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口小口唯恐弄花口脂。
露出光洁面颊一角,烛火掩映下雪肌盈盈,粉腮微微红,饱满的唇瓣漱了水沾上一点水珠。鲜艳欲滴,微微张起惹的人浮想联翩。
段殊推开门便瞧见这一幕。
自己不耐那些人还硬嘻哈拉着灌酒,这会身上燥热仿若更多!
当下嗤笑一声,这女人倒会来事儿。
“退下!”,他皱了眉头,向房内大踏步走过去,墨画几人赶忙低头行礼往外退去。
听得那声音,冰冰冷冷但尾音带着点缱绻,桑桑慌了神,两手不知该如何放。
段殊自顾自拿起玉如意挑起盖头,眼内闪过惊艳。这北家的女儿倒担当起冲州一绝的美名,不过自己可不是好糊弄的。
娶谁不是娶,若能安分守己还好,若想不开使那等上不得台面的小计俩!也莫怪自己无情。
桑桑猝不及防被挑起盖头,惊的像只小鹿,羞怯布满脸颊脖颈,低下头去。
“怎么?是为夫长的入不了眼!要你这般躲着避着?”段殊翘起一腿斜倚在榻上,漫不经心道。
她抬头看了过去,男子容貌迤逦,沾了酒色在暖黄烛火掩映下荼蘼之□□浓。但眉眼间几分桀骜看着就不好惹。
再往后,却是不敢再看!
桑桑往里挪了挪,靠近了些。
轻咬唇瓣,一把绵软嗓子嫩的能掐出水,“夫君,我只是有些不习惯。”
夜里有风,桑桑身上暖香飘入帐中。
香味似鹅梨,微甜,暖意融融。
段殊晃了晃神,压下心底旖旎。随即轻蔑一笑,一手拿着杯盏把玩:“我看你倒是习惯的很!”
桑桑想着说些什么,急的上前解释。
未料头上凤冠太重,往前一扑回过神来已掩面躺在段殊怀里。
男子气息笼罩,密不透风。桑桑觉得面上滚烫,脸愈发埋的深。
温香软玉入怀,不可明说之处被压着。段殊额角青筋跳了跳。
“怎的,夫人这是要赖在为夫身上多久!”他眸色晦暗,一手撩起一缕青丝,故作不急不缓道。
作者有话说:
火葬场带球跑《悔教夫君觅封侯》
妖艳心机女主上位《金枝欲孽》好看的收藏不亏哦
—————接档文《悔教夫君觅封侯》
我本是京都贵女,因一场退亲风波成了笑话。当朝三皇子宁愿设计毁了我的名声也不愿娶我。
原来他朝朝暮暮心尖上念的人是我的庶妹。可笑我堂堂柳家大小姐竟成了妹妹的牺牲品。
数九寒天,我被推入冰冷的湖水,窒息感一点一点爬满心头。
没人来救我,除了他。
湖水肌肤相亲,我被赐婚江家大少爷江沫痕,我本以为他是光。
成亲不过月余,他便离开京都说要一刀一剑为我挣诰命。我尽妻子之责,料理家中事物,亦承担为他延续血脉的责任。
等他封侯归来,还记得那日是初春,阳光正好,她想分享初为人母的喜悦,江沫痕身前抱着她的庶妹:“灵若,柳家二小姐孤身不易,我欲迎她入门。”
柳灵若笑了。
三皇子一党余孽,人人避之,厌之;他倒是如珠如宝。
五年了,她只知道,她累了。
江家大少夫人落水一尸两命的消息传来,江沫痕从马背上摔下。向来山崩于前面色不变的男人眼里淌下血泪。
杨花落尽,子规轻啼。一白衣稚童指着湖岸边一人问道:“娘亲,那是何人?”
“不知,许是过路人。”
五载多少日日月月,他竟只是过路人。江沫痕捏碎了掌心,心如刀绞
———《金枝欲孽》文案:
南栖自小便没了母亲,便宜爹扶正姨娘,庶出的姐姐变成了嫡姐。
她仰仗着姐姐的鼻息过活,穿的是姐姐不要的,用的是姐姐剩下的。
明明她才是嫡女,过的却连下人也不如。
日复一日,阴暗的心思疯长,隐藏在无辜楚楚可怜的外表下。
她长大了,生的妍姿妖艳,千娇百媚藏也藏不住。便宜爹被吹了枕边风要送她入京。
本意是将她送到三品大员的床上。那是个秃子,年过半百就算了还肥头大耳大肚皮。
南栖笑着握紧手,既是要攀高枝,何不攀个众人都要跪在她脚底的?
利用寄居之便,她瞧中了兰陵萧氏的二公子,手握重权,让无数少女痴迷的脸庞。
一声一声娇弱的表哥,泪眼婆娑泛红的眼尾,月夜起舞那纤细的腰肢。萧衍知道这女人爱他爱的不要命,不惜入水救他。
既如此,那娶她也无妨。
后来,后来才知道她爱他的钱,爱他的权,可以不要性命。
萧衍手中定情的玉钗应声而碎,那谎话连篇的鬼话尤在耳边。闭眼是南栖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衍哥哥,南栖,南栖心悦你。”
第二章 细腰
“夫,夫君,我不是故意的。”桑桑忙直起身,胸前衣帛被他腰间镂空玉带勾住,豁然松开道口子。
白莹莹肌肤赛雪,暖黄灯火下两团雪团若隐若现。
晚间有风,薄纱映玉肌。
桑桑动作间深邃被低胸襦裙压得愈发惹人眼。偏生正主丝毫不知,面庞娇羞,红衣妖娆,一手将将欲往自己腰间来。
段殊闭了闭眼。
心想这女人莫非真当自己是柳下惠!
桑桑见夫君不耐闭上眼,一手紧攥被褥,似是隐忍,似是不喜。心下不由懊恼自己怎的如此蠢笨!那赤金凤冠砸下去,定是伤着哪了,许是男子都不喜表露弱态,想着为人妻的本分。
她一咬牙,探出手想解开他腰间玉带,宽衣细看一二。
手刚触及冰冷玉带,猝不及防被扼住下颚,被迫抬起头来。直直撞进那人眼里,琥珀色的眸里冰冷一片,盛夏酷暑人却如至冰窟!
余下浓浓欲色如墨浓的化不开。
段殊扬起嘴角,抬眸浅笑。
“夫人莫不是怕了,敢做不敢认?”他低头凑在桑桑耳旁说道。
带着酒气的冷冽气息铺天盖地掩面而来。他一手揽过那纤腰,紧紧扣住。
桑桑抖了抖身子,唇瓣微张,说不出话。呆呆愣在原地,只觉胸口狂跳不止。
段殊见着眼前殊色,低眸掩过戏谑。神色漠然,只听撕拉一声,大红披帛碎了一地,一掌堂而皇之揽上。
既然她想,不若便全了她。
桑桑十指抵在他胸前,身体发颤,浑身发软使不上力。心下急又气,这人,这人怎的这样!
就在她想索性破罐子破摔随了他去后,那人推开她,取了方帕子在盥盆里沾了水细细拭手。
指节修长,水珠一点一滴流入那方白帕,刺人眼!
段殊见人愣在原地,眼角通红,像被人欺负过尤带点点泪花,我见尤怜。
啧了声。
这北家女儿倒是好心机,一见面便如狼似虎,衣衫半解勾着人。这会儿倒又哭上了,挂着那几滴泪装的倒是像模像样,自己可不是那等子软耳根的纨绔,被女人吹点枕头风便没了魂。
他自顾拿起雕花木托盘上那酒盏,仰头饮尽。
倚在柱边好整以暇望着这边春光尚好,手指转了转杯盏道:“夫人,礼还未成。这酒,不若便你自个儿喝了。”
“还是,你想要我伺候你?”桑桑捂着光洁无遮拦的肩,红色丹蔻灼灼,细腻雪肌透着淡淡粉红。
闻言怯生生抬眸,一剪秋瞳水汪汪,几分是急的,几分是羞的。
见段殊真要动脚过来,她忙松了手两手提裙衫莲步小跑过来。
夏衫单薄,桑桑自小丰腴,自是裹不住。
“夫君,我可以自己喝的。”顶着灼热目光,桑桑满脸羞怯,一把拿起桌上酒盏,闭眼一口饮尽。只觉酒水入喉火辣辣,直直蔓延至胸腔。
疏忽间便觉得天旋地转,眼前是何物,已是不知了。
她晃了晃身子,踉跄几步,两手扶着什么,硬硬的。许是国公府的柱子,真硬!
段殊深吸一口气,看着拽着自己胳膊不松手的女人。
内心暗骂那管家年纪大了,竟拿了五十年份的女儿红!哪家女娘五十出阁,还有这北陌桑,真是好手段!
陈年老酒后劲十足,桑桑不曾饮过酒。
这会儿更觉脑袋晕乎乎的,自己好像被人提溜着转了个圈儿。四下皆空,她怕摔着,紧紧抱着一物就不松手。
嘴里念叨着:“别丢下我,别丢我,桑桑害怕。”
墨画依着吩咐端着盥盆进来便瞧见这一幕。自家姑娘衣衫半解,露出绛色小衣,紧紧环着姑爷的腰。小脸深深埋在姑爷腰间,榻边还落了条墨玉腰带。
床上帷幔轻拂,朦朦胧胧遮住二人。
隐约还听得姑娘软绵绵的呢喃,但又听不太真切。
墨画耳边赤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段殊听得动静转过身,见这女人的丫鬟傻愣在那,腰间被死死缠着,动弹不得。
冷声道:“还呆在那做些什么?带世子妃去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