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发现,这一遭窥探心思下来,只有眼前这女子不渴望得到他的宠爱,亦是不贪图荣华富贵,她甚至一心……求死。
倒是清丽脱俗、毫不做作啊。
可偏生他就不如她的意!
就在两人对视期间,楚湛的手突然从温舒瑶的下巴处移开,他的眼睛一直凝视着温舒瑶,但手掌却挪到了她的前/襟,然后摁下去……
温舒瑶:“……!!!”
楚湛丈/量了一下,力道适中,动作适宜,然后又恰到好处的松开了,“朕就喜欢你这样的,今晚你留下侍/奉。”
此言一出,楚湛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似笑非笑,这是一种挑衅,又像是在宣战。
温舒瑶试图去忽视前/襟的异样,但听见楚湛这句话,她如被雷劈。她当真不想争宠,更不想在死之前体验一下后宫嫔妃被/宠/幸/的滋味。
一旁的淑妃脸/色/猛然僵了一下,她这个京城第一美人是坊间吹捧出来的,虽然容色尚可,但她有一个明显的缺陷,那就是胸脯不甚明显。
【皇上喜欢丰/腴/的?所以那次侍/寝/都让我背过去?温美人,她是温家的女子,皇上岂能宠她?!】
淑妃心里的嘀咕,一字不落的传入了楚湛的耳朵里。
他喜欢丰/腴/女子么?
他自己亦不知。
房/事对他而言,是可有可无的。他只是不想看见淑妃的样子,亦是不想让淑妃看着自己,才会让她背对着自己。
楚湛嫌吵,不动声色的推开了淑妃,挥了挥手:“其他人都退下吧,朕乏了。”
一语毕,他看向了温舒瑶:“朕的温美人,你干愣着作甚?过来。”
淑妃很不甘心,但强留下只会丢人现眼,她只能暂时退下,可恶的是曹贵嫔还特意往她的前/襟看了一眼,露出窃笑神色!
待十五位妃嫔鱼贯而出,温舒瑶不情不愿的跟着楚湛往龙榻方向走,她心里一阵嘀咕。
【曹贵嫔那/胸、那/臀,狗皇帝不多睡/睡/她,真是暴殄天物。】
【想不通为何狗皇帝会喜欢淑妃那样的,干巴巴地像竹竿,难道狗皇帝喜欢生/啃?也是了,毕竟他是狗子啊!】
【该不会真让我侍/寝吧?!我能直接去死一死么?】
【我不配!我是温家女!狗皇帝不要宠/幸我!】
楚湛往前走的步子一滞,差点没忍住直接转过来。
生/啃/是何意?是他孤陋寡闻了么?
楚湛不喜强/迫,他对不情愿的女子没有那个兴致。确切的说,他对女子都没什么兴趣。
想死是么?
以后有的是机会!
但到底是什么死法,只能是他说了算!
内殿的人都退下之后,楚湛的头疼症状大有好转,此刻唯有出温舒瑶在他身侧,他能把对方的心思听得更加清晰明。
楚湛尚未彻底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除却好奇之外,他还有些期待,或许这是老天爷赐给他的登基大礼也说不定。
他在龙榻边沿落座,目光幽幽的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一丈开外的女子身上。女子低眉顺眼,看上去无比温顺,若是不知她内心所想,他只会以为这女子是羞涩胆怯。
可见,人心隔肚皮!
要如何报复她呢?
直接杀了?
不,太过便宜她了。
不想侍/寝啊……
他也同样没那个兴致,不然这就把她给办了!
楚湛语气无温的开口:“温美人,你父亲眼下近况如何?”
冠军侯从无败战,军威甚重,当初问鼎机会最大的皇子辰王殿下,就是冠军侯的徒弟。
真要是算起来,温舒瑶与辰王还是青梅竹马。
坊间近日来都在传言,冠军侯府有反心,迟早会支持辰王卷土重来。
【我爹爹早年受伤数次,根本不想继续领兵,狗皇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倘若我爹爹真的支持辰王,又岂会轮到狗皇帝坐上皇位?】
【入宫之前,爹爹告诉我,千万不要争宠,狗皇帝是暴君!他没有心的。】
【若是不会死在宫里,我定找机会逃之夭夭!】
温舒瑶一番嘀咕,表面上老老实实作答:“回皇上,托了皇上与朝廷的福,父亲在西北一切甚好。”
楚湛:“……”
这倒是让人新奇了。
温家不支持辰王?
他三个月前领兵入城,冠军侯那边的确毫无动静。那就奇怪了……
楚湛幽眸微眯,又问道:“朕与温美人年幼时有过几面之缘,温美人可还记得?”
温舒瑶乖巧作答:“回皇上,妾身当时年幼,什么都不记得了。”
【哼!当然记得,只恨当初没有直接弄死狗皇帝!】
【谁又能想到当初又白又瘦又无能的白斩鸡皇子,如今会是这般凶悍光景?!悔啊,我太悔了!早知今日困境,何必当初手软?】
彼时,温舒瑶在西北长大,当年的楚湛被贬去西北,温舒瑶年少无知,以为自己足够厉害,就单方面带着他四处玩耍历练,谁知好几回差点害死他,还有一次把他带去了林地,让他陷入了猎人陷阱,被老鼠夹咬住了左腿,生生在野外困了一天一夜。
楚湛:“……”
新帝磨了磨牙,想起了诸多往事,他突然改变了想法,他有兴致了,相当有兴致,眸光阴沉沉的看着美人:“脱/了。”
温舒瑶:“……”
第5章 引起兴趣
“脱了。”
楚湛狭长的鹰眸眯了眯,目光与温舒瑶的视线交织。
他就像一头猎豹,终于锁定了自己的猎物,那么接下来就是彻底征服猎物,让她成为自己的掌中之物。
强者皆是如此,就喜欢具有挑战性的事情,越是挑战就越能激发他的亢奋。
不想侍.寝是么?
还嫌他曾是白斩鸡?
后悔当初没有弄死他?!
好得很!
那他就让她一直后悔下去!
温舒瑶万没想到这暴君会来真的,她与暴君虽然算是旧相识,但时隔数年不见,当真谈不上熟悉。
这就要睡了?
不太好吧。
她会认生的……
如此.就草草.欢.好,仿佛没有灵魂呐。
【脱、脱.光么?要不要先沐浴焚香?我听说后宫的嫔妃在侍.寝之前,都有专门的嬷嬷伺.候她们净身的。天还没黑透,这狗皇帝就想发.春.了?不是才昏迷了大半天么?禽.兽!】
楚湛把面前女子的心声听得一清二楚,他舔了舔槽牙,被气笑了。
他是帝王,她是后宫妃嫔。
他要什么时候睡她,又或者如何睡,那都是他的自由!
就算是他要.野.合,她也得乖乖受着!
楚湛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女子对他而言,不过就是工具,他不会对任何女子怜香惜玉,眼前这个不要命的温家女显然是个颜色上乘的美人,身段亦是很合他的心意。
面对鲜肉,他没有不吃的道理。
何况温舒瑶成功激起了他的好胜心,都说女子会爱上她的第一个男人。而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就是当对方爱上自己时,再用极致的冷漠抛弃对方。
杀人不过诛心。
与其直接弄死这叛逆的女子,不如让她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
楚湛对自己很有信心,他现在需要是耐心,以及……手段。
他勾唇一笑,嗓音磁性低沉,心里有了算计之后,接下来一切都清晰明了了,“不脱?是想要朕帮你?”
温舒瑶:“……”
她来后宫三十八天了,虽不喜与其他后宫妃嫔走近,但也耳濡目染了一些事。
比方说,曹贵嫔每次.侍.寝.的第二天都起不了榻。再比如说,淑妃得宠次数最多,以至于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歪歪扭扭了。
温舒瑶阅览无数画本子,书上说女子第一次就宛若是被一把斧头给劈成了两半,第1回 之后就能好了。
【罢了,就当是被斧头劈了!我就不信狗皇帝能有多厉害。】
楚湛:“……”呵呵,他厉害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害怕!
楚湛有些等不及了,甚至可以说是迫不及待,他只想立刻、马上、当即就征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温美人!不管是她,亦或是温家,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两人各怀心思,一个想着赢了对方的心,再一脚踹开她,让她备受情伤之苦!而另一个则抱着早死早超生的觉悟态度,谁也不会真的怕了谁。
温舒瑶开始解衣。
她先褪了身上的披风,紧接着是外裳、衣裙,很快就只剩下一条雪色亵裤与浅碧色绣牡丹花的小衣。
楚湛看着她动作,眸光一度暗沉了下去,像蓄势待发的野兽。
面前女子无疑是勾人而不自知,一身雪腻肤色毫无瑕疵,玲珑曼妙的身段处处精致,该有肉的地方分毫不少,不该丰腴之处又纤细柔软,最绝妙的是那件浅碧色小衣,当真是恰恰好的尺寸,差一点就兜不住,再大一些又显不出这楚楚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