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半饱。
谢屿衡见沈昭和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恨不能上前踹他两脚。
就在他决定豁出去和这群臭文人拼了时。
但闻一道声音响起。
“臣抗议。”
沈昭站了出来。
她父兄都是武将,而且刚才那个开头说话的人与她有仇。
那人是太子太傅庞青云,就是他害父兄被流放。
当初父亲不愿站队,被太子一党的人陷害。
现在楚慕也不愿站队,被太子一党和三皇子一党的人在京都城极力打压。
众人都是一惊,完全没有想到,皇上不点名不在早朝发表意见的楚慕会站出来抗议。
刚才群臣如何说道,老皇帝都没有动静。
见楚慕走出来抗议,瞬间来了精神。
“楚爱卿你为何要抗议?”
沈昭恭敬地朝着老皇帝行了一个礼,态度虔诚。
“因为有人欺负臣,跑到臣头顶上撒尿拉屎了,臣当然要抗议了。”
“何人敢跑你头顶上撒尿拉屎了。”老皇帝颇感兴趣地问道。
不为别的,就想听听这个闷葫芦能放出什么屁来。
沈昭手一伸:“他、他、他还有他……”
将太傅庞青云和刚才附议的文臣都指了出来。
“他们欺负臣。”
太傅庞青云立马说道:“楚将军我等何时欺负你了,这缩减京中将士军饷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
“你放屁,你就是欺负我老实不作声。你还是读书人呢满口的仁义道德,我也没见你为百姓们做了多少好事。”
“上一次也是你提议将京都将士们的一日三餐改成两餐,省下来的银钱用于江山社稷来造福百姓是也不是?”
楚慕在众人眼中本就是个闷葫芦,很少与人争执,更别说还能说这么长一段话了。
不过众人都以为楚慕是被逼急了,才会说出这么一段话,多了他也说不出。
庞青云一脸痛心的看着老皇帝。
“皇上,楚将军这是在中伤老臣,老臣是读书人,何时听过别人说老臣放屁这等羞辱人的字眼,还有老臣一颗心扑在百姓身上,楚将军还要质疑臣不为百姓着想,这是何道理。
反倒是臣提出让京都将士自给自足,省出来的钱用在民生福祉上,惹恼了楚将军啊。”
说着一副我为你好,好言相劝地看着楚慕:“楚将军你身为将军更该心怀天下苍生,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这削减你军中军饷,不是我等要欺负你,而是造福百姓让楚将军在天下百姓面前扬名,我等一番苦心,楚将军怎么能如此曲解。”
沈昭对着庞青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老匹夫还当她是楚慕那个榆木旮瘩。
噗通一声对着老皇帝跪了下去,狠掐一把大腿根,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第8章 楚棒槌慕气死人不偿命
“臣说太傅放屁他就是放屁,而且还是又臭又长的臭屁,他当臣是榆木旮瘩,什么为臣扬名,分明是在忽悠臣,这虚名谁爱要谁要臣可不要。”
说着抹了一把鼻涕,扯过庞青云的衣袍蹭了上去。
庞青云一张脸瞬间铁青,他的长袍啊。
沈昭就是要恶心他,继续说道:
“上一次他提出缩减臣军中将士们的军饷,打着为百姓造福的名头,臣当时可是二话不说直接点头同意了,毕竟臣心怀天下苍生。”
“但是”说着沈昭一副你太让我失望了的神情看着庞青云。
“但是,庞太傅他人面兽心他不是东西他坑蒙拐骗臣啊,他拿着臣军中将士们的口粮用来修建书院,那可是我军中十万人的粮食,他居然丧心病狂地拿着去修建书院,他若是为百姓造福臣也不说什么,但他并没有。”
庞青云一副吃了翔的表情,这榆木疙瘩有脏词他是真骂啊。
君子开口哪有直接骂人的。
还有他啥时候还关心除了练兵以外的事儿了。
“楚将军,你这可就是误会老臣了。老臣…”
沈昭抬头狠厉地看了一眼庞青云,打断道:
“你闭嘴我不听你的解释,你又要胡编乱造来忽悠我了,我是嘴笨可不是脑子笨。”
“咋滴,你是要告诉我修建书院就是为百姓造福?”
庞青云立马回道:“那当然是了,修建书院可是为了天下万千学子们着想…”
“皇上您听听您听听他说这话老脸也不嫌燥地慌,我都替他脸红,臣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庞太傅今个儿可真让臣大开眼界。”沈昭立马指着庞青云再次打断他的话。
庞太傅嘴角抽搐,他说啥了?就成了厚颜无耻之人!
沈昭鄙夷地看了一眼庞太傅。
“你这可不是为天下百姓们着想,更不是为了天下万千学子们着想,而是为了你们私心着想。”
“说得比唱得好听,书院修在京都,你倒是告诉我你怎么是为天下学子着想的,京都城以外的学子有哪一个是能享受到这福祉的。
还有,据我所知,凡是进入书院的学子必须都要缴纳二两银子的保证金,保证不损毁书院书籍。”
庞青云听到这儿心底咯噔一下。
“楚将军,我这也是担心学子们毁坏书籍,毕竟书籍…”
沈昭冷哼一声:“你担心个屁,用得着你担心?可显摆着你了。
修建书院的钱财可都是我军中将士省出来的口粮,哪显着你了,该担心也是我们担心。
太傅还想说毕竟书籍珍贵吧,世人皆知读书人爱惜书籍如惜命,他们不可能去损坏书籍。
还有既然打着为学子们着想,为何还要怕他们损坏书籍而收取他们的银子。
凡是能交得起钱的,都是家中有头有脸的,也不乏各大臣们的公子,凡是交不起钱的大抵都是寒门弟子,他们虽是京都人士却享受不到朝堂为他们修建的书院,这是何道理,我就问太傅这是何道理?”
一旁的谢屿衡跟着激动说道:“对,敢问庞太傅这是何道理?为天下学子们修建的书院却不让寒门弟子进入,能去书院的都是你们这些官宦子弟,敢问这到底是为谁修建的,莫不是为你们这些文臣之后修建的私人书院。
拿着我们将士的钱来满足你们的私心,还敢大言不惭说为了天下百姓着想,咋滴天下百姓只有你们是咋,别人都不是了。”
沈昭给了谢屿衡一个你很棒的眼神。
谢屿衡挺了挺胸膛,那还用说。
不过随后回了沈昭一个你也很棒的眼神。
这楚将军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敢情昨天不做声,今天是在憋大招呢。
为了军中将士们连脸都不要了,直接在大殿中掉起了泪,这等能豁出脸面的做法他怎么老早就没想到呢,哭一哭不就好了。
仗着老实人的名头,对着庞太傅狂轰滥炸,你敢说楚将军不是。
人家可是老实人啊,这都被你们给逼哭了。
还不兴人家发泄发泄了。
多惨啊。
庞青云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这两个棒槌,今天这是鬼上身了,还是真的逼急了他们,适得其反了。
楚棒槌慕气死人不偿命再次开口道:
“臣委屈啊皇上,庞太傅他欺人太甚。一边拿着我军中将士们的口粮钱享乐,还一边大肆敛财,现在更甚他还要夺去我军中将士的全部粮饷供他们挥霍。”
庞青云立马急切道:“楚将军你休要信口雌黄诋毁老臣,老臣何时拿着军中将士的口粮钱享乐了?又何时大肆敛财了,楚将军你这是污蔑。”
这个棒槌是想要害死他吗?大肆敛财这可是死罪,庞太傅擦了擦额角的汗,今日这棒槌到底发的什么疯。
还有提议削减京中将士们军饷的不止他一人,姓楚的干嘛要死咬着他不放,不能分散分散炮火吗?!
沈昭义正言辞道:“你以为我是你这个老不休,专门干污蔑他人的事儿?
我说这话可是有理有据,是你拿着我们将士们的口粮钱提议的修建书院是也不是?是你主张进书院的学子都要上交二两银子是也不是?现在又是你说国库紧张要削减京中将士们的全部军饷,是也不是?”
庞太傅擦了擦汗,他为什么觉得眼前的楚将军和他府上的母老虎有点像。
“是,但我这都是…”
沈昭白了庞青云一眼:“我不听你解释,你要说的是你这都是为了百姓们着想吧。
我呸!修建书院就不是为百姓着想,收取银两就是大肆敛财,还有这银两你赶紧还给我军,书院是我们出钱建的,钱财凭什么你们拿着。
不要和我说为了维持书院的修缮,还是那句话用不着你操心,你说国库紧张,却主张在城郊修建诗院。
咋滴京都城的诗院撑不开你了,还是你嫌弃敛财少了?既然国库那么紧张,庞太傅那么为百姓着想,还修建个锤子诗院,不如拿出那些钱给百姓们一户分一些。
又当又立,你咋那么能耐呢,万花楼的花魁都没你能耐,她不会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说罢,不顾庞太傅气的大喘气指着她哆嗦,转而对着老皇帝磕了几个头。
暗中又拧了自己一把。
她豁出去了,一来真心心疼没有军饷的将士,二来她就是要恶心庞青云和太子党的人。
哭天抢地道:
第9章 楚将军哭诉金銮殿震惊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