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英雄救美,她都想好等她坐着陛下侍卫的马匹下山,会是如何的风光,到时候林惜香就算再不甘愿,也要把自己纳进陛下的后宫。
可惜陛下的反应实在出乎她的所料。
一路疾驰下山的祁景乾满脸都是不耐烦,当年就有人模仿林惜香的样子蓄意勾引,如今他将林惜香本人都娶回家了,还是有人用着老一套的招数,让他看的实在不烦躁。
祁景乾道:“胡少詹事,倒是会给自家找出路。”
福公公听到这话,就知道这个少詹事估计要遭殃,家里养了个有野心的女儿,稍有不慎真的会连累全家,人人都以为自己可以当林惜香,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
祁景乾回到花厅的时候,林惜香跟祁景乾都憋了一肚子的气,偏偏长公主还是没走,看见祁景乾走了进来。
祁景乾脸上的冷冽太过明显,长公主张张嘴,没敢吭声,祁景乾对长公主道:“长公主若是无事,还是出去玩吧,朕跟皇后有事商议。”
好不容易等来祁景乾,长公主哪着急走,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都说是出来玩乐,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倒是皇后不愿意为陛下光纳后宫,任性妄为,陛下也不管管。”
听到长公主又提这事,祁景乾惹出了些火气,冷声道:“朕要跟皇后商议的就是此事。”
林惜香看着祁景乾就是在生气,不知道他为什么事不痛快了,还斜靠在软塌上,跟其余人的紧张对比鲜明。
祁景乾扫视一圈,继续道:“你们也想听?”
不等人回答,祁景乾就对林惜香道:“以后要是有人再劝你为朕纳妃,皇后直接拒绝就是,若是有人说二话,就让他们直接来找朕。”
此言一出,不仅长公主有些坐不住,林惜香都吓得一愣,惊呼道:“陛下!”
长公主气的站了起来:“后宫不是陛下自己的后宫,关乎祖宗基业,更是关系着江山社稷,陛下如今被皇后迷了心窍,实属大盛朝的祸事。”
转眼长公主就将矛头指向林惜香,林惜香眨了眨眼睛,真是何其无辜,但此时祁景乾能说出此话,已经让她整个人飘飘然,偷偷握住祁景乾的手,任何言语都表达不出她内心的感激与喜悦。
见着林惜香跟祁景乾眉目传情,长公主猛地拍着桌子道:“皇帝不要忘记,你这江山是怎么来的,皇姐的话都不听了吗!若不是当初我母后鼎力支持你,你能坐稳这江山!”
祁景乾转头看向长公主,目光冷然:“长公主的意思是朕有错?错到连这皇位都坐不得了?”
这话已经实在是危险,长公主理智回了些,平息怒气,看向林惜香道:“陛下自然是没有错的,错的就是妖后误国,错的就是身为皇后却心胸狭隘,蛊惑陛下,不让陛下纳妃。”
长公主上前一步,指着林惜香又道:“皇后真是好手段,未成婚前就勾着公孙家的公子为你出头,孤男寡女,不清不楚,成婚后又让陛下独宠你一人,还请陛下擦亮眼睛,将这妖后赶出皇宫!”
林惜香神色带了些严肃,没想到长公主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长公主无凭无据,为何要污蔑我,难道是听了小人的谗言。”
林惜香话音刚落,只见郑氏扑通跪了下来,对着祁景乾猛地磕头:“陛下明鉴啊,臣妇实在是没办法,教养了这样的女儿,原本臣妇不打算说出来,可见陛下被这寡恩薄义,不守规矩的女儿给蒙蔽,臣妇就算被皇后威胁也要说出真相!”
众人被场上的突变震惊,看向林惜香的目光都变了几分。
林惜香下意识的躲在祁景乾的身后,见祁景乾脸上的狂怒已经按捺不住,郑氏却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继续道:“皇后生性刻薄,看似温和有礼,其实从小就是个爱慕富贵的,刚回京城的时候就勾搭上了公孙家的公子公孙里。”
郑氏越说越着急:“当时公孙里的母亲杨氏都找上门理论,臣妇实在是没脸见人,谁知道皇后又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您娶了她,从此以后在家中更是趾高气扬,这些事我们林家上下都可以作证!还请陛下明鉴!林惜香真的不应当做皇后!”
听这些人越说越过分,林惜香手握成拳头,不住的颤抖,原来郑氏她们是在这等着自己。
现在在场的有数十位各家的贵女,长公主跟郑氏的话势必要从她们的嘴里传遍整个京城。
嫡母都出的来指认她不适合当皇后,这样的罪名,她承担不起,她也不能承担。
天下人会如何看她,会如何想她,一国之母竟然被嫡母亲口指责寡恩薄义,跟外人不清不楚。
郑氏既然说林家上下都可以作证,那必然是准备好后招,一个人的指责还好解释,若是整个京城林家都说她跟公孙里不清不楚,那就是祁景乾也难保住她。
天下人的唾沫跟文人的笔墨都足以淹没了她。
林惜香原本想站起来,但手抖的厉害,看祁景乾的神色越来越难看,轻声道:“陛下,您信吗。”
谁也没想到林惜香半句也没有解释,只是喊了陛下,又说了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没等林惜香的双膝挨到地面,祁景乾已经扶着她站了起来,林惜香有些站不稳,依靠在祁景乾的手臂上,又恐怕祁景乾是以为她故意撒娇,扶着软塌想要站好。
说实话,林惜香心里不是很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心里就知道祁景乾会相信她,但还是忍不住的手抖,忍不住想跟祁景乾再确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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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穆大将军冷心冷清,狠戾无常,杀人不知凡几,在战场让人闻之胆寒,前世的李宛筠对他既敬又怕,从不敢直视他。
直到死后才知道这个冷清的男人,将自己满腔的温情都给了她。
重生到未出嫁前,她跟前世恩将仇报的表哥还未成亲,李宛筠主动去找了那个狠戾的男人,伸手碰了他的衣角。
男人目光冷冽,让人从心底里感到寒意,李宛筠咽了咽口水,主动吻上男人的薄唇。
李宛筠低声朝大将军撒娇道:“你要对我好一点。”
大将军看着面前娇气的女子,捏了捏她的下巴,凑近道:“我现在对你还不够好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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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她一心想要嫁给青梅竹马的表哥,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流落街头的下场
他一个家道中落的贫家子,借着自己的家世成了朝中重臣
最后竟然恩将仇报,一封休书将她逐出家门,无人敢伸出援手
只有在冬夜街角,李宛筠才感受到了一丝丝温暖,想要救她的人竟然是传说中冷酷无情的大将军!
李宛筠闭上眼,若是让她再来一世,绝不会再这样过!
好在上天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让她重回刚父母还在的日子,那时候她还没有不顾父母的劝阻,执意嫁给那个薄情寡义的表哥
她还,她还,没有拒绝那个冷酷的大将军
这辈子,李宛筠低声朝大将军撒娇道:“你要对我好一点。”
大将军看着面前娇气的女子,捏了捏她的下巴,凑近道:“我现在对你还不够好吗?嗯?”
不受宠的尚书庶女被大将军捧到了心尖上,都说是庶女以色侍人,得不了长久,那大将军冷心冷清,煞气甚重,庶女迟早要死在大将军的手中。
谁知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那尚书的庶女,还是大将军心尖尖上的人,任谁见了,都要尊称一句“将军夫人”。
第47章 三合一
天空蓝湛湛的,偶尔有一丝白云慢慢飘过,山上的风光沁人心脾,仿佛可以洗涤心中所有的污秽,一切丑恶都在簌簌的秋风中无从遁形。
花厅里的气压低沉,林惜香说完那句话,眼里泛着泪光看向祁景乾,眼里有着无限的委屈,祁景乾按了按林惜香的眼角,让她老老实实的坐在软塌上,挡住众人窥探的目光。
祁景乾看向极怒的长公主,还有跪在地上的郑氏,嗓音带着几分嘲弄的冷意:“长公主,是不是朕这几年太过纵容你。”
明明是平静无波的声音,硬生生让人的寒毛直立,祁景乾坐在林惜香身旁,握住林惜香的手无声的安抚。
“陛下,本宫忠心一片,还请陛下明鉴。”长公主咬紧牙关,她相信自己的判断,“陛下可还记得我的母后,要本宫说天下间的女子都该效仿我的母后,母后宽厚豁达,素有贤名,林惜香哪点沾的上,怎么能让林惜香坐上这个位置!”
祁景乾听见长公主的话,神色淡了淡,只道:“你不懂你母后。”
祁景乾又看向匍匐在地上的郑氏:“皇后嫡母郑氏生了顽疾,皇后念及旧情,准郑氏在前往皇庄休养,以后若无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探望。”
光线暗处的林惜香,此时正低着头,嘴角有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随即收了回去,眼里的泪光闪的人心疼。
林惜香微微抬头,见除了长公主之外没人敢抬起头,林惜香朝着长公主微微挑眉,等长公主再看过去,她的脸上又是惶恐跟柔弱。
这个表情让长公主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林惜香半天都说不出话,最后咽下愤恨对祁景乾道:“皇帝!你真的了解皇后吗!朝中人人都夸你慧眼如炬,本宫今日看,不过是个睁眼瞎!”
祁景乾眼皮抬了抬,脸上无悲无喜:“长公主陷害皇后在前,皇后为了自保做了什么都不过分。”说完祁景乾深深看了林惜香一眼,意味深长道:“况且,皇后什么也没做,不是吗?”
最后这句话明显是对林惜香所讲,林惜香浑身一僵,吞咽口水道:“当时,长公主跟郑氏四处散播本宫的谣言,原本是念及骨肉亲情,想轻轻放过,谁料你们二人不知悔改,今日竟然当众诋毁本宫,只恨之前本宫一时心软,没有加以惩戒。”
林惜香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好在这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已经在腹中打了无数遍草稿,此时说出来听着也算凑合。
祁景乾的手掌放在她的腰间,似有似无的碰触她腰上的软肉,总感觉身体的致命弱点被祁景乾握在手里,让林惜香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皇后宽宏大度,你们却变本加厉想要加害皇后,朕的皇后虽然心软,不予计较,但在朕看来却是不能饶恕。”祁景乾似笑非笑的看向林惜香,语气中的意味让林惜香如坐针毡。
长公主只觉得祁景乾不争气的很,被一个漂亮的女子迷了心智,根本没了之前的理智。
郑氏瘫坐在地上,刚想开口,就被早有准备的嬷嬷们堵住了嘴巴,半点也发不出声音。
花厅的气氛变了几变,刚刚还满怀欣喜的贵女们乖巧的像鹌鹑一样缩在角落,林惜香看了看她们,知道难堵悠悠众口,但要借着她们的口澄清谣言也是便利。
林惜香捏紧帕子,对长公主道:“只怕是长公主错信了小人,京城中的流言蜚语是有心人刻意传播,原本陛下顾着和将军的面子,才没把事情抖漏出来,可今日长公主实在是咄咄逼人,等回了京城,本宫准备将早就找到的证据大白于天下,长公主若还是不信,大可去慈元宫查证。”
长公主见林惜香说的信誓旦旦,仿佛其中真的有内情,再看祁景乾冷面坐在林惜香身旁,一副维护的模样,就知道今天追究不出什么,勉强找回公主的风度:“本宫就等着皇后的证据。”
说完长公主站起来,忍不住又道:“就算是那些传言不可信,皇后还是应尽快为陛下广纳后宫,做好皇后的职责。”
林惜香听见这个只是笑笑,并不回答,长公主冷哼一声:“本宫先行回公主府,在京城等着皇后口中的证据。”
长公主一走,剩下的人自然福身告退,只留下郑氏还在呜咽,福公公已经差人准备好,直接将郑氏送到马车上,往皇庄的方向走。
喧闹的花厅就剩下林惜香跟祁景乾两个主子,林惜香惊疑不定,刚刚有别人在还好,此时就剩她跟祁景乾,难免有些心虚。
林惜香见祁景乾的表情不变,试探的用头抵住祁景乾的肩膀:“乾哥哥,我累了。”
祁景乾放在林惜香腰间的手微微缩紧,安抚道:“皇后睡一会吧,朕陪你。”
见祁景乾没说什么,林惜香的心稍稍放下,手放在祁景乾的手心中,一起往厢房走。
两人躺在床榻上,说是小睡一会,都丝毫没有困意,祁景乾静静的看了林惜香片刻,随意道:“知道朕为什么回来的这么快吗?”
林惜香摇头,祁景乾的手掌似有似无的捏着林惜香的后脖颈,轻一下重一下,似乎找到了乐趣,捏的林惜香下意识缩紧脖子,祁景乾淡淡看了过去。
林惜香此刻正心虚,强行放松身体,祁景乾这才满意的继续。
“朕本来想去枫叶林走走,路上碰见了个拐到脚的女子。”祁景乾语气淡然,“看着年纪不大,心机却深沉的很。”
林惜香装作不懂:“怎么就心机深沉了?”
祁景乾目不转睛的看着林惜香:“朕早之前就让詹事府整理了枫叶林,等着带皇后去游玩,这女子是詹事府少詹事的女儿,特意在去枫叶林的路上等着偶遇朕,说是拐了脚,却不下山,想问朕要一匹马继续往枫叶林方向走。”
祁景乾极少说这样多的话,虽是在说别人的事,但林惜香总觉得每一句都在说她。
林惜香偷偷瞅了一下祁景乾,祁景乾继续道:“最有意思的是,这位小姐穿戴行走,说话神态,都跟你有一两分相像。”
听到这里,林惜香诧异极了:“像我?”
“不像你,画虎不成反类犬。”
祁景乾故意将虎字的语气加重,林惜香装作没听懂,顾左言右:“乾哥哥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那女子是故意接近乾哥哥。”
听见林惜香这么说,祁景乾轻笑:“是啊,朕一眼就看的出来谁在演戏,谁是别有用心。”
祁景乾的手放在林惜香的小腹上,不轻不重的隔着衣服摩挲,林惜香本就紧张,小腹上的感官更是敏感异常,下意识捉住祁景乾作怪的手掌,眼神里带了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