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被人给掩住,苏妧几乎都要感觉喘息不过来。
杏眸对上陆砚瑾的黑眸,她看出陆砚瑾黑眸深处紧紧压住的欲/火,更是他始终难以平息的火气。
纵然马车中一阵的昏暗,但是却因流水潺潺,让二人都知晓发生什么事情。
苏妧依靠在陆砚瑾的胸膛之上,身上的裙衫被打湿不少,但对于蜜骨香而言仍是不够的。
陆砚瑾见状,很快就思索出对策来,将大氅直接裹在苏妧的身上,大掌掀开车帘就要直接出去。
苏妧虽是因为蜜骨香不大清醒,却也被他的动作给吓到。
陆砚瑾用手揽住苏妧,柔声同她解释,“马车中不方便,我带你出去。”
去哪?周遭,可不都是荒野,能到何处去?
第一百零五章
苏妧尚存的一份理智告诉她不论怎样都不能出去, 眼眸中带着祈求,她指骨用力地都开始泛白,脑袋小幅度摇着, 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陆砚瑾忍着满腹的汹涌将手给收回, 同苏妧道:“马车周围人多且不隔音,我们去旁的地方, 不会被人看到。”
二人都身处黑暗之中, 苏妧本该什么都看不清楚,却因为陆砚瑾的话语, 看清楚他眼底的柔情。
最终苏妧仍是松开手,陆砚瑾将苏妧用大氅给裹好带出马车之中。
从安是个机灵的, 不然也不会能在陆砚瑾的身边伺候这么多年。
从马车之上下去外头已经没了旁人, 苏妧贝齿轻轻咬住自个的下唇,想让自己不发出一点的声音来。
陆砚瑾搂住苏妧,在她耳旁轻声问道:“还能走吗?”
苏妧点头, 如今只能用动作来告诉陆砚瑾自个无事,也知道若是此时被陆砚瑾给抱走,还不知明日会传出什么样的话语来。
这般的话语对陆砚瑾而言自然没什么事情, 可于苏妧来讲便要严重很多。
深知这一点的苏妧哪怕是如今已经难受得不成,还仍旧强撑着随陆砚瑾的步伐朝前走。
那些站得远些的将领都忍不住地啧啧出声, “王爷果真是会哄女子, 如此关头, 竟还要带着人去赏月。”
另一位将领立刻接上话,“谁说不是, 王爷如此倒是也半分的公务都没耽搁, 实在是我们应当好生看看的。”
苏妧并不知他们在背地中议论的这些,只是身体之中愈发的难受, 那把火也渐渐烧得愈发的猛烈起来。
头无法克制的歪斜在陆砚瑾的脖颈处,手也放在他的盔甲之上,想要汲取那点的凉意,“还未到吗?”
她说话间呼出兰气,陆砚瑾被她蹭的心猿意乱却什么都不能做,但就算是这般,见着苏妧的样子便想起她平日的模样。
那股子作乱的心又忍不住的上来,陆砚瑾压低笑声,声音沉着中带着几分的戏谑,“怎得?忍不住了?”
苏妧听着眼尾处都在泛着红,她想要说自个并不是这般的,但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甚至对陆砚瑾的话没有半分的反驳。
恼的急了,苏妧直接一口咬上陆砚瑾的脖颈,脖颈处一阵的刺痛,没料到苏妧竟然还会如此。
手将苏妧的小脸给桎梏处,陆砚瑾的眼眸中透出危险来,“看来,是当真不怕了?”
苏妧不知他说的究竟是什么,蜜骨香已经让她难受得什么话都说不出。
她喘着气,不停将身子主动朝陆砚瑾的身上送。
周遭是一片荒野,只有几颗孤零零的枯树在,好在此处正好是个下坡,上头的人看不见一点。
忍了一路,陆砚瑾终究是再也忍不住,将苏妧直接拉向自个,而后毫不留情地吻了下去。
唇齿相碰之间,苏妧才感觉缓过来不少。
周围暗的不行,什么都瞧不见。
她感受到身上的大氅逐渐落在地上,听见他盔甲响动的声音。
而后苏妧便感觉到自个跌坐在大氅之上,陆砚瑾握住她的腿,声音清淡,“盘好。”
她如今已经分不清楚究竟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只知此处不行,却也说不出半分拒绝的话语来,甚至连身上的动作都没有太过于抗拒。
陆砚瑾见着她如此乖顺,手探过去,星星点点在月色之下显得格外羞人。
不轻不重地笑了一声,他故意说得磨人的话语,“原来阿妧,早就已经等不及了。”
手摸到地上的草,苏妧在此等境况之下终究是没有忍住地哭出声。
她的手四处摸着,冰凉的小手触及到陆砚瑾的身躯,一冷一热的交织,使陆砚瑾眼底的那把火烧的更为猛烈。
而后腰身一动,陆砚瑾没再如同从前不愿给她,直接送了进去。
一瞬间的哑言,甚至能感受到凉气从身前的红珠快速掠过,随着身影晃动,红珠也渐渐成熟。
苏妧偏过头,用牙死死咬住大氅。
月光洒在白玉无瑕的身上,似乎是盖上一层朦胧的薄纱,只是却仍旧能听见鸟儿飞过,不远处的树林之中还能感受到树叶不停晃动的声音。
苏妧杏眸中的泪珠一滴滴地朝下坠,说不清楚究竟是为何才会如此,一面觉得羞耻,一面却又因为欢/愉。
许是在外头,见到苏妧的这副模样,陆砚瑾作乱的心四起,他俯下身,将苏妧脸上的泪珠都给吻干净,随后音调低沉,故意研磨几下,惹得苏妧频频乱动。
按住苏妧的腰织,他大掌泛起青筋,“出声。”
苏妧拼命摇头,如此环境,比在府中更加让她羞涩,如何说得出口。
可陆砚瑾偏偏是在此时停下,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若是不开口……”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苏妧自是知晓他要说的是什么。
如同从前没有得到糖的孩子,一直都不曾有还不会有所惦记,可若是得到一次,后头没有得到,便会觉得心中难受。
现在的苏妧,大抵就是这般的心境。
手主动揽上陆砚瑾的脖颈,轻声唤他,“仲渊,求你。”
最后的尾音都开始发颤,空中的鸟儿飞的也愈发的欢快。
身下的大氅最终没了样子,陆砚瑾将苏妧给抱起,让她坐在自个的腿上,身前红珠颤颤巍巍地抖动,最后被人吞入口中,才终算是消停下来。
抱着昏睡的苏妧回到马车之中,已经过了三更天,天都微微泛着亮。
陆砚瑾揉着眉心,也没想到竟然如此久的时辰。
在外头不比在府中,尤其是如今的天更是冷的不行,陆砚瑾纵然有心注意却仍旧不可避免。
于是叫醒苏妧,将一碗才熬好的姜汤喂她喝下。
姜汤的辛辣让苏妧本就不愿,更是莫要提如今她正是想要睡着的时候。
陆砚瑾无法,只得用唇将所有的姜汤都给苏妧渡了下去,并吩咐人快些赶路,早些时辰到扎营的地方。
在马车之上本就不舒服,不管怎样都会有所不适,与其如此倒是不如快些到,苏妧还能睡得好些。
可越是担心什么便会来什么,苏妧昏昏沉沉好久都不见醒,陆砚瑾一碰她的额头,果真是起了高热。
军中有随性的郎中,对高热这种事情定是不陌生,为苏妧诊脉后开好药方,郎中还提醒一句,“夫人身子弱,房事上定然不要太过于激烈。”
陆砚瑾冷眼睨过去,“这话……”
他没有说完,只是轻轻转动手中的玉扳指,郎中赶紧道:“王爷放心,草民定当守口如瓶。”
陆砚瑾这才敛了周身的冷意,对郎中吩咐,“只需给她开药就好,旁的不必告诉她。”
郎中立刻点头应下,陆砚瑾也轻轻用帕子帮苏妧擦着脸上的汗珠。
其实看见苏妧如此,陆砚瑾是有些心虚的,昨夜他欺负苏妧的模样,仍旧历历在目,甚至后头的那件大氅,上头布满水渍,也被陆砚瑾给直接烧了。
若是不然,按照苏妧的性子,起来指不定又会冷脸好长一段时间。
赶路之下不久后就到了营地中,陆砚瑾有军务在身无法照顾苏妧,更是不放心苏妧一人在军帐中休息。
正在想如何办的时候,从安在一旁提了一嘴,“军营中若是女子,也唯有军妓了。”
随行的军妓大多数都是犯了大错的官员的家眷,好些的罚没进入教坊司,不好的便只能沦为军妓。
陆砚瑾厉声道:“不可。”
他胸腔上下起伏,便莫说苏妧愿意,他也是不愿的。
先不说军妓的身份,她们身上都是因族人犯了大错,心中大多都怀着恨意,他不能将苏妧放在此等的险境之中。
从安一时哑言,军中有规定,不得携带侍女,是以已经没什么法子,只得如此。
只是苏姑娘如此,王爷定然也不放心离开,与其如此还不如让那些女子好生照顾。
从安又道上一句,“里头也有些身家清白,好生挑选,凑合着照顾苏姑娘也不是什么大事。”
陆砚瑾一阵气血上涌,终是揉着眉心道:“你去选人过来。”
从安立刻点头道上是,最终从里头选了三个与苏妧年纪相仿,看着便不会做什么的人出来。
带至陆砚瑾的跟前,陆砚瑾只淡淡道:“都是犯了什么事?”
几位女子见到陆砚瑾,以为是被哪位达官显贵给看上,若是被此等富贵的人给瞧上,就不必去伺候军营中那般多的人了。
一人一个显得比一个激动,更是将自己的身世说的更为可怜一些。
陆砚瑾听着她们在底下叽叽喳喳地说话,显然耐心都要告罄,沉着脸让她们将头给抬起,最终陆砚瑾选了一位眉眼与苏妧有些相似的女子,只是苏妧的眉眼则更为精致些,眼前的女子只不过是一点的相像,连边都没有沾上一些。
点了女子,陆砚瑾直接就起身离开,走时对从安使了一个眼色,从安自然知晓是怎样的意思。
恭敬地将陆砚瑾给送出去,从安折回几位女子的跟前,又恢复冷峻的模样。
留下陆砚瑾点了那名女子,让剩余几人都回去,女子绞着自个衣裳的下摆问道:“军爷,方才那人是谁啊?”
从安立刻呵斥道:“不该你打听的事情,就莫要打听。”
女子唯唯诺诺地低下头,过好半天见从安没有说话,又问道:“我们如今,是要做什么?”
从安一个冷眼扫过,语气中饱含警告,“不该你问的事情,就不要随便问,可是忘了你的身份?”
女子立刻道:“不敢不敢。”
从安带着女子一路穿过不少的军帐,最后来到最为安全的一处,他挑开帘帐看了一眼,里头还没有任何的动静,对着眼前的女子道:“里头的人你只管好生照顾着,不准耍什么花招,若是敢有半分别的心思,不如好生想想,究竟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剑快。”
他手摸上放在的身侧的剑,虽然语气淡淡,可却让女子听出几分的害怕来。
随后女子赶忙道:“是,我这就进去。”
见女子穿的单薄,又实在不像个样子,从安将她给叫住,“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