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终于退到了战场的边缘,他转身朝着林子里跑去。
而那个衙役见状,却是猛然爆发出数倍于对手纠缠的内力,直接将对手给震飞之后,快速朝着太子而去。
太子眼满是即将逃离的希望。
然而却在下一瞬间,觉得心口一痛。
他低头看去,见一柄长剑从心口处穿出,带着喷飞的血液。
太子勉强扭过头,看着一脸冷漠的看着自己的衙役,唇瓣动了动,却只除了血,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殿下让我转告你,有人想要你活,他偏不如他们的愿,你欠殿下母妃的命,他王妃的命,只用你一人的性命来抵,是你赚了。”衙役冷漠的说完,直接抽出了太子心口处的长剑。
太子心口处的鲜血飞溅,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瞪大着的眼全是绝望。
然而他注定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死不瞑目的瞪大着眼睛。
来劫持的自然是蒋国公府的人,他们本来隐藏着自己的目的,扮作劫匪,是怕衙役里有离王的人,知道他们是来救太子的时候,会先下手为强。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太子会偷偷的开溜,也没有想到,衙役早早的盯着他,当他们发现的时候,太子已经剑了。
黑衣人狂喝着朝这边而来的空档,离王的人已经快速没入林,离开了。
分出一部分人去追之后,剩下的黑衣人解决了所有的衙役之后,纷纷聚集在太子的尸首旁。
“老大,现在怎么办?”有人问为首的黑衣人。
“将尸体带,咱们回去复命。”黑衣人首领冷声道。
人已经死了,他也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只能带回去,由蒋国公决断了。
黑衣人带着太子的尸首朝着京城赶回。
蒋国公府。
蒋国公收到太子身死的消息时,整个人跌坐在椅子里,有些失神。
太子虽然被废,被贬为庶民,但是毕竟是皇室血脉,他若能控制太子,起兵造反之后都能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但是如今,太子死了,顿时让他感觉一阵犯愁。
“他们如今在哪里?”蒋国公哑着嗓子问。
“在郊外。”蒋金国说。
“我出城一趟,府里的事交给你了,如今正在风尖浪口,万事小心。”蒋国公嘱咐道。
“是,父亲。”蒋金国应了,看着蒋国公离开,心里有些不安。
另一边,霍琛在向皇禀告了荒山的兵器制造坊的事情之后,开始布置,谋划。
霍琛带兵将荒山的兵器制造坊给抄了之后,直接带着物证和人证去皇宫见了皇。
皇虽然对蒋国公谋逆的事情早接受,但是真正看到证据的时候,依旧感觉到触目惊心。
“皇,蒋国公已经出城了,此刻是抄国公府的最佳时机。”霍琛沉声禀告道。
“霍琛,你亲自带人去抄蒋国公府,之后封锁消息,去城门处候着蒋国公,他一旦回城,直接拿下,押入天牢。”皇沉声道。
“是,微臣遵命。”霍琛应了一声,直接转身朝着外头匆匆而去。
霍琛带人围了蒋国公府。
“镇南王,你当真放肆,蒋国公府是你说围能围的吗?”蒋金国接到消息,匆匆赶到门口,怒斥道。
蒋金国心里全是不好的预感,面却是色厉内荏的怒喝。
霍琛面色不变,道:“蒋国公犯作乱,本王奉旨查抄蒋国公府,来人,将府所有人全部押入天牢待审,将府所有金银悉数充公。”
蒋金国瞳孔紧缩,厉喝:“你胡言乱语,我父亲忠心耿耿,你休想用莫须有的罪名诬赖与我父亲。”
霍琛不管他,直接挥手,“将他拿下。有什么话去天牢里再说吧。”
霍琛带来的人冲进去抓人,抄家,一时间国公府哭声震天。
抄得差不多的时候,有士兵扶着一个浑身是血,满身狼狈,像是没有骨头的人出来。
“王爷,在地牢发现了这个人。”士兵道。
“将他的头抬起来。”霍琛淡漠道。
“是。”士兵闻言,将那人的头抬起来,拨开他面满是血污的头发,露出一张被掩盖的脸来。
霍琛仔细辨认许久,顿时有些惊讶,这人……竟然是周牧。
周牧不是已经离开京城了么,没想到竟然在蒋国公府,还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霍琛和周牧不对付,但是他既然已经被发现,霍琛淡淡吩咐道:“送回周府,然后给他找个大夫。”
手下应了,霍琛将抄家得来的金银财宝悉数送入宫充盈国库,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往宫门处,布置一番,等着蒋国公自投罗。
而对京城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蒋国公,此刻正在郊外,冷着脸看着太子早已冰冷得已然开始腐烂的尸首。
“让你们把太子带回来,你们把他的尸首带回来了,一群废物。”蒋国公怒不可遏的斥责。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子责罚。”黑衣人首领跪着道。
“将他的脸皮给本公剥下来,找个身形相似的,易容成他的模样。”蒋国公沉声道。
首领眼闪过一抹惊讶,但还是应了。
第162章 步步为营,环环相扣
蒋国公在城外呆了许久,安排了黑衣人不少事情,这才离开,往城内而去。
今天的天气似乎格外的热,热得让蒋国公的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抹焦躁。
他不由得伸手撩起马车的窗帘,任由外头刮进来的清风吹在脸色,这才觉得好了不少。
到了城门不远处的时候,蒋国公的目光淡扫,顿时皱了眉。
今日的城门,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皱眉盯着城门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今天的城门往日里少了不少来往的人,最关键的是,只有进去的,没有出来的。
蒋国公的心里顿时闪过一抹不妙的感觉。
“掉头,回据点,不回城了。”蒋国公果断的开口命令车夫。
车夫虽然不解,但是不敢耽搁,勒住马之后,驾着马掉头往城外而去。
早在蒋国公的车架出现的第一瞬间,被霍琛的人给盯住了。
所以在马车刚刚掉了个头的时候,冲出来一大批的士兵将马车给围在了间。
“大胆,瞎了你们狗眼了么,没看到这是国公大人的车驾啊!国公大人的车架也敢拦,我看你们是不要命了。”车夫厉喝道。
“本王拦的是国公大人的车驾。”霍琛从人后走前来,对着马车里的蒋国公喊道:“怎么,老朋友来了,国公大人也不下来一见么?”
马车内的蒋国公面沉如水,知道肯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错,才会导致霍琛亲自来拦他。
但是他还抱了一丝的希望,希望今天这场拦截,与他所谋划的事情无关。
镇定了心神,蒋国公掀开车帘,看着霍琛淡声道:“镇南王城门口拦本公的车驾,这是为何?若不能给本公一个合理的解释,本公定要在皇面前参你一本。”
霍琛闻言淡笑,“国公大人想参本王,怕是只能去天牢里参了。”
蒋国公心里一个咯噔,看着霍琛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国公大人当真不明白么?”霍琛冷笑一声,对着手下吩咐道:“蒋国公通敌叛国,犯作乱,即刻拿下,押回刑部受审。”
“放肆。”蒋国公对着前来抓他的人低喝一声,经年累计下来的威势让士兵们不敢乱动。
蒋国公冷眼看着霍琛,道:“镇南王想抓本公,可不是随意扣两个帽子行的。本公怀疑你欺瞒皇,擅自胡作非为,本公要见皇。”
“圣旨在此,国公府已经被抄家,国公大人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本王回刑部受审,否则怕是免不了要受些皮肉之苦了。”霍琛面无表情的说。
蒋国公看着霍琛,顿时明白了许多事情。
或许从离王去见太子那里起,他们给他做了这个局,等着他往里跳呢,可恨他一时不察,竟落得这般田地。
蒋国公估算着自己此刻能从这里逃离的机会有多少,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下了车。
“本公清者自清,皇彻查之后,自会还本公一个清白。”蒋国公冷哼一声,瞪了眼来要抓他的两个士兵,自己当先带头朝城内而去。
各部都有他的人,他便是被捕了,只要能和他们接头,便随时都能离开。
与其在这个时候和霍琛冲突,被他地格杀,不如跟他回去,再想法子。
看着蒋国公被押走,霍琛看向韩密,道:“韩密,你亲自将蒋国公押去刑部,本王回府换身衣服,立刻赶去刑部主审。”
如今霍琛一身铠甲着身,要去主审蒋国公,自然要换身官服再去。
“属下明白。”韩密应了一声,跟着押送的队伍去了刑部,而霍琛则是快马加鞭的赶回了镇南王府。
镇南王府,云想容的院子。
云想容捧着一本细细翻阅着,神情平静。
她知道霍琛和离王已经对蒋国公动手了,外头肯定已经风起云涌了,这些事情她帮不忙,也不会去添乱。
云想容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放下站起身来。
刚刚起身,眼前却是一阵发黑,云想容身子晃了晃,伸手去扶一旁的桌子,手却从桌边滑落,整个人朝着地栽去。
在云想容以为自己必定要摔倒在地的时候,身旁蓦然刮过一阵风,紧跟着腰间便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给揽住,鼻尖瞬间充盈着熟悉的气息。
不等她睁开眼睛看清楚,听到霍琛焦急的道:“容容,你怎么了?”
霍琛回来换衣裳,却没想到自己刚刚进门,看到云想容起身往地栽倒这样让他惊骇的事情。
此刻霍琛满心都是焦虑,眼全是急切。
他最近一直忙着布置对付蒋国公,已经许久未曾回府,也没有和云想容好好坐下来说说话了,竟不知道,她身子是否不舒服。
想到这些,霍琛满心都是懊恼和担忧。
云想容睁开眼,看到霍琛冷着脸,眼全是自责和懊恼。
不由得抿唇勉强露出一抹笑容来,道:“做什么这幅表情,我没事的。”
“还说没事,若是我方才没有回来,你晕倒在地了。赵曦呢?楚儿呢?怎么屋子里一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霍琛冷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