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假如那个人是提骁的话,提骁需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叶骊珠唇瓣微微动了动:“我……”
提骁道:“不考虑其他人,其他事情,你想不想和我回咸州?”
叶骊珠犹豫了一下,假如不考虑父亲和兄弟,也不考虑她瞒着提骁的事情,她其实愿意和提骁一起走的。
她点了点头。
提骁捧住了叶骊珠的脸,鼻尖蹭了她的鼻尖:“你爹如果知道我这么欺负你,他肯定会……”
叶骊珠:“什么?”
提骁将她按在了身下:“没什么。”
天色早就亮了,床帐内虽然昏暗,但所有事物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叶骊珠长发散在了枕上,墨发如云雾一般堆叠,她的面容娇艳,若带着露水的玫瑰。
她视线闪躲,不敢多看提骁一眼。
提骁却抬了她的下巴:“好不好看?”
男人本来生得就俊朗,万里挑一的好看,身材又是极好,肩宽腰瘦,线条鲜明硬朗,肌肉壁垒分明,强悍却不夸张。
叶骊珠想把自己的手藏起来,她知道这个时候准没什么好事,可她找不到地方藏,还是被提骁握住了。
这个时候,叶骊珠才害怕了起来:“好、好看。”
一缕微光照进了里面,提骁眸色越发幽暗,他道:“等下不要把眼睛闭上,我要你全程看着。”
提骁要她看清,两人是如何亲密无间,除了他以外,再也没有人能够拥有她。
……
一个时辰后。
提骁抵着叶骊珠的额头:“抱歉。”
叶骊珠浑身酸软,没有一点力气,手指都抬不起来,她往旁边挪了挪,轻声撒娇:“哼……”
刚刚提骁好坏。
“这是第一次,下次就好了,我们多来几次。”
提骁那是首次做这种事情,他清心寡欲惯了,这次尽量克制着自己,尽量温柔,但他比寻常男子都要强悍,叶骊珠却比寻常女子都要柔弱。
时间虽然不短,但他并没有觉得满足,对他来说这已经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一开始的时候,提骁一脸懵逼的发现自己并不能进去。那应当是提骁最丢脸的时刻。叶骊珠疼得几欲昏厥,尝试了许久,他才能拥有她。
说实话,叶骊珠的滋味儿实在是甜美,只需尝她一口,提骁这辈子都想沉溺在她的身上,不想再看一眼别的女人。
那种感觉,难以言喻,只想让人失去理智去占有她。
也幸亏是提骁自制力强,没有太过分,努力克制着自己。他怕将叶骊珠伤到,怕给叶骊珠留下阴影。
提骁捏着叶骊珠的鼻尖:“我已经和你欢好了,叶骊珠,你哪怕不想负责,也要负责。”
叶骊珠和他亲密时疼得额头冒冷汗,差点昏厥过去,如今清醒了,她才道:“负责……啊?负什么责?”
提骁被她气得想把她抢到咸州,没日没夜的关着她在床上,把她给弄怀孕。
叶骊珠实在是累极了,又觉得特别疼,疼得死去活来。
但她又不好意思在提骁面前表现出来,毕竟一开始她说了不怕疼,刚刚哭了满脸泪已经够丢脸了,如今再说出来,她的面子往哪里搁。叶骊珠也是要面子的。
不过,这件事肯定没下次了。
这辈子有这一次就行了。叶骊珠一边想着,一边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提骁抓了叶骊珠的头发。她眼皮薄薄的,略有些泛红,她先前疼得一直哭,虽然如此,还是没有拒绝他,而是搂着他的脖颈,小声求他温柔一些。
叶骊珠当真惹人爱怜。
提骁觉得自己早已经沉陷了进去,离开她就不行了。他想要把叶骊珠带在身边,时时刻刻,只要她一个人。
提骁把她裹了裹偷带去了温泉,清理干净后又送了回来,叶骊珠睡得像头小猪,提骁捏了她的鼻子做猪鼻子,她还是没醒。
他给叶骊珠上了药,换了床上的被褥,被子上染了血迹,白牡丹被染了颜色,一片凌乱,看着很是靡艳。
提骁换了一床干净的被子,把她又放回了床上。床榻柔软暖和,她被包裹在其中,墨发如云,面容越发娇媚,眉心一点朱砂红得耀眼,让人看了还想再看。
叶骊珠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她懒懒的伸了个腰……腰、腰好痛,仿佛被折断了一般。
腿也好痛。
想起清晨点点滴滴,叶骊珠脸色顿时红了。提骁真的是个坏人,逼着她去看,她不看就不行,还说一些让她脸红的话,当时的场景,真的很……
虽然痛,但叶骊珠发现,这件事过后,她整个人就像是吸满了水的花朵,越发娇艳欲滴。
叶骊珠下了床,对着镜子梳妆。
镜中的她眸含春水,面泛桃花,提骁虽然不在面前,但她觉得他好像在自己身边一样,浑身都很轻松,再无从前那般沉重。
叶骊珠暗暗想着,难道和提骁亲密过后,她的病已经好了?
提骁离开之后,叶骊珠也不想在京城外再住下了,次日,她让人收拾了东西回京城。
叶骊珠觉得自己好了,既然好了,就不需要在京城外泡温泉养病了。叶嘉佑这段时间不用去学堂,姐弟俩也能好好相处一段时间,叶骊珠想回家陪一下弟弟。
提骁回了京城,聘礼已经准备好了,他想问问叶骊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结果她一声不吭回了家,回家之后,静水轩从早到晚还有一个小兔崽子跟在叶骊珠身边。
叶嘉佑年纪小,姐弟俩不用避讳,有的时候叶嘉佑直接就在叶骊珠这边睡下了。
提骁觉得叶骊珠都要把自己给忘了。
叶骊珠自然没有忘记提骁。五天之后,叶骊珠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又不好了,她比原先更为渴望见到提骁。
第54章
一早上醒来, 叶骊珠坐在梳妆镜前, 也无心梳妆, 只是愣愣的看着镜子。
叶嘉佑早就起了,一早上起来出去练剑,出了一身汗,从外面跑了进来。
叶骊珠听到了声响, 拿了帕子给叶嘉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穿这么单薄,外面那么冷,你也不怕受了风寒。”
叶嘉佑眯了眯眼睛,安心让姐姐为自己擦汗。
叶骊珠穿着素白的衣衫,领口和袖口处是浅金色的线织就的花纹,她向来喜欢素净,不怎么喜欢装扮, 本身生得就艳,过分装扮反而显得累赘。
叶嘉佑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昨天晚上父亲和秦王殿下在一起喝酒, 叶辅安和秦王殿下都喝得半醉,秦王殿下说想娶叶骊珠, 若得骊珠,必然捧在掌心。
叶辅安当下就拒绝了。
宝贝女儿就这一个,秦王权势滔天又如何,容貌俊朗文韬武略又如何。在叶辅安的眼里, 谁都不能动自己的宝贝女儿。
如今秦王拥兵自重,任何人都奈何不了他的地位,叶辅安一介文臣, 不敢把女儿交给打打杀杀的武将,捡了个由头拒绝,说是齐大非偶。
叶嘉佑本在一旁给父亲和秦王倒酒,他亲眼看到,秦王听了父亲的话,当下脸色就黑了。
秦王位高权重,皇帝都给他几分面子,允许他带着兵器上朝,私下里不用行礼,叶辅安的拒绝,对秦王而言,是少有的拒绝。
叶嘉佑当下怕父亲醉酒说出更不中用的话来,忙给秦王斟了一杯酒,道:“家姐愚钝,身娇体弱,配不上殿下。改日惹了殿下生气,两家都不好看,父亲拒绝您,并非看不上您,而是不敢高攀。”
叶嘉佑毕竟是小孩子。再怎么着,秦王都不至于和一个小孩子生气。
提骁只是笑了笑,看了看这个聪明伶俐的小舅子:“你姐姐已经及笄了,早晚都要出嫁,除了本王之外,你觉得,还有什么人能配得上你姐姐?”
叶嘉佑顿了一下。
寻常子弟,拿来和提骁对比,是对提骁不敬。
叶嘉佑道:“这个只看姐姐的心意,姐姐看上谁,便是与谁般配。”
当时提骁把叶嘉佑斟的酒给喝了。
直到今日一早醒来,叶嘉佑都觉得秦王当时的眼神着实诡异。
说实话,假如秦王放出消息,说他看上了叶骊珠,整个燕朝绝对没有第二个人敢上叶府提亲,和秦王争女人。
只是那样做不地道,会惹到叶辅安。
叶嘉佑并不觉得秦王真的喜欢自己的姐姐。秦王这样的男人,应该喜爱和他一般野心勃勃的女人,譬如宣威将军府的郑小姐。自己的姐姐软软糯糯,像个小白兔似的,秦王应该不喜。
至于叶骊珠……说实话,他和叶辅安想的一样,认为叶骊珠适合温柔体贴的读书人。
秦王和温柔体贴压根沾不上边。
叶嘉佑道:“珠珠,你成日在家里肯定也闷得慌,今日我陪你去京城中走走。”
叶骊珠不爱出门,就爱在家里睡觉。
她软绵绵的,仿佛是水做的,往哪里一坐,哪里瞬间就温软了起来,此时叶骊珠未梳头发,长发散了下来,越发衬得小脸精致。
叶骊珠靠在了梳妆台上:“懒得动,不想出去。”
她手指绕着一缕墨发,此时,叶骊珠只想见提骁。
也不知道提骁在忙什么。
叶嘉佑道:“京城中新开了几家珠宝铺子,几位郡主都去买了几样珠宝,珠珠,你肯定也喜欢,中午我带你去看看。”
叶骊珠摇了摇头:“家里有好多珠宝,一天换一样,戴两三个月都不会重样,舅母送我的几箱嫁妆里,也有好多珠宝,这么大的南珠,就有好多,珠宝铺子里的不一定比家里更好。”
这几天,叶骊珠成日里歪在床上或者其他地方,懒得动,也懒得吃东西,叶嘉佑真怕她养出病来。
叶嘉佑道:“我听说这几家珠宝铺子来了些好货,他们和西域那边的商人有往来,东西都不是本地有的,珠珠,你在家里闷着,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不如去走走。”
叶骊珠想了想,从她回京城以来,好像真没有去哪里走过。
她点了点头道:“听说点翠湖那边风景不错,冬天湖水也不结冰,我带几个人在船上坐一会儿。”
叶嘉佑犹豫了一下,道:“点翠湖那片地起先没有人用,后来有人圈了起来,说是风水好,想建一处大宅子。或许是和皇家有关系,我也不怎么清楚,珠珠,你若想泛舟游玩,我先让人打点一下。”
叶骊珠想了想:“那算了,我在京中随意走走吧。”
叶嘉佑就陪着叶骊珠一起出去了。
叶骊珠平时也懒得花心思装扮自己,对珠宝首饰什么的并不上心,所以珍宝斋的人也是第一次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