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官势十足的目光又扫了一下美珍。
美珍吓得低下头,“是……”出房间门时她心里想到,三娘醒了,我该如何解释呢!
夏琰等人都出去了,关上门了,才坐到童玉锦身边,低下头痴痴的看着童玉锦,口里不时呢喃一声,“锦儿,我的锦儿……”
一只手抻在童玉锦头的边上,一只手不停的在童玉锦的头上这里摸摸,那里噌噌,把她因发汗粘在额头的头发往后捋了埒,双眼深情的看着这个没规没矩的小女人,怎么也看不够,不知不觉中,竟俯身低头,红唇轻轻的碰到了童玉锦的额头。
轻轻啄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然后由额头向面颊再向童玉锦因发烧而有点苍白的小嘴。
夏琰先动情了!他的吻热烈而急促且生疏。可惜不管那样,发烧而迷糊的童玉锦却浑然不觉,她只感觉到口腔里冒火,突然有一股清泉流进了嘴里。
她本能的伸出自己的双手环住了夏琰的脖子,把他的头往自己的嘴边送。
夏琰以为童玉锦醒了,吓了一跳,轻轻抬了抬头,看着双眼仍闭着、仍然迷迷乎乎的童玉锦,小小的纠结了一下,既希望她清醒,又然望她不要醒,可是看着把自己头往下按的童玉锦,他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由生疏到熟练,仿佛只需要一个吻就够了。
美珍和大丫在外面,听到里面童玉锦有轻微的呢喃声发出,担心的说道,“三娘又高烧说胡话了?”
彭大丫问道:“大概是的,要不要进去看看?”
美珍瞅了一眼关着的门:“看什么,候爷在里面,你要是进去,能被他的眼神给杀了!”
“说得倒也是,真是好可怕的眼神!”
里间,一对男女忘情的热吻着。
不,确切的说,是我们夏候爷忘情的热吻着,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与女人缠绵竟如此美妙,美妙的让他的身体仿佛置身于云巅之上。
夏琰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结束这个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爬到童玉锦的被桶里睡着的。
因战事带来的压力、紧张、不安、绝望,在这个吻中全部得到了释放,他整个人完全彻底的放松下来,一觉睡了两天一夜。
京城皇宫
长兴府第六道八百里加急到达时,诚嘉帝给中书令计成儒下了一道圣旨,圣旨的内容大意是这样的,计大人年迈体弱,常有不适,朕休贴老臣,准许计大人致仕回乡养老。
谁都没有想到,一向温润和厚的诚嘉帝会下这么一道圣旨,看似软绵,实则水到渠成的圣旨,原来他们的圣上一直在等机会,一个适当的机会搬掉拦着他的大石头。
慈隆宫
方太后听到消息后,眯着眼看似在打盹,一众宫女屏气凝息,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廊外养着的鸟儿叫了几声,她才睁开自己的老眼,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知是对谁说话,“是啊,老了,老了,老了这病就多起来!”
众宫女谁都不敢接话。
“来人——”
“太后,小的在。”
“以后,要不是什么节日,祝夫人的贴子就不要再接了!”
“是,太后!”
尚书章府邸
章大人正在和某官员下棋,棋盘厮杀快到末尾,左大人笑道,“章大人的棋总是看着不显,到最后却能出奇制胜,下官佩服!”
章大人笑笑,“知道为什么嘛?”
“大人请讲!”
“因为我不急!”
“……”左大人愣了一下,“下官明白了,可是能在五十又五做到正一品的没几人吧,章大人这又如何说?”
“哈哈,左大人,拿老夫说事是不是!”
“章大人不急的意思是?”
“很多——”
“比如?”
“比如做人,比如做事!”
“……”左大人再次愣了几息,“下官受教了!”
中书令府
计大人看着来收府邸的礼部,一脸木然。
礼部郎中拱手说道:“对不住了,计大人,下官也是按制收回赐府,还请大人体谅则个!”
计成儒闭目挥了挥手,“十日!”
“谢过计大人,那下官十日后再来清点,下官告辞了!”
计家上下近三百口人都在正堂前等待家主训示,在等待的过程中,他们发着各种劳骚,“我在×部的俸银突然就少了!”
“你就少了俸银,我的官职直接就被人顶了!”
“老六,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什么,我一个庶子,顶着中书府的门面做事,现在没有了中书府门面,什么好处费,什么门路费全没了,能说什么!”
“皇上怎么突然就让爷爷致仕回乡,离开爷爷,他一个年轻的……”
“喂,你想找死啊!”
“话也不让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