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小声问:“哥哥,昨夜子时之前,你在哪里?”
谢煊心中郁气难消,眸似寒潭,撩袍坐到床边,把人强势的扯到怀中坐好,低头就吻。
掌心下是柔嫩的腰肢,他掀开小姑娘的衣摆,触到一片雪肌玉肤,沿着光洁的脊背向上,熟练的解开了兜衣的绳结。
男人气息烫的惊人,带着汹涌的潮热扑在她腮边,宋妧想到昨晚的缠欢画面,瞬间绷紧了身体,连肚兜滑落都没有注意到。
谢煊认真的描摹着眼前的春光,没有於痕和吻痕,那疯狗应该没有解开过她的衣衫,见此,他终于卸了几分怒气。
凉意袭来,宋妧回神后连忙遮掩自已,红着脸开口:“别这样,没成亲不能这样。”
谢煊神情灼灼,摩挲着她的腰线,欲念渐盛,凑过去从她的面颊吻至下颌,锁骨,渐渐向下....
“不可以....”宋妧逃不掉,两条藕臂无力的搭在他的脖颈上,口中溢出破碎的娇吟。
谢煊疼爱她入骨,见不得她有一丝委屈。
他今夜想讨些好处,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他轻柔扣住她的肩背,亲吻在她锁骨四周流连,热切中带着丝丝恳求:
“阿妧,你多亲近亲近我,好不好?让我疼疼你。”
宋妧仰头看他,玉面郎君,眸光含情,温柔的不像话。
被他这样柔情的凝望着,她蜷起手指,瞬间软了身子骨,任他所为。
谢煊见她愿意,心中自然欢喜,俊脸陷在她颈侧,尽心尽心的想让她愉悦。
宋妧眼眸波光潋滟,娇媚婉转的嗓音带着促:“阿煊哥哥....”
室内燃着烛光,两人紧密相拥的身影,小姑娘莺莺啼叫的声音,皆瞒不过窗外的人。
谢行之自嘲冷笑,紧盯着窗扇的双眸泛着红,指尖发颤,心中刺痛。
他从河水里上岸,马不停蹄的就往京城赶,沿途走着小路,曲折自是不必说。
他盼着夜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这不是他的地盘,终究还是慢了谢煊一步。
他几次都想闯进去,但为了长远计,最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这间闺房,只能进去一个人。
他与谢煊,也只能活一个人。
宋妧妧是他的命,生生世世都只想要她一个人,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占有她,这是永生都痴迷的夙愿。
他不愿意再变成第二世。
这是死局,唯有你死我活才能破解。
只要他没死,这局他就能赢。
谢行之最后看了眼内室方向,眼角似有晶莹划过,稍纵即逝。
他静默的转身离开,身影消失在浓暗的夜色里,再也没有回头....
第212章 番外生生世世缘:双龙夺娇五
楚国派来使臣交好,此乃喜事。
太子宫门外遇刺的事,因着没有抓住行刺之人,此事便先压了下去。
没有证据,一切枉然。
所以,甭管心里如何想,为了边关安稳,只要不开战,越国君主和臣子都要拿出足够的礼数和尊重。
因此,今日的宫宴场面恢弘,处处尽显礼仪风范,氛围也相当和谐。
宋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打从今晚见到那位楚国异姓王开始,她就觉得异常熟悉。
她频频望过去,越看越是心烦意乱,和嫂嫂母亲打了声招呼,便悄悄离席,去了不远处的湖畔。
秀月在旁小声劝着:“姑娘,夜间风大,不如先去亭子里歇一会?”
宋妧心不在焉,闻言,柔柔一笑,点头同意了。
亭榭里无外人,她坐下之后,毫无形象的俯趴在石桌上,目光看向波光熠熠的湖水,怔然失神。
不知为何,她心里空落落的,很乱,却又理不清头绪。
正想着,身后传来秀月的惊呼声,她回头一看,吓得花容失色,轻声央求:“王...王爷,您先放开我的婢女。”
谢行之和她近在咫尺,却不能碰她,他能高兴了才怪。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借着那蠢皇上的手,将谢煊拖延住,就是为了来看看她。
他心里脑海里全是她,根本无法自控。
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场面一时静谧了下来。
宋妧想到自已出现的那些古怪之感,似是做下决定,她缓缓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此处灯光明亮,他身上穿着箭袖蟒袍,腰束玉带,悬挂麒麟玉佩,再往上是一张陌生的脸,但那双眼睛....
三年前花灯节那一日,她在街上被人掳走,最危险的那一刻,是一个男人救了她。
那一晚,他受了伤,却一直处处妥帖的照顾她,甚至背着她走了很久很远....
回了京,她见到阿煊哥哥的面容之后,十分高兴。
试问,你视作英雄的救命恩人是你的未婚夫,这样的消息,令她欢喜不已。
其实她发现过异常,总觉得阿煊哥哥和那晚的男人不太一样。
尤其是眼睛里的神采。
但阿煊哥哥解释,说是遇到危险,人都会有变化,让她不要放在心上,她便信了。
此时,宋妧定定的望着那双眼睛,突然问:“是你吗?当年是不是你救了....”
“阿妧!”
亭子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谢煊疾步走过来,把她扣到怀里,力道很紧。
他轻抚着她的脊背,冰冷的视线扫向谢行之,沉声打圆场:
“在越国,外男见到女眷,理应避开才是,王爷以后莫要走错地方。”
谢行之见他装模作样的当君子,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
贼人心虚,狗急跳墙,一副公狗占地盘的恶心样。
他视线定在两人相拥的姿态上,嗤笑一声。
以往两人一体共存,他其实看不到谢煊的音容和举止。
此时再看,高高在上的帝王,矜贵清绝,端的是翩翩浊世佳公子,眉似远山,挂着副浅浅淡淡的笑意,确实不可亵渎。
但实则,谢煊就是一个披着温柔皮囊的无情之人。
这样的人偏偏能矮下身子,低下头,做那温柔小意的事,怪不得宋妧妧那小姑娘能上钩。
谢行之冷笑,“太子殿下说的是,你这喋喋不休的姿态,实在让本王受教了,怪不得越国近几年在战事上节节败退....”
话未说完,他仿佛自知失言,又改口:“太子殿下龙章凤姿,说什么都是对的,这位如玉君子,本王如此说,你可满意?”
谢煊懒得理会他。
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
你越是理他,他越是上头。
他臂膀微一用力,直接把怀里的人抱了起来,连个眼神都欠奉上,转身就走。
等到亭子里空无一人,谢行之这才捂住嫉妒到泛疼的胸口,气的脸都白了。
后日春猎,他如果不将谢煊斩杀,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贱男人,就是欠杀,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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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还在进行,谢煊和宋妧都不能离开太久,两人在湖边站定,久久无言。
宋妧有很多话想问,但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历经两世,谢煊一直都知道这小姑娘的特殊,她应是察觉到了一些事。
但这些事,不能戳破。
他细致的为她整理披风系带,柔声说:“阿妧,有何问题,等春猎结束,我们成亲后再说,好不好?”
“你娘方才在找你,现在你该回去了,否则她会很担心。”
宋妧嘴唇几次开阖,望着男人温柔宠溺的神色,最终没有多问。
回到宴席。
她魂不守舍,脑海里全是刚刚这两个男人。
他们的眼睛很像,却又很不一样,但那里面装满的爱意和情意都很浓烈。
那位王爷为何也要这样看她?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对自已的救命恩人有仰慕甚至有心动,对自已的未婚夫有依赖也有喜欢。
她垂眸想了想,终于找到了愁绪的根源。
只要能证明三年前的男人就是阿煊哥哥,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什么梦境什么怀疑,那就全都不重要了。
宋妧心境明亮了许多,下意识看向御阶下,然而那两个座位都是空的。
她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和母亲说了句,而后离开宴席。
心中似是有着指引,她没有去湖边也没有去凉亭,而是漫无目的地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