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讨好了八公主。
幸而,又碰见了陆婉这位可预知一切的神女。
封锐头也没回的离开。
目睹一切的楚凌从房梁下来,走近一看,发现端王当真死的透透得了。
楚凌抬脚,在端王头顶踩了一下,下一刻,端王整个皮囊没入池中,竟是尸骨难存。
楚凌纳罕。
他的确在帝王面前提及,要让端王惨死。
可帝王是如何办到的?
下手之人分明是三殿下。
帝王可以预料一切?
楚凌带着一腔困惑回到了永安侯府,将一切告知了楚玄鹖。
楚玄鹖猜到了什么,但未言明,只看着外面的浩瀚星空。
此刻,天际流星飞逝而过。
不知是不是玉娇已知道了。
她的仇,报了。
*
端王之死,轰动一时。
一时间,京都城的所有澡堂子门庭冷落,亦是无人敢上门泡澡。
卫太后得知消息,一时间无言以对,竟毫不伤怀。
一想到端王的死法,她觉得晦气。
卫太后拨弄着刚刚涂了不久的丹寇,自嘲一笑:“哀家当初大抵是瞎了眼。”
不过,她此生倒也不算枉费。
她虽念了端王许多年,但也不曾亏待了自己。
太上皇也曾宠爱过她几年,如今,她更是坐拥美男,是这宫里最尊贵的女子,老天好似折磨过她,可又好似让她拥有了太多。
梅姑姑在一旁缄默不说话。
当初,太后被家族逼迫入宫时,还曾闹过自尽。
如今看来,再深的喜欢,或许都会烟消云散。
亦不知,皇上对楚玉鸾的执念,还能持续多久?
*
同一时间,御书房。
风哲过来禀报端王惨死的消息时,玉鸾就在一旁。
待风哲退下,封尧那张清隽俊美的脸上浮现出得意一笑,一副邀功的样子。
他看着玉鸾:“端王死了,是朕一手促成,虽不是朕亲自动手,却是朕的功劳,你当如何报答朕?”
玉鸾正在龙案下面的桌案上抄写《诗经》,闻言,她抬首,与帝王对视时,稍稍仰着脖颈,显得一张小脸仅有巴掌大。
她一愣。
明知帝王的意图,却故意揶揄:“皇上要端王死,又并非是为了微臣。端王是碍了皇上的事了,所以,才会被除之。微臣不必因此感激皇上。”
封尧:“……”
美人此话不假。
帝王吃瘪。
可漫漫长夜,如何能孤枕独眠?
他若不积极进取,几时才能有孩子?
总不能指望着这没良心的女子!
作者有话说:
玉鸾:还是全剧终吧,QAQ~
封尧:朕还能再苟几百年,2333333~
第五十五章
封尧被美人气笑了。
在他看来, 玉鸾自幼就是他的未婚妻,如今更是属于他,如今, 他二人与夫妻有何区别?
他要睡她, 还需得找足理由么?
“呵呵……楚司寝, 你给朕过来,朕要回寝殿就寝了。”封尧耐着性子。
玉鸾明知帝王何意, 今晚也不知怎么了,就是倔强上头:“那微臣该去通知后宫哪位娘娘?”
美人话音一落,帝王的脸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旁人都想争宠, 恨不能爬上龙榻,世家各有无数贵女想要入宫,可偏生一个楚玉鸾不知好歹!可又偏生,他就是好她这一口!
大抵是经历过风月之事了,玉鸾的容貌与前阵子有了些的差别。
尤其是眉目之间的清媚之色更是明显,介于媚与纯之间, 偏生举手投足又透着几分稚嫩灵动。
上次玉鸾转身就跑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封尧倒是觉得,下回她若是再跑,干脆就依了她, 全当是男女之间的情趣了。
端王已死, 封尧今晚心情甚好, 有了别样的心思,耐心十足, 他淡淡启齿:
“楚玉鸾,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你想好了再说话。”
玉鸾:“……”
当真身心俱疲。
就不能歇几日么?
她不是矫情的女子。
她曾经那么喜欢过眼前的男子, 与他欢好并非是难事。况且,封尧无论是身段,亦或是容貌,当真是出类拔萃,她完全可以将他视作男宠。
可……体力上,却着实受不住。
若是缓上一缓,倒是极好的。
玉鸾如是的想着。
她不会悲春伤秋,命运将她带去哪里,便是哪里。
玉鸾的一只玉手捏紧了银狼豪笔,犹豫须臾,由衷道:“皇上左臂有伤,不如今晚不去后宫,早些歇下吧。”
封尧:“……”
男人绝对没有记错,玉鸾从前也无比的痴迷他。
如今,倒成了他一头热了。
是哪里不满意么?
封尧从未有过旁人,他这人虽是男子,但比世间女子还要贞烈。他在风月之事要求极高,非得是他渴望至极,见了就想摁在榻上的女子,方可激发他的/欲/望。
他也仅渴望这种发自骨子里想要占有的/情/爱。
否则,如风流浪荡子那般随意,不如当个孤家寡人。
但显然,玉鸾远不及他热情。
年轻的体魄,迫切的渴求与心悦之人肌肤/相贴,缠绵悱恻。
也算是犒劳他自己。
封尧看穿玉鸾的心思,眸色微眯,道:“朕的龙体无妨,不劳楚司寝费心。”
玉鸾眨眨眼,又想找托词。
封尧没有给她机会,在这可恶的小女子说出令他不悦的话之前,封尧抢先一步,又说:“你若真担心朕的身子……不如,今晚你在上。”
玉鸾:“……”
*
受伤的帝王依旧蛮横。
绿萝和紫俏两位姑姑,只能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玉鸾一路被帝王拖拽。
封尧很想让玉鸾主动。
今晚是个极佳的机会。
内殿一番闹腾,守在殿外的人可听见女子的几句怒斥,还有男子磁性低沉的笑声。
窗棂开了一条缝隙,借着内殿烛台的迷离灯火,绿萝往里望去,就见龙榻幔帐垂落,浮光叠影之下,美人/柔/腰/被帝王一臂圈住,像要折断的柳条儿,在风浪里起起伏伏。
绿萝老脸一红,当即上前合上了窗棂。
她瞧见什么了?!
皇上这样的人,竟这般会闹。
不过,细想起来,皇上也才弱冠年纪,如此这般沉迷风月,或许情有可原。
玉鸾体力不支,稍过片刻就偃旗息鼓,可封尧才刚刚得趣,见美人趴在他身上,纹丝不动,他又气又怜,遂又逮住了五指姑娘;“司寝这双柔荑柔软细嫩,不像舞刀弄枪的女子,朕年少时就格外喜欢这双手。”
玉鸾:“……”暴君!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月华如练,自窗棂泄入,今夜春意漫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