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晕了。”
听着很离谱。
但周璟不至于骗她。
“她这是得罪了谁,竟被这种恶毒残忍的手段对待?”
恶毒残忍的周璟无辜:“谁知道呢?”
慕梓寒大致听了来龙去脉后,就安静了下来,没有往常朝他盈盈的笑,细声细气的问:“殿下,你要吃核桃吗?”
她的话显然是少了,也只是对周璟少了。
慕梓寒觉得冷,就去里屋换了件厚实的衣裳,这里都是她的旧衣,竟然穿着有些紧了。
慕梓寒摸了摸脸蛋,又摸摸腰间的软肉。她不爱打扮,可到底是爱美的。
“琥珀!”
“怎么了,奴婢在呢。”
隔着一道屏风,周璟听到她慌张的问:“我是不是胖了。”
琥珀仔细点看了会儿。
太子妃鸦髻微松,雪肤唇红,本就生的貌美,这些日子在澄园,殿下胃口小,厨房那边送的补品,为了避免浪费有一半都被太子妃吃了。
婚前的她略显消瘦,下巴也是尖尖的,婚后被养的极好,肌肤柔润似玉,圆润了不少,尤其身段愈发勾人,可同胖是沾不到边的。
时常眉眼间嗔人的风情,青涩又娇美。
“您可别自己吓自己了。”
周璟听到里面琥珀用比屠夫还夸张的语气道:“要长的可全往该长的地儿去了,别的夫人可羡慕的很呢。不说别人,就那个淮郡主瘦的跟竹竿似的,胸前没有几两肉。也不知美哪里了。可您就不同了,不说别的,胸大,腰还比她还细呢,咱们这种啊,顶多就是丰腴。”
周璟嗤之以鼻。
这种话,小姑娘能高兴?
慕梓寒想到周璟就在外头,有些不好意思细声细气道:“快别说了,。”
她从里屋出来时,嘴角是挂着笑的,视线同他对上那一刹那,嘴角的弧度淡了下去。
周璟:……
是的,她高兴。
月事还没停,慕梓寒正要绕过在椅子上坐着的周璟,去拿她的小盒子。
经过她时,周璟一把将她拉入怀中,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琥珀眼珠子一转,红着脸连忙跑了出去,还不忘关上门。
慕梓寒被他突然这么一扯,动作大了些她能感觉下面流的汹涌。
她微微睁大眸子,去看周璟。男人墨色的眸子紧紧地望着她。
“你放开我。”
她要站起来,可男人铁臂桎梏着她的腰身。
周璟面无表情的,语气有些别扭。
“不放。”
“谁让你是孤的小心……”
他停顿了两秒。
“肝。”
见她红唇抿着,被这句话吓得咬出血来,周璟凑过去探出舌尖吮去血珠。
是谁的心跳乱了?
慕梓寒浑身一抖,也不知哪儿来的劲儿,猛的推开周璟,从他身上起来。像是避免毒蛇猛兽般,她往后退了又退。
就听一声闷哼。
原来是小姑娘慌乱间按到了他胸口处的愈合的伤疤上。看着已无大碍,可吃着药丸,虽未裂开,可还是疼的。
“你,你没事吧。”
周璟也不知她怎么这么大的反应:“有。”
他没等来小姑娘的关怀,得到一句。
“那也是殿下自找的。”
周璟是真没办法了,他头疼的很:“孤的事,昨日不是……”
却被她高声打断:“我和殿下之间存在的最大问题从不是欺瞒!”
慕梓寒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红的,她语气微微低了下去:“像殿下这样的人,若是身子无虞,娶得定然是高门显贵出身的小姐。”
“您为了装病连赐婚都应了。可见事情棘手,既然娶我只是权宜之计,殿下方才所为未免不太妥当。我不是多矫情的人,非要缠着您不放。等一切结束了,我会自请和离。”
“既然是要和离的,您就不能动手动脚的,毕竟……我以后还要嫁人呢。”
她说到这里,不舒服的哽咽一声。
“所以那些让人误会的话,您不要再说了,我……”
她其实很好骗的。
“会当真的。”
周璟的脸沉了下去。
他死死看着她,冷笑一声倏然起身,大步上前。
一个逼近一个后退。
头一次见他如此,慕梓寒有些害怕,撞上了案桌,避无可避。
她身子往后仰,女子腰肢纤细软的不行,上半身无力的很快倒在了桌上。
“权宜之计?”
“谁给你的错觉?”
是不是他太好说话了?所以慕梓寒说的那些话,他没一个字爱听的。
周璟欺身而上,紧紧的贴着她。极具压迫感的感受着她的颤抖。抬手轻抚她通红的眼尾。
他的眼里有翻滚的躁意。
“谁要和你逢场作戏了?孤一直以来要的都是和你做真夫妻!”
第159章 那不是眼罩,是月事带……
这个姿势,太暧昧了。
他压在小姑娘身上,重的慕梓寒差点喘不过气来。
耳边有什么在嗡嗡作响。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脑中一片空白,试图在他眼里找出丝丝缕缕的玩味。
可没有。
他的眸子里一如既往的幽深,里面有个小小的自己,并不是在说玩笑话。
“皇上赐婚……”她不知所措的轻声说出四个字,被男人打断。
“若是不愿,父皇就算下了旨,孤也能让他收回成命。”
他的事,谁也不能做主。
周璟凑近,鼻尖对上她的翘鼻,轻柔的蹭了蹭。
“孤从不会拿自己的姻缘开玩笑。”
慕梓寒张了张嘴,可很快,小腹处的汹涌让她回过神来,眼儿更红了。
再不换上,只怕要弄到裙子上了。
“殿……殿……殿下,你起来。”
周璟还以为她倒在桌子上不舒服,毕竟小姑娘娇气,刚站起身子,小姑娘就没了往前的稳重,像只兔子一样,着急忙慌的去抱柜子里的盒子。
这个盒子,周璟很熟悉。
是一盒子的眼罩,他用了许久,白日在书房嫌外头光线太亮,用着效果很好。
他拧眉:“困了,要睡了?”
他把人拉住:“既然要睡,怎么朝恭房的方向走?”
就听小姑娘焦急的哽咽一声:“流……流出来了。”
她挣了挣,手腕被他捏的紧紧的,这会儿又急又气,也顾不得害臊了:“我要去换月事带。”
这一句话,仿若一道惊雷。
见惯了大场面,不知杀了多少人的周璟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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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消息传的快,没用多长时间,容安和尸体的事,就被传的沸沸扬扬。
说什么的都有。
肉肆铺的胖夫人作为目击证人,又得了寂七的一笔钱,自然为办好差事,绘声绘色的将事情经过加以润色。
“对对对,我当时就在,听到隔壁茶楼的尖叫声,就觉得不对劲了。”
“没多久,那容小姐就慌里慌张的从楼上跑下来的,浑身上下可都是血,嘴里喊着救命,又喊着死人什么的,我瞧着她的脸色不对,又实在不敢上去看,怪吓人的。”
“哪曾想,那一个个人头跟下雨似的,就往她身上砸啊。”
“没瞧见谁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