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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_分节阅读_第89节
小说作者:闲听落花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1.57 MB   上传时间:2019-01-29 15:36:53

  “这可不能怪!老大又不是神仙,神仙也有犯错的时候,这事叫生死由命,怪不了谁。”于老四顺手抹了董老三一脚脖子鱼血,“大庆家这事,跟这不一样吧?”

  “咋不一样?一个样儿!”海庆接了句,“反正我从来没怪过大伯,虽然我不知道因为啥事,大伯犯了啥错,就算知道了,我也不怪,都是命,再说,现在跟着老大,这日子多少快活?给啥都不换!”

  “老大回来了!”芦苇丛中,传来了一声招呼。

  董老三一跃而起,连跳过几条船,跳上一只只容一人的小三板,往岸上划的飞快。

  海庆急忙将钓杆塞给于老四,跟在董老三后面,也赶紧划了条小三板,赶往岸上。

  胡磐石也是一样的一身褴褛,站在那里,气势昂然的让人根本注意不到他身上穿的什么。这会儿正甩着衣襟,呼呼扇着风。看着众人都聚过来了,眉开眼笑道:“他娘的,这一趟,咱们可赚大发了!赶紧做饭,让兄弟们吃饱喝足,一会儿要干活了,得干一夜。你们几个,往一块儿坐坐,得好好议一议,明天,咱们得热热闹闹的唱一场大戏……”

  胡磐石和董老三等十来个小头领围在胡磐石周围,头和头凑在一起,细细议了小半个时辰。

  那边,黑鱼汤,烤青鱼,白灼虾各几大盆,以及咸蹄髈,咸羊肉,腌菜大饼子也端上来了,众人痛快吃饱,从芦苇丛深处,一只只拖出吃水沉重的小船。

  海庆一只手托着个小本本,一只手拿着块炭条,神情严肃,挨船过了数记了数,分出一半小船,沿着岸边的芦苇丛,划过半片湖,将船上的刀枪铁箭搬上一辆辆独轮车,推上两里多路,搬上泊在河边的两三只半大木船。

  另一边,董老三带着人,将海庆分出来的另一半小船,头尾相连,用竹艄撑着,悄无声息的出了朱湖,沿着茨河往外走。

  直忙到大半夜,藏在芦苇丛中的小船全部推出来,空荡荡的芦苇丛恢复了宁静。

  天明时分,海庆带着人,凿沉了已经空了的小船。

  另一边,董老三带着那一半吃水沉重的小船,沿着茨河走了四五里,停在了一个村庄外,天快亮时,小船不见了,岸边只泊着几只大船。

  ……………………

  侯参将这两天头大如斗,一夜功夫,就急火上冲,起了满嘴泡。

  他收了人家一大箱金子,可那四大船货,半路上连船带货,无影无踪了,昨天又接到京城的信,兵部委了金世子,要过来高邮,署理高邮军军务……

  侯参将团团转着圈,一眼看到金世子昨晚上遣人送过来的军需册子,顿时觉得嘴里又暴起了一堆泡,这位惹不起的世子爷,头一件事,竟然要核查军需!

  侯参将几乎可以断定,有人告了他的黑状,能告这样的黑状,必定知根知底,这样的人,还能有谁呢?侯参将略一多想,心里那股子焦急,就被愤怒取代。

  富胜这是疯了么?真以为他这么好欺负?真要拿他侯家满门,给他儿子当个进步的台阶?

  怎么不能?他劫了他四船货,后天见不到货,那帮子穷凶极恶的匪徒不会放过他,明天金世子就到了,要是立即核查……刚送到没多久的新刀新枪新弓新箭,富胜要是不伸援手,他过不了金世子这一关……

  侯参将只想的身上一阵接一阵寒气透背透骨,他那四船货,富胜藏到哪儿去了?

  门外,侯庆一头扎进来,“二叔,咱们那货,象是找到了!”

  “什么叫象是找到了?怎么说话呢?”侯参将一声急吼。

  “是是是是……是这么回事!”侯庆急的舌头打成了一串儿结,“富参将新纳的那个小妾的外家,在小张村……二叔你听我说,不是废话,您先听我说。”

  迎着侯参将的怒目,侯庆赶紧解释一句,“因为跟富参将攀了亲,这小张村的人出来,就人五人六的了不起的厉害。

  昨天,小张村一个汉子,推了两袋子芝麻到粮食行里卖,卖完了不给行头钱,还骂人,说什么等高邮打起来了,就让他们富亲家把行里的人,全当土匪剿了。”

  说说河童。挺有意思的一种东西。河童的意思就是住在河川里的孩子,也叫水的精灵,属精灵科啊!河童在日本有些地方,也叫川太郎,河水家老大的意思啦。每条河,都应该有个河童,每个河童的个性,都是不一样的,有的暴力,有的贪玩,有的善良,有的知恩必报,有的很讲义气,总体来说,日本传说中的很多精怪,都非常的人性化。河童的长相么,60公分到1米左右高,象几岁孩子的模样,象是人和青蛙的杂交种,皮肤绿色,粘乎乎的象青蛙,有头发,一般是红色,背上有壳,刀枪不入,眼睛当然水汪汪的,头顶呢,有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圆盘,圆盘里盛满水的时候,河童力大无穷,法力无边,圆盘里的水没了,河童的力气和法力就全消失了。

第205章 县尊查个案

  侯参将皱起了眉。

  “粮食行里倒不在乎这几个钱,就是听他说高邮要打起来了,这话传出去可不得了,出了乱子,二叔肯定有不是,因为这个,就把他抓了,问他这话从哪儿听来的,原本想打一顿,教训教训,让他往后不敢再乱说。

  谁知道,他说他亲眼看到的,昨天夜里,他们村外那河里,一船一船的运刀枪,不是要打仗,运刀枪干嘛?”

  “小张村?”侯参将一头扑到地舆图上。

  “小张村紧挨着茨河,茨河那头连着三大湖,二叔,都怪我,没想到三大湖,一个人影儿都没有,可不是藏东西的好地方,要是把大船里的的货分到小船上,往芦苇荡里一藏……二叔,都怪我,没想到他们把货搬到小船上,换了船……”

  “还在这儿废什么话?还不快去小张村!快去!”侯参将一声吼,刚吼完又跟了一句,“多带几个人,我也走一趟,赶紧!现在立刻!记着,悄悄儿的,别惊动了富胜那厮。”

  ……………………

  一大清早,李县令正吃着早饭,郭胜急急忙忙让人请他出来,带着几分紧张和李县令附耳道:“县尊,出了点儿事,刚刚有个访行的无赖,过来举报,说小张村外,有人贩了几船私盐,咱们得赶紧去看看,县尊这一任眼看就……可千万不能什么大事。”

  李县令一听说一贩就是几船私盐,吓了一大跳,“谁敢贩几船……是高邮军?”

  “要是高邮军,那倒好了,高邮军做这盐的生意,那是正大光明,可用不着贩私盐,我是担心,那个访行的无赖,才是高邮军指使的呢,大约哪个不长眼的……总之,得赶紧过去看看,没几个月了,宁可辛苦些,千万不能出事。”郭胜一脸烦恼。

  李县令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咱们这就走。”

  “县尊把高邮军使的印信带上,以防万一。”郭胜提醒了句。

  李县令答应一声,回去取了高邮县令和高邮军使两枚印信,前面,郭胜已经点齐了县衙所有的衙役,训了话,一行人出了县衙,直奔城外小张村。

  ……………………

  城外小张村,侯庆得到信儿比李县令早,腿脚也比李县令快,早一个多时辰前就到了小张村。

  摸到离河不远的打麦场里,放倒捉了五六个不停围着打麦场里一堆一堆麦秸垛打转的小张村青壮,根本不容他们出声,就捆成了一只只粽子,嘴里塞上了麻核。先提上船关起来,这些都是证据,回头要找富家说话的。

  这目标明显的都不用找,侯庆抽出几把麦秸,就看到了藏在麦秸垛中间的刀枪铁箭。

  李县令赶到时,巧中又巧,侯庆带人刚刚拆完了所有的麦秸垛,沉沉装了两船刀枪,正要带着人把整个小张村抄个底朝天。

  见一群衙役狂喊厉叫着冲过去,侯庆急忙命那两条船收锚抽跳板,赶紧走。

  “拦住他们,不许走了!”郭胜一声暴呵。

  这两年多,高邮县衙,早就被郭胜打理成了自己的一块铁板,听了郭师爷的吩咐,衙役们不要命的扑上去,将铁锚死死的按在原地,没了跳板,几个衙役干脆跳进河里,浑身水淋淋的爬上吃水沉重的大船,舞着腰刀、水火棍大叫:“高邮县衙查案!都不许动,李县令在此!”

  侯庆气的连连跺脚,急奔过去,先冲李县令见了礼,再冲郭胜拱手陪笑道:“给县尊见礼,在下侯庆,县尊误会了,郭师爷误会了,这是在下的几条船,装了点儿……五谷杂粮,麦秸什么的,不敢烦劳县尊。”

  李县令疑惑的看向郭胜,这个侯庆,他是听说过的,侯参将的侄子,他可用不着贩私盐。

  郭胜一张脸板的结结实实,“县尊接了线报,有人将几船私盐贩进了高邮境内,既然是侯爷的船,那就好办了,请侯爷把船靠岸,让在下陪县尊查检一遍。”

  郭胜几句话说的侯庆脸都青了,接了线报?他贩私盐?这必定是富大年的手笔,放了一半的货当饵,这是要借高邮县衙的手,除掉他?

  “凭着几句真假不知的话,就想抄检我侯庆的船,郭爷,这您可就过了!”侯庆垂下手,腰背往后挺,下巴抬起,嘴角往下扯,“郭爷在这高邮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儿个这是老酒喝多了吧?欺到我侯庆头上了?老郭,今儿,我就当你酒多了,不跟你计较。县尊这一任,平平安安了两年多,可别到这最后几个月,坏了自己的前程性命,不为自己着想,县尊也得替你家儿女想想,是不是啊县尊大老爷?”

  几句话听的李县令脸都气青了,郭胜伸手将李县令往后推了推,拦在李县令前面笑道:“侯爷,我们县尊接的这线报,可是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现在这私盐船就在眼前,当着这么多人,不查一查,那才真是要坏了我们县尊的前程性命。这几船货,是侯爷的私货吧?你家大人知道吗?”

  “郭爷这是信不过我?”侯庆冷笑连连,心急如焚,他船上这货,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两位查看的。

  “当然信得过,侯爷既然说是五谷杂粮,自然不怕验看,不过看一眼,大家就都交了差使,侯爷执意不让我们县尊查看,侯爷这信得过,怎么信得过?”郭胜眯眼看着侯庆。

  船上,要冲进船舱查看的衙役,和守着船舱的七八个泼皮,剑拨弩张,眼看要打起来了。

  侯庆心急如焚,干脆不理郭胜,直视着李县令说话:“县尊,这船上的货,可不是你该看的,这是高邮军的东西,县尊管你那座县衙也就足够了,别管的太宽,误了性命!”

  “侯爷大约忘了,我们县尊还兼着高邮军使,高邮军的东西,我们县尊更要看一看了。”郭胜一步过来,伸手指点在侯庆肩膀上。

  “爷看你是失心疯活的不耐烦了!爷的东西,是你们想看就看的?把他们打下船,咱们走!”侯庆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不让人家看他船上的货,唯一的办法,就是蛮横的就是不让看就是赶紧走!

  ——

  河童基本是对人无害的小妖怪,但,传说,河童好色,被河童缠上的女子,也会变的好性好色,小河童是河童和人类女子生出来的,河童只爱处子,处子被河童缠上怀孕后,会生出小河童,生下小河童后,女子就会被撕开吃掉,是大河童吃,还是她生的小河童吃,没说。河童也是源于中国啊,在中国就是河伯,据说是因为战国时,那个杀了女祭祀不许再祭河伯的故事,课本里有,就那个,那之后呢,河伯吃不上饭,就逃到日本去了,日本穷啊,就从娶媳妇的大河伯,饿成小孩子模样的小河童了。唉哟喂,妖怪也是一本辛酸血泪史啊。那个,有人说能不能把本闲闲扯转发的事,可以啊,不过请注明来自闲听落花的闲扯,原创请注明噢,也能闲宣传一下么,么么哒谢谢各位。呃

第206章 懞圈儿的李县尊

  “你这是造反!”郭胜一声吼,“别放他们走!”

  船上,侯庆的人往前冲,衙役也往前冲,岸上,泼皮们往船上冲,衙役们追着泼皮喊打喊杀,一步不放。

  郭胜上前一步,一把揪住转身就要跑的侯庆。

  侯庆本来就又急又怒,被郭胜用了暗劲儿的这一把,揪的怒火直往上冲,郭胜抬手拦了一下,揪着侯庆,脚步往后趔趄,侯庆一个转身,挥起两只胳膊,一起打上来。

  郭胜死揪着侯庆不放,左躲右闪,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把李县令裹进来了。

  “县尊快跑!”郭胜伸手大约是想推开李县令的,谁知道侯庆拳头抡的急,郭胜一个趔趄,往后倒去,伸出的手正好拽过李县令,李县令半边脸正正好迎上侯庆那呼呼带风的一拳,顿时被打的鼻血飞溅,半边脸高高肿起,一声惨叫,仰头摔倒在地上。

  “县尊被打死了!”后面的衙役立刻尖声大叫。

  侯庆傻了,两只眼睛瞪的溜圆,看着倒在地上、鼻血横飞的李县令,和站在李县令旁边,吓的一脚接一脚打滑,扶了好几回,也没能把李县令扶起来的郭胜。

  他明明是打郭胜这厮的……

  衙役们的尖叫,仿佛是传了什么号令,村子里顿时响起一阵接一阵急如星火的铜锣声,召集村民,出来保家卫村了!

  高邮县的民风,也是方圆几百里出了名的彪悍,小张村的男男女女一起往外冲,青壮拎着锄头铁锨,一马当先,老弱妇孺随手抄件家伙什儿拎着,跟在后面,以看热闹为主。

  郭胜看起来怒极了,也不扶李县令了,干脆一屁股坐在李县令旁边,将李县令抱在怀里,吼声连连:“县尊!县尊您醒醒!快去县里报信!快去!有人造反杀官!去高邮军!快去!叫人来!把人都叫来!”

  李县令虽然一只眼前金光乱闪,人却清醒得很,站起来一回,被郭胜拽倒一回,再要站起来,又被拽倒,这会儿听郭胜狂喊乱叫让他醒醒,李县令急的直挥手,他醒着呢,一直醒着!

  远远看着压阵的侯参将见几个眨眼间,局面就失了控,又是生气又是庆幸,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急急的催着赶紧把船靠过去。

  他这几船刀枪,无论如何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

  不等船停稳,侯参将一边往岸上跳,一边大吼:“都给老子住手!住手!”

  副将护卫等心腹跟在侯参将身后跳下船,一边横冲直撞,驱赶着闲人,一边大声宣布着他们家爷的身份,“这是高邮军侯将军!侯将军来了,闲人回避!都滚回去!你们他娘的凑什么热闹?”

  李县令被郭胜一把揪起,郭胜一只手紧紧揪着李县令,另一只胳膊横在李县令面前,将李县令护在自己身后,警惕而恐惧的盯着大步走近的侯参将。

  李县令半边脸青肿的看不出原本模样,鼻血流的自己前襟和郭胜横在他面前的那只袖子上到处都是,又被郭胜连急带乱的到处乱糊,直抹的李县令头上脸上到处是血,整个人看起来血头血脸,上半身衣服上也全是血,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仿佛离死不远了。

  侯参将一眼看到李县令的惨相,心一下子提起来,又惊又怒又怕,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把侯庆抽的仰面朝天摔出去好几步。

  “混帐东西!老子让你来拉几船货,你这是闹的什么把戏?敢打到县尊头上,你他娘的,混帐成这样了!不知道死活的东西!县尊你也敢打?是你能打的?”

  侯参将抡了一巴掌,瞄了眼惨不能看的李县令,抬脚又猛踹了侯庆一脚,再踹一脚,直踹的侯庆惨叫连连,没个人腔,才转过身,冲着晕头涨脑的李县令,和拽着李县令,一脸紧张盯着他的郭胜,长揖到底,“我这个侄子,自小儿浑惯了。等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再带他到县衙,给县尊磕头陪罪。”

  李县令两只眼睛上糊的血淋淋看不清楚,没等他说话,郭胜先答话道:“侯将军,我们县尊的脾气,这一两年,你也知道些。

  今天一大早上,县尊接到线报,说有人运了几船私盐进了咱们高邮县,将军也该知道,这是多大的事儿!我们县尊敢不赶紧过来查看?赶过来,和令侄说的清清楚楚,既然不是私盐,就让我们县尊看一眼,能结个案,也就了了。

  我们县尊就不明白了,这船上到底是什么?怎么就一眼不能看了?你说是五谷杂粮,那就算是五谷杂粮,五谷杂粮怎么连一眼都不能看?将军,令侄这威风,也太大了吧?将军你也都看到了,不但不能看,还把我们县尊打成这样,将军,令侄这是要造反了吧?”

  郭胜看起来真是气极了。

  侯参将打着呵呵,“我这个侄子是个暴脾气,昨儿个又被我教训了一顿,这会儿心头大约还带着气,这脾气就更不好,一时不慎,误会,误会而已,两位见谅,见谅。

  不是说不能看,县尊真要看,哪有县尊不能看的东西,是吧?不过呢,实在是有些不宜为外人道的小东西,私人私物,本将军的私物,实大不大好给别人看。

  来前我交待过我这个侄子,私物,对吧?这个侄子也是个实心眼儿。

  李县尊一早上就接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信儿,一路赶过来,这心气儿……呵呵,这我知道,路上赶得急了,这心火也就上去了,大家都是有心火急脾气,话赶话说岔了,呵呵,县尊也知道,我这侄子是个武夫,我们这些当兵的,跟你们读书人不一样,从不吵架,也不会说话,一言不合就动手,拎刀打仗的人,都这样。县尊见谅,见谅。

  也不是大事,县尊这伤……皮外伤皮外伤,我那儿有上好的金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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