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面烧得通红,她难受又害怕的想跑,可却使不上力气。
甚至愈折腾,自己被不可撼动的桎梏抱得愈紧。
她不敢再动了,只能弱弱的被人钳在怀里吐息。
“我不喜欢……不喜欢……”
微张的唇瓣终是溢出一声,姜宴卿对这答案却并无意外,只俯身轻咬了少女的唇瓣,又问:“那这次还有那般难受吗?”
闻罢,殷姝顿时怵惕起来,闹着要回东厂去。
结果自然是又被捏了下屁股这才老实。
姜宴卿将露了爪子的猫儿摁在怀里,可没过多久,便听见少女嘤嘤的在怀里哭出声来。
殷姝很委屈又气着,偏生对姜宴卿无丝毫的办法。
她逃不开,躲不了,只能受着他带给自己的一切。
挣扎了好一会儿,仍是未避开一丝一毫,殷姝胡乱咬在了近在咫尺的脖颈上,指节也使着力狠狠掐着。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呜呜呜……”
少女带着哭腔溢出破碎的话来,浓长的蝶翼上淬满了晶莹的泪珠,“我不要留在这里了……”
她放肆的哭着,似要将所有的委屈都一并泄出来,水雾迷蒙着,看见姜宴卿蹙了一分眉,殷姝哭得更凶。
“你……你今日就算打我,我也不要留在这里的……你好可恶,你就知道欺负我。”
泣不成声的软糯声线氲着天大的委屈,殷姝哭得抽抽搭搭,眼角的泪似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的往下砸,落至姜宴卿的手背上。
对少女这般孩童般的撒闹,他的心尖发软,指腹不断试着少女面颊上的泪,不禁笑道:“我何时说要打姝儿了?”
“这么乖,我怎么舍得?”
低沉的声线里流转着尽是诚恳,漆黑的瞳眸也漾着清幽的柔。
然殷姝气得面色更红,“你、你明明就是想弄死我的,”
后面的话她如何也说不出来,只能代过。
“那个,那个时候……”
见姜宴卿抿着唇没说话,殷姝吸了吸鼻子,忍着抽搭继续道:“殿、殿下要是喜欢那样,可以去找别人的呜呜。便饶过臣吧……”
岂料话一说完,便觉箍在腰间的力道大得惊人,本是泛着轻柔蜜意的眸渐渐散去,笼上一层黯淡的幽光。
姜宴卿阴测测的掀起薄唇,“姝儿方才说什么?”
“我说,殿下可以去找别人的呜呜呜。”
第82章
沉寂的没有丝毫光亮的眸子紧紧看进她眼里。
明亮的烛火将他精雕细琢的玉面映得清清楚楚, 包括那悄无声息随着热汽白雾氤氲而出的威压。
又想露出锋锐爪子的恶狼,钳在她腰窝上的掌不容抗拒一分。
殷姝听见了自己愈跳愈急的心跳声, 浓长蝶翼上挂着的珍珠已忘了坠下。
她,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少女被脑海中闪过的这个念头惊得脊背发软,纵使浸泡在温暖的池水中也抵不过的发寒。
忽地,听见姜宴卿一声低笑,混着沉磁的声线一同融入荡开的池水涟漪中。
姜宴卿气笑了。
养在身边乖软的小猫儿生了爪子,不仅狠狠无情的恼了他,更是面对他的爱怜感到厌烦, 更甚提出要他去找别人。
猫儿不介意他找别的女人,不介意他找别的女人云雨!
姜宴卿胸中生了股翻天覆地的怒气,本就阴翳的面在对上少女懵懂着流转一双鹿眼时更是深沉到了极致。
她懂不懂两人做那些事意味着什么?
呵, 果然是他教的还太少了。
偏生他打不得,也骂不得。
姜宴卿沉沉吐了口气, 沉吟半晌,狰狞的怒色却仍未散去。
偌大的浴室诡异的寂静, 殷姝怯生生抬眼觑了眼姜宴卿的神色,还未反应过来,蓦得被一道蛮横霸道的力箍住腰身。
她没力气折腾,只能任如孱弱的幼兽般任人拿捏。
姜宴卿重重吻了下来。
不,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
他似压抑着极大的怒火噬咬着她的唇瓣, 咬的她生疼。
眼眶蕴蓄的泪继续顺着粉润的芙蓉面往下滚, 淌出一片晶透的痕迹。
“方才姝儿说的话, 这次我便当做没听见。”
殷姝哆嗦着不敢应答, 受着那骨节分明的指节摩挲在被咬疼的唇瓣上。
“下次还说吗?”
少女止不住的抖着,碎满星光的水眸聚了些恐惧和怯懦, 又惊又怕的摇着头。
“不,不敢了。”
姜宴卿还并不满意,阴测测一笑,幽深的眸里裹挟着隐隐的期待和危芒。
“无碍,乖宝贝还小,我会好好教你的。”
“不……”
少女一边掉着泪珠,一边摇着头嗫喏,话音陡然一转,难挨的娇软惊呼。
姜宴卿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水哗啦坠在池面上似珠幕般透彻。
他速度极快,长腿行进将人抱至了寝宫内的那大床。
仓惶间,挽在少女发顶的白玉簪早已不知所踪,如绸丝墨玉的发顺着玲珑莹白的身段逶迤垂下,遮住了些许缀满青红印子的雪肤。
殷姝甫一沾了绵软的床褥,便吓得出声。
紧扣腰间的大掌,宛若她小臂米且实的蛟蟒,其上似还盘踞虬根。
周而复始捣撞着重岩叠嶂的紧嘬膣蕊……
那般隐天蔽□□仄之地,竟也被蛟蟒循梭撑进了。
这些画面密密麻麻泛起在她的脑海,她使着力往里处跑,试图掀起那薄毯藏住自己。
然她全身早已被姜宴卿害得精疲力尽,失去他狂悍双臂的揽抱支撑,她便往下栽去。
又一头扑进了似如云朵绵软的上好被褥里。
下一瞬,她已被一把捞过又进了姜宴卿的怀间。
精瘦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毫无遮掩如此的距离让她止不住溢出一声轻咛。
可如此还不够,姜宴卿控着她挥舞乱动的手儿,空出的一只大掌先是柔柔拭去她面上的泪痕。
殷姝再顾不得哭了,她不知道姜宴卿还想做什么,只能屏着呼吸艰难的咬住自己的唇瓣。
“乖宝贝,我以前便说过,”
姜宴卿噙着恣睢又妖冶的腥光,咬住了少女软嫩泛粉的耳唇,抿在齿里捻摩。
“姝儿这一辈子是我的,同样的,我也是姝儿的。”
“看来小姝儿并不明白这意思呢。”
秋水笼纱,氤氲朦朦,账内的麝香糜丽气息尚未散尽。
殷姝呆愣愣睁着眼,由得那自耳垂的湿漉漉酥麻悄无声息的扩遍全身。
姜宴卿还未停,大掌捏着她的下颌偏过,自身后吻住了她的面颊、眼皮。
一边柔情蜜意的吻,一边自薄唇里捻出。
“姝儿的眼睛,鼻子,唇……这些……都是我的。”
少女甜糯的香息腻人,尤是莹白似雪融化了般的玉肤,不仅处处昭著着他的痕迹,眼下因羞赧或是气恼泛着粉绯诱人的光泽。
姜宴卿辗转至了少女纤长雅媚的玉颈,撩开细软的发丝,露出那纤薄的半扇香肩。
“……这些都是,”
在沉寂幽闭的空间里,男子低沉掩抑的声线拂过颊侧,荡进了耳迹,最后尽数皆攀爬至了心底。
“还有最喜欢的玉糕。”
甜香氤氲间,姜宴卿又饿了,将挼捺得变了身形的软糯糕点送至了嘴里。
一个不够,又吃了一个。
百忙之中,姜宴卿不忘慰哄小姑娘怔愣的情绪,他攥着少女的手心,白皙纤细的指节也是嫩得不像话。
待品捻完玉糕,他将少女的指尖抿进了唇缝。
“姝儿的手也是我的。”
殷姝难捱的低泣,其中却还夹着些难耐的似猫儿般的低吟,一声声无力的撩在姜宴卿心尖上。
他臂挽开少女的玉绸藕腿,道:“昨夜喝过的蜜酿,也是我的,知道吗?”
粉嫩的幽蜜不见天日,此刻映着明透的光泽倒映进姜宴卿晦暗深沉的瞳眸里。
蝶儿轻拭花粉。
将堪堪可怜合拢复原的海棠花蕊又试出了声形。
殷姝紧紧咬着唇瓣,已是有些发紫,可疼痛也抵不过砰砰震动耳迹的心疼声。
她觉得呼吸都有些艰难,似深吻时溢出的糜砸微声似变成了这个世界唯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