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禾安也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那背后之人确实令有其他,颜韶筠没有意外。
只是相比而言,确实有些棘手罢了。
隔日,一段新的流言传了出来,说先前本是颜家嫡长孙最先爱慕了孟家嫡女,但奈何被庶弟捷足先登,便只好藏爱慕于心中,后来见庶房磋磨,不忍心爱之人受伤,便在其和离后表明了心意,如今二人才修得正果。
颜家庶房磋磨孟氏,那早八百辈子的闲事了,这样一来,矛头便转移到了沈氏、魏氏头上,街头巷尾满是“二房害了人家好端端一个姑娘。”
一时间对孟禾鸢的同情达到了巅峰,有的人说她困尽甘来,有的人说她峰回路转,苦日子结束了。
左右,此事渐渐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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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颜韶筠守孝的日子结束了,他与孟禾鸢的婚事正式提上了日程,东府里头孙氏包揽了此事,煜王妃害怕孙氏人手不够,把她的媳妇,颜韶筠的表叔母派了过来一起张罗。
互换庚贴,交予聘书,纳吉时,流水一般的聘礼抬到了永定侯府,大雁忠贞不渝,颜韶筠亲自打了送来。
成婚那日,孟禾鸢极力要求不要过于张扬,下聘已经过于张扬了。
二人对着颜阁老拜了堂,在一片贺喜中进了洞房,颜韶桉远远的瞧着,没有现身,沉默的转身离开了。
被闹着喝了合卺酒后,颜韶筠便被起哄着拖走喝酒去了,孟禾鸢放下了团扇,扶了扶被头饰压的发麻的脖颈。
春缇歪头瞧着自家姑娘,心里头由衷的为她感到高兴,“姑娘,不然先摘一会儿,待姑爷来了再带?”
“不必了,怪麻烦的,我待会儿就躺下歇一歇好了,你帮我瞧着些。”
孟禾鸢瞧着熟悉的陈设,抱朴居许多陈设都换上了新的,世事时移,她是真未想到自己有一日还是嫁了过来。
待着的时辰难捱,春缇便叫下人端了些好克化的点心来,也不用嚼,不会掉渣,抿到嘴中便能化开,孟禾鸢垫了一些便不敢再吃了,生怕唇上的口脂被吃没了,连茶水都不敢喝。
外头嬉闹声渐渐低了下去,春缇在门口望着风,孟禾鸢靠着软枕小憩,在她差点睡着时,春缇推醒了她:“姑娘,大爷来了。”
孟禾鸢清醒了过来,赶忙坐起来拿好了团扇。
半响,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颜韶筠挥了挥手,下人们都退了出去,他身上的酒气颇重,却不上脸,眼神还算清明。
他伸手把遮脸的团扇拿了下去,露出一张粉颊玉面,这是他肖想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梦。
孟禾鸢仰着头,对上了他略弯的含情目,里头盛满了情谊,像春水一般,轻轻一吹,荡起了涟漪,唇齿间的酒香扑撒在她的面颊。
红烛落泪,烛光摇曳,屋内氛围缠绵悱恻,颜韶筠指节抹了她的唇脂,殷红的唇脂晕染到了唇角,瞧着分外靡艳。
“夫人。”,颜韶筠轻唤。
“嗯。”,孟禾鸢脸热的应了一句,她有些受不住他这般炙热的打量,主动说:“先沐浴罢。”,说着便想推开他去盥洗室,谁料被他钳住了手腕,扯着没站稳,跌坐在了大腿上。
颜韶筠吻着她的唇,那些唇脂沾染在了二人唇齿间,颜韶筠分外用力的吻着。
二人终究光明正大的走到了一处,烛光下,孟禾鸢凝着这张俊颜,不自觉伸手抚着他,回应着他的吻,细密的吻间,轻唤筠郎的声音溢出。
他替她摘了发冠,为她宽衣解带,把她揉碎了拥进怀中,擒了她的唇舌,潜入润泽处。
情动之时,他俯身凝着她,往后,他们还有岁岁年年。
红烛燃了一夜,直至天明,还未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