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你……”
宝珠像个树懒似的虚虚的挂在诸祁脖子里,寻找了个舒服些的位置蹭了蹭,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有些微醺了。她又猛的抬起头,鼻尖险些撞到他的下巴,控诉道:“你……就是个伪君子!长的那么正直,却做出那么露骨的事情……我的脚掌现在还酸胀呢!”
诸祁一笑,捞起她的腿,作势要脱了她的鞋袜:“那我可得给珠珠揉一揉,是我的错,珠珠受了这样大的委屈。”
“不行!”
江宝珠一缩,胡乱的扭着,她不想把脚露出来。
诸祁大掌像块炙热的烙铁,烙在了她的腿上,揉捏着:“珠珠的全身上下我都喜欢。”
他又像只狡猾的老狐狸一样眯眼:“可是珠珠忍心见我这样憋屈吗?”
江宝珠愣住,脑子转不过来,又打了个酒嗝,盯着他:“你憋屈什么?”
她的话正中诸祁下怀。诸祁便拉住她的手,慢慢的来到身下炙热的地方,把她的手按在那,低声道:“这三个月不能碰珠珠一下,你瞧,多憋屈。”
江宝珠手掌心有个硬硬的热热的的东西,她不明白,捏了几下:“这是什么?”
诸祁闷哼一声,怕自己又做出什么下流的事情来,连忙拉开她的手。
“这是……没什么。”
还是不要带坏小孩子了。
诸祁暗自深呼吸了几声,稳住心神,把心里的杂念排除,又低声说:“珠珠喝醉了呢。”
“你……胡说!”江宝珠杏眼圆瞪,脸颊上的红云更明显了,她胡乱的摇了摇脑袋:“我才没有……我都没有喝酒……嗝……”
真是个小傻子。快要做母亲了还这样天真烂漫的。诸祁心里暗自感叹,幸好遇见了他,要不然被路边的那一只野狼拐跑了都不知道。
可是转念一想,他不就是只野狼吗?把这样纯洁的一只小白兔拐回了家里。
江宝珠还在结结巴巴的说些什么,忽然眼睛一红,慢慢的涌上来一层泪水,伸手揪住他的龙袍衣角,恶狠狠的打了个结儿:“诸祁……你是不是要选秀了?”
她一哭,连鼻子尖儿都是红彤彤的。这个小可怜儿……诸祁伸手抹掉了她眼角溢出的眼泪:“谁说我要选秀了?怎么又哭了?别哭了,嗯?”
江宝珠却越想越委屈,泪珠子噼里啪啦的往外涌:“你就是……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当初我在私塾里读书,你就说要娶我做太子妃,你那么可怕……嗝……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不让我回家,还不让我掉眼泪,我想哭都不可以……”
“我都嫁给你做妻子了,难道还能跑到哪里去吗……你这个恶魔!”
她一拳头捶在诸祁胸前。
那拳头,轻飘飘的,跟打棉花似的。落在胸口,心尖儿都软了。
诸祁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小傻子是在发酒疯呢。
发酒疯也好看。脸上红扑扑的,一张脸还没有他的巴掌大,两颗眼睛亮的像是盛满了银河,不,或许比漫天银河更加明亮。她的唇畔更有吸引力,那样湿润,粉色的……吃进嘴里味道也甜蜜。
诸祁停止臆想,接着话茬说:“我哪里说要选秀了?珠珠,真的没有。”
“你就是有!”
宝珠气结,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秋姑姑告诉我的,是太皇太后的主意。她的主意不就是你的主意吗?”
太皇太后?她老人家都去守皇陵了,怎么还不安生?诸祁安抚住怀里炸毛的小猫,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珠珠是不是在吃醋!如果是吃醋,那岂不是爱他!
第60章 主动
诸祁为自己的猜想沾沾自喜, 心里吃了蜜似的甜。
江宝珠的一缕青丝都揉乱了,其中一小捋儿扫过诸祁的喉结,诸祁周身一紧。不仅喉咙痒, 也痒到了心里去。
他抬手, 没有把发丝勾回去, 只是挑起宝珠的下巴。江宝珠还是醉醺醺的,她肯定到被吃干抹净了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醉。她也抬起眼看诸祁,眼底悄然含了皎洁星河。
“你……就是要选秀,要娶别的女人。你嘴上说要和我一生一世,结果呢……嗝……”
她又开始结结巴巴的控诉,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似的, 一副泫然欲滴的可怜姿态。
诸祁遐迩:“若是我选秀了, 珠珠为何会有怨言呢?难道是……吃醋了?”
“我没有!”江宝珠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什么吃醋?她不吃醋,也不吃辣椒。诸祁在胡说些什么呀!“我就是不高兴。你骗我!你做不到和我一生一世,那你当初为何要骗我……”
“朕没有骗你。”
诸祁听着她醉酒后的胡言乱语直摇头, 又用手背擦去了宝珠嘴角残留的不明液体, 低声重复了一遍:“我没有骗你。”
这下子宝珠倒是懵了,眼里的房梁都旋转起来。上面青青绿绿的东西是什么?盯着她看,烦死人了。诸祁见她忽然安静了,用了点儿力气揉了揉她的臀:“怎么?酒醒了?”
“你做什么呀……痒!”
江宝珠拧他手掌上的皮。谁知道他皮糙肉厚的,一点效果都没有, 反而自己的手指都酸了。她又恶狠狠的打了个酒嗝, 一股酒气冲天, 盯着诸祁的下巴喃喃自语:“你是谁?”
诸祁简直是要被折磨疯了。那槽酒丸子的威力怎么这样大?瞧她醉的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真是把人折磨透了。他一只手穿过她的腰,一只手牢牢地笼住她挺翘的小臀,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宝珠抱到了榻子上,又小心翼翼的放下 。
殿里涌进来一阵夏风,清爽迷人。烛火惺忪,八宝翘边紫檀灯笼里面的灯蕊轻飘飘颤了颤。
江宝珠眯着眼睛,把脸埋在玉枕里,柔软的指尖儿扣住诸祁龙袍上的玉扣子。又小声问了他一句:“你是谁?”
诸祁也脱了衣服,一手钳制住她,只剩下里衣,在榻边立着深深地看了宝珠一会儿,才爬上榻子,把她娇小的身躯严丝合缝的搂在怀里。
他凑近她耳垂后面的那颗小小的红痣,低声道:“珠珠,我是你的夫君。”
江宝珠眨眼,离他远些,声音娇软的疑惑道:“嗯?夫君?”
宝珠醉酒后真是乖极了,眼角红红的,比以往乖乖巧巧的时候平填了几丝媚意。诸祁把心里的火憋回去,重复着:“我是你的夫君,只有你一个妻子。不会选秀,也不会纳妃。”
江宝珠直愣愣的盯着他,哦了声。摇头:“我不相信。”
诸祁吻她,吻在她的耳畔与颈间。“我有你便足够了,你这样傻,没了我的保护怎么行?外面的女人都是狐狸精,我怎么可能把她们放进来伤害你呢?”
江宝珠更懵了,揉了揉眼睛,心里嘀咕着,他说的是真的吗?他说不会选秀,我能相信吗?可是人家都说君无戏言,他为什么不选秀呢?妻妾成群的多好。他是不是傻?还日日说我傻,我看最傻的人是他才对!
她咯咯吱吱的笑了起来,脸上更红了,突然起身,翻了个身坐在诸祁身上,胳膊撑着贴近他,轻轻飘飘吹了口气:“你当真这样在意我?”
他躺着,她坐在他身上。
宝珠笑着睥睨他,精明的很,像只得道化成人形的小狐狸精,看他没有反应,她又舔了舔嘴角,娇笑着重复着:“问你呐,你当真这样在意我?”
诸祁被撩拨的腹下一紧,看着她这样媚,实在是受不了,右手把帘子拉下来。
重重叠叠的帘幕落下,掩盖了罗帐之中的风光。
诸祁心里骂了一声,这个小狐狸精,都醉了也不安生。
江宝珠没有得到诸祁的回答,撒了声娇,莲藕般细白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嗓音都软儒极了,她质问他:“你怎么不说话呀?”
诸祁早就喘着粗气,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江宝珠的指尖轻轻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好奇的摸了摸:“这是什么?”
诸祁连忙一把攥着她的手,开口沙哑:“珠珠。”
他依旧躺在她身下。
他爱惨了她这副生动,娇媚的小模样。没有阻止,亦没有翻身。
江宝珠酒劲儿上头,脑袋晕乎乎的,作恶的手指尖却不停。抬手就胡乱的扒拉诸祁的里衣。
扒了上半身后实在是没劲儿了,宝珠就咕咚一声靠在他赤着的上半身,喘了口气。
他心跳的真快,咚咚咚咚个不停。江宝珠都害怕诸祁会不会心跳的太快,爆炸了。她青葱似的指尖打了个圈儿,戳着诸祁坚硬的胸膛玩儿:“你看看你,硬的像块石头似的。”
诸祁火热露骨的视线落在宝珠身上,额前露出几颗汗珠子,他不挣扎也不乱动,眼巴巴的想要宝珠进行下一步动作。
“嗝……”
江宝珠打嗝,开始胡乱的扯开自己的里衣:“怎么这样热……”
她里面新换上的肚兜露出来一角。
诸祁喉咙一紧,身上一股热流从脑袋瓜子一股气儿穿到了脚底板儿,额前憋出来的热汗噼里啪啦往下掉。
江宝珠早就忘了身下面还躺着个人呢。她今儿个里面穿的是尚衣局里大宫女送来的肚兜,红色的轻纱,绣着两条盘踞的飞龙,寓意多子多福,对腹中的小皇子好。可是也轻薄极了,红色的纱衣下是白嫩嫩的圆润,都能瞧见粉色的顶儿尖。
江宝珠脱衣服脱累了,闭上眼睛,趴在他身上险些睡着。
诸祁却像是被扔进了滚烫的油锅里。她的圆润随着起伏,撞在他胸膛前。太折磨人了,太欺人太甚了!他不断的劝说自己这还是头三个月,先憋着点,三个月之后也不迟,到嘴的鸭子也飞不了。
可是看见那红色的轻纱他就受不了了,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哪里憋的住?他还那样喜欢宝珠!
想了半天,诸祁搂紧了宝珠的身子,摸了摸头上的汗,片刻间两个人就换了个位置,他把宝珠撂在榻子上,手忙脚乱的伸出手一扒……
江宝珠哎呀一声:“肚子疼……”
眼前是活色生香的视觉冲击,诸祁咽了咽口水,真…白。
他作势要吃进嘴里,宝珠又哎呀了一声:“肚子疼……”
诸祁摸了摸汗,叹了口气。明明都到嘴里了!可是宝珠真的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直叫唤:“肚子疼……哎呦……”
诸祁慌了神儿,肚子,这可不是小事情!他更加手忙脚乱了,轻轻摇了摇她的肩膀:“珠珠,醒醒,你怎么了?可是腹中肿胀?”
江宝珠哼哼哧哧着,不睁眼。
这可急坏了诸祁了,连忙胡乱的套上衣服,把宝珠的衣服也裹紧,三两步跑到殿外边,连叫人都忘了,一脚踹在靠着门墩子打盹儿的福公公:“死猪!起来了,赶紧去太医院传太医!皇后娘娘凤体不适!”
福公公正和周公约会呢,立马惊醒,答应:“是,皇上,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守夜的宫女太监纷纷四下奔走,接热水的接水,叫太医的叫太医。江宝珠依旧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只是嘟囔着:“肚子疼……”
太医院三两个德高望重的老太医纷纷前来,刘太医行礼,拿出个帕子来给宝珠诊脉。
诸祁急的冒冷汗,连鞋子都忘了穿,在殿里走来走去。福公公大惊,连忙来劝:“皇上,这夜晚地凉,小心风寒,还是穿上鞋子吧!”
诸祁冷冷的瞟了他一眼。
福公公又是一惊,连忙弯腰,心里委屈他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皇上为什么这么凶。
诸祁又走到榻前,打量着宝珠的脸色。见她脸上红润,并没有什么病态的苍白,才稍稍放心,冷声道:“刘太医,可诊断出了娘娘身上何恙?”
刘太医跪在地上,捋了捋胡子仔细思摩,才低声道:“微臣斗胆僭越,问皇上几个问题,恳请皇上如实回答。”
诸祁皱眉:“问。”
刘太医一噎:“这……皇后娘娘身体并无大碍,腹中皇子也平安无事。只是皇上,近几日有无行夫妻之礼?”
诸祁心里仔细琢磨,前几日是别的部位,今日还什么都没有做。根本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事情。他便开口:“皇后娘娘体虚,近几日并没有行夫妻之礼。”
刘太医点头:“皇上,恕臣斗胆直言,皇后娘娘此胎为头胎,娘娘又打小身子娇弱。皇上切记,不能动情。前三月是重中之重。至于为何皇后娘娘此刻微醺了?孕中饮酒也不好,对小皇子有影响。”
原来是那几个槽酒丸子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