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作为皇帝的老师,教导他多年,又与之在前朝博弈多年,怎么可能猜不透其中的含义。
二则是弃车保帅。
左右林贵妃也是他的孙女,林晚意也是他的孙女。
此起彼落,于林相府而言,并无多大的影响。
可对于湛王府来说,就不一样了。
在位的是林贵妃,那么湛王府的势力是节节攀升的。
可若在位的是林晚意,那么湛王府就等于被削了手臂,还树了个大敌。
如此情况,湛王府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有怒就会有反击,有反击就会有漏洞。
他若是抓住了这机会,那么甩掉湛王府这个累赘,也就水到渠成了。
(本章完)
第144章 王府风云
这些年,湛王府愈来愈膨胀的野心,他不是不知道。
可家中与之牵绊太多,若是贸然分割,只怕舍了孩子也套不着狼。
索性就利用家宅妇人之事,逐一剥离。
既不打人眼,也能让他太平的将此事做成。
想到这里,?那老谋深算的眼神中还是透出了不少的算计意味。
旁边所站之人,已经习惯了林相爷的这番做派。
因此,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去安排吧,让咱们的人撤得快些,这湛王府和四王爷的恩怨,我们可不掺合。”
“是,属下明白。”
此刻坐在马车中,奔赴娘家的荣康郡主可不知道。
她背后的夫君,?正等着看她一步步的迈向死亡。
满心满眼的都想着,要将自己所猜测之事,讲给弟弟听呢。
湛王府中,看门的小厮一见来人是林相府的车驾,便知是荣康郡主回来了。
一边派人去里头通报,一边迎了过来。
“奴才见过郡主,请郡主福安。”
“嗯,王爷在家吗?”
“回郡主,在的。”
“好,带路吧。”
“是。”
二人的对话倒是言简意赅,径直入了门。
这湛王府可不同寻常,?府中乃是多进四合院,零零总总加起来四百余间屋子,占了盛京城好大一块地界。
府内满布亭台楼阁,处处都是九曲回廊。
若是头一回来,只怕要迷路。
而正中的瑞安轩,?乃是湛王所居的正屋。
穿过抄手回廊和庭院,荣康郡主抬脚便进了这院子。
而里头,?湛王正陪着卫侧妃赏花呢。
见到荣康郡主来的时候,他还满脸好奇。
直言就道。
“长姐怎么来了?也不差人说一声,快过来坐。”
说罢指了指身边的椅子。
而面前就是院子后面的一片莲湖,里头盛开着大量的荷花。
正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好时候。
卫侧妃见了荣康郡主,倒是也不陌生。
起身对着她行了个礼,而后规矩的称呼道。
“臣妾见过郡主。”
若是论身份,卫室只不过是王府侧妃,是比不过荣康郡主的。
所以自然在她面前一贯都是有礼有节的。
也正因为这个,所以荣康郡主对弟弟的这位侧妃娘娘还算喜欢。
是个知情识趣的。
见她来过以后,卫侧妃便笑着说道。
“小厨房里头新做了些还不错的糕点,臣妾这就拿来给郡主尝尝。”
说罢,便起身离开了。
走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这一点荣康郡主也很满意。
湛王只比荣康郡主小两岁,但看着却没有荣康郡主显年轻。
毕竟后宅妇人要善于保养之道,因此虽为弟弟,可瞧着却似哥哥。
落座之后,屏退左右。
见荣康郡主这般严肃的举动,?湛王也收敛了刚刚的笑意。
“怎么了?长姐,可是相府里头出事了?”
“嗯,?宫里头刚送来的消息,?说是七巧宫宴是宜妃主办的。”
宫宴,宜妃?
“那贵妃娘娘呢?怎么不是她?”
毕竟前几日的端午节宴上,可是看着她大出了些风头的。
怎么转眼就不是她了呢?
“说是头疾发作,留在瑶台阁里头养病呢。哼!可舟丫头从未有过头疾,何来的发作养病一说!”
荣康郡主提到这个的时候,鼻孔都撑大了些许。
显然对此消息十分不满。
只是碍于皇家事情,所以少不得要闭着嘴。
“所以长姐是怀疑,贵妃娘娘在宫里头遇着难处了吗?”
“嗯。少不得有大房的人掺合。”
“大房?林家大房的那群人?”
湛王爷听到这话的时候,嗤笑一声。
“那起子人个个都没根骨,说他们从中作梗,本王不信。”
这些年他只是用听的,都知道大房如何的好欺负。
就跟家里头王妃一家似的,软弱无能。
他们若是有能力或者有胆量做这样的事情,他倒是要高看林家大房那一群人了。
见弟弟不信,荣康郡主也只好将前几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湛王爷起初听这个就跟听天书一样,充满了费解。
而后则越听越是面色阴沉。
“所以长姐觉得大房的人之所以敢如此硬气一回,是背后有四王爷的撑腰?”
荣康郡主点点头。
从身份上来说,与当今皇帝最亲近的除了太后,便是四王爷这位嫡亲的叔叔。
湛王府之所以能得如今的权势。
一半是因为老湛王爷曾经救过先皇的命。
还有一半便是湛王爷成为了辅政大臣后才将势力给扩充至此的。
最近这两年,皇帝对湛王府的态度,可是越来越冷淡。
一山不容二虎。
想要永保湛王府的富贵与太平,这四王爷就是头一个绊脚石。
更何况四王爷手中的势力,谁看了不眼馋。
否则,他也不会让自己的长子去往岳丈镇南将军的手下,多加历练了。
若刚刚的湛王爷还像是个在家中陪爱妾赏花的富贵闲散人,那此刻的湛王爷便是能搅动前朝风云的镇山王。
“长姐放心,此事我心中有谱了,你且先回去,至多到中秋家宴,本王一定想法子让贵妃娘娘重新掌权。”
荣康郡主点点头。
对于弟弟的能力,她倒是从未有过怀疑。
略坐了坐,便离开了湛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