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谢燕有些懊恼的偏过头。
帝王抬了抬手,众人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萧忱轻笑一声,垂眸看她:“皎皎此言当真?”
他语气温和,循循善诱,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在哄骗小姑娘。
谢燕心头紧张,顺着他的话往下接,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自然是当真的。”
“皎皎的真心,朕明白了,那朕的真心,皎皎要不要感受一下?”帝王将她从榻上抱起来,语气带着慵懒,磁性好听。
被他动作轻柔的放到拔步床上,谢燕弯弯清眸有几分茫然,真心还能感受一下吗。
一下应该是感受不出来吧。
对上她迷茫的眸子,帝王轻声笑了笑,白皙修长的手指一抬,男子的墨色龙袍跟女子的曳地长裙滑落到名贵柔软的地毯上,软烟罗帐被合上,因着殿中烧了红罗炭,所以温暖如春。
帝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语气格外温和:“朕来教皎皎,你先坐上来。”
谢燕的脸颊已经是灿如春华,艳若桃李,她气息略有几分紊乱,见她“累”的连手腕都抬不起来,帝王将她抱起来,再动作温柔的将她放下来。
谢燕一被他放下来,身子软的坐不住,下意识想起身却被帝王按住了手腕,她额头香汗淋漓,轻喘着气。
帝王显然也不好受,俊美白皙的脸庞沾上情/欲,喉咙滚动,握着姑娘手腕的手掌青筋暴起,他嗓音带着磁性:“皎皎还好吗?”
谢燕喘了好几口气,脸色红如云霞,点点头。
萧忱眉目如画,唇角含笑的诱哄她:“那皎皎动/一下。”
两人如今的姿势……
帝王这是想将掌控权交给她。
谢燕轻轻咬了咬唇,试探着上下/起落,然后找到了一个最舒缓的力度。
她轻哼一声,娇媚的像几缕琴弦之声,十指害羞的蜷缩在一起。
“皎皎不必害羞。”帝王修长的手指将女子蜷缩的十指打开了些,与她十指交握。
帝王肌肤像玉一般白皙,坚硬结实,瞅着便赏心悦目。
月华升起,不知过去了多久,谢燕浑身提不上劲,酥/软无力,她眼角沁着红:“我没力气了。”
知道姑娘已经到了极限,帝王眉目轻扬,侧过身体,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一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一边顺着她的小腹轻轻揉着。
等摸到“珍珠”,怀中的女子突然一僵,紧紧的搂着帝王的腰。
她试图平复那抹快感,却架不住帝王作乱的手。
突然眼前一阵白光闪过,谢燕身子剧烈颤抖,喉间溢出一声娇吟,帝王在她柔软的眼皮上亲了亲,轻拍着她的脊背让她缓解下来。
待姑娘气息均匀,帝王执起她素白纤细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他低声问:“皎皎可感受到朕的真心了?”
谢燕手心被放在帝王的胸口上,能感受到帝王的心跳,她将脑袋埋到帝王怀里,细若蚊蝇的“嗯”了一声。
帝王面如冠玉,单手拂开珠帘,拔步床一旁的黄梨木桌上放着茶,萧忱试探了下茶盏的温度,将茶水喂到她嘴边。
殿外,李公公跟崔女官都在候着,崔女官听着里面的动静,在手札上补了一句——
“帝后大婚,陛下接连八日都歇在坤宁宫。”
在先帝那会儿,先帝一个月都不一定来后宫八次,就算来,那也不是次次都去见太后娘娘,还要去看其他的太妃娘娘。
不像陛下,日日都来坤宁宫看皇后娘娘。
崔女官一脸正色,将帝后手札给合上:“李公公,你说陛下明日还会来坤宁宫吗?”
“陛下的心思咱们谁能猜到,只不过陛下每日会在养心殿处理奏章,要是还有剩下的会拿到坤宁宫处理,所以陛下明日会不会如此老奴也无从知晓。”李公公眼皮动了动,乐呵呵道。
崔女官觉得是这个理,她低头看着已经记了许多页的帝后手札,纳闷道:“陛下跟皇后娘娘举案齐眉,夫妻和睦,是我朝之幸,但是这会不会有些不太合规矩。”
毕竟她翻阅过历代帝王的帝后手札,很少会出现帝王连着歇在皇后娘娘宫里的情况。
“这规矩还不都是人定的,咱们陛下这后宫就只有皇后娘娘一人,陛下来后宫也只能来皇后娘娘这里不是。”李公公笑眯眯道。
崔女官终于笑了笑:“李公公说的极是。”
倒是她想的狭隘了,陛下后宫就只有皇后娘娘一位妃嫔,那陛下不来坤宁宫也没别处去啊。
那陛下明日应该还是会来坤宁宫的,崔女官在帝后手札上提前写好了日子。
第60章 荣宠
十二月初,整座皇城被大雪覆盖,骁骑大将军府景色萧条,院子被白色的雪花所包裹,看起来一片苍茫,气氛格外安静。
章二叔身着一袭紫色寒竹官袍,外面披了一件厚实的狐裘,身影看起来儒雅随和,他沉着的目光时不时往外面看,硬是没看到一个人影,章二叔眉头紧皱,朝侍卫看一眼:“你去府门口看看,子怀怎么还没有来?”
昌平公主府昨日递了书信过来,说府上的怀公子今日辰时会来骁骑大将军府,日后跟着章二叔在军营里面历练,为此章二叔一早就在府里面等着,但问题是辰时都过了,还没有看到人过来。
就算不来也得派个人跟自己说一声吧,那他就直接去军营了。
侍卫连忙道:“雪天路滑,怀公子可能是在路上耽搁了,属下这就去看一下。”
踩着积雪,侍卫没走几步便看到昌平公主的身影,她旁边还站了一个人,远远看着,身姿修长如松柏,五官轮廓分明,他正侧身看昌平公主,想必那个男子就是怀公子了。
侍卫连忙转过身,回来寻章二叔:“大将军,怀公子跟昌平公主过来了。”
昌平公主也来了……
章二叔面色沉稳,朝昌平公主跟南宫怀的方向走去,在距离她们不远处停下:“微臣见过昌平公主。”
“章二叔请起。”昌平公主快步走上前,将章二叔扶起来:“章二叔,因为今日我非要闹着跟怀哥哥一起过来,所以在路上多耽搁了一段时间,还请章二叔不要见怪。”
章二叔镇守边关多年,军规严明,这时辰定是不能出半分差错,昌平公主怕章二叔会对怀哥哥不喜,急忙抢在前面解释。
只要不是故意为之,章二叔对小辈还算温和,他儒雅而笑,道:“无妨,微臣也刚刚过来。”
昌平公主笑容俏皮,跑到边上去了。
这时,南宫怀不卑不亢的走到章二叔面前,姿态沉着,向章二叔行了个大礼:“南宫怀拜见大将军。”
眼前的男子极有章二叔当年的风范,气度看起来非常沉稳,不卑不亢,章二叔满意的点了点头:“子怀请起。”
南宫怀站了起来,身姿像松柏一样傲然挺立,他不急不躁的等着章二叔问话,章二叔将手负在身后,目光有几分犀利:“本将问你,你可是真心想随本将去军营历练?”
“是。”南宫怀毫不犹豫。
章二叔面露赞赏,脸色却板的极紧:“那你可怕苦、怕累、甚至怕死?”
南宫怀神色坚定,不着痕迹的看了昌平公主一眼,掷地有声道:“在下不怕。”
他这条命就是公主的,哪怕公主要他去死,他都愿意,这些又怎么会怕。
“听说你是习武之人,等会本将要试探一下你的武功。”章二叔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料到他能成为昌平公主的依靠,章二叔神色瞬间缓和下来,儒雅道。
南宫怀气度凛然,心头却是瞧瞧松了口气,他一脸敬重的朝章二叔作了个揖:“是。”
只要是对公主好的长辈,南宫怀都很尊敬,他看得出来,公主很尊敬眼前的骁骑大将军,他自然会更尊敬骁骑大将军。
风霜露重,吹的昌平公主脸色苍白,章二叔吩咐一旁的侍卫:“你送公主去正堂,让厨房备些点心。”
昌平公主才舍不得离开,她飞快的摇了摇头:“不妨事,我就站在这看怀哥哥跟章二叔练。”
“公主还是先去正堂吃些点心吧。”南宫怀向章二叔点头示意了下,然后来到昌平公主面前,他刻意压低着嗓音:“在下知道公主的好意,但是公主在这,在下也会分心。”
昌平公主有些遗憾的垂下眼:“那我去正堂等你们。”
小公主失落的眉眼让南宫怀心尖颤了一下,他想让她留下来又担心她感染风寒,因此他一时沉默了。
昌平公主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她趁没人注意的时候,轻轻挠了挠南宫怀的手心:“怀哥哥要努力。”
南宫怀看着她满含期待的神色,克制着摸她头的冲动,笑道:“在下会的。”
等他能在军营有一番作为,有了功名,他就去征得陛下跟太后娘娘的同意,做这个驸马。
“这还差不多。”昌平公主像只兔子蹦蹦跳跳的走了,侍女们连忙跟上去。
章二叔目视远方,装作没看见昌平公主跟南宫怀。
等南宫怀走到他面前,他才示意南宫怀拿剑。
昌平公主被人簇拥着回到正堂,下人们烧炭火的烧炭火,倒茶的倒茶,送糕点的送糕点,但许是因为牵挂南宫怀,昌平公主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她紧拧着眉心,恨不得将自己劈成两半,一半留在这里,一半去骁骑大将军府的后山。
“怀公子是有武功的,公主不必担心。”昌平公主的侍女见她面露担忧,轻声宽慰道。
昌平公主自是知晓南宫怀有武功,但是她这心里就是放心不下,昌平公主拿着折扇给自己扇了会风,试图平复燥热的情绪。
侍女将糕点呈到昌平公主面前,昌平公主没有一点胃口,轻轻摇了摇头。
她只差欲眼望穿的看着外面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昌平公主面前的茶都凉了,她派出去的侍女匆匆忙忙跑回来:“公主,大将军跟怀公子回来了。”
昌平公主猛地抬眼,南宫怀已经从外面走进来了,步伐轻快,几步便来到了昌平公主面前,昌平公主细细的打量了他好几眼,将不安的情绪吞回到肚子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章二叔呢?”
“大将军已经回了军营,在下三日后出发。”南宫怀弯腰替昌平公主整理了下裙摆,眼神柔和,语气沉着。
昌平公主松了口气,为他感到高兴,能跟着章二叔,他可以学习到很多,昌平公主喜笑颜开,拉着南宫怀带着薄茧的大手:“那我们回去收拾行李。”
“公主先请。”在人前,南宫怀从来不会让昌平公主为难,他退后一步,微笑道。
“本公主想牵谁的手就牵谁的手,看谁敢说三道四的。”昌平公主一脸不赞成的看他一眼,轻哼一声。
侍女们连忙摇头,向昌平公主表忠心。
南宫怀眼底一片柔软,声音带笑:“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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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京城的天格外寒冷,帝王天不亮去乾清宫上朝,临走前嘱咐一句:“若娘娘辰时三刻还未起来,就进去喊她起来用早膳。”
宫女们脸上都喜气洋洋的,恭敬的点了点头:“是,陛下。”
可谁知还没等到辰时三刻,昌平公主来坤宁宫寻谢燕,翠儿好声好气的迎昌平公主去大殿坐着,然后来寝殿喊娘娘。
知晓皇后娘娘受宠,除却乾清宫跟慈宁宫,宫里名贵的炭火、内务府都紧着坤宁宫用,因此寝殿格外的暖和,自家娘娘身上盖着金丝棉被,两只细白的胳膊露在外面,胳膊上面淡淡的粉色痕迹,像是被人“亲”出来的。
翠儿将头低了下去,轻声喊自家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