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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池里出来,水温已然渐渐变冷。
绍宣帝步上台阶给怀里的女人披上一劫宽大的浴巾,自己却还裸着身子,他怀里抱着个人,自然没法子给自己擦净身子。
他感受了一下室内的温度,皱了皱眉:“小安子。”
养心殿内室的大门被人推开,安德礼大方的走进来,却在见到自家皇上的第一眼猛地低下了头,虽然不是没见过皇上的裸体,可是大晚上的,皇上您别来这么一出啊……更何况您怀里还抱着……这是宝妃娘娘吧?
安德礼向上瞄了两眼,啧啧,被皇上滋润过的女人果真不一样,宝妃娘娘近日来又漂亮了不少,这眉眼简直是远超容妃娘娘了,他早就说看着宝妃娘娘是个福气大的,几个月前还是个未长成的,几个月后却是全然张开了,这脸蛋儿简直比御花园的牡丹还娇艳。
安德礼又向下看……看到宝妃娘娘从毕竟以下被完全包裹住的身子,甚至连脚趾甲都没露出来,安德礼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皇上还真是自己的东西不让别人占一点便宜,他安德礼身上一件缺了个零件儿了,皇上您还不放心什么?!太欺负人了!
这种内心的吐槽安德礼自然不敢说出来,只是默默的内心留着小眼泪,默默地躬□子:“奴才在。”这句话他说了十年了,每一次说都有一种不同的感受……
就比如这次——
“给朕擦净身子。”皇上微抿薄唇淡淡道。
什么?安德礼睁大眼睛,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液:“是……”话说这些不都是宫女的工作么,怎么让他这个太监总管来做了?!皇上,您认错人了吧!
而后他看到皇上一脸温柔的将宝妃娘娘搁在床上,一脸温柔的吻了吻宝妃娘娘的额头,一脸温柔的轻笑一声,而后一脸……冷酷的回看着自己,“动作快点。”
“是。”安德礼连忙放下拂尘,拿着一旁的浴巾给皇上仔细擦拭着身子,他一边擦一边纠结:皇上您连沐浴都不用宫女了……您、您这是要为宝妃娘娘守身如玉的节奏么……宝妃娘娘,奴才虽然不是女人,可奴才也不是男人,您真的这么放心么?
擦到脚底的时候,安德礼被自家万岁爷给赶出了养心殿内室。鹿儿好奇的看他两眼,继续打着哈欠守夜。
屋内明火莹莹,绍宣帝将床上的女人轻轻擦拭干净,后背上的伤口恢复的很快,已经结了痂,他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一只白色小瓷瓶,抽开瓶口的塞子,往手上磕了一下,一股清香的药膏弥散在指尖。
他小心翼翼的沿着伤口涂抹上去,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结了痂的回路在他指下不断被摩挲。这药膏自然少有,只是这根本就是为了宴安筠的箭伤准备的,绍宣帝抬眸专注的在她后背上抹匀了。
宴安筠睡得不安慰,微微眯了眯眼,眼前有些朦胧:“……皇上?”
绍宣帝攥了攥她的小手,“朕马上就上去,陪你一起睡。”
床上的人半天没回应,绍宣帝哑然抬头看去,只见自家娇媚的宝儿已经闭了眼沉沉睡过去,脸颊红扑扑的,甚是喜人。
作者有话要说:-v-
最近严打,我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黄桑叫子御好不好听【喂,其实我还不算是起名废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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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听说新封的宝妃娘娘住进了养心殿。
当这个消息传到太后宫里的时候,慈福太后正斜倚在软榻上任顾锦给自己敲着肩,指甲上不是套着雕花指套,而是涂上了一抹油红,亮晶晶的,慈福太后对着阳光看了许久,神色有些恍惚:“锦儿真是有心了,倘若先帝还在,必定会喜欢哀家这指甲。”
“先帝爷对太后的宠爱众所周知,锦儿好羡慕啊。”顾锦停下手中的动作托着腮,手肘抵在软榻的藤栏上,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意。
慈福太后掩着嘴轻笑一声:“先帝和哀家,一个去了一个老了,临了也不在一处,有什么好羡慕的。”
“看来高狩的国君都很痴情呢,先帝宠爱太后您,如今的皇上,也宠爱宝妃娘娘,唉,皇上和宝妃娘娘这么亲密,只怕宫里边其他的妃子……皇上如今都不放在眼里了。”顾锦的神色有些失落,她托着腮的动作一直没变,只是嘴巴却突然嘟了起来,“宝妃娘娘珠玉在前,旁的人都失了颜色……可,婢妾也很喜欢皇上呢。”
慈福太后从软榻上坐起来,优雅的穿上贴足描花小鞋,右手搭在软榻上,笑着嗔道:“你这丫头好不知羞,你啊,也就是现在看着宫女儿都出去了才敢在哀家面前说说吧,徒逞口舌,若是皇上在这里,看你说不说得出口。”
“即便是皇上现在在此,婢妾也能说得出口!”
顾锦故意抬高了声音,脖子直直的,一看就是心虚得紧。太后指着她笑了半天,最后才道:“顾丫头,还不回头看看你身后是谁。”
顾锦张着嘴回头,只见逆着光的门外,身穿龙袍的男子正向着她走来,英俊无双,顾锦微微仰起头,目光大胆热烈、不躲不避,她躬了躬身子:“婢妾拜见皇上。”
绍宣帝淡淡的看她一眼,冷着脸越过她走到慈福太后身前,“不知母后唤儿子前来所为何事?”
慈福太后慈眉善目的将他引到桌前坐下。
“哀家听说皇上近来做了许多事,听来之后,哀家这心中是极为难过。”慈福太后开门见山。
绍宣帝心中冷笑一声:“哦,儿子做了什么事引得母后这般难过?”慈福太后巴巴的派人从上朝到养心殿的路上将他截住,为的是什么他大约也清楚……无非就是因为封了宴良仪为宝妃的让慈福太后心生不爽了。只是,对于这件事,他半点都不准备让步。
慈福太后叹了一口气,语气里颇有种将心比心的语重心长之感:“哀家知道,皇上是因为这宴良仪救驾之功心有所感触,只是身为嫔妃为皇上挡箭为皇上而死也是她的荣耀,皇上不必太过放在心上,依哀家看,这封为宝妃实在太过了。”
绍宣帝淡淡道:“宝妃救了儿子的命,倘若不是因为这宫中的规矩,朕必定会将她封为贵妃。”言外之意……现下将她只封为宝妃还真是委屈了她呢。
慈福太后心中一气,皇上这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呢还是怎么的?
“皇上可是颇为喜欢这宝妃?”
慈福太后不由得又想起当日所见的宝妃,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宴贵人,除了聪明之外还倒是也生了一副好容貌,没想到就是这么小小的一个贵人,居然在后宫这种吃人的地方能抓住机会这么快升位。
慈福太后心中冷哼一声,她是太后,这宝妃再得宠手段再厉害,最后还不是依然能任由她捏圆捏扁。
“皇上若是喜欢这宝妃,那就更不能处处宠着,这后宫是什么地方皇上难道不知?倘若皇上对宝妃太过恩宠,只怕之后宫中嫔妃心中燃起的妒忌更会害了宝妃。”
慈福太后说的倒是实情,只是她想要达到的目的却不是心怀什么好意,而是为了另一个件事……慈福太后微微一笑:“皇上啊,哀家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雨露均分才能保证后宫的安稳。”皇上若是只粘着宝妃、不去其他人宫里,顾锦可怎么得宠?
雨露均分?
绍宣帝冷眼瞥了她一眼,当年先帝在的时候你还不是费尽心思的独宠后宫么?怎么现在即便是先帝不在了,也见不得旁的女人独宠后宫了么?他的宝儿,自当要有最好的,太后当年有的宝儿一定要有,太后当年没有的,宝儿更要有!
“母后多虑了。倘若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暗害宝妃一跟毫毛,朕也绝不会饶过她,如若有谁以为朕这句话是空话,这些人大可以试试。”绍宣帝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伏在地上的顾锦恰好看到了这样满身冷意的帝王,身上汗毛一起,却不由得为这样的皇上着迷。这个宝妃……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怎么皇上会这么维护她!
顾锦咬咬牙,得到太后的眼神,她立刻从地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绍宣帝身边跪下,忽然默默的开始流泪,哽咽道:“倘若皇上只是因为宝妃娘娘救驾之功而喜欢宝妃娘娘……可是这些,婢妾也能做到啊,婢妾对皇上的喜欢绝不会比宝妃娘娘要少,假如当时在场的是婢妾,婢妾也一定毫不犹豫的为皇上挡掉箭矢。”
绍宣帝脸色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因为救驾之功而喜欢宝儿?哼,他是一个帝王,他不是凡夫俗子!妃嫔为他挡箭自是应当,只是倘若这人换做了宝儿才让他心痛万分恨不得代其受罪!他爱的只是那个女人,至于宝儿为自己挡箭,他会心疼会暗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一切只是因为是她而已。
所以,那日中箭的是其他妃嫔,他绝不会多看一眼。冷心冷清,不都是这么说他的么,他本来就是冷心冷情的人,因为此生他的心已经全部送给宝儿了!
被绍宣帝的脸色一惊,顾锦瑟缩了一下,但还是抬着头不肯示弱,倔强的眼睛带着不屈的意念,绍宣帝皱了皱眉头:“朕对你没兴趣,宝妃岂能被拿来和你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在他心里更是如此。
顾锦被这句话打击的面色惨白,跌坐在地上。慈福太后也张了张嘴,她没想到一向对她躬亲顺从的皇帝怎么今时突然这么强硬了?难道是因为这个宝妃在皇帝耳边撮攒了什么?这个狐媚子,一定是她干的好事!不然皇上怎么变化这么大!
“好了,母后若无其他事,儿子便回养心殿处理政务了。”绍宣帝站起身,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笑道:“对了,近日秋夏交际,夜里风大,母后还是减少忧思早些安睡的好,省的一不小心生了病可不好受了。”
“哀家省的皇上关心。”
慈福太后拨弄着指甲上的光甲,目光有些徘徊不定。她看着绍宣帝的背影皱起眉头,直觉告诉她皇帝方才的话里有话,可是她却怎么都猜不透皇帝的深意……这样说起来,好像皇帝近来的行为,真的越来越奇怪了……
绍宣帝快步走出素心殿,看着牌匾上先帝所书的“素心”二字冷笑一声,先帝写这块牌匾是为了让慈福太后日后戒骄戒躁修身养性,没想到如今先帝不在了,慈福太后却依然我行我素、更是颇爱指手画脚!
倘若不是因着先帝留给她的那一半影卫,他怎么会忍到现在还不动手?原先他无牵无挂,还能静心与太后周旋一二,可如今他心中也有了需要保护的人,这些不安定因素必须要尽快除去。
“找到那些影卫了么。”绍宣帝坐在龙椅上翻开一只奏折,甚至眼睛哪儿都没看,只看着奏折,可就在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龙椅后面却突然显出一个黑衣人影,这人全身包裹在黑衣中,脸上更是盖着一张铁面具。
“禀皇上,人已找到,是降是杀全凭皇上吩咐。”黑衣人板板正正的跪着,甚至声音也没有半点起伏。
“能降的都给朕收了,不肯降的都关起来,别让他们破坏了朕的计划,太后那边就由你去看着。这一仗不能输,朕必须将她的老底都翻出来,让她永远都蹦跶不起来。”
“是。”这人慢慢隐在暗处。
绍宣帝又挑出一份奏折,心思却已经跑到方才之事上,慈福太后,真以为先帝对她的就是爱么?倘若是真爱,那么何必要将自己的影卫一分为二,一半给了“心*的女人”,另一半却给了这个“心爱的女人”最讨厌的元后的儿子?
不管先帝是处于什么心理,只是这一半的影卫的确是帮了他不少,否则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坐稳皇位……
绍宣帝微微一笑,父皇,多谢了,儿臣现在可是将您另一半影卫也收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v-
甩内裤挂土豪~~~
☆、第四十八章
养心殿内,安德礼唇边掩不住的笑意,自从宝妃娘娘住进这养心殿,皇上的心情可没有一天不好过,您瞅瞅现在皇上这德行……平日里批阅奏折的时候哪有批着批着就笑出声来的,看皇上这一脸遐思的模样,还不知道想到什么了呢……
咳,身为公公他得以身作则,这时候可不能笑出声来。
绍宣帝故作正经的处理政务,这时候正是大正午头儿,正直秋夏交替之际,养心殿里没有一丝暑气,他沉默着拿起茶杯小饮了一口,有意无意的看向殿门口,“宝妃怎么还未回来。”
安德礼眉间笑意盎然,躬□子道:“回皇上的话,宝妃娘娘今儿个说有事要办,一大早就出殿去了,兴许过些时候救回来了。”
绍宣帝皱了皱眉:“没人跟着去伺候么?”
“有,有,小良子和喜柱跟着呢,这宫里边没这两人不认识的地儿,肯定能顾好宝妃娘娘。”安德礼连忙恭敬的低下头道,皇上有了宝妃娘娘之后简直越来越像皇子的嬷嬷了(其实是奶爸吧!)。
“朕去看看。”一想到自家宝儿就由两个太监陪着过了大半天,绍宣帝就坐不住了,只觉得心里是极不情愿的。后宫里这么多女人,一旦哪个一时嫉妒心起使了绊子,宝儿被磕着碰着,最后心疼的还是他。
“是。”
安德礼能成为皇上跟前的第一公公那也不是只靠运气的,安德礼可是自小都有股子机灵劲儿,这会儿一路抓几个小太监问过去,就能给绍宣帝指路指的七七八八,一主一仆龟速向御膳房的方向移动。
此时的御膳房里可是热闹极了。
除了御厨宫女内侍,还多了两个侧一品的宫妃,一个湛蓝色的纱裙衬得肤色亮白眉目如画,另一个则是插金戴银雍容华贵,这两人相视一眼,均是笑了笑。
“哎呦,我道是谁,这不是宝妃妹妹么?怎么今儿个宝妃妹妹肯从养心殿出来了?”容妃摇着宽大的衣摆,亮色的衣饰在御膳房这样油污的地方颇为亮眼,此时她站在这其中,当真是格格不入。
宴安筠一听这话就知道这容妃对自己敌意不小,她又是微微一笑:“容妃娘娘也知道臣妾是住在养心殿的,没了皇上的恩准,臣妾也不能私自出了养心殿呢,容妃娘娘,你说对吧?”
容妃抬了抬下巴,摇着小圆扇心中冷哼一声,好个言辞犀利的宝妃娘娘,最多也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狐媚子,这么年纪小小的一个青色葫芦,哪比得她对伺候男人有经验?现在皇上也就是对她一时迷恋而已,等到将来这宝妃失了宠,看她怎么教训她!
“那宝妃妹妹可要照顾好皇上,要知道,你们大劼来的女人,在这宫里边,一旦没了皇上,可什么都不是了。”
“多谢容妃娘娘教诲,臣妾自当会牢记容妃娘娘的忠告,日后可不能没了皇上,呵呵。”宴安筠掩着嘴一笑,眼中闪过一道锋芒。这容妃分明是刀子嘴刀子心,在容妃面前她可半点不能示弱。这种人,你越退却、她就越来劲儿,反而你强硬一些、她还觉得你不是个好惹的。
宴安筠果断被贴上了“不太好惹”的标签,容妃斜睨她一眼,提着一旁宫女给她拿来的燕窝粥踏着步子走近,“宝妃妹妹本事倒不小,不知道皇上的心能留在妹妹这里多久呢?算起来,在妹妹没来之前,本宫可是被皇上宠了小十年呢。”
“一代新人换旧人么,容妃娘娘早有这样的觉悟也好。容妃娘娘被皇上宠了十年才稍稍被冷淡,看来接下来受皇上宠*的十年就是臣妾的了,臣妾会努力不步容妃娘娘的后尘的。”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容妃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宴安筠自然也不会将话藏着掖着,现在她是当之无愧的受宠,原先的宠妃也就可以彻底歇菜了,最好还是不要在她眼前蹦跶,否则只能是自取其辱。
容妃果然被气到了,她冷哼一声,在宴安筠耳边恨恨道:“你好自为之吧。”皇上的冷清后宫里都传遍了,到时候宝妃失宠了,冲着宝妃这嚣张性子,恐怕也没宝妃的好果子吃!显然容妃把自己的嚣张都忘记了。
宴安筠淡淡的扫她一眼:“这句话正是我要对容妃娘娘说的。”她唇边的笑容只剩下极为淡薄的一道,明显是不想再与容妃寒暄了。
容妃这样的人,没有家世在后面推波助澜也能爬上四妃之一的位子的她,也许曾经是聪明的,可是在妃位上待了这么多年,她却慢慢的将嚣张刻在了骨子里,以至于现在明明已经失了宠却还不自知,这便可称之为愚了。
容妃冷眼瞧着她,带着三个宫女走出御膳房。其实这次来御膳房她不必亲自前来的,只是听说新封的宝妃在御书房,这才跑来看上一眼提醒提醒新人,别使了眼色,却没想到这宝妃口舌倒是伶俐得很,到最后说的她生了一肚子火气,还发不出来。
“你们三个,在后面墨迹什么呢,还不快走!”容妃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身后的宫女,银牙一咬,宝妃,咱们走着瞧!
里面的宴安筠听到容妃压着怒火的这句话,淡然一笑,对着御膳房的御厨道:“我们接着来,你继续在下面给本宫生火。”
“是。”御厨连忙跪下,手中拉着风箱继续点火。
炉火加旺,宴安筠看着火苗恢复了好心情,她甜甜一笑,熟练的抬手往里面加着作料,古代除了这烧火的不太好用,其他的譬如说做糕点饭菜的材料竟是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些宴安筠没见过的,只能说,御膳房的材料果真是花样百出。
出了御膳房,容妃整了整衣袖,抬眼间却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容妃嘴巴微张,忽然飞快的拿过宫女手中的燕窝粥,步履轻盈的迎着对面走去,她唇边含笑犹如花蝶:“皇上……”
正赶向御膳房的绍宣帝脚步顿了顿,眯起眼看着对面,果真见容妃一脸娇媚额看着自己,可不知为什么,见惯了宴安筠猫耳似的极其自然的表情,此时再一见容妃这样造作的脸,竟是生生的涌出一股反胃感。
绍宣帝将脸扭向一边,当做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