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酌醒过来得时候, 破庙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堆杂草,和一卷破草席,旁边还放着一只破碗。
只有眼睛还能转来转去, 活动一番, 她的嘴里被人塞了布条, 直抵舌尖疼的要命就算了, 还很丑, 垂下眼睛看, 估计是旁边乞丐用的随身物什, 真真是要呕死她。
谁把她带到乞丐窝里来了, 蒙汗药的后劲很强, 她的头有些疼, 挣扎了片刻,发现挣扎不开, 她的两只手都被人扭着反绑,好个龟孙, 绑她的人想来是个老手, 她拼了全身的力气都挣扎不开,原本想用锁骨的功夫谁知道才一运动,肚子就一阵一阵的蜷缩。
尤酌害怕孩子出事儿,就停了手,真不愧带着假道士的血脉,折腾人克人的劲头都是一模一样,不带重的,反正就是不让她好过就是了。
外头好像有动静,尤酌阖上眼睛装睡, 她倒要看看在江南这条道上,是谁不要小命了,敢绑架她。
合善带着人走进来了。
她手上掂着银子,指着还没醒过来的尤酌问,“你们觉得她生得好看吗?”
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但是想又想不起来。
两名地痞对视一眼,不知道该做何回答,他们两个绑人压根就不知道是谁,刚刚将人从麻袋里面捞出来的时候,险些吓到结巴!这不是神依婆的侄儿吗,神依婆照拂江南,医术高明完全不端架子,江南人都对她感恩戴德,他二人这么一做绑了她侄儿,岂不是跟她过不去。
神依婆在江南有威望,他二人岂敢得罪,但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趁着尤酌没醒,赶紧的拿了钱走人,省得被她记下来,尤酌平时甚少在外使用武功,再加上她长相白净入玉,看起来就很乖。
旁人压根不会联想到,她有一身绝学。
也料不到她就醒了。
尤酌静静听着,雇人将她绑来的女子,难道是因为嫉妒她生得比她好看,这是什么奇葩理由。
“当然是姑娘生得比较美。”两名地痞话也不说,对视过后,连忙给了她一个完美的答复。“您生得比她美。”
安抚还要要安抚的,钱还没拿到手呢,神依婆的侄女,要是不美,能得那么多人求娶吗。
合善心里的怒意翻腾,她如何听不出来,这句话是敷衍人的话,要真觉得她美,又何必犹豫,在二者之间徘徊那么久,连说她美都不敢看着她的眼睛说。
分明就是在撒谎狡辩。
不过也不必争这一时,过了今日,小妖女即将不存在与这世间,毁掉一样令人心生厌烦,心生嫉妒的东西她还不会吗。
存在世间也是祸害。
“她虽然生的不及本姑娘美,但也不算太丑,念你二人为我做事,我便将她赏给你二人了,记住玩了之后,最好不要让她走出这道门,我会在门口等着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对了,结果让我满意,你们才能拿到银子。”
这个女人好生歹毒,她与她到底有何恩怨,她竟然要她生不如死,郁肆到底死哪里去了,怎么还不来人救她,万一这两人兽性大发。
“她还没醒,你们玩起来没什么意思,去,端盆水来。”
两名地痞本以为将人绑来就完事儿,没想到这位蛇蝎美人竟然要叫他兄弟二人,将神依婆的侄女给糟蹋了,他们怎么敢。
“还是算了吧。”一名地痞觑着脸说道。
另一个也跟着附和,“是啊是啊,姑娘有所不知,我二人不喜女色,手头上的一点乐趣便是下场子和人玩玩骰子,赌赌钱罢了,这糟践人的事情,还是别了吧。”
合善皱眉不喜,她就不信了,竟然还有人能够坐怀不乱,这些人是最低贱的,尤酌可不是寻常人,小妖女能入权贵的法眼,自然也能集贱民的目光,送上门来的便宜都不敢消受,绝对不是因为不行,不喜欢,只怕是因为忌惮,她差点都要忘了,尤酌啊,神依婆的侄女,神依婆在江南大名鼎鼎,他们不可能没听过。
若是因为认识神依婆,忌惮她的权势,所以不敢动尤酌,这就有思路了。
“你们绑了神依婆的侄女,与我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就算是将她放了,神依婆就会放过你们了?天真,绑都绑来了,她不过就是个弱女子,玩玩之后,杀了丢到山洞里,谁能想到呢,不仅吃了美人香,还有沉甸甸的银子拿,难道还不够满意吗?”
“自古以来,谁的富贵不是险中求来的,想要做人上人,就不要畏手畏脚,妇人心肠,机会不是随时都有,错过了这一次,谁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会再有呢。”
两名地痞是个没主意的,他们看到合善胜券在握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动荡,她说得对,要是尤酌醒过来,前去告状,神依婆可能放过他们两个吗,看平时神依婆对尤酌的宠溺程度,怎么觉得怎么不可能,她虽然有一双妙医圣手,但做事很有原则,不会妇人之仁,也决计不会手下留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太短了,最近很忙
要去医院还要去找房子。(断更原因)
书会在月底正文完结
我下月要去做手术,希望大家谅解
手术恢复后陆续更新番外
帮我的小伙伴推的文
《仙君被合欢宗妖女抓走了》by 金枕头
邵卿卿穿越了,成了一本修真小说的炮灰女配。
炮灰女配唐心儿是合欢宗大弟子,
合欢宗的独门绝技是可以将修仙之人炼化成灵修体,若有人与灵修体修炼,则会事半功倍。但被炼化之人就会修为全无,再难修炼。
小说一开始,唐心儿把南华宗最有前途的弟子裴景鸿炼化,导致他被各门派追杀,乃至黑化,终于成为全文最大的反派boss。
邵卿卿表示:求助,如何和大反派刷好感度,挺急的,在线等QAQ
反派boss裴景鸿重生回到故事的最初,却发现自己曾经的仇人唐心儿竟然被一个傻乎乎的小丫头给夺舍了。
小丫头又傻又白,还有点怕他。
他和她灵修,用她疗伤,后来,他拿到了一枚锁情丹。
只要吃了锁情丹,她就只爱他一人,再不会背叛,有一个这样的人做属下,他的复仇之路定会顺畅许多。
只可惜邵卿卿一顿操作猛如虎,最后吃了锁情丹的是裴景鸿。
黑暗中,裴景鸿喘息着按着邵卿卿的头,艰难说道:“我心悦于你。”
邵卿卿:???
后来,邵卿卿带着裴景鸿,灭南华,斩昆仑,屠恶龙,混完了男主的奇遇,洗清一世的血债。
许多年后,玄鸿仙君大名,彻响九州。
裴景鸿加冕仙尊的那日,华光漫天,邵卿卿站在升仙台的角落里,偷偷看他,仍旧是初见时那副怯生生的模样。
裴景鸿落在邵卿卿身边,笑道:她是我的道侣。
一时之间,众人哗然。
卿赠我以光,我还卿此生。
满级大魔王X外挂小白兔
女主穿越,男主重生,甜文不虐
第76章
尤酌恨的牙痒痒, 此番心狠手辣蛇蝎心肠的女人,要不是她还想探听消息,必要睁着眼睛好好瞧瞧,到底是何方鬼畜, 竟然想要找人来折辱她。
如此丧尽天良的点子, 她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尤酌细细回想, 她从来结来的深仇大恨, 让仇家裹着满腔的歹毒, 要她活不下去。
实在欺人太甚!当她尤家无人, 当她尤酌无能?
“你们好好想想吧, 一边是美人与纹银, 一边是死无葬身之地, 到底是要接着逞英雄,还是要识时务者为俊杰民。”
“这.........”两名地痞还在纠结, 合善的一番游说,明显有些奏效了, 先是看看合善手里的钱袋子, 又看看尤酌熟睡的模样。
一个嘴巴稍尖的地痞,咬咬牙,朝地上呸了一口,拉过旁边另一名地痞的袖子,“老刀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出了这道门就是死,咱何必落个人财两空的命,不如就按她说的办。”
哪有人真的想死, 蝼蚁尚且偷生,人这一辈子时来运转的机会实在太少了,何况这是神依婆的侄女啊,冰肌玉骨,靡颜腻理,岂是一般的胭脂粉头能比的。
“我们做!”尖嘴地痞向前一步,决绝说道。另一个虽然有犹豫,但也没阻止,他没想好,此番看来是要随波逐流,跟着尖嘴做出决定了。
“很好!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成大事者就是要不拘小节。”
尤酌心里很慌,她待会要怎么应对才行?
即使手脚没受到禁锢,她要动手也要顾忌肚子里的孩子,昨日动了胎气,好不容易稳下来,要是再贸然运功,出什么闪失那可怎么办才好,头三月的脉象极不稳,稍有不甚,尤酌不敢想,她想要这个孩子,当然要保护好她。
这是她的第一子,也是她的寄托。
“我在外面等,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合善拿着钱出去了,要等两人做完了,她才打算把钱拿出来。
人一走,门一关,尤酌倏而睁开眼。
三人面面相觑,尤酌睁眼看着要朝她逼近过来的人,目光冷到极致,直叫二人停住了脚根。
“姑娘醒了。”
尤酌不搭腔,他们虽然答应了合善,但也还是怂,她只需要就事论事儿,未必不能有转机。
“你们想要钱,我可以给你们,只要放我走,此事就我三人知道,我不会找你们二人的麻烦。”
原本就踌躇不定的地痞小声说,“按她说的做吧。神依婆不是我们能开罪的人,尖毛,只要我们一日还在江南,这件事情就不可能天衣无缝,永远高枕无忧啊,还是掂量掂量,我们祖祖辈辈的根基都在这儿,犯不着为了一点钱离乡背井。”
尖嘴地痞明显才是拿主意的那个,他踢了一块石头过来,一只脚踩上去,转着手里的刀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刀子,玩得花花转,本想要吓吓尤酌,给她个警告,别把他二人给卖了,谁知道尤酌看着他转刀子,反而不屑一顾,那模样好似在嘲笑他,转得太菜,不堪入目。
他登时就火冒三丈,“你摆出这副神情给谁看呢!不管你是谁的侄女,有多大的背景后台,我都不怕你!”
尤酌知道,狗急跳墙了,这一位骨子里叛逆的很,是最市井的无赖泼皮,显然是被压迫久了,有朝一日站起来,不耍耍威风,如何能满足他的欲望心理。
小娘皮不说话,眼里看不见一丝慌乱,她很镇定。看着面前的地痞跳脚,也不出言讥讽,这时候激怒他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但要她与之虚与委蛇,实在做不到。
“尖毛,别这样,犯不着。”
老刀子觉得他过激了。
手里拿着刀的尖毛地痞,他的心肠是冷的,憋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不听劝阻呵住他,“别张口闭口和我说神依婆,她有恩于你,你想报答她,我能理解。”
“但我不欠她半分,没必要给她这个面子把小娘们给放了,江南偌大的地方,凭什么让一个有点医术的女人掌道,除了那点医术,她还会做什么,年近三四十了吧,没一个男人想要,还是说她给了你什么好处,所以你一直在劝阻我?”
“你别忘了,你是江南的本地人,我不是,我铆足劲儿在这儿扎根,到头来呢,还不是睡街上,吃别人剩下的饭,我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今日我便要翻身!你不想和我一起,你就走,只要你别将此事说出去,念在咱们兄弟一场,相互照拂过,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如今凶相毕露,尤酌的手摸来摸去,想要找些东西,趁他二人纠缠,将绳子割了。
老刀子苦口婆心,“你胡说什么,不要再撒疯了,跟我回去,钱不拿也行,人不放也罢,咱别再掺这滩浑水。”
尖毛听不得他这么说,甩开他的手怒吼,“要走你自己走!今日我狠了心,神依婆的位置我坐不上,她侄女,我总能上吧。”说罢,他将手上刀子猛地插入旁边的木柱上。
舌头舔了舔上唇,撕开尤酌的衣裳,欲要强占。
布料撕碎的声音传到外面去,合善听着,真觉得在此刻没有什么声音能比锦帛破裂的声音更加美妙了,可惜驸马不在,不能与她一同听戏。
另一名地痞,看不下去,趁尤酌还没受到染指,他出手阻止。
他上前拉开尖毛,还没碰到他的肩膀。谁知道这厮早有准备,脚步一挪,侧身闪开,直取过木柱上的刀子,将他的同伴一刀抹了脖子。
尤酌溢出口的小心,就这么梗在脖子里,她吓得心惊肉郁肆,肚子的蜷缩更厉害了,一阵一阵的疼。
对方没想到他会这么决绝,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刀口砍掉他的整个脉搏,当场暴毙,死不瞑目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