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是说腿脚才好吗?现在就又要赛马?不怕又摔了?”
太子嘿嘿一笑,全然没有将伤痛放在眼中。
立刻就拍了拍曾经扭到的右侧大腿就朗声说道。
“早好了,与二哥,四哥赛马,我若是腿疼败下阵来,岂不是让别人说哥哥们胜之不武?”
随后便是哈哈哈的笑声。
张扬的性子,一如即往。
沛王有些无奈的苦笑道。
“不是说他性子稳重又踏实了不少吗?看样子,消息有误啊!”
他们在封地上可是有所耳闻的。
民间如今对太子的拥护之声,可谓鼎盛。
人人都赞他谦逊,仁德,稳重,爱民。
可只有最亲近的他们才知道。
这小子与儿时也没多少改变。
还是一如即往的臭屁和骄傲。
韩王也是扶着额头,露出一阵无奈之笑。
“臭小子,就欺负你我马驹不如他的,若不是六弟随四叔祖父在华州练兵未得归,哪里容得他在此嗷嗷叫!”
“说的就是!”
听到两位哥哥打趣自己,太子也是浑然不在意。
乐呵呵的就说道。
“便是六弟来了,也不见得能赛得过我,看看我这宝驹!”
随后一副洋洋得意。
紧接着还没等韩王和沛王说话呢,就见太子又伸手过来。
一副讨要贺礼的样子。
“说多不如做多,父皇倒是给了我生辰贺礼,两位哥哥的呢?怎的不见东西往东宫里头送啊!”
被他这么一吆喝,旁边的四个贴身护卫也觉得大为头疼。
有林行之的长子林英,次子林宗。
也有江焕清之子江守远,和冯齐之子冯勋。
他们自四岁以后,基本上就算是在宫里头长大的。
白日陪着太子各种学习,晚上再回各自的府中。
文韬武略,什么都学。
从能力上来说,太子还是让他们所折服的。
但就是这性格和脾气,每每都让人无语至极。
小时候,似乎还收敛些。
等大了,却觉得愈发的“放浪形骸”。
可不知怎么的,他们还从皇帝的眼中看出来了赞许之态。
如此表现,让几人也是摸不着头脑的很。
韩王可不惯着他的痞子性格。
啧啧两声就说道。
“这副打家劫舍的模样,我待会儿就去母妃那里告你一状,让她好好给你选个太子妃,给你收敛收敛毛病。”
听到这里,旁边的沛王突然灵机一动,嘿嘿的就笑了起来。
对着韩王就说道。
“二哥,我记得曾先生不是有个与太子年岁相仿的妹妹吗?听说模样,性情,才学,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出色。如此人物,只怕是得进东宫,与咱们太子才能相匹配啊!”
听到这里,太子原本还咧着嘴笑呢。
突然就僵住了。
沛王口中的曾先生,便是曾孔厚。
如今以太子太傅的身份,年纪轻轻的入主内阁。
想必,等现任的阁老荣退之后,他便是大魏最年轻的内阁做主之人。
想到他,太子就想到了自己数十年如一日的“苦难”。
朝中所行一事,都被他给提点的面面俱到。
若是再来一个姓曾的太子妃。
他还要不要活了?
于是,讪笑两声。
就收回了讨要贺礼的手,紧接着装作无事发生一样。
把话题一转,就说道别的事情上去了。
“二哥此次回来,就在京中待到年后再走吧,母妃想你们一家和二姐一家可厉害着呢,每次提起来,都总是唉声叹气的。”
听到这话,韩王也觉得自己未能在母妃面前敬孝道有些自责。
尤其是二妹曦若和吴闯成亲后,便定居在了云州。
明明她是很该承欢在母妃膝下的。
此时却因为外嫁的原因,导致离开盛京城。
当真是让他也跟着有几分愧疚。
于是,点点头就说道。
“好,便多留些日子就是。”
一旁的沛王与他们一家不同。
他的封地常州,是距离盛京城最近的一处。
因而每年都能寻个借口,独自北上来尽孝。
所以,留不留的,他倒是无所谓。
但在听到二哥韩王一家要逗留至年底之时。
他当即也表示。
“我也要留,正好让母妃给我想看一个合适的王妃,来年开春一并带她去常州就是。”
四皇子如今已年有十八。
比他大一个月的二公主也已经成亲快两年来。
就他还没定下来。
倒也不是说他有多挑剔。
只是,一直没遇到合适之人,所以也就没下定决心的迎娶王妃。
此次倒是可以借着给太子选正妃之理由。
也多留些日子。
若是能将终身大事一并解决了,也不错。
听到这里,太子不由嘿嘿一笑。
转而就把刚刚沛王所说之话扔了回去。
“四哥,我觉得那曾小姐最合适!无论是模样,性情,才学,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出色。如此人物,只怕是得进沛王府,与咱们沛王才能相匹配啊!”
同样的话,被太子依葫芦画瓢的给送了回去。
逗得兄弟几人,忍俊不禁。
说话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没多会儿,那比赛准备开始的鼓声就响了起来。
所有参与者的马匹统统站在一条白线之内。
马头嘶昂,马蹄乱飞。
一看就是场鏖战。
太子自负骑射之术颇为精湛,加上胯下之马无人能敌。
所以,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雄心壮志的意气风发。
如此模样,可是让朝中有年岁相当的女儿之大臣们心有所属。
为之澎湃不已。
皇帝居高位瞧着,嘴角不由轻轻上扬。
倒是一旁的林晚意瞧见了,忍不住的摇头说道。
“太子未免张扬了些,陛下也不好好管管?”
“张扬吗?朕觉得还好。”
别看他在这秋猎场上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
可在上朝之时,脸色之严肃,表情之庄重。
有时候比他这个皇帝还要镇定些。
如此的张弛有度,皇帝是发自内心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