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天了,太子妃有没有想孤?”
身上的伤口才算好了些,顾长泽便又不安分,勾着谢瑶的细腰将她抱进怀里,唇落在她耳侧,呼吸间热气喷洒而出,让谢瑶的脖颈顿时红了。
“也才七八日……”
别人哪有如何他这样的?
谢瑶想她年少时候在家,那早早嫁了人的手帕交们也没听说要日夜与夫君……
怎么顾长泽堂堂太子,竟这般热衷此事?
“七八日了啊,孤想你的很。”
顾长泽笑了一声,唇顺着耳垂往下。
他吻着谢瑶,将她抱上了软榻,头上的发簪顺着被他扯落,叮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已有多日没亲近,他对谢瑶的身子很是贪恋,顺着从脖颈吻到锁骨,凌乱的衣衫被他推开,顾长泽渐渐有些意动。
然而谢瑶却清醒得很,她生怕这样一闹,才好了没多少的伤便又被扯开,若是前功尽弃,还不如再忍这几天。
她抬手推开了顾长泽,红着脸起身将衣襟扯好。
“殿下今晚自个儿在前院睡吧。”
总好过两个人睡在一起,到了半夜怎么迷乱的都不知道。
她收拾好了衣裳匆匆出了前院,顾长泽还没从方才的情乱中回过神,便瞧见人从身边溜走了。
他重重地喘息了一声,感受着手下残留的余温,想着这些天夜夜睡在他怀里的温软身躯,一时觉得气血翻涌。
人逃走了无所谓,山不就我,我自就山。
*
这晚谢瑶沐浴罢,挥退了下人,刚要回到软榻上歇息,便听得咚咚咚两声,有人自外面敲响了门。
这样熟悉的脚步声她不消想就知道是谁,放轻了脚步坐到桌边,只等顾长泽以为她睡了再离开。
一声,两声,门外的人没等到开门,渐渐没了音。
谢瑶以为他走了,转身就要回软榻上歇息,刚站起来,便听得哗啦一声,那窗子被人推开,身影一闪,人已跃了进来。
顾长泽轻轻拂了拂衣袖,施施然落在了谢瑶屋子里。
谢瑶瞪大了眼睛,看了看窗子又看看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是堂堂储君能做出来的。
“已是戌时,殿下该回去歇息了。”
“阿瑶喊的是太子回去歇息,跟顾长泽有什么关系?”
顾长泽笑意盈盈地走近。
谢瑶没好气地瞥他,这话能是堂堂太子说出来的?
她起身要把人往外推,才扯住了顾长泽的衣袖,便被他揽着拦腰抱起。
谢瑶轻飘飘地被他放在了床榻上。
“才勾了我,阿瑶就走了,真是好狠心啊。”
他抱怨着,手上动作却不停,三两下脱去了外袍,年轻的男人穿着中衣,垂下身子去吻她。
“伤……”
谢瑶抬手要推他,却被顾长泽扯住了手腕压在枕边,他的吻落在眉眼,含糊不清地道。
“孤就亲亲你,什么也不做,好不好……许多日了,孤真是想你。”
谢瑶一时心软,也被他吻着有些迷乱,推拒的手停下,勾着他的脖子,乖巧地任他亲。
顾长泽眼中闪过几分狡黠,吻落在眉眼,锁骨,大手在她身上撩拨着。
没一会的功夫,屋内温度节节攀升,谢瑶的外衫凌乱地被他扔到了地上。
“好了……不是说……只亲亲吗?”
谢瑶喘息了一声,凌乱的发丝贴在侧脸上,她面容染上熏红。
“嗯……孤也没动,只脱了衣裳瞧一瞧,好不好。”
他的声音喑哑,勾得谢瑶一时迷乱,下意识点了点头。
腰封被扯开,覆在身上的肌肤更滚热,微凉的指尖顺着探到腰身,襦裙撩开,谢瑶弓起身子战栗了一下,肌肤顿时染上一片粉。
“别……”
然而这人丝毫不听她的话,手下灵巧地翻飞,窗外的花里落了点水,安静的屋内响起几道水渍声,凭空听着有些暧昧。
谢瑶咬紧了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顾长泽便亲她。
“别总咬着唇。”
谢瑶不理会他,只觉得她被磋磨得厉害,她告诉他不准真胡闹,但也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方式……
手下的动作愈重,谢瑶终在一阵难言的快意中哆嗦了一下,眼尾泛出泪花。
她身子软在顾长泽怀里,还没全然缓过神,忽然觉得无力的手被他握在掌心亲了亲。
他攥着谢瑶的手往下,眼尾发红,眸中闪着沉沉的暗色,仿佛央求一般,哑着声音道。
“好姑娘,你也疼一疼它吧。”
第50章 50
两人衣摆交缠在一起, 那水渍从顾长泽指尖沾染到她手上,谢瑶慌张地松了手。
“别……脏……”
顾长泽又攥着她的手亲了亲。
“不脏的……很甜。”
谢瑶只觉得被他亲过的指尖都烫得厉害, 她羞红了脸想躲,埋在顾长泽胸膛前,呜咽了一声。
他眼中的欲色正盛,柔声哄着谢瑶。
“好不好,孤实在难受。”
他身上的温度节节攀升,谢瑶被他桎梏在身下无处躲,只能颤着手被他扯了下去。
方一碰到那衣袍, 谢瑶才生出的一点勇气又没了,她慌张地想推开他,然而身上却无半丝力气。
顾长泽喘着声, 语调委屈。
“这样无情么?阿瑶才舒服,就丝毫不管为夫了吗?”
他特意咬紧了“舒服”两个字,顿时让谢瑶想起方才的那场荒唐,她仰起头, 迷蒙的眸子触及顾长泽眼中浓烈的欲色与暗红,细声细气。
“真这样难受……吗……”
“嗯, 想你想的都疼了。”
顾长泽声调沙哑,深邃温和的眸子里沾染了欲色, 那修长疏朗的眉眼认真又央求地瞧着她,薄唇轻抿,胸口大片肌肤因着情动而泛出淡淡的粉色,将这素来高华端雅的储君也拉入了滚滚红尘中, 谢瑶对上那清姿明秀的容色, 一时有些晃神。
真是好看。
她如同被蛊惑一般,手中推拒的力道渐渐松了。
那手由顾长泽引着, 在衣袍上作乱,她颇有些不得章法,总是动作轻了又重了,顾长泽抿唇闷哼了一声,声调隐忍又畅快地夸她。
“阿瑶真好。”
屋外的月光垂落下来,映着屏风后的狼藉,顾长泽的确很守信的没折腾她,却又实在在别的地方窥得了乐趣。
夜半,谢瑶无力地躺在他怀里,乌发贴在额头上,身上汗津津的,那小脸也红得厉害,床榻上狼藉被他一一收拾好,又起身抱着她去了耳房。
胡闹了一通回来,谢瑶头一回受这样的新奇,沐浴后也久久回不过神,躺在他怀中细细地喘着气。
虽然未曾闹腾到最后,但她也累得半分力气提不起来,餍足的男人勾着她的腰身轻轻抚摸,轻声夸她。
“阿瑶真厉害。”
谢瑶脸皮烫得不行,抬手锤他。
“谁如你一般不要脸......”
从外面翻窗子进来也罢了,哄着她亲她,后来又借着她的心软央求她一起胡闹。
哪怕如今已经沐浴了,谢瑶也觉得掌心粘腻的厉害,只消看到那双手她便觉得脸红。
顾长泽勾唇握住了她打过来的手,放在掌心亲了亲。
“阿瑶这双手这样好用,连骂人的声音都好听,果真让孤看见了便喜欢。”
谢瑶一时连骂他的劲也没了,躲闪着顾长泽的吻,生怕等会再闹腾了。
“身上的伤没好又添新的,殿下且多爱惜爱惜自个儿吧。”
“孤的身子自己清楚,阿瑶便放心吧,孤可舍不得没了命让你守寡。”
谢瑶顿时心头一跳,抬手捂住了他的唇。
“哪有这样咒自己的。”
话如此说着,谢瑶想起他如今身上的伤,还有长信侯的死,那漂亮的眸子里落了几分担忧。
“殿下这几天觉得身上如何?”
从她入了东宫,除去皇后算计的那一回,她几乎没怎么见过顾长泽发病。
但加上在上林苑的几次,她每次见的时候,他都虚弱的厉害,发病时那狼狈痛苦的样子让她每每看了心惊,又知道了药引下落不明,谢瑶便心中忧虑。
顾长泽示意她不必担心。
他的伤是三年前落下的,前面两年在东宫养病已见好了许多,发病不似前两年频繁,但要全然好起来,还是需寻找珍贵药物,再加上白枕中的药引。
但顾长泽不愿让她担忧,一句带过想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