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对于萧瑾瑜的挑衅,都无心计较,不过她还是不受控制的想要杀了眼前的人。
只是她身旁有萧擎,自己怎么可能伤得了她。
当精美的匕首别他毫不留情的打落在地上,婉秋狼狈的半跪在地上。
萧擎连一丝怜悯的目光都没拨给她,而是厉声的说:“拿下,听不懂本王的话吗?”
他带的人都跟婉秋比较熟悉的,看到这一幕都比较踌躇不前待萧擎下第二次命令才动了手。
萧瑾瑜见人把婉秋控制住了,忙道:“哎,你们对美人轻着点,她虽然想要朕的命,但朕舍不得美人吃苦。”只是她语气里哪里有半分舍不得?
“带下去。”萧擎厉声道。
看着婉秋被带走,萧瑾瑜叹了口气说:“朕的美人啊,皇叔,你把朕的美人带走了,现在谁陪朕上山祈福?”
“皇上若是舍不得,臣再给你叫回来便是。”他说着便作势要转身把婉秋带回来。
“皇叔说笑了,朕还不至于糊涂至此,既然美人没了,那皇叔便陪朕上山吧。”
萧擎抬头看了看距离山顶也不远了,便跟着她往山上走去。
一路上他几乎无话,可是架不住萧瑾瑜话多。
叽叽喳喳的甚是烦人,他本欲不想与她搭话,可又实在觉得耳朵受罪,况且一笔直的石阶,光走着就费力,她这样吵吵闹闹不觉得更累吗?
“皇上不觉得累?”
萧瑾瑜看他终于肯跟自己说话,忙着笑着靠近他身旁说:“皇叔不说,朕还真没发现确实挺累的。”说完又往他身上靠了靠。
萧擎一脸嫌弃,退了一些,拂了拂衣袖说:“皇上乃天子,该有天子之仪态,应当端庄沉稳,这样蹦蹦跳跳让人瞧了成何体统。”
她一被训斥,立即垮了脸四处张望了一下,说:“这一路除了朕和皇叔还有谁?”
因为佛门重地,萧擎怕人多扰了清净,特意要护卫远远的跟着,这会儿倒成了耍无赖的借口了。
“佛祖看着的。”他僵硬的说。
“佛祖天天忙着普度众生,哪有时间管朕是否端庄沉稳啊?”
萧擎一时被她堵得哑口无言,看了她一眼,便又不说话了。
“皇叔,朕好累,你牵着朕吧。”说完她就向萧擎伸了手过去。
他无奈低头看着那纤细白嫩的小手就放在自己跟前,一抬头又对上她苦哈哈的小脸,愣了半响,抓住了她的手腕,连拖带拽的往寺庙奔去。
萧瑾瑜咬着唇乐滋滋的跟在后头,伸出手指轻轻去挠他的手背,本想着萧擎肯定又会回头瞪自己,都做好了表情,他却没有回头。
只是顺势把她的乱动的手紧紧握住,丝毫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等到达山寺门口,他才把她的手放开,说:“到了。”然后立刻把手缩了回去,在袖口内自己蹭了蹭,才发现手心都湿透了。
“咳”萧瑾瑜轻咳一声,甩了甩衣袖,一本正经的走在了前面。
萧擎甩甩头把萧瑾瑜带给他的混乱思绪都扔在了这山寺外面,然后快步的跟上去。
南山寺本不大,又在南山山顶,道路不是很便利,这里香火不如别的地方。
不过这里风景特别好,住持又是隐匿世外的高人,萧擎以往倒是经常来。
一进来还算轻车熟路,目不斜视的走着,不像萧瑾瑜东张西望,看什么都好奇,想上去摸摸,看看。
南山寺后面单独辟出了一个院子,里面有一颗百年古树,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流传这棵古树管姻缘。
只要有人为了来求姻缘,不管再艰辛都会过来一趟。
其实萧擎是不信这些的,在住持面前提了一次,没想到住持说“心有个寄托总是好的,佛寺大门皆是为众生所开,既然众生有所求,佛祖哪有把人往外赶的。”
不知道萧瑾瑜从哪里听来了这个说法,所以才兴起,要来这南山寺,说祈福是假,求姻缘倒是真。
寺庙的小师傅见有人来,忙放下了洒扫的工具,双手合十,嘴里念道“阿弥陀佛”
萧擎回礼,萧瑾瑜也学着他的样子回了一个礼,只是她说完冲着小师傅粲然一笑,那小师傅立即红了耳根,忙低下头,嘴里念念叨叨。
仿佛是犯了多大罪过,惹得她那个罪魁祸首连连发笑。
瞧她如此没个正行,萧擎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略带歉意的看看那个面红耳赤的小师傅,拉着她就走了。
“诶,皇叔,你慢些,朕还要拜佛呢?”萧瑾瑜挣脱他的手就往大殿而去,此时正是僧人早课的时间,诵经木鱼声悠远绵长。
萧瑾瑜怕她又乱来,忙回身抓住她,紧紧把她困在自己身旁。
她正愁着呢,萧擎就自己送上来,自然也就挽着了他,说:“皇叔,陪朕去后院的姻缘树吧。”
“那是有情人共同参拜的地方,皇上独自一人去倒显孤单,臣还是带皇上去拜拜佛祖,静静心吧。”说着他就要把她往大雄宝殿那边带。
她偏这头看着他说:“朕不是有皇叔嘛,怎么会孤单?”
“那是有情人去的地方,臣和皇上的身份实在不适合去那个地方。”他有必要跟她说明白,虽然当时确实对她有好感,而且也性急了些,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特别是对身边人的试探,他发现自己不会喜欢男人。
当初那么心动纯属是是身边一直以来都是些粗野的汉子,自己身边也没有个王妃,时间久了,突然从男人堆里冒出一个娇娇弱弱的男子,自己难免会失了方向。
好在因为上次大牢里面的事情,自己也看清楚了,只不过是一时迷失了而已,现在还是应当转回正确的路上。
“朕和皇叔是什么样的身份?”她反问。
“臣与皇上乃叔侄。”他道。
“朕的亲叔叔因谋反被皇叔亲手送进了监牢,您忘记了?况且皇叔只是先皇所赐的国姓爷,就算朕说喜欢你,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