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吃味 ...
距离年关还有三天。
只是军中无假, 纵使是在这样举国欢庆的节日里, 将士们依旧是要待在军营里,坚守着自己的位置。
在这皇城之中的士兵,算是好的,除夕之夜, 尚有牛羊酒肉,能聚在一起,大杯开怀, 可是那千里边关之外, 仍需镇守,独自苦寒,不容得有半分松懈。
但是气氛相较往常之时,要欢欣许多。
大抵也要轻松一些。
这边刚吩咐了给将士们分了皇上的奖赏下去,宁淮就眼神示意, 让萧青山随他过来。
“之前的那桩事, 还不算完。”宁淮压低了声音,开口,便颇为沉重的说了这么一句。
他话中的意思,就算不说明白,萧青山也知道。
宁淮指的是, 周武那件事。
虽然对外,说他是南蛮的奸细,所以才得了那般的下场,但是他们都知道的是, 这件事,和南蛮没有半点儿的关系。
毒是周武下的,可他背后的人......
却没有现身。
这其中如何,宁淮和萧青山都知道,也明白当中利害,所以,在那样的情况下,宁淮才会默许萧青山杀了周武。
他是个祸害,明着不能解决,又恐造成更多事端,宁淮亲自动手或是派人去,都容易打草惊蛇。
而萧青山他这般做,完全是自作主张,看在他们眼里,便是不一样了。
“他是存心针对我,欲至我于死地,那我也必定不能退让,只是如今是在皇城中,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直接动手,要我性命。”
先前在边关,借着异族之名,要他宁淮的命,孤掷一注之下,倒还有那么点的可能性,也能顺理成章,甩下所有的怀疑。
可是现在,已然不可能再轻易动手了。
“这些日子虽没什么,但你要小心,不能轻易放松警惕。”宁淮说这些,一方面是想要他了解一下当前局势,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可以警醒一些。
就怕有人会借此针对他。
毕竟刚刚得了这官职,还没站稳脚跟,很容易被人暗地里使绊子,或是其它什么。
“我知道。”萧青山点了点头。
宁淮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颇为沉重,想着他这官职晋升,如此之快,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虽然我是已经同意了,但是――”宁淮说着是已经掉转了话头,顿了顿,继续道:“我爹和我娘,今年应当会回来了。”
爹娘仍在,作主的,自然便是他们。
所是他这个大哥同意了,还不算什么。
得过了他爹他娘那道坎才行。
萧青山目光一顿。
卫国公......和国公夫人......
听到这,萧青山莫名的,便是心里一紧,随之跳动,倒有隐隐的慌张。
可同时,也底气十足。
他要娶阿瓷的心,是实实在在的,不会因为任何的困难而放弃或者退缩。
只要是他想做到的事。
就绝对没有什么能够阻拦。
“好了,前几日我不在,你也很忙,这几日,就好好休息吧。”宁淮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是笑着说道。
他之所以让他带了先行部队先出发一步,最重要的还是,要让他的能力,能充分的显现出来。
他在战场上,确实很厉害。
但是,若说是管理带兵,那真真可以说是,也不比他差。
......
萧青山回到自己府邸的时候,已经临近夜晚了。
暮色沉沉。
其实于他而言,是不大愿意回到这个地方的。
这只是一个房子而已,冰冷的几堵墙,同样也是空荡荡的,没有阿瓷,也没有萧祺。
所以他不愿意待着。
自然,自从他从边关回来之后,也就回过这个府邸一次,其余时候,都待在军营了。
可是今日踏进着大门,却发现里头房间亮着灯,就连院子里也是亮堂的不行,隐隐听着里头有声音传来,似乎是有人在的样子。
他还没进去,萧祺就已经跑了出来。
“爹爹。”萧祺的步子踏得很轻,看见萧青山,便是轻轻的唤了一声,小脸绷着,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萧青山马上就意识到了什么。
他蹲下身来,开口,不免放低了音量,问道:“怎么了?”
“爹爹,娘亲不高兴了。”萧祺靠近了些萧青山的耳朵,便是指了指里头,小声说道。
“娘亲看到那边,送来了好多长得漂亮的人,然后,就一直没有笑了。”
好多长得漂亮的人?
萧青山虽然是不大明白萧祺在说什么,但是其中的意思,却能大致了解,摸了摸他的头,示意让他不要担心,然后,便抬腿进屋了。
屋里只有宁瓷在。
宁瓷下午的时候,把这房间里的床单被褥什么的,全部都换上了新的,现下将那新衣裳挂着在屏风前,正仔细的理着。
萧青山步子踏得又是极轻,她理的仔细,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
猛然间,身子腾空。
是被身后的人拦腰抱起,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躺在了榻上。
而面前的人,压在她身上,近在咫尺,沉稳厚重的气息满满的扑在她的脸上,就在她要开口之际,他的吻却是落了下来。
初初时还是控制了力道,只是轻轻的覆含住,而后越加深入,就是越加强的侵袭和采掠,整个人强势的气息压下,满满的将她覆盖住。
宁瓷的脸颊泛红,憋着气,不太能喘过气来。
直到他的一只手已经掀开了她的衣摆,顺着往上带来一股凉意,宁瓷才是伸手,使了劲的去推他。
肯定是萧祺和他告状了!
想想就知道,刚刚他还在这呢,现下这小子就不见了踪影。
昨日还说要向着她的,现在就跑到萧青山这边......
可是宁瓷接着想,她现在心里头还不太舒服呢,有点生着气,虽然脸颊绯红,但还是当即板着了脸。
“你放开。”她瞪着眼睛看他。
萧青山又亲了亲她,接着,便是才把她给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