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寒!你快点去包扎伤口啊!”容落烛情急之下直呼他的名字,君若寒却不在意,只是看一眼伤口。
“没事。先把这个人绑了丢到柴房,我会命人审他。”
容落烛还是不放心,立刻跑去打水,把君若寒拉进屋里处理伤口。
影卫用眼神请示君若寒,君若寒点点头,“就这么办,你现在就去。”
容落烛用帕子细致地擦拭着君若寒的伤口,怕他疼,擦之前还吹了吹。
伤口不深,但很长,匕首是特意磨过的,幸好匕首上没有涂毒。
容落烛又心疼又愧疚,“你干嘛替我挡这一下啊!”
“怎么,心疼啊。”君若寒挑眉,看她急得快哭了觉得有趣,故意逗她:“要是心疼,下次你也帮我挡一刀。”
“好。”容落烛认真地点头,“我帮你挡。”
君若寒语塞,心里一软,“说笑的。这伤口才多大,用不着你还我。”
“那人是冲着我来的,却害你白白挨一下。”容落烛沉着小脸,“天一亮我就把他送官府去。”
“这件事在王府里解决。”
君若寒已经想到了,这人既然是奔容落烛来的,必定是容家宿敌,全城唯有苏家会将容家视为宿敌,那么她报多少次官都没用。
他表情一变,容落烛便明白他在想什么,不由得握紧双拳。
恨自己实力不够,恨自己现在还找不到苏相陷害她爹的证据,不能为她爹平反。
容落烛垂眸,手上动作却不停,君若寒一时心软,脱口而出一句安慰:“你别急,苏相快倒了。”
“嗯?”容落烛抬头看他,“为何这么说?你是不是——”
“上次我跟你说,找他以前的证据太难,不如找个现在的证据,还记得么?”
“记得。”容落烛点头,“二皇子派去刺杀你爹的人我已经抓住了。不日就送回上京。”
容落烛惊喜地看着他,“什么时候抓住的?!你怎么之前没说过!“
“本想到了上京再跟你说的。”
但是看她刚才太过沮丧,他便忍不住告诉她,让她开心起来。
“真是太好了!”容落烛非常欢喜,“有了这个人证,再离间二皇子和苏相,让他们自相残杀,二皇子就会指认苏相。”
皇子的指认远比任何一个下人的指认有效,容落烛想到即将除去苏相就止不住的高兴,情不自禁抱住君若寒。
“谢谢你!”
君若寒不动声色地搂着她的腰,“这么高兴么。”
“当然高兴了,一直以来我都是靠着给父兄报仇的信念坚持到现在的!他们要是能够沉冤昭雪,那我岂不是也能恢复自由身!”
容落烛越说越兴奋,丝毫没有注意到君若寒沉默了。
如果她离开,他们之间便不会再有联系。
第117章 喜忧参半
今年围猎开始得早,结束也早,君若寒回来后过了半个月安生日子,皇帝也回宫了。
皇帝回宫第一件事便是召见他这个因病先行回宫的皇子,君若寒一早便进宫请安,来不及审问昨夜抓到的人。
出门前,他吩咐:“别让容落烛靠近,那人是专门来刺杀她的,别让他有机会动手。”
人是关在幽居府柴房里的,因此并未惊动其他下人。
苏璃月一大早起来心情很好,昨日把母亲送走后,她便给葛风下了死命令,今天一早起来就要听到容落烛的死讯。
葛风信誓旦旦地说没问题,她便安了心。
谁知等到用完膳都没见到葛风来回报,她便知是出了事,派人去打听才知道昨夜幽居府抓了个‘刺客‘,王爷一早就进宫去给皇帝请安,因此还没来得及审问。
废物!苏璃月气急败坏地拍一下桌子,心里百转千回,喜忧参半。
喜的是君若寒还不知道葛风是她派去的,尚有转圜的余地,忧的是怎么解决葛风。
直接塞钱未必能堵住葛风的嘴,还是杀了算了。
宁杀错,不放过。
“小姐,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让管家召集全部奴仆,就说我一只玉镯子丢了,要全府上下一个角落一个角落搜。”
管家刚到,苏璃月便开始闹了。
“那镯子是陛下所赐,今日若不找出来,恐怕整个三皇子府都要受牵连。”
“别别别!”管家吓得双腿发软,“我即刻派人去找!”
“光找不管用,得搜。”
管家脸色微变,“这,别的地方倒也罢了,王爷院落咱们是搜不得的。”
“若是陛下怪罪下来,你以为王爷能够逃过一劫么?”
“这——”
管家不经有些动摇,苏璃月冷哼一声,“就从王爷院子里搜,来人,进去。”
她趁乱放走葛风,事后再伺机杀了葛风,既不会让君若寒怀疑,也不会有被葛风背叛的风险。
苏璃月微微一笑,她当真是聪明极了。
正在苏璃月为自己的计谋洋洋得意时,容落烛忽然出现,“不准!”
“你干什么。“苏璃月不悦地看着容落烛,“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指手画脚了?”
“我没有指手画脚。不过,你们不能趁王爷不在来搜王爷的院子!”
“为什么不能?”苏璃月挑眉,“原因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我要找回我的镯子,若是找不回来,王爷也要跟着遭殃。”
“那也要等王爷回来了,请示过王爷才能搜。”容落烛挡在幽居府门口,“我看谁敢进去,想进去的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桐花虽为君若寒身边的大丫鬟,但是此刻也被容落烛主导,站在她身边为她长势。
“对,王爷没有回来之前,谁都别想进去!”
苏璃月上前一步,挑衅地看着容落烛:“你不让我们进去,不会你就是那个偷我镯子的人吧?”
容落烛毫不畏惧,也向前一步,反倒把苏璃月吓得后退半步。
“你可不要空口鉴贼,说出去贼赃在王爷院里,这罪你担么。”
第118章 搜查未果
苏璃月气势输容落烛一截,但她心急,她只想解决葛风这件事,咬牙坚持着最后一丝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可没说过。”
容落烛忽然想到柴房里关着葛风,勾起嘴角,“苏小姐不会是为了柴房里那个人吧?”
“……胡说八道什么。”苏璃月别开眼,“我根本不知道柴房里有人。”
“是吗。我还以为那人跟苏小姐有关呢。”容落烛一看苏璃月的表情就觉得她心里有鬼,猜到了十之八九。
“胡说八道!来人,容落烛故意抹黑本小姐,把她抓起来杖打三十棍!”
“不行!”容落烛眼神发狠,令其他人不敢上前。“刚才你们都听得清清楚楚,不是我抹黑苏小姐,而是苏小姐自己作则心虚。我只说我以为。”
苏璃月发现自己不但气势输容落烛一大截,连打嘴仗都不如容落烛,气急败坏地离开。
……
君若寒给皇帝请安,皇帝看他气色的确比之前好了,便没再疑心他称病的事情,只问他这些日子在做什么。
“弹琴,画画,看书,修身养心。”君若寒回答。
皇帝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算是没有虚度光阴。”
大皇子和二皇子嗤之以鼻,不过没表现出来。苏相在心里摇头,果然是个废物,提前回来还只是在家里看书画画,而不趁机插手政务。
皇帝疲累,君若寒陪他说了会儿话便告退了。
苏相亦离开皇宫,君若寒邀约苏相去一同饮酒,苏相委婉拒绝。
“陪陛下去围场这么多天,存了好些政务尚未处理,老臣先回去了。”
“何必急于这一时。你即将是我岳父,也许久没见璃月了吧?去我府上坐坐。”君若寒前所未有的热情,苏相却不领这份情。
他又拒绝了一次,恰好二皇子在他们后面,苏相连忙表态:“三皇子,今日我府上事务众多,就不去了。改日再说。”
二皇子满意地点头,赞许地看着苏相,这才是干大事的人,想跟着他混饭吃必须要拿出些态度来。
君若寒露出一丝失望,但在和二皇子擦肩而过时,嘴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刚回到府里就看见管家在门口踱步,一看见他像看见救星似的扑上来,“王爷!您可算回来了,苏姑娘说丢了一只御赐的镯子,要全府搜查,被容落烛拦住了。容落烛和苏姑娘闹得很不高兴。”
“知道了。”君若寒沉声问,“容落烛在哪。”
一听君若寒关心容落烛,管家立刻明白君若寒的天平倾斜向谁,连忙说:“容落烛还在您院里,没有人敢动她。”
“嗯。”
君若寒就要回幽居府,管家连忙喊住他:“王爷!苏小姐请您去她院里,她有话跟您说。”
“等会再说。”
管家三步向前,“王爷,你还是去一趟吧,苏小姐好像要回苏府。”
要是苏小姐就这么走了,那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三皇子府怎么欺负她了!
君若寒蹙眉,管家还以为他终于着急了,谁知君若寒说:“那你备好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