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静的一句话,让慕衍煞白了脸。
邵阳:“我如今年纪不小了,被你耽误了几年,实在亏了些。”
慕衍的唇动了动:“对不住。”
她一直大胆,想到了什么说什么。
邵阳淡淡:“你还没有过女人吧?”
“本宫这个年纪还是女儿身,怪是遗憾的。”
邵阳幽幽:“还没原谅你。”
她上了榻,看向站在门口的人。
“当初你出去打仗前我就想了,你偏不肯,说不能偷吃禁果,以至于往后的这几年总是让我午夜梦回感到遗憾。”
慕衍低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现在是你该想,你是去还是留。我多骄傲啊,这口气说到底我咽不下。我方才沐浴就在想也许这些年对你念念不忘就是没得到,没准尝了滋味,也就不觉得让我惦记了。”
邵阳:“敢吗?”
她解开腰带,做出邀约,红唇微动:“要我。”
第435章 梦里倒是轻浮
屋内灯光通明,榻上的邵阳明艳生姿。
她面上瞧不出半点不自在。
就好像……这土匪窝是她的,慕衍是她刚刚掳来的。
里衣领口往下滑落,露出雪白圆润的肩。邵阳没再有动作,就这么看着立在门口僵硬的慕衍,眼儿勾着柔媚。
一秒,两秒……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人没有动静。
邵阳倏然冷了脸,耐心告罄。
“慕将军既然要守身如玉,那就劳烦你将门关上。”
说着,她唇瓣动了动:“本宫要什么男人没有,既然你不愿意,自会有别人。”
说着,她翻身躺下。
耳尖微动,是房门被关的声音。
邵阳沉着脸,气得被褥下的手都在抖!
就这样!就这样还想让她原谅?做梦去吧!
她身为女子都不在意这些,慕衍倒是比谁都看重自己清白!
时时刻刻都能临危不乱,倒是不重女色!
没劲。
邵阳就很烦。
然后,下一秒,她听到了锁门的声音。
这是……没走。
邵阳猛地转过身子看过去。
慕衍朝她而来。
他走得并不快,腿还没彻底利索。虽然遭遇过经脉寸断,武功尽失,可这些时日吃着药,蒙时又用周璟的血给他做了一瓶丹药。
每日都得吃上一颗。近些时日咳得厉害,可身体也是一日日转好。
他应该是得了消息及时赶过来的,这会儿身上披了件外袍。
邵阳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了惑人的笑来。
“锁门做甚?”
邵阳:“我这屋子平时可没人敢靠近。”
慕衍在她面前站定。
他不像那些急不可耐的愣头青直接扑过去,眼眸此刻蕴着压抑的神色,沉沉吐了口气。
“不后悔?”
邵阳:“本宫后悔什么?”
慕衍:“守身如玉是为你守的。邵阳,我这个年纪的男子,都当父亲了。这三年,我便是力不从心,也多次梦到你,梦到你在我身下,同我做尽夫妻该做的事。”
他突然这么直接,邵阳微愣。
突然间又好似回到了过去。
每次她故意贴近他,去激他,除了邀请他试试情事禁果,慕衍忍无可忍总会反扑。
有一回,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只有嘤咛的份儿,慕衍才离开她的唇,嘴角沾上她的口脂。
男人抬手轻轻擦去,性张力让邵阳红了脸。
他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别招我。”
也只有这个时候,慕衍才不像是坐定的僧人。他眼里都是七情六欲,还有她:“以后有你受的。”
每每这个时候邵阳就老实了,那张牙舞爪招惹人的劲儿收敛了起来,就怕他继续吻过来。
可到底过去三年了。
以前的邵阳会害羞,会红脸,会无措地攀上他的肩,让他轻些,现在的她不会。
邵阳甚至摆出游刃有余的态度。
“是么?梦了几回?”
慕衍:“要让我数?”
“那就是很多回了。”
邵阳:“平时动你一下,你都要念叨规矩体统,梦里倒是轻浮。”
慕衍抬头,微凉的指尖落到她圆润的肩头,他没有将邵阳的衣裳合上,而是用那带了茧的指腹摩挲着:“行,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邵阳挑眉,就这样看着她。
“我早就后悔了。”
慕衍语气沉沉:“当初就该不管不顾地要了你,在你身上留下烙印,就算我在边境不慎丧命,也至少做了你的第一个男人。”
“你以为我不想?邵阳,我是男人,我比你还想。”
“便是此刻你轰我走,我也不走了。”
慕衍:“别人你也不用找了,招惹我一人就够了。”
说着,他缓缓站起身子。
就在邵阳以为他要脱衣服,或者去吹灯时,慕衍朝外去。
邵阳:???
不是,你刚那样说,又摸她,这就走了?
还没等她火气往上涌。
慕衍像是猜到了她会想什么,低低道。
“我来前在给殿下处理事务。”
啊,原来这样。
邵阳不气了。
她甚至后悔把人叫来了。
毕竟,阿弟的事重要。
邵阳刚要大度地说那你走吧,下次再来,就听慕衍嗓音低哑。
“故,我不曾沐浴洗漱。”
慕衍没回头,身子朝屏风那边去:“等着。”
这屋子不算大,屏风内就是邵阳平时沐浴和洗漱的地儿。
她每次沐浴后,第二天会有人过来收拾。
所以刚刚泡的玫瑰花瓣的水还在。
邵阳心口一跳,隔着一道屏风,借着灯光去看那道身影。
水已经没那么烫了,慕衍解下腰带,用了她的浴桶。
只听水声渐响。
邵阳眼尾上挑:“你倒是讲究。也是,毕竟是头遭,怕不得当惹了本宫的嫌。”
久久那边没有回应。
许久,他听到慕衍一阵低笑。
“倒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还不等邵阳问,他便含笑道:“当初在边境听过不少荤段子,曾有大夫说过,欢好前需要将自个儿洗干净,再去沾女子的身,不然容易得病。”
“我虽然不懂这些,也不曾翻查医书,但也记了下来,毕竟有用。”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