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等一下!”
童玉锦从房间侧门外边拎了一个小泥炉进来,上面放着一个小砂锅,她动作麻利的盛了两小碗,一碗递给夏琰,自己一碗,坐到她所说的沙发上,双腿盘在上面,端着小碗吃着,吃了一口后,还满意的噫叹一下,“寒冷的冬夜,坐在温暖的房里吃着甜羹,身边还坐着个大美男,哇,人生不过如此吧,是不是,夏帅哥?”
“怪腔怪调!”夏琰一手端碗,一手拿着调羹,歪头看向盘坐的童玉锦,被童玉锦的调笑搞的眉角动了动。
“嘿嘿,咦,你干嘛不吃呀!”
夏琰从没有这么随意的吃过东西,他有些不适应。
童玉锦以为他怕烫不再管他,边吃边说道,“其实我更喜欢坐在船舱里享受!”说完舀了一调羹吃完之后,继续说道,“我们家以前住在船上,一到冬天,我的小房间里就升了炉子,暖和的不得了,真的,很暖和,不过你没住过,可能感受不到!”摇了摇头,继续吃自己的红枣羹。
夏琰想起那个冬夜拖着受伤的腿,在她船舱过夜的情景,怎么会感受不到,又累又饿又受伤的自己呆在她的小船舱都不走了,和黑瘦干瘪的她睡了一夜,自己竟一点都没感到有什么不妥,事后,他曾无数次问过自己,为何会鬼使神差的留下过一夜,他自己也回答不上,今天童玉锦说起来,他知道了,他贪恋那时那地的温暖,而小黑丫身上所表现出的东西就如那房间里的温暖,深深的吸引着自己向她靠近。
夏琰把手中的调羹和碗放到边上的小方桌上。
童玉锦见夏琰不吃,含着的银耳都没有噎下去,“你不喜欢吃?”
夏琰放下自己碗,又过来拿走童玉锦的碗。
童玉锦被一言不发的夏琰搞蒙了,直到手中的碗到台子上,她才反应过来,大叫,“喂,你干什么呀,不就说你是个大美男嘛,你有必要这么……”
夏琰坐到沙发一把把童玉锦抱坐在自己的怀里,两眼微笑着看向她。
童玉锦被这双美目看得心慌意乱,伸手就挡住了他的双眼。
被挡住双眼的夏琰说道,“你难道没有发现过船仓里的银耳羮少了吗?”
“啊……”童玉锦挠了一下头,“好像是有一次,可是当时我只顾玩雪去了,忘了问我二姐,你怎么知道的?”
“是我吃掉了!”夏琰笑道。
“什么……你……你怎么……”童玉锦拿掉遮住夏琰双眼的手,惊恐的叫道。
“那天晚上,我们被人截杀,我和侍卫走散了,不知怎么走到了一个避风塘,看到了你家的船,然后到了你的房间过了一夜!”这件事夏琰一直放在心上,所以当年的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童玉锦纳闷了:“为何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迷药?”
夏琰斜了一眼童玉锦:“胡说八道什么,那有什么迷药!”
“那……那我怎么不知道?”童玉锦感到奇怪,一个大活人跟自己睡了一夜,自己居然不知道,是不是邪门了?
夏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睡得跟小猪似的,我又绑腿,又上药,你就是没醒!”
“真得呀?”
“当然是真的,我睡在你边上,你还把脚翘在我身上,拿都拿不走!”夏琰好像有点小委屈,长这么大,谁敢这么做,除了这个小女人!
童玉锦瞪着眼叫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翘在你身上,我只会翘在我们家毛绒狗身上!”
“合着,我被你当成毛绒狗了?”夏琰无语了。
“……那……那也是你自找,可不是我让你到我家船上的!”
“是,是我自找的。”夏琰把童玉锦往怀里抱了抱,“我刚才看到那块丢了的玉佩了,居然被你捡到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
“啊……”童玉锦心虚的朝梳妆台看了一眼,被他发现了?
“你不觉得,锦儿?”夏琰问道。
童玉锦说了实话:“哎呀,什么你丢的,是我从你身上顺来的!”
“我身上?”
“你忘了,有一次我们在灵明寺后面小树林里相遇的事啦!”童玉锦扁了扁樱桃小嘴。
“那次……我怎么会忘呢?”夏琰想想脸上都有笑意,这个小女人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猴在自己身上,软软的小身体吊在自己身上,让人心都醉了,笑道,“原来竟是你顺走的!”
“是我,谁让你那么拽的,我看不顺眼,就顺走了你的东西,看你还拽不拽?”
夏琰吐了口气,“要是我们明天大婚就好了!”他眼中升腾起两团小火苗,恨不得现在就包裹着童玉锦,让她跟自己一起沸腾。
童玉锦没觉察到夏琰的变化,说道:“急什么,明年三月份,没多长时间了!”
“可我觉得自己已经等不及了!”
“有什么等不及了,我告诉你,要不是皇上下的圣旨,我打算再推后两年!”
“你再推,我都成老头了!”
“啊,真的呀,那怎么办,我喜欢年轻的公子哥呢!”童玉锦调贶起大帅哥。
“你敢——”
“怎么不敢?”
“臭女人,我现在就要了你!”
“可以啊,我敢,你敢不敢?”童玉锦从现代而来,婚前办事的不要太多哟!
“你……”夏琰被噎住了,臭女人,可真……不行,现在虽然要不了,但总能亲亲嘴,亲亲其他地方吧,倏的一下啃上了童玉锦。
后面省略N字。
窗内暖意溢满了整个房间,窗外,天空却慢慢暗沉下来,灰蒙蒙中透出些红晕,坐在灵明寺诵经的明月感知道了,他停下来,合掌轻轻的叹了一句,“这一场迟来的冬雪终于到了!”
明空大师也轻轻喟叹,“明年终于可以有个丰收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