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不时回头看看赵羲姮跟没跟上。
赵羲姮揪上他的衣角,表示自己没丢。
卫澧忽然停下,挪动了挪动手上的东西,空出一个小拇指,冲她伸过去,“喏,你可憋说我有了闺女就不疼媳妇儿,这个给你牵。”
赵羲姮噗嗤笑出来,看着他掌心微微勒出的红色印记道,“我拎一点儿吧。”
卫澧连忙避开,嚷嚷道,“你瞧不起我是不是?哪有老爷们让媳妇儿干活的?”
栀栀被他们的声音吵醒,睡眼朦胧只见听见她阿耶说,“你要实在心疼我也行……”
她还在迷糊着,手里被塞了一堆东西。
“那就给赵石榴拎点儿,反正她搁我背上闲着也是闲着。”
赵石榴,“???”
合着媳妇儿是亲媳妇儿,闺女就不是亲闺女呗?
她趴在父亲宽厚的背上,看看母亲空空如也的双手,一时间心情复杂。
但是给她娘亲拎是不可能的!
赵涂林少主保护娘亲要从小做起,她超厉害的!
于是点头,生怕赵羲姮把东西从她手里抢出去,“阿娘我可以的,让我拎。”
好在路程并不远,侍卫见他们出来了,连忙上前将东西都接了去。
栀栀闷头倒在马车上睡觉,头枕在赵羲姮膝盖上。
卫澧新奇地捏捏她的脸。
无论什么时候,他见到栀栀都觉得很神奇。
赵羲姮给他生了一个和他长得一样的女儿,不止性格,脾气也很像。
“你像个当爹的吗?别碰了。”赵羲姮凶巴巴把他的手从栀栀脸上拍开。
哪有当爹的会这样欺负孩子的?
卫澧鼓鼓腮帮子,他最喜欢赵羲姮,但赵羲姮好像现在最喜欢的是栀栀,他有必要提醒一下她当年说过的话。
于是拐弯抹角问她,“赵羲姮啊,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赵羲姮被他问住了,脸颊通红,搪塞他,“反正挺长时间了。”
他锲而不舍,势必要她回想起喜欢自己这件事情,“你是不是在集安就喜欢我了?”
“我有病吗我喜欢一个神经病?”赵羲姮说这话自己都觉得饶舌。
卫澧没生气,反而美滋滋地骄傲扬起头,“那你到底还是跟一个神经病在一起了。”
“这是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赵羲姮翻他一个并不文雅的白眼。
“这是你欠我的你知道吗?你欠了我的,所以要拿这辈子还。”
“我哪儿欠你的?”赵羲姮捂住栀栀的耳朵跟他争辩,怕她听见,“明明当年我是救了你好不好?你还不感激我,半路抢亲吓唬我,这叫恩将仇报倒打一耙!呸!不要脸!”
他们两个为了给栀栀一个美好幸福的童年,于是编织了美丽梦幻的故事告诉栀栀。
说两个人是在上元灯会,一见钟情,此生至死不渝的。
这个故事肯定比抢亲来得有益孩子身心健康。
主要也拿得出手,卫澧倒是能很厚着脸皮骄傲说你娘是我抢来的,赵羲姮脸皮却没那么厚。
她还在努力学习怎么做一个温柔似水的人,不骂人,生怕把栀栀带坏了。
“我就是恩将仇报,就是白眼儿狼,你救我干脆就救到底,中途把我扔了不要我了,我可不得报复你?”卫澧理直气壮。
“谁扔了你了?”
“你!你嫌我事儿多还咬人,把我从宫里赶出来了!我就是想见你,他们死活不让我见,我才咬他们的。”卫澧语气里带了酸涩,耳尖变得红红的。
赵羲姮沉吟了一会儿,回忆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里头有个最也野性不驯的,他总是伤人,搞得马房怨声载道,最后被她给了银钱送出宫了。
“那我不是给你钱了吗?”听卫澧说他咬人也只是想见自己,赵羲姮忍不住心软了,语气也放缓。
她当时又不认识他,宫人总是说他伤人,当然不能再留着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当时做的并没有错,只是因为现在的卫澧是她爱的人,所以现在的她会心疼。
“我想见你,要钱有什么用?”他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有些心酸,也有些落寞。
其实若一直留在宫里,他或许能常常见到赵羲姮,但兴许就没有现在这样的造化能与她在一起了,好和不好,他也说不清。
就是每次想起自己在宫门外打转儿的三个月,都觉得心里苍茫茫的,像落了雪一样。
赵羲姮看着他明显低落的神情,想了想,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静静看着他,“都说不清谁欠谁的了,缠成一团乱麻了,那就干脆一直绑在一起吧,以后都不分开了。你想见我,也用不着咬人了。”
“那你把不分开这句话说一百遍行不?”
“不行!”这个狗东西可真会打蛇随上棍。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写完辽~
之后写番外,我还在实习搬砖,康康时间安排,尽量日更
应大家要求,下本大概写这个。
《殿下他想恋爱了》
南梁王萧琢桀骜不驯,轻世傲物。非最烈的酒不喝,最骏的马不骑,最美的女子不娶。
在同龄人第三个孩子都能打酱油的时候,砍断了皇帝给他拉的第十八根红线,并且表示这世上没有哪个女子配得上我。
后来辛家接回了在敦州的辛十九娘,小娘子人美声甜性子娇,令整个王都的适龄郎君蠢蠢欲动。
宫宴上,萧琢和辛十九遥遥对视,皆是一惊。
当年的死对头还挺人模狗样!
但是甭管多好看,依旧不影响他俩看对方不顺眼。
结果一睁眼,身体互换了。
萧琢最担心的事情即将发生——辛十九准备用着他的身体花天酒地坏他清誉。
辛十九也没想到萧琢这么不要脸——为了时刻盯着她,萧琢用她的身子,哭着喊着抱她爹的大腿说这辈子非南梁王不嫁。
真TM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