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妾职业病》
作者:林顾顾
文案:
陈赟觉得她这张脸不太好,忒妖媚了,一看就是给人当妾的颜值标准。
她就是想找个人好好过日子。
挑来挑去,却是挑了一个最不好的。
公子爷:“爷打娘胎里起就是王孙贵胄,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最不好的?”
貌美小哭包VS大灰狼公子爷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甜文 市井生活
主角:陈赟 ┃ 配角:宋陵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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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已经醉得不清,但还是玉树兰芝的潇洒模样,黑色的皂角鞋面已经来到她面前。
那人身上穿着月白长衣,好多人都说他长着一张比女人还美的脸,男生女相在他这个位置并不是什么好事,她却是觉得,无论何时何地瞧他都是很好看的,
他在不动声色的盯着她,眼神阴阴郁郁,便显得那眼尾有些长,恐是喝了酒的缘故,俊美的脸如桃花。
“陈十二娘,你竟然还在这里。”
陈十二娘是她的名讳。
陈赟小步上前:“公子爷。”
她自小被养在偏远的扬州,自幼学的不是大家闺秀的诗书礼仪,而是学如何好好做人的妾。
那看管她的牙婆总是在陈赟耳边念叨一句话:“你们这样被养在胡同里的姑娘家,出路只有一条,寻个能出的起价的好金主,认了命做妾,要是想过上更好的日子,便就做得宠的贵妾。”
陈赟一直记着牙婆的话。
努力的往上爬,她这一生没什么出息,若是论起有什么名头,不知成了这人的贵妾,被人指着骂红颜祸水算不算得上是一件出息事?
男人的声音透着嘲讽,修长的手指捏起她的下颔细细的把玩着:“上京陈氏,百年公卿,却出了你这样的一个女儿。”
“公子爷莫不是在同妾说玩笑?妾怎么配做陈氏的女儿,上京陈氏便是庶出的女儿也断是不会给人做妾的。”陈赟拍开那人捏在下颔的手指。
男人靠近过来:“怎么做爷的贵妾还折辱了你不成?”
陈赟被喷了一脸的酒气,心里堵的慌:“公子爷若是无事,妾要休息了。”
“陈十二娘!”
这男人发起酒疯来还有完没完了。
陈赟妩媚的一笑,主动揽住那男人的脖子:“爷气什么,大不了赔妾一起睡了,可好?“
陈赟的身子被他抱住了:“陈十二娘,你是爷的人。”
那落在颈子的吻分明是又绵又的柔,陈赟睁着眼,却觉着这吻像是刮在她心口上的刀,
公子爷冷峻的打量着陈赟:“以往都是牙尖嘴利,竟是往我心窝里戳刀子,今日却学了装巧卖乖,怎么不说话了?陈十二娘,嗯?”
“爷让你说话,哑巴了不成?”
陈赟的下巴被捏起来,被迫的四目相对:“公子爷这手恐怕是骗了不少姑娘,可不巧,我十二娘万花丛中过。”
到底是这个男人已经恨透了她。
一双清透的丹凤眼愤愤的盯着她:“呵,爷自是知道你的恩客,你也休想在我面前猖狂!”
陈赟偏了脸:“爷,您醉了。”
“爷没醉!”
那薄情男人的指甲又锋又利,划破了她的侧脸,一道血痕在那如花似玉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刺目。
陈赟一笑:“公子爷何必在意,买下奴家初夜的不正是公子爷您吗?”
她的容貌本就生的张扬,现下这么一笑,动人心魄。
”陈赟!你懂不懂礼仪廉耻为何物!”
他便只有喝醉了酒的时候,才会偶尔唤她的名字,可这人啊!偏生的如此好看,让她怎么都恨不起来。
陈赟定定的看:“公子爷在我面前谈礼义廉耻?呸!”
以前陈赟蠢,只当眼前的男人是个只喝琼浆玉露的谪仙人,高高在上的金主。
初见时被他的清贵迷花了眼,竟然以为他和旁的男人不同,等到现在才知道,他和旁人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不过就是个恩客,凡人俗胎一个。
陈赟知道那人在装醉,也只有装醉时,他才会来她这里掏心掏肺的和她说一堆屁话。
灼热的呼吸喷在陈赟的脸上:“陈十二娘,你便是给我睡烂了,那也是你自找的。”
“想睡就睡,睡完就给本姑娘滚蛋!”
肩膀的手用上了十足的劲,他笑着说:“我就喜欢看你泼辣的样子。”
这人怎么不去死呢!
陈赟抿紧唇不说话,这心思她也只能烂在肚子里。
那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都快要将她捏碎了,声音里透着愤怒:“你从小就学如何给人做妾,承欢膝下,百般淫巧,”
陈赟知道他是故意说这些羞耻的词给她听。
他终归是误会了她。
烛光下,陈赟被迫的抬起脸。
她说:“公子说的对,像奴家这等出身,左不过是给人做贵妾,不过如今倒是攀上了公子爷这样的金主,没准还能混个富贵荣华。”
陈赟的腰被大手揽住,越收越紧,她的裙已经被撩起来露出里头细腻的白肉。
他声音又清又冷,恨不得分分钟剐了她的肉:“富贵荣华?那也要看你侍候的好不好了。”
那灼热的呼吸落在细白的颈撕咬上一口。
陈赟的咬着嘴唇一直忍着,不让嘴里的声音发出来,她便像只在海上漂泊的小船,一直摇摇晃晃不知道何时才能停靠。
夜色苍茫的大地,终于熬到露出一丝鱼肚白,天就亮了。
房间里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忽然外头有了想动,是个半大的丫鬟,长得清清秀秀的,一脚跨进了屋里。
“这天气真是烦人,下了好几日的雨,今日可总算是放晴了。”
床上一床锦被下的身影动了一下。
丫鬟绿儿捧着铜盆走进,挑起纱帐:“小娘子昨夜睡的好不好?”
陈赟从锦被里钻出来,头发乱乱的,丫鬟绿儿便取笑道:“小娘子又捂着被子睡,若是到了族里可不敢这样没规矩了,会被人笑话的。”
”回族里?“
丫鬟绿儿已经上前来抚平了陈赟的头发。
”是啊!小娘子莫不是睡了一觉,就把这些事情全部都给忘记了,今日就是族里派来接人的日子啊!”
啊,是这个关乎她下半辈子睡金床还是睡烂木床的日子啊!
那么就是说,一切都像是梦里面发生过的一样吗?
她还会遇到那个恨她入骨的公子爷。
陈赟声音绵软:“我记不起来了。”
丫鬟绿儿早就习惯了陈赟答非所问的样子:“那小娘子可莫要忘记了,等会儿族里来的人来了,要好好回答才是!奴婢听说牙婆已经收了上京陈氏足足一千五百两!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陈赟心头一跳:“一千五百两?”
“是啊!真金白银!”
丫鬟绿儿满是羡慕:“这条胡同还没有哪个姑娘卖出这个大价钱,也就是小娘子身份贵重。”
呵呵呵,也就是她卖的贵了是吧?
难怪,牙婆这么爽气,上京陈氏的人还没来,就早早给陈赟收拾好了包裹。
丫鬟绿儿心里自有算盘,小眼神偷偷的打量着她:“奴婢还想跟着姑娘去族里过好日子去的!”
陈赟的大脑里才有些这件事的影子。
她本是被牙婆养在胡同里的姑娘,等到了年纪就要被高价卖出去给人当小妾的。
扬州富商很多,也多的是喜欢她这样鲜嫩的变态老男人。
可像她这般的姑娘,是没有话语权的,牙婆只认白花花的银票。
那个金主出钱出的高,她陈赟自然就要跟着他回家当暖床的小妾。
胡同里住的倒是不少,都是些家里穷,早早就卖了的可怜人,陈赟也记不起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到了这里。
陈赟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么了吧。
可不想,前几天有一位上京的大娘来寻亲,一见到她就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娘子长,小娘子短的。
陈赟这才知道,她是上京陈氏三姥爷下任扬州时留下的种。
丫鬟绿儿感叹:“小娘子真是好福气,上京陈氏那可是大户人家呢!”
“钱多吗?”牙婆说过钱少的金主抠门的很,入了门以后没准都让人吃不上饱饭。
“当然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