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哲成高高在上的仰着头:“一个个都老实点!尤其是你,周璟!别想着用太子的身份压人,擅闯!”
“想要新娘子,就得过我这一关。”
楚哲成很兴奋:“来,先给我扭一段!”
周璟一身红衣,韶光流转,愈发俊俏无双。他显然涂了粉,脸上白的厉害,被寂七扶着,站都站不稳,所有人看着都忍不住揪心。
今日陪他迎亲的是二皇子周煜,三皇子周承,身后是礼部和端漠皇身边的人。
也不用他说话,就有人蹙眉。
“小王爷莫胡闹!”
周煜其实也很想看周璟扭,一定很丢脸!
但今日父皇说了,让他确保今日不会出事!他必须办的漂漂亮亮的。
“放肆!若是做催妆诗也就罢了,哪有如你如此作贱皇兄的。不要把青楼那边的腌臜风气带到东宫!”
楚哲成就不高兴了。
周璟要是骂他,他就老实认个错。毕竟是邵阳最疼的弟弟。
可周煜算个屁啊!
“我父王娶我母妃时!都跳了一段凤求凰。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娶媳妇做点牺牲怎么了?民间都说他疼媳妇。你要是玩不起就走。”
“本来就是冲喜,也就少了很多宫里的规矩,皇上说了,以民间的婚嫁操办才热闹。何况,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有言,婚嫁婚嫁,越闹日子越红火。只要闹得不出格,都是允的!”
周煜气急败坏。
还不够出阁吗!
你父亲是草莽出身,不着调!这能一样吗!
礼部和宫里的人,眼观鼻鼻观心。
“咳咳!”
娇弱的太子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蒙时眼珠子一转:“诶呦,可别误了吉时。”
周煜焦灼:“慕衍,你就任由他闹?”
慕衍的视线从周煜身上落到微笑的周璟身上。
正主都不急,他当哥哥的急什么?
慕衍虚虚握着的拳头抵到唇角,风吹起他的衣摆,像是随时能被吹走:“咳咳。”
“小王爷身份尊贵,哪里是我能阻止的。”
看着他的动作,周璟眯了眯眼。
他又学到了。
“孤身子不好。走路都难……”
他吐字艰难:“今日亲自来迎亲,又吹了冷风,实在力不从心。”
楚哲成气势一下低下来:“那……”
那算了,不为难你了!
可没等他说完,周璟就看向周煜。
“二皇弟。”
“孤盼着成亲许久了,实在不想留有遗憾。”
“王爷王妃是出了名的恩爱,孤亦想。”
“孤平素最看重你,所有好的都念着你,你定然会为孤分担。是吗?”
这边,闺房内迟迟不见外头动静,嬷嬷等的急了,让琥珀出去看看。
琥珀很快回来,大大的眼睛布满了恐惧。
嬷嬷顿时不安,可别殿下出了事。
“怎么了!”
琥珀:“二皇子在门外扭着呢。队伍吹着喇叭为他伴奏。可喜庆了。”
只是,他黑着脸,牺牲特别大,还四肢不协调,跳的特别丑!
第101章 特来求娶,盼娘子出阁。
迎亲过程艰难重重。
目睹装腔作势的周煜跳完了凤求凰后,楚哲成的快乐爆棚。兴在当头,又让人取出两坛酒来。
“周璟,你我拼拼酒量如何?”
他早就想和周璟比的。人活这一世,至少得有一样能比得过他!他楚哲成也算无憾了!
周璟:……
他已经想好楚哲成怎么死了。
但此刻,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孤自然该奉陪的。”
说着说着,他嘴角就流出了血。
“殿下!”
众人面色大骇。全都慌了起来。
“孤无碍。”
周璟神色如常,就要去接酒坛,他特别好说话:“今日大喜,该喝。楚小王爷和孤也算自幼相识,有这份交情,你们谁也不必劝。”
“可喝不得!你自个儿身子骨如何,还要我在提醒不成?”
说话的是蒙时。
他是御医,所言代表着权威:“今日本就劳累,方才又见了风,殿下,您万万不能出事!”
很快,身后一起来接亲的也纷纷开始劝阻。苦口婆心道。
“殿下,万万不可!”
“喝酒伤身啊!”
“您要是有个好歹,我等如何向皇上娘娘交差?”
“小王爷,你若是再为难殿下,我等定要去你父亲面前讨个说法!”
闻言,楚哲成生出后退之意。
他一下子瑟瑟发抖:“别吐血,别吐血,我……”
周璟忽而叹息。
蒙时一个激灵:“这可不是为难,新婿登门,哪个不被劝酒?只可惜我滴酒不沾!一坛酒下去实在……,毕竟我晚上还得给殿下煎药呢。可不能醉了。”
他来来回回看了一圈在场的人。忽而扬声道。
“二皇子!”
周煜的小心脏抖了抖。
他很想甩脸走人!
周璟娶妻又不是他娶妻!为何前者坐享其成,而他要狼狈不堪至此!
“我记得您的酒量很是不错!”
周煜的脸有过片刻的扭曲,他皮笑肉不笑道:“方才是我,这次理应轮到三皇弟了。他人都来了,总不能不出一点力气吧。”
这话说的也不错。
缩在角落,存在感微乎其微的周承连忙上前:“我来,我来。”
可没等他碰到酒壶,就听周璟语气幽幽,充满了低落。明明是艳阳天,可他身上仿若笼罩了乌云。
“阿煜是不愿吗?”
周璟用帕子擦着嘴角的血,神色悲怆:“你七岁那年,撞碎了乾清宫父皇最爱惜的花瓶,孤见你害怕,去认了罪。”
蒙时:……
他知道他知道!
这件事,楚哲成也在场呢。
那时周璟前脚认下,楚哲成后脚拆穿。
于是周煜被挨了一顿打。
“你十岁那年落水,正逢初春,池边的水结成薄冰,冷的刺骨,是孤不顾一切下水救你,病了十日。”
蒙时:……
他知道,他也知道。
落水的事,就是周璟策划的。
至于病了十日,那分明是周璟不想去听课,这才在东宫躺了十日!!!
多可怕又恶毒的男人啊!这时候还能面不改色的挟恩图报!
可到底是一条船上的,蒙时不可置信看向周煜:“二皇子,您和我们殿下的交情摆在这里,不过是举手之劳,您这都不愿吗?”
“这往往都是最亲近的人代劳的。殿下这是最在意您啊。”
话音一落,礼部的人连连点头。
“此话不假。”
以前殿下和二皇子亲的能穿一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