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祖父是当年闽地的一位长老,你母后只是一个名不经转的小姑娘。”
“你父皇为了隐藏真正的实力,娶了你母后,因为她没有任何背景。”
风洵在说起没有任何背景的时候,眼眸莫名一沉,“当年闽地人被驱除在南疆几千里以外的峡谷之中,就是因为禾嘉公主大肆煽动江湖中人对巫蛊之术的畏惧。”
“江湖中人肆掠杀死闽地人,无可奈何只能退至峡谷中隐姓瞒名。”
“当年燕玦的母亲残害闽地族人以及追杀你外祖父一家。”
“如今,本座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黎赋缓缓坐在下,眼眸中依旧有些不置信。
就算他心中很是不喜燕玦,那也不过是因为百里卿梧的关系。
三年前燕玦是君子,为了大燕的士兵答应十年后再战。
也给了他更多的时间去处理南疆的事情。
原来,他和燕玦在命中注定了便是要成为对手的人吗?
风洵见着沉默的黎赋,狠戾的眼眸缓和了许多,说道:“你如今来了北疆也甚好。”
“有的事情还得你自己处理。”
“一国君王,深情这二字不属于你。”
风洵说完,便往房门走去。
走出房中的风洵脚步停下,回头看了一眼房中坐着的黎赋。
就算是为了百里卿梧前往的北疆,他也绝对不会让三年前的事情重演。
一个帝王怎能如此牵挂一个女人?
他要把黎赋心中最后的眷恋都给扼杀掉!
接着,风洵对着候着的宁晖,说道:“守着,不能让皇上出去。”
“是,主子。”
随即,风洵便往钟叔的房中走去。
已经差不多痊愈的钟叔在房中出神,看着突然进来的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后,便别开眼。
风洵也知晓钟叔不喜欢这里。
不过,黎赋来到荆阳城,也该是让钟叔知晓。
“珂儿来了。”
闻言,钟叔的眼皮掀了一下。
“你的外孙来了荆阳城。”风洵继续说道。
果然,钟叔原本平淡的眼睛中立即掀起一抹激动,他撑着拐杖起身,“你说谁来了?”
“钟蓁的儿子来了。”
风洵在说起钟蓁的时候,异瞳中闪过一抹柔意。
他有多少年没有叫过这么名字了?
好像,他都快忘记那个女人真正的名字。
从她嫁人在到入住皇宫,他一路跟随,从王妃到皇后,他们永远都是相隔着一条沟渠。
原本以为就这样能守护她一辈子。
最终她还是先行离开了一步。
她不过是想不争不抢的护着自己的孩子而已,有什么错?
那些人却个个看她碍眼。
置她于死地。
她受过的苦,尝过的痛,他想让所有人都尝尝!
“珂儿在哪里?”钟叔很是激动的说着。
风洵上前扶着钟叔,声音凛然,“在隔壁的房中。”
“我、我去见见珂儿……”钟叔说着的时候双手连带着声音都在颤抖。
“刚刚与珂儿说了几句以往的事情,钟叔适当的说说他母后的事情吧。”
风洵的声音莫名的沉了沉,又继续说道:“珂儿自来都是喜欢他的母后。”
“想必见到钟叔一定会欣喜不已。”
扶着钟叔走出房中后,风洵便放手,看着钟叔佝偻的背影,眼眸一沉。
饶河林中他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他得必须去查看一番……
——
裕亲王府。
和西凉摄政王会面后的杨戚渊直接回到了王府之中。
却是得知燕玦还没有回府。
他便一直在前厅等着,同样等着燕玦的还有慕容井迟。
慕容井迟时不时的看向对面坐着的杨戚渊。
这死老头现在的态度和刚刚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莫非是被那街道上的活死人给吓走了魂?
杨戚渊看着慕容井迟的眼神,轻咳一声,道:“慕容公子,刚刚老夫有不对的地方还望慕容公子多多包涵。”
慕容井迟轻嗤一声,冷言的说道:“杨大人真是客气,你老可是皇上的代表,怎么能和我这种屁民说不对呢。”
杨戚渊差点没有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这个慕容井迟还真不是一般的记仇。
他来这荆阳城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在说裕亲王本就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
当年裕亲王在皇宫中掳走黎皇后,就已经和皇上撕破了脸。
如今还和闽地的圣女有所纠葛,他是皇上的人,当然得给皇上立点威风。
不过如今的事情并非皇上想的那般简单。
那戎狄的人都来到了荆阳,还有那有着一双异瞳的男人。
现在的裕亲王和闽地圣女沾上关系。
还真是破鼓万人捶,墙倒众人推。
当然了,裕亲王是燕氏人,就算北疆收回也只能大燕的人来收回。
那些异族人在这个时候出现,明显是不怀好意。
就算杨戚渊忠心于元宗帝,但是到这个时候,杨戚渊仍旧要与裕亲王站在一边。
可以窝里斗,但是外族人前来侵占大燕的领土。
那就是不行!
“慕容公子可真是误会了,老夫不过是皇上的臣子,什么代不代表的。”
慕容井迟冷哼一声,表示并不想理会这个杨戚渊。
现在他很是担忧燕玦如何了……
第382章 没事
正是这个时候,前厅外的院落中出现一道脚步声。
慕容井迟站起身,便往大门走去。
燕玦看着衣襟处都是沁透血迹的百里卿梧,看着前厅大门处迎来的慕容井迟。
似命令道:“慕容井迟,带上你的药箱来本王房中!”
慕容井迟闻言,视线只在燕玦怀中的身影看了一眼,便往他院落飞奔而去。
走出来的杨戚渊脸色大惊,看着裕亲王的背影。
一时之间站在原地的杨戚渊知晓事情并不简单。
对着身后的人说道:“去查查刚刚裕亲王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大人!”
随着杨戚渊身后的人走出前厅的院落,杨戚渊也跟着刚刚裕亲王走着的方向而走去。
此时的百里卿梧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没有血色的嘴唇,似乎活死人本就是有毒的东西,经过如此感染,百里卿梧好像有着中毒的迹象。
燕玦轻轻的把百里卿梧放在床榻上,整个身子都是半跪在床榻边。
看着百里卿梧双臂上的手指大小的血洞,眼神狠戾,“是不是特别疼?”
百里卿梧看着燕玦眼中的狠戾还有那么一丝担忧时。
她苍白一笑,“我哪有那么柔弱。”
燕玦从未有与百里卿梧如此相处过。
在他的印象之中,姑娘家不都该是娇娇弱弱的?
怎么在这个女人却是比他一个大男人都还要硬朗。
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