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终于完结了,心中更多的是对于这篇故事诸多的问题产生的愧疚。感谢一直以来每日留言鼓励我的小天使,若没有你们,我是肯定做不到坚持双更的将它写完。
心中充满了感激,却不知该如何表达出来。
写文一直是我割舍不下的爱好,但愿我能继续完善自己,一本本的进步(勤能补拙?!)
希望我爱的你们,能偶尔回来康康我,共同见证我的努力和进步。
一个个抱紧,不撒手的那种!
接下来,还会有男扮女装等几篇番外,下一本《被仇人太子宠上天》追妻火葬场的设定,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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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番外一
宣平伯府, 翠竹轩。
桑朵接过丫鬟手中的托盘说道:“你们先下去,我与表小姐说说体己话儿。”
她将托盘放在书案上,一把抢过梁竹音手中的狼毫, 嗔道:“明日大婚, 今日你还有闲情练字。若是这博学多才的女子都像你这般无趣, 那我还是安心做一名目不识丁的妇人罢。”
梁竹音无奈地笑笑, 不疾不徐地盥了手,打趣道:“目不识丁?嫂嫂如今也出口成章了。”瞧着梳着妇人发髻的她, 面色少了几分英气,眉眼间多了些许圆润的温和。身穿家常云霞色襦衫搭配浅青色百褶裙,鬓边步摇熠熠生光,美则美矣,眸中却再也见不到昔日的光彩。
桑朵听后低头自语, “他说的次数多了,自然就听懂了。”
她笑笑, 端起托盘拉着梁竹音的手去了寝室,“婆母今早唤我过去,愁苦地拿出这画儿,说她不知该如何讲给你听。”桑朵想起宫里的精奇嬷嬷的那番讲解, 果然令她受益匪浅。
裴玠正当壮年, 平日里对自己冷淡,只有那件事上却兴致不减。期初她也害羞,后来见他只有在与自己亲热时,才会从他身上感受出些许在意, 她便努力去主动迎合, 只为从他眼中看到刹那间的欢喜。
梁竹音脸红地转身,掏出袖中的绢帕按了按鼻间, 掩饰尴尬,“嫂嫂有所不知,司寝女官必是要学习这些的。”
桑朵打起精神拿过书册,揽着梁竹音的腰身坐在床榻上,“学和体验终究不同,宫里这方面的指导的确很是实用。”她不禁也有些脸红,“其实……”她想起裴玠第一次横冲直撞的,皱眉说道:“其实男人若之前有过……对于女子来说会更好受些。但是我瞧着太子哥也是个没经验的,你们至今……?”
她见梁竹音摇摇头,噗嗤一笑,“亏他忍得住。”低声说道:“想着面前的人是你爱的男人,你愿意将自己完全的交给他,总之无论如何你要放松,越是紧张越痛!不过……”她想到萧绎棠那次晕倒,忧心忡忡地说道:“就是不知太子哥吐血后身体恢复的如何。”
梁竹音一怔,慢慢起身,“吐血?!”
桑朵发现又说了不该说的话,见梁竹音直勾勾地看着她,只得揉着她的衣袖喏喏地说:“皇……张庶人宫变后,据说他回宫未找见你,又听闻你被送走,就吐血晕倒了。而后,一直延医问药半载。想是他不愿让你知晓,是为了怕你担心罢。”
梁竹音蹙眉起身想要命人给萧绎棠带话,却想到明日大婚,今日两人不得见面。她拧着绢帕站在册封诏书前,喃喃道:“嫂嫂,多谢你告诉我。”我会全身心的守护着他,照顾他。
*
宣平伯府前院的书房内,萧绎棠将明日几时前来迎娶,坊门前派多少銮仪卫驻守,以及催妆等安排逐一与裴玠确认。
裴玠恭谨听着他的安排,倒比礼部还要驾轻就熟,听到他说动用东宫禁卫军,忍不住询道:“殿下难道要亲自迎娶?”
萧绎棠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挑眉,“我说了那样多,你才听出来?”
他见裴玠目瞪口呆的样子,像是要劝,抬手制止:“规矩是人定的,我有能力应付朝中那帮迂腐之人。看在我对你家表妹如此重视的份儿上,你就让我见她一面罢?”
“不可。殿下要亲临迎娶,臣不是礼部堂官,不便多言。但嫁娶但凡讲究个‘吉’字,千百年来的婚俗皆为男女大婚之前不得见面,自是有它的道理。殿下万万不可过于刚愎自用,冲了表妹的吉运。”
萧绎棠见他护妹之心如此明显,根本也不是劝诫自己,低垂着双眸敲打着扶手,勾唇一笑,“罢了,你说得对,左右明日就娶回东宫日日相见,不差这几个时辰。”
他看着裴玠眼中一闪而过的郁色,起身随意说道:“表哥辛苦,明日大婚后孤会有赏赐。”
“这是臣的本分之事。”裴玠没想到他如此的好说话,赶忙拱手相送。
见萧绎棠果然上了马车,便放下心来。
*
桑朵想着梁竹音明日大婚,以后再想见面就不如在府中这般方便,与祖母等人用过晚膳仍旧抱着手炉,牵着她的手一同回了翠竹轩。
梁竹音知晓她不舍,却又怕影响她夫妻二人相处,见她任由丫鬟脱下大氅后坐在桌前吃起了蜜饯,不由得提点道:“嫂嫂不用服侍表哥么?”
桑朵摆了摆手,“他整日里泡在书房,我去了也是干晾着我。又何必讨人嫌。”话一说出,怕梁竹音担心,不在意地笑道:“如今我与你表哥各玩各的,这日子过得甚是有趣。”
梁竹音见她强颜欢笑,心中百味杂陈,一时间却也不知该如何帮助她。若前去找表哥隐晦地指责他一番,怕是更会使得他二人之间产生误会,只得说些她喜欢听的,“嫂嫂闲来无事要多进宫看看我,过了冬咱们一起去踏青,如何?”
桑朵见有的玩,自然抛开了烦躁,拊掌笑道:“别的我不行,玩耍这事儿我最拿手,开春后咱们还可以去狩猎,到时我烤鹿肉给你吃!”
“那你可真是高看她了,到时,她定然求着你放生。”萧绎棠含笑着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名丫鬟,哭丧着脸纷纷指责:“少夫人,这位郎君从墙头跳下,还勒令奴婢们不许喊叫……”
这两名丫鬟是桑朵嫁入伯府后王夫人命她自己挑选的,故而不识得萧绎棠是谁。
桑朵咯咯笑个不停,“太子哥为何不走大门,偏要剑走偏锋?”
萧绎棠冷哼一声,“还不是你那好夫君!”他看向拿着绢帕为他清理袍角的梁竹音,苦笑道:“如今要见你一面太难了。”
两名丫鬟这才知晓,这名长相清隽的郎君就是当今太子殿下,慌忙磕头如捣蒜。
桑朵心疼地将二人扶起,“不怪你们,是他非要做这梁上君子的行当。”
萧绎棠刚要说话,就听到梁竹音入宫前所用的大丫鬟冬晴端着燕窝入内笑道:“郡主,三郎君在月洞门前等您。”
她见屋内站着一名男子,唬了一跳,后退喃喃道:“这是……”
桑朵比划一个嘘的动作,看向萧绎棠,“太子哥,我这便将那榆木疙瘩引走。”她指着两名丫鬟,“今晚所见不许告诉夫君,若让我知晓你们哪个多嘴,立刻送到东羌嫁人,永远不得回到中原!”
两名丫鬟一听她这话,早已吓得连连发誓,一个字都不吐露。
桑朵这才向梁竹音眨眨眼睛,转身嘟囔着点了点其中一名丫鬟的额头:“东羌有这么不好么,瞧给你们吓得,我还不是前千里迢迢来到中原……”披上大氅走了出去。
冬晴见自家姑娘被太子拉着手,赶忙将燕窝放在桌上,“姑娘趁热喝。”害羞般退了出去,守在正堂。
梁竹音无声将萧绎棠按坐在春凳上,端起燕窝细心吹了吹,送至他唇边,却被他含笑推开,“我又不是女人,喝燕窝作甚,你如今要好生补补才是。”
梁竹音见他一双桃花眼不老实地在自己身上睃巡,忍着羞意坚持将一勺燕窝喂进他的口中,“殿下身子比起以前清减了不少,此时用燕窝最佳。”
萧绎棠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将她按在自己膝盖上,单手支颐逗弄着她:“并不影响洞房花烛夜,明日你便知晓了……”被梁竹音及时喂了一勺燕窝,堵住了他的嘴。
“我若都喝完了,你奖励我什么?”
“那您先喝完,容我想想。”
萧绎棠见她一反害羞的常态,三两口将燕窝饮尽,乖乖等着奖励。
梁竹音无奈,只得搂住他的脖颈,樱唇贴上他的面颊,叹了一口气,“为何不告诉我这半载你为何生病。”
萧绎棠见她如是问,定然又是桑朵干的,轻拍梁竹音的背脊,感慨说道:“得知你走了,又未留下只言片语,还将信笺埋在龙首源,”他气郁地拍了了一下她的臀部,“一切的行为都像是在告诉我,你要与我划清界限,有生之年老死不相往来!我自然不能承受这样的结果。”
他见梁竹音红了眼眶,笑道:“怎么,如今知晓心疼我了?从今日开始还不晚。”拿起她的手覆在自己脸上,“娘子打算如何安抚为夫这颗受伤的心?”
梁竹音低头靠在他的肩上,无限自责,“音儿心疼殿下……”
他一声轻笑,“我要见到实际行动……”
守夜的冬晴与小丫鬟在正堂的毡子上无声对视,只听得寝室内自家姑娘呜咽说道:“我不要!”
“你先认认,混个脸熟……”
“你欺负人!”
听得那喘着粗气的人说道:“好音儿,为夫需要你的帮助,来把手给我……”
这声求饶使得两个丫鬟听着心惊肉跳,面红耳赤。
梁竹音趴在床榻上,眼角红红的,见他拿了自己的小衣清理以后,更是羞的拿起身旁的锦衾盖在了脸上。
萧绎棠内疚地掀开被子将她楼在怀中,“方才一时情动,竟然没控制住。”
梁竹音想起被陛下审问时,听闻他没有临幸自己那诧异的表情,这才知晓他平日里忍耐得是那般辛苦。
方才对于他的要求,这才没有拒绝。
她摇摇头,靠在他的怀中,“我都明白,殿下不必自责。”
萧绎棠用力搂了搂她,“娘子好生歇息,明日夫君前来接你回家。”他穿好衣裳见梁竹音要起身相送,含笑提醒她,“不必相送,以免春|光外泄。”
梁竹音只得咬唇看着他的背影说道:“殿下今晚早些休息,记得服药。”
萧绎棠站定,转身苦着脸回应,“方才如此旖旎,我今晚恐怕是要无心入睡了。”他见梁竹音双手捂脸,这才带着满足的笑意走至正堂,吩咐丫鬟准备热水,消失在夜色里。
*
翌日,翠竹轩。
一大早儿,宫里教仪局的六名女官前来宣平伯府,服侍梁竹音更衣梳妆。
铜镜中的她,头戴太子妃九钿花树,双博鬓,朱唇微抿。两层白纱中单打底,外罩百鸟朝凤的正红色翟衣,束玉带环佩。俨然一副天家新妇的模样。
女官下拜,齐声恭贺:“恭祝太子妃娘娘出阁。”
梁竹音含笑抬手,“免礼。”被女官搀扶着前去宣平伯府正堂祭拜。
走至堂前,见除了外祖母与舅舅舅母之外,许久不见的父亲也在场,竟然没看到令她想起便厌恶无比的继母,想是殿下怕自己在大好的日子里心情不佳,心中溢满了甜蜜。
她瞧着堂前香案上母亲的牌位,眼眶一红,想着今日大喜,母亲在天上也会为她高兴,遂默默祈求母亲的祝福。
梁源见女儿只是跪拜元妻的牌位,心中不忿,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本来嫁女应该是在梁家办事,如今他却要像个亲戚般过府参加婚仪,这日后在同僚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
而这一切全部是拜他的女婿所赐,他也只得将苦楚生生咽下。
听得裴平真扶起女儿说道:“尔入东宫后,应勤勉侍君,切勿违抗君命。”刚要出声训斥,便见岳母一身诰命服饰,正灼然看向他,那警告般的眼神令他打了一个寒颤。
梁竹音恭谨应诺,“竹音谨遵舅父之言。”
听得礼官一声唱喏,“太子殿下到。”
女官将正红色烫金绢扇双手奉至她的面前,这意味着她要正式离开宣平伯府,正式迈入人生中的下一个阶段。
她手持绢扇,双目莹莹环顾家人,从彼此的眼中见到了浓浓的不舍。
见她们都含泪笑着行礼,忍不住要去相扶,却被一只温暖的手拉住,听得萧绎棠轻声说道:“随我回家。”携着她一路走出宣平伯府,执手共同坐在辂车上。
随着一声声净鞭的噼啪声,迎亲的车队浩浩荡荡驶入官道。
在金吾卫与神武军的共同值守下,汴京城内万人空巷,老百姓争相观看太子娶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