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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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这突然被机关带起的动作让沈聆妤有些懵, 紧接着细微的裂锦声则是让她一下子红了脸。再想起这个箱子是做什么用的,沈聆妤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脸色彻底变得难看起来。
她听见了, 谢观应该也听见了吧?沈聆妤有些紧张地去看谢观, 见他低着头,视线落在她的裙子上。
谢观忽然偏过脸侧耳去听外面的响动。
沈聆妤望着他的举动, 也跟着听了听,可是她什么也听不出来, 正如刚刚在方池旁谢观发现异常时,她也什么都没有发现。
谢观一动不动侧耳去听。沈聆妤却因为困在这奇奇怪怪的木架子上而越发不自在, 她攥着谢观的衣襟轻轻拽了拽, 待谢观转过脸来, 她求助地望着他, 不敢出声,只好用眼神向他暗示, 要他解救她。
谢观视线下移望了一眼, 然后他蹲下来,去握沈聆妤困在机关里的脚踝。将要将沈聆妤的脚踝从机关里拿出来的前一刻,谢观迟疑了一下。刚刚那一道细微的裂锦声仿佛又在他耳畔细微地勾引了一下。他鬼使神差掀开沈聆妤的裙子,去看她里面撕裂的裙裤。
天色已晚,没有节日的时候广场上不会有绚丽多彩的灯光, 合欢箱内更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漆漆。
可谢观自幼在昏暗的牢狱之中生活了十年,他的眼睛早就适应了黑暗,纤尘可见。
沈聆妤不知道谢观为什么蹲在她身前没了动作, 还不帮忙将她从这奇怪的架子上解救出来。她将手搭在谢观的肩上, 想要轻轻去推他提醒他,可是她才将手搭上去还未来得及轻推, 谢观却先一步亲了上去。
沈聆妤低头望着谢观,懵怔了一息,继而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是不是疯了?
沈聆妤下意识地想要去踢谢观,可是她的双足困在木架子的机关里。她略弯腰,想要将谢观推开,偏偏这个时候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
“怎么不见了?明明刚刚还看见了。”
“皇后行动不便,他们走不远,仔细搜!”
沈聆妤整颗心都揪起来,再不敢乱动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来,甚至连呼吸也放得轻浅。
她在屏息中清晰地感受着谢观的吮吻。
沈聆妤眼底洇出一抹红,她咬着唇,带着几分说不清是羞还是嗔的丝柔目光低头瞪向谢观。
实在受不了这般折磨时,沈聆妤伸手去推谢观。箱中逼仄,谢观上半身被推得向后退,后肩抵靠在箱子上,发出一点声响来。
原本已经走远的脚步声,突然就又出现在沈聆妤的耳畔。
沈聆妤一愣,立刻从迷困中清醒过来,微红的脸颊霎时泛了白。
在那些黑衣人追过来的前一刻,谢观三两下解下沈聆妤困住脚踝的机关。他将沈聆妤护在怀里侧身,堪堪躲过掷过来的一柄长剑。长剑刺进木箱,剑身擦过谢观的右肩,微微晃动。
虽然避开了这一剑,同时也撞在木箱上,发出更大的声响来。
这巫族特色的合欢箱平日里时常会有人躲在这里偷欢,黑衣人本是抱着宁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掷剑过来。木箱里的响动,让他们辨出里面的人准确无误地避开了这支长剑,这也让他们确定他们要追杀的人正藏身于此。
惊夜悄无声息地出现,立在合欢箱之前。
他始终在暗处,只是因为黑衣人人数太多,所以谢观没有第一时间让惊夜护卫,而是选择藏匿。
一道信号悄声升空,在漆黑的夜幕绽开,越来越多的黑衣人朝着这边奔来。
这些黑衣人警惕地盯着惊夜。虽然对面只有惊夜一个人,可是他们知道面前这个人是凌鹰卫之首,身手了得,纵一人也不可小觑。个个黑衣人握紧手中的剑柄,朝着惊夜身后的合欢箱疾奔而去。
“轰”的一声巨响,谢观和沈聆妤藏身的合欢箱突然之间炸裂开,木屑纷飞。
黑衣人警惕地放慢脚步。
震碎的木屑纷飞之后,黑衣人们终于看清了谢观。谢观单手竖抱着沈聆妤,让她坐在他的臂弯里。而那支刺穿合欢箱的长剑则是握在了谢观的左手之中。
“抱紧我,然后闭眼。”谢观舔了舔唇,眉眼间浮现几分被打断的不悦。他单手抱着沈聆妤,缓步往前走,左手之中的长剑剑尖抵在地面,随着他的迈步,在地面划出尖利刺耳的声响来。
惊夜回头看了一眼,突然收了剑,面无表情地向一侧退开。
沈聆妤望着谢观的侧脸,听话地闭上眼睛。她抱紧谢观的肩,将脸埋进他的颈窝。紧接着,沈聆妤听见了不断的尖叫声和闷哼声,周身的血腥味儿也越来越浓。
她攀着谢观肩膀的手臂越来越紧,她心中有好奇,却隐约猜到了周围的场景,理智地死死闭着眼睛不去乱看。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最后一个黑衣人跌坐在地不停地向后挪退着。
谢观开口,阴沉的语气里噙着极浓的嘲讽和鄙夷:“身为刺客居然怕死,真是废物至极啊。”
谢观执剑的手腕偏转,在跪地的刺客喉间一横,顿时有血珠拥挤着从伤口两侧往外涌。
这是谢观研究出来的剑法,一剑割喉毙命,却不会让对方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他一身。
沈聆妤闭着眼睛,在心里默默赞同着谢观这话。
可是当沈聆妤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突然明白了最后一个刺客为什么会在临死之前做无畏的求饶。
沈聆妤望着谢观身后,无数黑衣人失身不全地躺了一地,粘稠的鲜血浸泡着他们的残肢。
沈聆妤回头望向谢观,他正握着剑,慢条斯理地在最后一个刺客胸膛上一笔一划地写字——废物。
最后一笔划完,谢观扔了被鲜血浸透的长剑。感受到沈聆妤的目光,他转过脸来望向她。他前一刻阴鸷冰寒的表情,在望向沈聆妤的瞬间柔和下来。
他无辜地说:“是他们来得不是时候,非常扫兴。”
沈聆妤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周围的血腥味儿实在是太浓太刺鼻,沈聆妤重新将脸埋进谢观的颈窝,闭上眼睛,掩耳盗铃地将这周围的阴森可怖当成一场噩梦。
谢观站在尸身血海里,歪着头看向怀里的沈聆妤。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太凶残,吓着沈聆妤了可不好。
他再看向这些满地残肢,眼神更加阴翳。都怪他们不分时间场合地刺杀。若他们懂事一点,应该在沈聆妤不在的时候动手。
谢观望着这些残肢的责怪渐浓,他向惊夜试了个眼色,抱着沈聆妤回去。
惊夜颔首。明白谢观这是还没解气,要这些刺客更惨一些。惊夜这才握剑走进满地尸体,检查哪个尸身仍全,补上几剑,将四肢卸个干净。
沈聆妤确实有被那样的场面吓到,脸色有一点苍白。不过责怪谢观倒是没有。相反,沈聆妤更担心谢观的伤。
不出沈聆妤所料,谢观后肩上的伤口果然又扯开了。鲜血染透了他后背的衣裳。
沈聆妤皱眉:“怎么就只顾着懈气,不顾自己的身体呢?”
她瞪谢观一眼,生着闷气,不情不愿地接过惊澜递来的湿帕子擦净谢观后背上的血迹,再给他上药包扎。
谢观趴在床上,也在生闷气。气那些刺客的不合时宜。不过这样厌烦不会太久,洞湘的事情解决了,也要离开巫族了,可以腾出手来解决赵睿了。
谢观好不容易消化了心里的烦躁,一抬头,看见沈聆妤拧着眉闷闷不乐。
“哎呦——”谢观呼痛。
沈聆妤抬眸望向他,急问:“很疼吗?”
谢观点头。
“那……”沈聆妤有一点慌,“那让大夫再开一点止痛的药?”
谢观却说:“止痛药没什么用。”
沈聆妤静静看着谢观,不久后,她拢皱的眉心慢慢舒展开。谢观掀起眼皮去打量她的表情,撞上她平静的眸光。
谢观沉默了一息,闷声:“疼死我,你也不会关心。”
紧接着,谢观听见了沈聆妤轻哼了一声。
谢观觉得稀奇,恨不得竖着耳朵去仔细听。
沈聆妤伸手撑着床榻朝前挪去,在谢观身边躺下来,谢观下意识地抬臂,沈聆妤动作自然地枕在他的手臂上,她再往前挪,脸颊贴着谢观的胸膛,再将手搭在谢观的腰侧。
谢观反应了一下,才明显沈聆妤在主动抱她。
看来他的小算盘被她识破了,而她又欣然允之。
谢观的唇畔慢慢攀起笑来,先前的不悦逐渐散尽,他抱住沈聆妤,将她往怀里摁塞,下巴抵在沈聆妤的头顶,慨然道:“没错,抱着就不疼了。”
“少自说自话……”沈聆妤小声嘀咕了一句,又忍俊不禁。
第二日,快晌午的时候,谢观和沈聆妤才乘坐马车离开巫族。马车经过广场,路上遇到一些巫族人,听见他们在议论昨天晚上广场上的屠杀。
沈聆妤听着他们的语气,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好像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惊恐。
谢观懒洋洋地给她解释:“来巫族的人,很多是逃难而来。他们来这里避难,而这里也并非全然安全。”
沈聆妤回忆了一下,她确实见过很多中原人面孔。
“若非逼不得已,也不会背井离乡来这风土完全不同的地方生活。”沈聆妤感慨,“若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兴许就不会有巫族的存在了。”
沈聆妤转过脸来,眼巴巴望着谢观:“所以,陛下应当做一个明君,造福天下百姓。”
谢观弯腰,去拿桌上的茶水来喝。
全当没听见。
因为谢观身上有伤,沈聆妤又腿脚不方便,回京行程并不快。花了一个月才与大军汇合。
魏学海见到谢观,屁颠屁颠从帝王车驾下去,迎上谢观,恨不得亲手去搀扶。
“陛下终于回来了!这段时日奴心里记挂得很,恨不得飞身到陛下身边伺候着……”魏学海喋喋不休说着自己对陛下的挂念。
谢观没理会,他将沈聆妤从马车里抱下来,再抱她登上帝王车鸾。与之前的寻常马车相比,天子车舆宽敞舒适太多。
坛纱县主从车窗探头往向外,看见谢观抱着沈聆妤登车。她皱着眉苦着脸,心里郁闷极了。虽然已经认命,可眼看着马上就要进京,一想到要进宫,她心里又开始烦躁。
不过谢观并没有令大军立刻回京,而是去清元庄。
他要去清元庄接谢云。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在12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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