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东西还摆我一道,什么叫他没慢待,意思就是我慢待喽,虽然我确实是慢待了不假,但是同朝为官,这老货怎能陷我于不义。]
户部尚书猛地瞪大双眼,他户部没有拨款,工部哪里来的银钱抢修河堤的。
户部尚书暗戳戳地打量着工部尚书。
平日里表现得清廉正直,莫非是个表里不一的货色。
暗中不知贪墨了多少银钱。
所以能一声不吭地去抢修河堤。
呵!
那河堤当初可是由工部全权修建,若他没有偷工减料,他怎会隐瞒不报自掏银钱。
是他先不仁的,莫怪老子不义。
沈昭也很是好奇,工部尚书并未在朝堂上,上报河堤被冲毁,也没有向户部要修建河堤的银钱。
工部从何处得来的银钱。
难道真如户部尚书所想,工部尚书偷工减料贪墨官银。
正当户部尚书要发作,沈昭疑惑不解时。
李玉婉的心声猛地响起。
[坏了、坏了、坏了!天杀的我怎么将如此至关重要的剧情给忘了。
一定是被不近人情百攻不破的李詹给气的,一定是被皇上这个老糊涂给气的失去了理智。
导致我忘了这件大事儿。反正绝对不是我的错。]
沈昭听着李玉婉啰哩巴嗦了一大堆废话。
什么坏了?
李玉婉忘了什么?
还是大事!
难道是与此次修建护城河河堤有关。
[按照这个时间点,再说出来好像也晚了,我只能尽力跟随在凤璃身后救那些苦命人了。]
[哎、也不知道这次会死多少匠人,那些个黑心肝的,为了权势夺取无辜之人性命的杂碎,老皇帝当初怎就没将他们一举歼灭呢。]
李玉婉看向工部尚书的眼神带着怜惜。
[黑锅大侠这次你要倒霉了,信了不该信的人。]
正在这时,工部左侍郎满身泥泞的出现在太和殿外。
宫人立马前去禀报。
“启禀圣上,工部侍郎紧急求见。”
工部尚书眉宇微拧,他不是让左侍郎监督抢修河堤吗?
他入宫求见圣上是作甚。
“宣!”
老皇帝也神色凝重地看向工部尚书,户部尚书能想到的,他身为帝王当然也猜想得到。
工部尚书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若是他有异心,朕要诛他九族!
工部侍郎两腿打战地入了太和殿,当看到满屋子的大臣时有一瞬间的傻眼。
这……这是发生了何事?
位高权重的大臣们几乎来齐了。
“微臣拜见圣上。”
众人看到满身泥泞的工部侍郎时,心中都升起疑问。
工部尚书则是心底咯噔一下。
这是怎么了,左侍郎为何会变成这幅模样。
老皇帝开口道:“发生了何事,你这满身的泥泞是从何而来!”
工部侍郎双眼瞬间变得猩红。
“河堤大毁,有水寇趁机入城,匠人们被冲走三十余人,被水寇斩杀百余人,还请圣上为匠人们做主,缉拿裴元义。”
工部尚书身子猛地一颤。
他就是裴元义啊。
“左侍郎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工部尚书怒视着左侍郎。
“到底发生了何事,河堤已经在抢修怎会发生大毁,皇城内外皆有巡逻,那些水寇如何逃过巡逻,入的护城河!”
裴元义不问还好,一问左侍郎一双眸子恨不能穿透了他。
“这都要问裴元义你了!”
左侍郎愤恨道:“因着水位疯涨,河堤被冲毁,裴大人未曾上报朝堂,而是与那些水寇狼狈为奸,明面上捐物捐钱,帮助工部一起修建河堤,实则是拿着劣质材料让工部匠人施工。”
说到这儿,工部侍郎流下一行泪水。
“匠人们用着劣质材料抢修河堤,越修河堤决堤越快,匠人不幸被卷入护城河,他们本来可以自救,是裴元义寻的那些人,趁他们落水之际,对他们大开杀戒,让他们无法及时上岸,苦苦在河中挣扎,直至筋疲力尽力竭溺水而亡。”
想到当时的场景,工部侍郎泪水越流越多。
他是寒门出身,平日里同匠人们称兄道弟感情深厚。
亲眼看着他们溺死在护城河中,他这一颗心仿佛被捏碎了一般,生疼得厉害。
“数条船只逆流而上,与那些贼人接应,他们有些人已经进入了内城,剩余匠人为了阻止他们登岸,与他们展开殊死搏斗,匠人们怎是那些水寇的对手,纷纷惨死在水寇刀下。”
“请圣上为枉死的匠人们主持公道,缉拿裴元义和那些水寇。”
工部尚书整个人瘫坐在地。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户部尚书悄悄挪了挪身子,谁知道现在裴元义会不会为了自保,将他当做挡箭牌。
裴元义啊裴元义你当真好大的狗胆。
老皇帝闻言震怒,数百匠人被人斩杀。
若不能为他们讨回公道,他这个皇上不当也罢!
“裴元义,你还有何要说!”
[好可怜的黑锅侠,依着剧情裴家上下三百一十七人都将毙命。
哎……啊……卧槽你这个狗比系统,老娘只是在心中所想,又没有将剧情说出口,还要电我!
这任务不做也罢,没有人性的东西,那些可是数百条人命啊,已经死了那么多人,还要我看着无辜之人枉死吗?
啊……破任务破剧情,死那么多人你们都没同理心吗!]
裴元义张了张嘴,他确实无法为自己辩解。
人是他寻得,祸是他招来的。
是他害那些匠人们惨死,他该死!
老皇帝见裴元义没有解释,当下盛怒道:
“来人呐,将逆臣裴元义收监天牢。”
“圣上且慢,微臣有话要说。”沈昭挡身在裴元义身前。
第286章 为忠臣申冤
“圣上微臣对于此次事件深表痛心,但是案情还未确凿,不能证实就是裴大人与人里外勾结,还请圣上给裴大人一个解释的机会。”
说罢,沈昭提醒还处在自责懊悔中的裴元义。
“裴大人,在圣上面前你大可将事情经过讲出来。”
裴元义一张脸煞白,他痛苦地抱着头,“我没有与人勾结,没有要害任何一人,那些匠人都因为我的疏忽丧命,他们都是因为我丢了命啊,我该死……我该死……”
说着抬起手臂,狠狠掌掴起来自个儿。
左侍郎依旧红着眼,看着裴元义自个掌掴自个儿。
厉声道:“裴大人你还要演吗?你知不知道那些匠人都是家中顶梁柱,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己私欲害了多少家庭,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你还不从实招来,将那些贼人供出来,你可知他们有些人已经潜藏进了京都城,你可知又有多少平民百姓会被他们残忍杀害!”
左侍郎目赤欲裂地看着裴元义。
他恨不能一剑刺死这个畜生,枉他一直将裴元义当做父母官的榜样。
枉费匠人们对他的厚待和崇敬。
沈昭看着陷入疯魔之中的裴元义,这样不行。
只有她能听见李玉婉的心声,知道裴元义是冤枉的。
但是别人不知道啊。
“裴大人!”
沈昭声音拔高了几分“你可知若是你现在还从自责中走不出来,真被定性成乱臣贼子,到时死的不仅仅是你,还有你裴家九族!”
此次事件,足以让圣上株连裴氏九族。
“楚将军这是包庇裴元义吗?人是他招来的,祸是从那些人而起,这案情还不够明朗吗?难道给那些枉死之人一个交代,就这般难吗!”
左侍郎看着楚将军对裴元义的再三维护,恨透了这些官官相护之人。
若是今日不能替无辜惨死的匠人们讨回一个公道,这个侍郎他不当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