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的考题估计有点难,有把握不?”
“必须的,前十名肯定的,不过得落底了。”
“能考上就行。”
秦月回屋了,不想听纪明堂扯,他就是故意没话找话想进自家。
再说郑李氏,她是半路上醒来的,回到府城,就被娘家人一顿臭骂,然后赶回了郑家。
可是被揍成这样,郑李氏肯定不甘心。
她找到赵知府的夫人,赵白氏,好一顿哭诉。
可人家是谁?跟她好归好,可不是没脑子,她安慰着郑李氏。
“这事不能急,你等我派人打听清楚,秦家的细底再做计较。”
“那你可快点,不然她还要在那里作威作福到何时。”
当天晚上,赵白氏跟丈夫打听秦家的事,立即引起赵知府的猜疑。
“你打听秦家做什么?”
“听人说,秦氏仗着自家有钱有势,在当地作威作福。”
“放屁,谁跟你说的?”赵知府有些生气了。
“郑李氏。”
“以后少跟她在一起,那个女人自私,虚荣,势力,没一点看好的地方。”
“知道了,和她来往,也就是打发时间,有个玩伴,别的没什么,你倒是说说,秦家的事?”
赵知府想了想:“秦家不是咱家能招惹的,为夫话就说到此,我想你应该明白。”
“啊?一个小山村的人家,连咱家都惹不起?”
“没想到你也是目光短浅,以貌取人。”
“我...”
“这么说吧,她身后有纪家,纪家是谁?京城名门,纪御医,皇帝身边的红人,走哪儿都带着他,后面的你就去想吧。”
赵白氏的脸色变得苍白,还好留了个心眼,没答应她,不然就给赵家和自己惹了滔天大祸。
这个该死的郑李氏,没脑子,胡说八道,竟然敢骗她。
隔日,郑李氏再次登门,吃了闭门羹不说,还被守门的婆子,泼了一身脏水。
“滚,我们夫人说了,以后再敢登赵府的门,打断你的腿。”
郑李氏顿觉天眩地转,这到底是怎么了,一夜的功夫,什么都变了,没有她,自己以后在府城怎么混呀。
第219章 这顿揍是白挨了
郑李氏不甘心,后响再次来到赵府,偷偷塞给守门的婆子十两银子。
请她帮忙打听,婆子嫌少,她狠了狠心,直接给了一百两。
打听到的结果,让她呆住了。
和郑班头,也就是她的丈夫说的一模一样。
秦家真的有靠山,纪大人就住在山水村,天天去她家,给她男人辅导课业。
那天开门的估计就是他,这下郑李氏就象霜打的茄子,彻底的蔫儿了。
完了,这下完了,这顿揍是白挨了。
赵白氏也因此恼了她,和她断了交。
越想越后悔,回到家后,连门都不敢出了,生怕被人在背后敲闷棍。
郑班头虽然也想教训她,但多年的夫妻,还是狠不下心来,他拖人去府城打听了下。
她没什么事后,这才放下心来。
他知道秦娘子明事理,不会在这上面找他麻烦,安心的做起事来。
转眼到了三月底,今年是秀考,石头又要下场了。
只是今年比去年有经验,头天晚上,他收拾好东西,第二天一清早,就象去赶集似的,跟着纪明堂去了府城。
秀考和举考都在府城,只有考进士,才会去京城。
他一走,宝荣,老夫人,钱氏,都来了。
“他下场子去了?”
“明知顾问。”
钱氏接过她手里的孩子,宝荣也抱过一个,这下秦月轻松了。
她问宝荣:“最近身子怎么样?”
“挺好的,好象能感觉到小家伙在里面动呢。”
“不错,来,我给你把下脉。”
片刻之后,秦月点点头:“不错,孩子在里面挺好,六个月的时候,没事多出来走走,别总吃,把孩子吃的个大后,就不好生了。”
“我不想找稳婆了,你给我接生吧?”
“行,你这个婆婆都发话了,我不应也得应,也不知道是个小叔子,还是个小姑子。”
秦月打趣着,其实她是知道的,故意不说,这样更有意思。
刚聊没几句,大门响了,董氏开的门,见到人后,她有些犹豫了。
“请进吧,我们夫人在卧房陪客人说话呢。”
原来是钱父钱母,这二人之前就想来秦家坐坐,知道闺女在,想借这个机会走动一下。
秦月知道后,看看宝荣:“你爹娘为何如何执着,要见我一个晚辈呢?”
“可能是好奇吧,毕竟你以前那样,现在这样,又跟纪大人关系不错,他们有点巴结的意思在里面。”
秦月接过宝荣手里的孩子:“我是真的跟他们没话说,还是你去吧,让他们回家。”
“好。”
等钱宝荣到了客厅,钱父钱母就往她身后看。
“秦娘子呢?”
“她不舒服,在炕上躺着呢。”
“我们去看看吧?”
“没她的允许,旁人是进不去的。”
钱母皱着眉头:“她为何不见我们,好象一直在躲着我们。”
“可能是前几次闹的不愉快吧,她和你们没话说,你们回去吧,要是想请她帮忙,可以跟我说。”
“也没什么,就是想请她跟纪大人说说,看看能不能在府城的衙门,给你哥哥找个差事做。”
宝荣一听,脸变了色:“爹,娘,这事休要再提,别说她,我这一关就过不去。”
“咋啦?”
“就那几个混不清的,还去衙门,书读不好,生意也做不好,哪哪不成,去给纪大人丢脸去?”
“看你说的,再不好,那也是你的哥哥,有了衙门的差事,你那几个嫂子肯定不闹腾了,还得乖乖的。”
“您二老回去吧,在我这儿住的时间也不短了,该回府城了。”
一听闺女要赶他们走,钱母急眼了。
“咋啦,我们生你养你,在你被休后,还收留你,在你这儿多住些时日,你就嫌弃了?”
“爹,娘,你们在我这儿住多久,女儿不反对,可是您要想利用她,不可能,”
“你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胳膊肘,竟向外拐。”
“娘,您不是?难道您一直惦记着娘家?”
钱母哑口无言,立即起身,气呼呼的朝外走去,晒太阳的啸天,一双眼睛,冷冷的望着二人,吓得他们小跑着出了秦家。
老夫人看到宝荣回来,笑着说道:“这墙不隔音,我们都听到了,只是不太清。”
“别提了,我不同意,他们别想。”
秦月轻哼一声:“托我做什么,直接找纪县令就是了。”
宝荣一愣:“坏了,他们还真敢做出这事。”
“找也是挨伤脸,纪狗官是不会搭理他们的,况且,这会儿他人在府城,见也见不着。”
宝荣这才长松一口气,回到家后,钱父钱母把她叫到屋里。
“纪县令在何处?”
“他去了府城,不知道在哪儿住。”
“你呀,都不替你的哥哥们着想,他们若好了,还能亏待你?”
“我在家时也没见他们对我有多好。”
“哼,纪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钱宝荣不想和爹娘多说,转身走了。
以前觉得他们对自己挺好,可是要看和谁比,儿子和闺女,他们永远选择儿子,闺女对他们再好,也不行。
她抚着肚子,想着以后孩子出生,长大,满地乱跑,她的心就象化了似的。
大山虽说和自己没血缘关系,一个丈夫的称号,把两人绑在一起,可他对她是真的好。
不管再忙再累,回来都会以她为先,晚上临睡前,还会做丫头婆子做的事,给她打热水泡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