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说了不要让他们打草惊蛇,这些人居然敢将他吩咐过的话,在沈氏面前和盘托出,这是明晃晃的不将他给放在眼中啊。
好一些欺软怕硬攀附权贵的狗东西。
楚慕看向楚仁杰的眼神更冰冷。
楚仁杰强硬的往前挺了挺胸膛,对着楚慕冷哼一声,沈氏她那是什么眼神,她不过一个可有可无不得宠的将军夫人,还反了她了当真以为他怕她不成。
楚仁杰梗着脖子叫嚣道:“是我吩咐的又如何,沈氏我劝你少管闲事,毒妇被捕,对你我都有好处,你是忘了毒妇这些年是如何折磨你的了吗。”
他来不是阻止楚仁杰收拾他自个儿的亲娘的,只是不悦这些人不将大将军府放在眼中而已。
现在知道了是楚仁杰的杰作,这丝不满也没有了。
冷着声音道:“管好你自个儿,若真是有冤屈,我绝对不会过问一句,官爷们不要顾忌任何人的身份,照例查案便是我且在这儿看着听着,待我家将军回来,我也好给他一个交代。”
楚慕并不打算走,而是寻了一把椅子坐定。
捕快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将军夫人是要他们深查啊,配合楚二爷查案。
于子桓多看了几眼楚仁杰,随着楚慕站定。
楚仁杰瞥了一眼沈氏,算她还有脑子没有阻止他收拾毒妇。
老夫人气血翻涌,沈氏这个贱人她居然敢帮着老二来羞辱她!
还要这些捕快无所顾忌的查案。
她这是要报复她啊!她怎么敢的!
她让她派人去军中将慕儿请来,她怎敢不听从,沈氏就不怕她让慕儿收拾她嘛。
沈氏还要观看这些捕快查案,辱她太甚。
若非她院中之人都被老二这个畜生带来的人给控制住,她岂会如此被动。
“沈氏,老身说的话你是没有听到吗?老身让你去营中将慕儿请回来,你怎敢将老身的话当做耳旁风,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下做东西。”
楚慕的眉头皱了皱,毒妇这是将楚仁杰给她受的气都撒在了阿昭身上。
楚仁杰如此忤逆她,也不见她说楚仁杰忤逆不孝,反而对置身事外的阿昭在众人面前给她扣上这么一顶帽子。
这是寻常欺负阿昭欺负惯了。
“回老夫人话,并非是我忤逆不孝不去请将军,实在是我无能为力。
老夫人还不知晓吧,刚刚京中营有将士来报,将军他在营中无故昏迷不醒,这会子还没清醒,你让我如何将将军请来。
是要我派人去将将军抬回府吗!老夫人你怕甚,你若没做亏心事还怕这些官爷查吗?你若真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将军他这般正直,绝对不会包庇老夫人你。
请与不请又有何区别。”
阿昭在军营昏迷不醒不是什么秘密,正好借此堵住老夫人的嘴。
老夫人一噎,一是被楚慕的话给气的,沈氏怎敢如此理直气壮的反驳她的吩咐的。
二是被慕儿突然昏迷的消息给惊得。
慕儿他怎么会突然昏迷不醒,她一直给慕儿下的都是绝子药。
难道是杜康那个禽兽,在私下里又给慕儿下了别的毒。
导致现在慕儿毒发陷入昏迷。
天杀的!怎么会如此凑巧。
看老二这个畜生一副不会善罢甘休的表情,老夫人恨不能上前给老二几个耳光。
将这个自以为是,不分亲疏的畜生给打醒。
“毒妇你就别做挣扎了,今日就是你恶行公布于众的日期。”楚仁杰的话一出,老夫人恨不能将他的嘴给缝上。
她是他娘,为他呕心沥血的娘,他怎能如此伤她这个当娘的心。
一口一个毒妇喊着,还势要让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楚仁杰,你带着这些人立刻离开老身的院子!”
楚仁杰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状纸,他不仅报了官,还请了状师写了状词。
开始大声将老夫人的所作所为当着所有人的面念了出来。
第134章 你们想要弑母
楚仁杰这是废了不少心思,将老夫人这些年的恶行全部写在了上面。
包括老夫人虐杀的那些不合她心意的下人。
连尸骨埋在了哪里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楚慕听着楚仁杰对老夫人的控诉,再次感概还真是他娘的好大儿啊。
这每条罪名都是打着要置老夫人于死地的打算。
楚慕再去看老夫人的脸色,此刻老夫人牙呲欲裂,一双眼眸迸射出可怕的光芒。
看样子恨不能将喋喋不休的楚仁杰给活啃了。
捕快们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这位看似和蔼良善的老夫人手上居然沾染了那么多条人命。
尤其是那杀人手段,让人发指。
“你给老身闭嘴畜生!”
楚仁杰还在念着,他不光念还字字句句指责老夫人的恶毒。
“毒妇你这是怕了吗?我还没说到你是如何害死我娘亲如何上位的,你这般激动作甚,你且给我听着!”
楚仁杰将那日他听到和他自个儿联想到的一切都念了出来,好似当年他在现场看到的一般。
一旁的于子桓震惊不已。
他当真有位姑姑,他那位姑姑还是楚家媳,最重要的是他姑姑是被人给害死的。
是被眼前这位楚老夫人给逼死的。
就连他们于家也因着当年姑姑被人陷害名声尽毁迅速败落。
怪不得爹提到楚家将婚书交给他时会那般挣扎那般无奈。
可这位楚二爷当真是姑母的子嗣吗?
如果姑母真有子嗣在楚家,那只能是楚大将军,毕竟楚将军与他父亲甚至和他都有几分相似。
楚仁杰对着捕快们说道:“你们还不动手将这毒妇拿下。”
前面每一条指证他都有证据,后面的他还在查,当年之事久远,现在他要先将毒妇送进牢狱,以免被毒妇脱了身。
“我看谁敢,老身是大将军府的老夫人,是大将军的亲娘我看谁敢动老身。”
一时众人僵持不下,捕快们还真不敢动眼前的这位老夫人。
她若是有点闪失,他们当真担待不起。
尤其是楚二爷虽然说的头头是道,人证物证具在,可他们现在并没有查证,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你们是京兆尹的捕快,她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之事,你们还要当做不知不成,早知我便不去京兆尹,直接去大理寺报案。”
老夫人喘着粗气,该死的畜生、该死的畜生。
这时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官爷们尽管动手便是,楚仁杰所言每一条罪名皆为真,就连当年她设计陷害嫡母一事也属实。
我就是当年的人证,我可跟随官爷们前去衙门录口供,也可提供当年她陷害嫡母的罪证。”
楚仁庆边说边走了进来。
刚才老二对老夫人的每一条指责他在外面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从不知在京都的这些年母亲手中沾染了那么多条人命。
这些人本不该死啊,她们都是旁人的亲人儿女,若非是他这些年的纵容,母亲她怎会仗着大将军老夫人的身份行恶毒之事。
“老大你在说什么!老二他发疯,你也要跟着发疯吗!你们一个个的都要逼死为娘是也不是。”
老夫人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呕心沥血养大的亲生子嗣,一个个都恨不得她死。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啊,这些年她为他们做的一切努力,他们是都给忘了吗。
“母亲天理昭昭你做了多少亏良心的事你还记得清吗!
午夜梦回时你可见过被你害死的那些人,嫡母待你亲如姐妹,你可曾后悔过对嫡母动手。
母亲你该为你犯下的过错赎罪了,官爷们带她走吧,还枉死之人一个公道。”
“噗……”老夫人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软到在地,她激动的指责楚仁庆和楚仁杰。
“你们……你们是要弑母……是要弑母啊!”
“老夫人这是哪里话,我们爹爹可不是你的子嗣,哪里来的弑母。”
“就是,老夫人年岁大了也老糊涂了。”
两道声音从门口传来,楚善俊和楚善安二人结伴走了进来。
他们朝着楚仁杰的方向走了过去,言语之间皆是冷嘲热讽。
“善俊、善安我是你们祖母啊……”老夫人的心在滴血。
她对善俊和善安是疼到了骨子里。
这些年她为了两个孙儿操碎了心,生怕他们有老二这个不争气的爹耽误了仕途。
恨不能将大将军府的一切资源都给他们两人。
这两日他们二人伤透了她这个当祖母的心。
“你才不是我们祖母,再说一次我们祖母是楚家的嫡夫人,祖母她姓于!”
在楚仁杰的洗脑下,楚善俊和楚善安都认定了,他们的祖母是给老夫人给害死的真正嫡嫁过来的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