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蒋琬琰只得羞红着脸,把话说清:“臣妾愿意为了陛下而疼,所以……”
她主动吻上唐琛半弯的眼角,细白一根食指勾住他的裤腰,往下拽了拽,眼神妩媚得能滴出水,“别等了,就今天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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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床尾和
“别等了, 就今天吧。”她说。
唐琛原本就是顾忌,蒋琬琰会感到疼痛或者不适,因此每个动作都显得特别轻柔。
这下, 既然得了她的首肯, 自然也放开许多。
而蒋琬琰话虽说得毫不畏怯, 实际上内心仍旧紧张得很。尤其是当她隐隐感觉到, 有股热流在体内涌动的时候,只恨不能并拢腿部。
可唐琛却蛮横地制住了她的动作。蒋琬琰别无他法, 便死命地咬住自己的下唇,藉由唇瓣的刺痛来转移注意力。
唐琛担心她会把自己的嘴唇给咬伤,只得温柔地附在她耳畔低语道:“疼的话,就咬着我的肩膀。”
蒋琬琰依言张开樱桃般的小嘴,但两排紧咬的贝齿才刚松开, 她唇间就忍不住溢出一声喘息,唤道:“琛。”
紧跟着, 尖锐的痛楚逐渐减轻,转而代之的,是同心上人亲密与欢好的喜悦。
蒋琬琰依稀能感觉到,唐琛的呼吸变得越发粗重, 但他却丝毫没有想提前结束这场荒唐的意思。反倒把积攒了二十年的念想, 一次性全部发泄出来。
她放纵着他,甚至不知道持续了多长又多久……
“晏晏,你知道么?”
事毕以后,唐琛不着急离开蒋琬琰柔美的娇躯, 却用长指缓慢, 而撩逗地抚弄着她披散在身侧的乌发。
“打从听见你说,想跟朕有个孩子开始, 朕就一直在思考自己能否为你做点什么?让你更有安全感的事儿。”
蒋琬琰没有答话,只是用手肘撑着床面支起身来,凑近他的面前,好让彼此的心灵更为贴近。
眼瞅着美人在前触手可及,唐琛突然玩心大起,又重新用男上女下的姿势把她压回怀里。
薄唇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又亲了亲,净是挑着怕痒的地方下嘴。直把蒋琬琰亲得憋不住笑意,身子亦频频扭动着,抗拒他戏弄般的碰触。
“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么?我可是会记仇的啊。”她不满地嘟囔了句。
闻言唐琛低低笑开,许久都停不下来:“记着吧,最好记上一辈子。”
蒋琬琰轻哼了声,尽显女儿娇态:“那还便宜你了。”
“嗯,那要不……”唐琛唇角上扬,好看的眉眼也微微挑起,“朕让你把便宜占回来?”
蒋琬琰气恼地白了他一眼,便欲别过头去。
唐琛连忙伸出手,想去拽她的衣袖,却恍然发觉她现在是寸丝不挂的样子,不由顿住。好半晌,才正色地说道:“这次真不逗你了,作为补偿,朕决意废除后宫。”
“从今往后,唯你一人。”
他说得诚恳而真挚,听在蒋琬琰耳边却有些飘忽。
早在很久以前,这个问题就在她心底埋下了种子。而那日经过霍容辞的提醒后,更是不断地生根发芽,日益茁壮。
无数次话到嘴边,蒋琬琰都未能说出口。只因后宫与前朝紧密相连,倘若贸然废黜后宫,势必会影响到前朝的局势。
她固然有私心,却也没有自私到打算以爱之名,强加压力在他的身上。
然而,唐琛的亲口提出,顿时让这番话有了不同的重量,变得厚实而沉甸甸。
“陛下此话可当真?”她问道。
平常唐琛与她单独相处的时候,总是较为不羁,乃至于展现出少年人独有的稚气与顽劣。
但此时此刻,他却罕见地显露出丈夫的威严,道:“朕始终觉得,只有无能的男人,才需要流连在女人堆里寻求成就感。”
唐琛顿了顿又道:“朕整日忙于朝政,连陪着你的时间都觉不够,哪里还有多余的心力去搭理其他女人。”
蒋琬琰定定地望着,他无比严肃的神情,心中不知为何,竟升起一丝反捉弄的念头。
她不禁嘴角上弯,哂笑着说道:“是么?但臣妾可听说过,信什么,也别信男人床上的话儿。”
唐琛听罢一愣,随即笑逐颜开,两片薄唇猛烈地吻住她胡言乱语的嘴,声音嘶哑道:“你都从哪里学来这些不入流的东西……”
闻言,蒋琬琰就有些不乐意了。
她鼓着嘴,眼尾婉转流露出一股风情,“臣妾是猜想陛下听了会欢喜,才这般说道的。”
唐琛细细打量着,像没骨头似地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也觉得无可厚非。
倘若夫妇之间,闭起门来还端着架子,活像个泥菩萨似的,才是真正的不得体。
足够温存后,唐琛便用锦被包裹住她纤细玲珑的躯体。接着,连人带被地抱进浴堂里。
行进间,口中还不忘调笑道:“会说话你就多说点儿,别只管咿咿呜呜的。”
话落,蒋琬琰柳眉一竖,毫不留情地抡起粉拳,捶打着他的胸膛出气。
她压根儿没想过,自己这几拳下去,非但没让唐琛觉得肉疼,反倒意外燃起了他的征服欲。
当晚,她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出浴堂的。
……
至翌日清晨时,唐琛纵使百般的不情愿,仍旧提前醒了过来。
为着不吵醒蒋琬琰,他没有传召宫人伺候,而是自己轻手轻脚地更衣洗漱。
临走前,唐琛低头在蒋琬琰的眉心落下一吻。
她睡得熟稔,并没有因他的动作而惊醒,只不过在半寐半醒间撇了撇嘴,抱怨道:“嘴巴,亲嘴巴。”
唐琛被她逗得笑了起来,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按在她的两瓣红唇间,道:“朕不亲瞌睡虫。”语毕,便转身离开。
昨晚他答应蒋琬琰的事情,必须尽快获得解决。于是,天色还未完全亮起,唐琛已经坐在御案前挥笔洒墨。
他字句斟酌,前后反覆拟了十来份的草稿,才终于定下内容——
今有皇后蒋氏淑慎性成,克娴内则,具母仪之德,甚慰朕心。故朕思虑再三,决意废黜后宫,独尊皇后一人。且即日起,不再选秀不再纳妃。
唐琛几乎可以想见,这道圣旨一下,朝中文武的反对声浪会有多么强烈。
然而,他自然也不会干等着旁人来否定自己。
早在先前,唐琛便设想过许多应对的说辞,诸如后宫嫔妃冗赘,招致宫中花销过大,且容易使得君王耽溺享乐。
甚至连命理师卜卦,算出他命中不宜有过多妃嫔,否则将不利于国运这点谎话都考虑过。
唐琛盘算得周全,结果百官还来不及对这道诏令做出反应,另一件震撼朝野的事情发生了。
长居深宫的钱太后,忽然只身闯进各地官员齐聚的金銮殿。并且当着在场上百双眼睛的注目下,将这些年摄政王意图谋逆的罪证尽数上交。
其中,包括公孙弘毅书房里私藏的前朝遗物,几封亲笔书信,以及他暗中安插进羽林军中的间谍等等,逐一列举。
“皇帝。”说到最后,她不禁嗟叹道:“哀家今日之所以当众揭发公孙氏的恶行恶状,便是盼着你能够尽早做出决断。对付这等丧尽人格的奸臣,断断不可心软姑息啊!”
钱太后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字句都在强调公孙弘毅的罪重,与逼迫唐琛尽快下令处决。
公孙弘毅见状,连忙对身后的亲信使了个眼色,暗示其帮忙作证。却不料,那人早已倒戈向钱氏的阵营靠拢。
这会儿不仅没打算替他证明清白,还刻意地加油添醋,把公孙弘毅塑造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反贼。
“好啊,本王竟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墙头草!”公孙弘毅顿时恼羞成怒,气得直接抬脚踹在那人的背上。
而对方明明可以轻易躲开,却故意挨了这扎实的一脚,当场痛得倒地不起。
自从有人倒下以后,原本庄严肃穆的朝会,当即乱成一锅粥。打架叫嚣的,劝都劝不住,最终甚至惊动了禁军。
金銮殿上闹出的动静,很快地传到了凤栖宫。
蒋琬琰听闻消息先是一怔,随后立马追问道:“陛下是否安好?”
“龙体一切安好,娘娘无须过度牵挂。”
夏青语气微顿,又接续着说道:“如今官兵正团团包围着摄政王府,想来不久后就会开始进行搜查。”
蒋琬琰明白她的意思,虽说摄政王的罪行中,有钱太后推波助澜的作用,但他犯下恶行也是不需置疑的。
因此,唐琛极有可能借着这次的机会,顺势了结掉公孙弘毅这根刺目的眼中钉。
“夏青,你听着。”蒋琬琰厉声嘱咐道:“凤栖宫上下谁都不许议论,更不许插手这件事儿。”
夏青微微屈膝,尚未来得及回答,却听见宫门口传来一片喧聒噪耳的吵闹声。
她担心外头有危险,连忙道:“娘娘请稍待,奴婢这就出去察看。”
岂料蒋琬琰却径直起了身,道:“不必,凤栖宫附近守备森严,倒不至于出什么事儿,更何况……”她还想亲自会一会那人。
当蒋琬琰跨出门槛时,便见四、五名粗壮的侍卫,正包围着一个体型偏瘦的姑娘,看起来像是在仗势欺人。
但再仔细一瞧,那名姑娘身穿绮罗,头戴珠翠。单是她肩上披着的那条锦绣领巾,都价值上百贯钱,显然是权贵人家的小姐。
可这位官小姐如今却被制服在地,模样狼狈,以致蒋琬琰盯着看了许久,仍不敢笃定她的身份。
直到两旁的侍卫,一左一右架住她瘦小的胳膊,迫使她仰起头来正视前方,蒋琬琰才出声道:“公孙凝,果真是你。”
公孙凝在瞅见她因为初经人事,而变得越发甜美红润的脸蛋时,不禁咬牙切齿,瞪向蒋琬琰的目光也愈加凶恶:“蒋氏,你让他们放开我!”
她边说,边拼了命地挣扎着。可每一次的挣扎,都只能换来更为粗暴的压制。
连续几回下来,公孙凝便像是疯了一样地吼叫道:“你们凭什么动我?只要皇帝哥哥一日不废我,我就还是业朝高高在上的安阳县主!你们这些杂碎,连当我的狗都不配!你们不配!”
可尾音犹未落地,她却呜呜咽咽哭将起来。
起初只不过是一串压抑的哽咽,接着转为小声的啜泣。再之后,终于变成涕泪纵横而下的号哭。
好像这么大哭一场,就能稍微减轻内心的苦痛。
蒋琬琰看进眼里,略有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