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才是一身戴着银质面具的男人。
秦寅面带笑意,拱手,看着戴着银质面具的男人,道:“摄政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燕玦在看到秦寅一身凛然的气势时,眼眸半敛。
南疆氏族出生的秦寅怎会看上商人身上的铜臭味?
玩弄生意,不过是因为风洵的关系而已。
“坐、”秦寅带笑说着,把二人往屋中的圆桌前引去。
目光又是看向陆隽。
虽然不解为何陆晟和陆隽突然关系好了,不过也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晋王,坐。”
陆隽看着秦寅深思的神色,轻笑:“原本去太西的时候就是去找秦公子,没想到大燕帝京碰面了。”
待都坐下后,秦寅才是开口。
“想在这帝京扎根,所以,提前来了帝京。”秦寅说道。
这也算解释了为何不在太西的理由。
“秦公子可知晓太西秦家米行出事了?”陆隽又是说道。
秦寅看了看陆隽,在是把目光转移到摄政王的身上,他怎么觉得,这陆隽在陆晟的面前很是随意?
记得,他去西凉的那会。
陆晟可是和陆隽闹的不可开交,正是那个时候。
陆隽才是离开西凉前往大燕的。
又是什么原因让以往如有深仇大恨的二人冰释前嫌的?
陆隽看到秦寅眼眸中的疑惑,面带笑意的继续说道:“看来秦公子是知晓了。”
秦寅回神,笑着开口:“刚刚才知晓。”
“哎呀,看我这记性,陶公子应该比我们早一步到这帝京。”陆隽吊儿郎当的说着。
摄政王垂眸,轻笑一声:“此番我们前来帝京的,还望秦公子保密。”
闻言,秦寅二话不说答应:“那是肯定的。”
“多谢。”摄政王道。
秦寅深深的看了一眼摄政王,难道是时间过的太久印象中的摄政王他记错了?
怎么眼前这个陆晟与以往那个陆晟有些不一样?
“当年王兄从北疆荆阳受了重伤,回到西凉后躺了整整半年才苏醒过来,当然,有许多以前的事情也记不得了。”
陆隽看着秦寅打量燕玦,便解释道。
闻言,秦寅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怪不得总觉得不是记忆中的那个陆晟了。
也对,经历某些事情,总会变一变的。
人呐,哪有经过岁月的摧残后还能保持如初的?
“秦公子见谅。”摄政王深深的看向秦寅,开口道。
“无碍,是在下无礼在先。”
陆隽闻言,笑嘻嘻的说道:“秦公子,眼看这大燕太子生辰宴到了。”
“能否带我们进入大燕皇宫,看一眼大燕的皇城呐。”
第483章 安排
刚刚端起茶盏的秦寅被陆隽的这番话险些把茶盏摔落在桌面上。
他稳了稳手中的茶盏,道:“二位王爷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大燕皇宫啊。”
西凉的使臣已经到了帝京,这二位西凉的王爷却是要悄然无息的进入大燕皇宫。
他们是要做什么?
“若是想要名正言顺的进大燕皇宫那我就不用如此低调的进入这大燕帝京了。”
陆隽动了动眉角,撑着脑袋看向燕玦,继续道:“王兄,你说呢。”
燕玦轻然一笑:“的确如此、若是秦公子为难的话,我们另想办法。”
秦寅深知眼前这两人不会没有办法进入皇宫。
但是能亲口向他提出这个要求,是什么道理?
不过,想到以往陆晟帮过他一把,笑着说道:“怎么会为难,刚好我认识一个人,若是你们想要进入皇宫,很轻易。”
闻言,陆隽眼中笑意更深了。
这秦寅也不过来大燕帝京没有多久吧。
居然识得和能随时进入皇宫的人。
有如此大权的,品级应该极高。
看来,秦寅是真的借着做生意来隐藏真正的目的。
“如此,那就多谢秦公子了。”陆隽抱拳,带着笑意说道。
“晋王客气。”秦寅略有深意的看向摄政王,随即目光看向陆隽说道。
虽然,他不知这二人想要做什么,不过既然是低调进入大燕皇宫。
且,三年前因着燕玦的死也有陆晟的份。
那么,这二人便是友。
西凉虽然与大燕有一海之隔,但,只要是野心昭昭的人,谁还担忧那辽阔的大海?
这大燕皇室他暂时还没有摸清楚。
不过,只要元宗帝还活着,这就是能推翻大燕朝堂现在的局面。
秦寅如此想着,目光又是在摄政王以及陆隽的脸上轻扫着。
这个时候,重新端着菜品进来的侍卫把菜品放好后,恭敬道:“主子,上齐了。”
闻言,秦寅起身,说道:“二位王爷,请。”
陆隽丝毫不客气的往靠窗户的楠木方桌走去。
“都说大燕帝京的佳肴是世间独一无二的,这江京阁的更甚,今天可是要好好尝试一番了。”
听着陆隽无比调侃的话语,秦寅淡淡一笑:“这江京阁中的佳肴一定会让晋王流连忘返的。”
“能让秦公子都如此所说,那我便要尝一尝了。”陆隽说着,便拿起竹筷。
秦寅见状,落座下来,提起酒壶往燕玦面前的酒杯倒去,好似随口一提。
“这几日在帝京中听闻一个消息,也不知真假。”
果然,正是咀嚼着食物的陆隽眸瞳中的暗芒一晃而过。
燕玦轻笑:“能让秦公子听闻的消息,且还在质疑真假的,那必然是真多余假了。”
秦寅很是喜欢与摄政王交谈,他放下酒壶,继续说道:“虽然只是怀疑真假,但的的确确真多余假。”
“那到底是什么消息,让你如此怀疑?”陆隽漫不经心的吃着菜色,很是自然的接下了秦寅的话语。
秦寅沉默了一下,房中气氛也有些莫名。
燕玦深幽的眸子中有些恍惚,总感觉秦寅会说出什么震惊的消息来。
秦寅莫名一笑,那双斜长的眼睛中闪动着精明的光芒,他言道:“听闻元宗帝被囚禁在皇宫之中。”
话落,陆隽的竹筷在半空中好似凝固住了一般。
燕玦动了动眉角。
“元宗帝没死就被架空了皇位,大燕朝堂自立太子?”陆隽眼中满是惊讶。
这大燕比他西凉还会玩啊,简直就是一个空前绝后的帝国啊。
秦寅见着对面二人的神色,淡然一笑。
“这个亦然也有元宗帝自己做的孽,让人抓住了把柄,通敌卖国是什么罪名?”
“加上因着北疆裕亲王的死和雁北关百姓受战火的关系,大燕现在的百姓对元宗帝是嗤之以鼻。”
“所以,元宗帝是死是活,谁也不会在意。”
“就算以往元宗帝的心腹想要为元宗帝讨伐一个公道,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就能让元宗帝遗臭万年。”
“没有人会去做一个不讨好的事情。”
秦寅之所有对这西凉的两位王爷,这其中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西凉有西凉的野心,如今这大燕的朝堂犹如一个空壳子,只要有人轻轻一戳,那空壳子就会碎掉。
但,他还是有些忌惮那个叫百里卿梧的女人。
据他打探的消息,百里卿梧从雁北关离开后,便一直留在帝京中。
虽然从百里昌那里得到了不少百里卿梧的消息,但是也都是无关紧要的消息。
他可没有忽略百里卿梧和把持朝政的丞相裴子言交好。
这其中必然有他不知道的情况,所以他前来帝京都是先观望。
不过,有人要替他探路,他是不会客气的。
比如,眼前这两位?
燕玦听后,眼眸隐去晦暗,掀起笑意,他说道:“这么说来,元宗帝有可能是被人污蔑的?”
果然,秦寅听后,瞳眸中的笑意晕染开去,他说道:“也有可能啊,不过,我更好奇是谁把一个帝王轻而易举的就给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