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做了事。”
许筠有点不敢听,难怪她今早醒来,顾文礼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劲!!!上马车前,姜荞还拍拍她的肩:“弟妹好胆色。”
“我……我做了什么?”
难道,她当着顾文礼的面勾搭了别的男子?
许筠想到这里惊恐。
不应该啊,虽然顾文礼管东管西,可也是她看上的男人,她女儿都生了,要过一辈子的,怎么可能红杏出墙。
可……喝醉酒一上头的确没有理智。
顾文礼:“你当着余婧的面,强吻我。”
许筠一听这话,精神没那般紧绷了,她甚至狠狠地松了口气。
“我亲你怎么了?夫君不要那么守规矩,什么都要关上房门在屋里做。”
她笑眯眯安慰顾文礼:“没事,余婧不会在外面说的。”
“你和他姐妹情深,他当然最严,不会往外说。”
“对啊!”
顾文礼冷笑一声:“你当时亲了我以后还扭头叮嘱余婧。”
许筠这会儿理直气壮:“没错,你入朝为官注重名声,可见我醉了酒,也时时刻刻注意着。我这种贤妻真的不多见了。”
然后,她听到顾文礼说。
“你叮嘱余婧,我占人便宜的事,千万别告诉顾文礼。”
第495章 有辱斯文
此话一落,整个马车都安静了。
顾央虽听不懂父母之间的事,可她能察觉气氛的不对劲。
小姑娘眼儿圆溜溜地转着,吃着茶几上的点心,不敢再哼哼唧唧撒娇了。
许筠:……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是死的。她脸上的情绪差点没绷着。
“这……”
许筠语气不足:“这……怎么可能呢?”
顾文礼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许筠:“我醉了,没印象了,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顾文礼继续看着她:“嗯,我污蔑你。”
完了!
顾文礼很少这样,每次这样她就得遭殃。
这些年,顾文礼真的越来越老成了,将顾太傅的古板严肃学了个十成十。
要知道新婚那夜两人发生关系过后,那段时日,顾文礼还看到她就脸红。事后,还总会问她,有没有把她弄疼。
当时她也才经历情事,有次很好奇,表示想要摸一摸,让顾文礼脱下给她看看。
她当时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就想看清楚每次都要把她弄哭的东西长什么样。
前一刻还抱着书的顾文礼,瞬间脸红了,脖子红了,说话也结结巴巴:“你……你……怎可如此有辱斯文?”
那时许筠可无辜。
这样就有辱斯文?平时也没少见你脱我衣服啊?何况我还有商有量。
那时的顾文礼多稚嫩啊!
看看现在!!!
顾文礼见她不说话:“在想什么?”
许筠说的很快:“在想你。”
顾文礼:……不信。
许筠上次回复那么快的时候,还是弄坏他的砚台,嫁祸给顾央的时候。
许筠:“你现在坐在我面前,我都在想你,可见我用情至深。”
听了这种情话,得感动死了吧!
顾文礼沉默片刻。
许筠刚要得意!
顾文礼:“这话成亲后,你说了三次。”
许筠:?
顾文礼疑惑:“你没印象吗?”
顾文礼把女儿抱在怀里,语气淡下来:“可见每次说,都不够走心。”
许筠:……
顾家的马车还没到,已经有人到了。
将军府的马车刚停下,慕衍掀开布帘下了马车,他眸色温和,身上的谦谦公子气愈发浓烈,在妻女面前,半点没有将军的杀伐之气,反而像是个文官。
他抱下慕稚,转头去扶后面容貌娇艳,打扮精致的红衣女子。
邵阳看了眼澄园的牌匾,不由想起当初白府重建时,荣德侯府的门匾是周璟亲自提笔写上的,和澄园的字迹一样,笔触却少了寒冽锋芒。
可见当时周璟一笔一画写下那四个字时,眉眼是柔情的。
这几年周璟的变化很大。之前世人总说殿下规矩周全,行事有度,可这又和活死人有何差异?
可这几年私下的周璟,眼里多了别的色彩。好像……有了生机,他活了过来。
邵阳看在眼里,满心欣慰。
慕稚已经小跑入了澄园。她经常过来,也不用人领路,就朝主院那边跑。
“恒弟弟。”
她一边跑一边喊,然后撞上了前面的柳莺莺。
慕稚认清人后,嘴角一弯:“表姑。”
柳莺莺看到她也笑,她把人抱起来:“阿稚。”
慕稚环视一圈:“表姑夫和小表妹呢?”
柳莺莺笑的温婉:“表妹不如我们阿稚懂事,方才非要吃街上的糖葫芦,你表姑夫拿他没办法,便抱着人过去买了。”
慕稚眉头一皱。
因为她……也想吃。
可……她懂事啊!
她还遗传了邵阳的心里不一:“糖吃多了牙疼,我就不爱吃。”
六岁的孩子说重不重,可抱久了难免没力气,柳莺莺便拉着她走路。
慕稚:“表姑,你和我表姑夫就没有再要孩子的打算吗?给表妹添个弟弟?”
柳莺莺一顿:“这话从哪儿学的?”
慕稚:“外曾祖母上回和我阿爹说的,我偷偷听见了。”
她还听到舅祖母和外曾祖母私下开玩笑说,这些年过去,一个个都生一个,半点没有谁又有了消息,那顾家两个公子,咱们家两个姑爷,还有阿衍是不是都在比二胎谁先生谁就输的游戏?
她很得意。
柳莺莺好笑:“那你阿爹怎么说的?”
慕稚得意没有了:“我阿爹发现我了也罚了我,说我听长辈说话。”
“罚你写字吗?”
慕稚眼里带着痛苦:“他把我送去了顾家!送去央央阿爹那里,央央阿爹好可怕!”
足足十日!她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嗯……孩子都怕顾文礼。
远远就听到了女儿的控诉,慕衍眼底划过无奈。
邵阳身上的首饰是一套红宝石,全由慕衍亲手雕刻做成了簪子,耳坠,玉佩……,她看向身侧人:“又在抱怨你。她如今见一个人恨不得抱怨一次。”
慕衍闷头笑。
邵阳:“怕是要不了多久,只怕京城都要传阿稚不是你亲生的,你才如此狠心。”
慕衍让她看路:“当初是谁的主意?”
邵阳:“本宫。”
“谁背的黑锅。”
邵阳眼波流转:“驸马。”
慕衍:“看来你是知道的。”
邵阳也忍不住笑了,因为那十天,她和慕衍去郊外玩了,把女儿留在了京城。
可总不能把这个作天作地的阿稚留在公主府,送去荣德侯府,她怕母后念叨。送去锦园,舅母做的饭菜太好吃,她怕阿稚毫无节制,日日吃的肚中积食。
思来想去,可没有比顾家更合适的了。正好过去,能和顾家小公子一起读书。
以前这样的事,她其实没少干。可是当时都是顾允之起教导指责。
但顾允之离京办事去了,顾启那段时间都是跟着二叔顾文礼读书的。慕稚一过去,可不得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