方面的原因都有。”
“那就说点不复杂的。”卢克话锋一转,质问道:“塔亚娜·汉尼、奥利芙·布朗宁、梅里·甘地三个女孩是不是被你绑架的?”
“我只是参与了绑架奥利芙·布朗宁、梅里·甘地,另外一个女孩塔亚娜·汉尼与我无关,是佛朗哥·图雷骗来的,拍完片子就送走了。”
“你们第一个绑架的是谁?”
“奥利芙·布朗宁。”
“什么时候绑架的?”
“7月9号。”
“描述一下你们绑架的过程。”
“我们早就盯上她了,那天晚上她去朋友家参加派对,大概晚上九点左右,她一个人从朋友家出来,当时周围只有她一个人……
我们就把她抓到车上,带走了。”
说起这个案子,卢克还有一些疑问:“当时,你们是怎么将奥利芙·布朗宁从派对里骗出来的?”
“我们没有骗她,是她自己出来的。”
卢克回忆道:“但是据奥利芙·布朗宁父母说,当晚约的十点钟左右去派对接她,为什么她要提前离开?”
劳尔·吉普塔笑了:“她大姨妈来了。
我们也是将她带到车上才发现的,她是第一次来大姨妈,被吓到了,又不好意思告诉其他人,就打电话给她妈妈。”
卢克听到这个原因,再联想到奥利芙·布朗宁的异常都解释通了,奥利芙·布朗宁第一次来例假,因为怕被同学看到,慌忙离开了派对,而后给自己的母亲打电话。
但是她母亲当时在卫生间,接电话的人是父亲,她不好意思跟父亲说,就指明让母亲来接她,可惜的是父母还没赶到,她就被暗中跟踪的两名嫌犯劫走了。
“你们为什么绑架她?”
“为了钱,她家很有钱,而且还是现金。所以我们就将她当成了目标。”
“你们向她父母提出了索要赎金,但为什么没有去拿钱?”
“呃……原因是……我们担心他们报警。
我让佛朗哥去,他不敢。
他让我去,我也……
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去。”
杰克逊露出鄙夷的神色:“你们敢绑架女孩,却不敢去拿赎金?”
劳尔·吉普塔说道:“一个是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另一个是面对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两者的难度完全不同,是谁都会有顾忌。”
“你们为什么要拍摄有色视频?”
“一开始是为了留个纪念,后来……就想用这些视频弄点钱。
你们应该知道,暗网里有很多找刺激的人,有不少人就喜欢女孩的有色视频,有不少的潜在客户,而暗网面向的是全世界。
这个生意大有可为,而设计一个简单的视频网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我们就做了。”
“你和佛朗哥·图雷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就是通过暗网认识的,平常也是用暗网联络,比起手机和常见的聊天工具要安全很多。”
卢克在本子上记了一下,继续问:“你们为什么绑架梅里·甘地?”
“为了拍摄视频。
网站会员们喜欢新鲜感,我们有了非裔女孩,白人女孩,还缺一个印裔女孩,所以我就选中了她。”
“她是你上司的女儿?”
“是的。”
“为什么会选择她?”
劳尔·吉普塔冷笑一声:“这只能怪他有个好爸爸。”
“你和梅里·甘地父亲有什么恩怨?”
“你知道吗?我已经在那家公司工作五年了,但自从转正后一直没有获得晋升的机会。
佩克斯,就是我冒用姓名的那个家伙,他才来公司两年多,当初进公司的时候还是我带的,现在已经成了我的上司。
就是因为梅里·甘地父亲将原本应该属于我的晋升机会给了佩克斯。
这是不公平的。”
卢克问道:“梅里·甘地的父亲为什么这么做?是不是你工作中存在什么问题?”
“No,我是公司里技术最棒的几个人之一,佩克斯跟我比起来什么都不是,他的技术比我差远了。
上次的项目,大部分工作都是我完成的,结果,梅里·甘地的父亲却转头提拔了佩克斯。
换成是你会怎么想?”
卢克反问:“你觉得梅里·甘地的父亲在针对你?”
“没错,就因为佩克斯是刹帝利,而我只是吠舍出身,所以我的努力和功劳都被抹杀了。
他提拔的标准就是出身、出身、出身。”劳尔·吉普塔露出愤怒的神色。
“我来到这个国度就是为了自由,就是为了远离该死的种姓制度,但偏偏这种该死的制度再一次施加在我身上。
我不能接受,我要抗争。”
杰克逊道:“你要抗争的想法是对的,这种制度的确不公平,但你报复的对象不应该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
这只能说明了你的懦弱。”
劳尔·吉普塔摇头:“你说错了,她不光是个女孩,也是尊贵的婆罗门,生来就要骑在我的头上,我没有错。”
“所以你就对一个女孩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杰克逊自问自答。
“你这番言论很让人恶心。
在我看来,你并不是讨厌这种制度,只是讨厌自己生在吠舍家庭,而不是生在婆罗门家庭。
你这种人一旦生在婆罗门家庭,只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人。
你根本不值得同情。”
劳尔·吉普塔摇头:“你不是印裔,你不懂。”
杰克逊道:“这种畸形文化产物,我也不想懂。”
卢克继续下一个话题:“说一下第三名受害人塔亚娜·汉尼的情况。”
劳尔·吉普塔想了想:“这是一个沉迷于科幻故事的女孩,傻的可爱。
她是被佛朗哥·图雷骗来的,我只是单纯的跟她为爱鼓掌。”
劳尔·吉普塔补充道:“说到佛朗哥·图雷,他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这个家伙把塔亚娜·汉尼一家骗的团团转,塔亚娜·汉尼的父母都是他的情人。
我都有点佩服他的手段。”
卢克追问:“关于佛朗哥·图雷的情况,你还知道多少?”
劳尔·吉普塔露出好奇的神色:“他死了吗?”
警方暂时没有公开佛朗哥·图雷的死讯,卢克更是严禁劳尔·吉普塔知道此事,按理说他应该不知道才对。
卢克装作若无其事的说:“你为什么这么问?”
“那个家伙总是说,没人可以审判他,他宁愿死,也不认罪。
还说警方带走的只会是他的尸体。”劳尔·吉普塔反问:“他死了吗?”
卢克依旧不想让他知道佛朗哥·图雷的死讯,敷衍道:“你指望一个连赎金都不敢拿的人,会有自杀的勇气?”
劳尔·吉普塔撇撇嘴:“果然,他在关键时刻又怂了。”
卢克问道:“除了这三名女孩,你们还有没有绑架过其他女孩?”
“没有。”
“那个摄影师索巴·多伊尔有没有参与绑架?”
“没有,但他是知情人,还拿了我不少钱。”
“如果警方没有抓到你们,还会再次犯案么?”
劳尔·吉普塔愣了一下,一脸认真的说:“我也不知道,也许吧。”
……
审讯结束。
卢克也掌握了案件的详细情况。
返回办公室后,发现梅里·甘地的父亲在办公室等候。
梅里·甘地父亲阿拉布·甘地迎了上来,露出感激的神色:“卢克队长,感谢你们救出来我的女儿,我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