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宫女们很想看,但是脖子上凉凉的,他们极力忍住好奇的心,低着头继续干活。
桑莘看了眼太监宫女们,见他们没再看了,对着瑾琮帝咬牙,低声道:“你给我放手!”,,
第60章 双更啦啦啦啦
“不放。”瑾琮帝将桑莘抱得紧紧的, 下巴搁在她的头上, 笑了下,问道:“还气呢?”
“我才没有生气。”桑莘低着头,狠狠的捏了捏他抱着她的双手上的头,“你快点放开我, 我要回去睡觉了。”
还说没生气, 这都开始变相的说他刚刚说她能睡的事情了, 瑾琮帝低声讨好道:“我陪你一起。”
“我才不要你陪。”桑莘哼了声。
瑾琮帝也没多说, 从后面抱着她, 一直推动着她往前走, 道:“我方才开玩笑的, 莘莘怎么可能爱睡觉呢?”
“我就是爱睡觉。”桑莘被他推着往前走,不忘记回嘴道。
瑾琮帝闷声笑了下, 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一只手擒住她乱动的双手,另一只手沿着往上,捏住了她的樱唇,见她哼哼唧唧的就是说不出话来, 他笑着威胁道:“还敢不敢?”
桑莘立刻摇头, 他们这样亲密,她都感觉到了周围视线全部投射到了他们这边, 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瑾琮帝商量道:“那我放开, 你乖乖的?”
桑莘唔了声, 立刻点头。
瑾琮帝刚放开, 方才捏着她樱唇的手还没完全的松开,虎口那处蓦然一阵疼痛,他低头一看,小女人居然在咬着他。
桑莘狠狠的咬了一口,要你说我爱睡觉,要你在外人面前不给我面子!
虽然很气愤,咬了他也解气了,但是她脑袋也不算愚钝,如今,知道咬了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她趁瑾琮帝还没反应过来的那一刻,挥开他原本桎梏住她的手,立刻往前一溜烟的窜了出去。
她跑的时候,回头看了眼瑾琮帝,他站在原地,眯着眼,眼底有警告。
俩人都坦白了对彼此的喜欢,桑莘自然是不会害怕瑾琮帝的,她冲他吐了吐舌尖,跑的更快了。
瑾琮帝站在原地勾唇笑了下,虎口处的小排牙印还很明显,甚至他能分辨的出哪一颗是小虎牙的印记,他低头,舔唇,对着身边的太监道:“去,把前院的门给关了。”
桑莘跑到一半,眼看着就要到了前院了,正准备跑出去,却看见两个侍卫快她一步,没等她缓过来的那一刻,门已经被关上了。
桑莘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似乎还有些难以置信。
身后传来脚步声,很沉稳,那人嗓音带笑,愉悦的嗓音也跟着传入桑莘的耳朵里,“还跑吗?”
桑莘吓的一个激灵,二话不说立刻往前跑了几步,细嫩的小手一直拍打着门,她略带着害怕和紧张的嗓音响起:“开门,快!开门!”
身后的脚步声又传来,很沉稳,一步一步的踩在桑莘害怕的忽上忽下的心上,眼看着是逃不出去了,而她方才咬他的那股子狠劲,已经全然消失不见,她转身,双手合十,水雾雾的杏眼轻颤,对着瑾琮帝软着嗓音,道:“皇上......”
“没门。”瑾琮帝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今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过你的。”
桑莘闻言,立刻将合十的双手松开,一手握拳,一手指着他,底气很不稳,气势很不足的道:“本宫警告你,你别过来!不然本宫让你尝尝本宫的厉害啊!”
话虽如此,她却边说边往后走,直到娇小的身躯贴紧了大门,咽咽口水,看着嘴角噙着笑,越走越近的瑾琮帝,她咽咽口水,咬着唇道:“别过来......别过来......”
瑾琮帝扬了扬眉,他喜欢逗她,看她失控,看她赢不了时对着他各种的耍无赖。
他嘴角噙着笑,非但没有停下脚步,还在桑莘害怕的不行的那一刻,双手撑在她背靠着的那扇门上,将她圈在了双臂中,眼眸微垂,垂眸看着在她怀里瑟瑟发抖的小女人,舔唇笑道:“方才,你对我做什么了,你还记得吗?”
“我......”桑莘磕磕巴巴的道:“不记得、不记得。”
她这副模样,挠在瑾琮帝的心尖尖上,他忍着放过她的念头,微微屈膝,眼睛和她的双眸在一个水平线上,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嗓音故意放低沉,道:“真的忘记了?”
他凑的很近,近到她都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淡淡龙涎香,以及他的呼吸,喷洒下来的那种炙热感。
桑莘放在小腹前的双手不安的交织,有对他的害怕,也有对他这么近的距离产生的羞涩。
说起来,俩人也不是没有更近过,但自从她生病后,他也没敢如何,如今,光天化日之下,凑得这么近,女人也是有色·心的,何况面对着瑾琮帝这种相貌极佳,气度非凡的男子,再加之,这还是自己的夫君。
桑莘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不是像以往那么纯洁了的时候,她不自然的撇开眼。
“你害羞了?”瑾琮帝闷声笑了下,舔唇道:“是不是?”
“才不是!”桑莘看着不远处的梅花,底气不足的回道。
他怎么可能知道,怎么知道她刚刚的确是在脑海里想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瑾琮帝眯了眯眼,看着桑莘红透了的玉颈,一直蔓延到耳畔,又到了双颊,他无声的笑了下,就这样了还不承认自己害羞?
瑾琮帝一个突然的俯身,侧头,歪着头看着桑莘,嘴角勾起。
桑莘佯装淡定的目视前方,看着余光里的瑾琮帝,润了润嗓子,“干嘛!”
她原以为自己的声音很正直,瑾琮帝绝对听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她似乎小瞧了瑾琮帝,只听见那歪着头的瑾琮帝,目光灼灼的望着她,嗓音温淡,喉咙里都带着零星的笑意,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让你脸红的画面?”
或许是心虚,桑莘那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润,此刻瞬间又红了,伸出手捂住了瑾琮帝的薄唇,杏眼水雾雾的,似乎还带着委屈,樱唇抿了抿,低声委屈巴巴的道:“你还说!讨厌死了!”
看来是真的给自己猜中了,瑾琮帝闷声笑了下,看着她越来越委屈的小脸,眼角都还带着水雾,似乎一眨就可以掉下一串的金豆子,瑾琮帝心疼,也不闹她了,直起身子将她揽入了怀里,左右晃了晃,道:“怎么还委屈了?”
小女人的小脸就埋在他的胸口处,手环着他精瘦的窄腰,也不吱声。
瑾琮帝温柔的哄道:“都没人在,没人听见的.......”
“还说!”桑莘脸色红的快滴出血了,听见了瑾琮帝的笑声萦绕在她的耳畔边,她脑子一热,踮起脚尖,本想去堵住他的唇的,却发现高度不够,无奈之下,咬住了他的下巴,小模样还挺凶的警告道:“不许说!”
瑾琮帝闷声笑了下,过了一会儿后,喉结滚动,抱着她的双手收紧了些,哑着嗓子道:“身子好了吗?”
桑莘楞了下,松开了樱唇,对他这个问题一点儿也不明白,呢喃着问道:“什么?......”
“没什么。”瑾琮帝喉结滚动,也没给桑莘反应过来的机会,将她拦腰抱起往寝宫的方向走去。
桑莘在他宽厚的怀里忽然明白了。
“我会温柔的。”桑葚听见他温声道。
她莞尔一笑,葱白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轻声笑了下,无声的道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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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莘再醒来已经是午时过了,她翻个身,懒洋洋的往床榻的一侧看去,瑾琮帝依旧不在,只是,她听见了翻书的声音,她抬眸望去,不远处的御案上,瑾琮帝坐在龙椅上,正认真的批阅奏折。
她莞尔,将玉臂枕在小脑袋下,就这么静静的欣赏着瑾琮帝。
男人换了一身衣裳,墨色的衣裳衬得他眉眼比往日都还冷上几分,桃花眼无论在谁身上,都是多情的象征,而独独只有瑾琮帝才能一边拥有着多情的象征,却有不近女色,她还是喜欢他笑起来的模样,虽然他极少笑......
“好看吗?”殿内响起男人低沉愉悦的嗓音,桑莘看见他此刻嘴角正带着笑看着她,一觉醒来能看见他笑也是难得。
于是便也懒洋洋的伸出双手,嗓音咕哝道:“要抱抱。”
瑾琮帝立刻将还未看完的奏折放下,大步流星的往床榻上走去,伸出手将小女人抱在怀里,下一刻,裘衣就披在了她的身上。
桑莘撅着小嘴,嘀咕道:“热......”
“热也披着。”瑾琮帝收紧手臂,捏了捏她翘挺的小鼻子,道:“每次都嫌热,万一又染了风寒,怎么办?”
“那又不一样,上次明明是因为龙案......”桑莘的嗓音在瑾琮帝揶揄的笑容下戛然而止,她咬牙切齿道:“不许笑了!”
瑾琮帝装模做样的咳了咳,一脸童真的问道:“龙案怎么了?”
“你够了!”桑莘捏了捏他的手臂,瞪了他一眼,赶紧转移话题道:“你今日和我爹爹的事瞒着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瑾琮帝指尖把玩着她的青丝,闻言,顿了顿,语重心长的道:“这些事你别管,那些人是没心肝的,你只管好好的当你的嫤贵妃,当未来的皇后就好了。”
桑莘撇撇嘴,道:“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分担啊,你总是什么事都瞒着我。”
“乖。”瑾琮帝吻了吻她的发端,因为她的那句话,方才看奏折的那些烦闷感一哄而散,“我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你无需做什么,我只想,将所有的坏人都抓住,把所有好的都呈现给你,再给咱们的孩子一个安稳的盛世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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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之时,陈运立刻跑到了宰相的府里,一进门就着急的问道:“林大人,如今都一天了,皇上也没个消息,你说,他到底知不知道是我偷的题目?”
林尤祥将茶杯放下,顿了顿,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皇上这次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陈运急得在原地转来转去,左手握拳狠狠的砸进了自己的右掌里,踌躇了几下,道:“那皇上如果一直吊着胃口,不说这件事,我该怎么办?”
“你还说。”林尤祥也很烦,吏部侍郎也是他这边的人,如今他这边的人少了一个,而陈运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结果,万一也被瑾琮帝治罪了,那么他这边的人里就一下子少了两个,军心不稳,到时候,就怕瑾琮帝又拿什么来治他的罪,那......他真的是会把自己计划了这么久的东西全都亲手葬送了,他是不能出事的!
绝对!
不止他,包括陈运也不可以出事!
瑾琮帝这几日对试题一事只字未提,站在皇上这边的大臣们自来对皇上的所有决定都是赞成的,如今也没问,而宰相那边的人,也心知肚明到底试题是怎么不见的,防止自己的队伍里再少了一个同僚,大家都当作聋哑人,听不见说不出。
那一帮子游手好闲的更是如此了,就如蒙大人带头的那几个,是先皇还在的时候就跟着的了,他们来上早朝也只是例行公事露露面,从来没有对朝堂上的事指指点点,瑾琮帝也当作看不见。
又过了几日,瑾琮帝终于动手了,先是说翰林院的人那日目睹了陈运进了桑石的办公地方,没多久就出来了,瑾琮帝立刻下令缉拿陈运,陈运的行为瑾琮帝没有留丝毫的余地,直接满门抄斩,继而似乎这个案子牵连出了许多的陈运的同党,瑾琮帝也全都将陈运的那一党派全都下令抓进了地牢里。
而唯一一个没有被抓的,只有宰相林尤祥。
瑾琮帝看着名单上的人,陈运和林汉都被化了一条线,同时很多人亦都被划了一条线。
这几日他没动陈运,其实就是在找,各个职位上该用谁顶替,朝堂上的所有职位他都要换到他信任的人上去,所以衡量了许久,谁适合什么岗位,而谁的长处又是什么,思索的期间,才会放了陈运苟活了这么久的时间。
不然,贸贸然的直接动了陈运,第一,他们那个党·派的许多的证据收集不起来,第二,给他们那一党·派的人看见,无疑是给他们提了醒,瑾琮帝不想提醒,他要一网打尽!
他垂眸,名单上只有最上面的那个林尤祥没被划线,桑莘从后面抱着瑾琮帝,葱白的指尖指了指名单上的人,道:“为什么这个最大的坏蛋不一起抓了?”
她的那句最大的坏蛋逗笑了瑾琮帝。
“现在暂时不能动。”瑾琮帝没解释这么多,不是不相信桑莘,而是不想桑莘那这件事去烦恼,她无忧无虑就好了,他会把所有的一切好的全都给她。
桑莘撇撇嘴,看了眼瑾琮帝,这几日他忙的焦头烂额,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你是说皇上为什么还动不得宰相吗?”雪灵喝了花茶,捧着暖手炉,坐在自己的殿内,对着桑莘道。
桑莘嗯了声,也跟着喝了口花茶,似乎有点惆怅:“这几日他可真是好忙,我时时在半夜里起来,瞧见他还在书桌上写什么,我去瞧了眼,是什么人适合什么职位,我看了眼,头都疼了。”
雪灵捧着暖手炉,哈了一口气,蹙眉道:“所以你想叫我给他开点补身子的?”
“可不是嘛?”桑莘道:“这几日他都没好好休息,我怕他太累了。”
雪灵笑了下,道:“那好,我给你开个药,你回去给他吃一下就好了。”
桑莘点头,笑着道:“谢谢雪姐姐。”
“这有什么,他不单单是你的夫君,还是赵峥的好兄弟,我就是看在赵峥的份上,也得好好的对你们二人了,何况我还那么喜欢你。”雪灵笑了下,忽然想起什么,道:“说起赵峥,你方才是不是问我宰相的事?”
桑莘点头。
“这件事说来话长。”雪灵一边将小小的药斗里抓出几个药,一边捣碎一边道:“你知道于国吧?”
桑莘:“知道。”
雪灵看了眼窗外,确认墙角没人偷听后,便小声道:“宰相不知道是和于国的哪个皇子有合作,所以皇上就派赵峥去了于国,就是想确认一下宰相和谁合作,从而好下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