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赚了十万两,你这边六万两,他那边四万两,给,这是你的。”
一摞银票放在桌子上,秦月也没点,笑着收起来。
“没想到生意这么好。”
“是啊,这还只是开始呢,尤其是那本书,都被抢疯了,刚印出一批,一上架,就被人堵了门子。”
“我相公这边,还有好几部书,慢慢来,不急。”
“嗯,嗯。”
老夫人看到秦月织的小帽子,稀罕的拿在手里仔细的瞧着。
“你的手真巧,咱们这儿可没有这个。”
“小孩子戴的,等长大了,头上一戴发饰,这个就碍事了。”
“先得暖和了,再说漂亮,出门在外,以暖为主。”
“我还给宝荣的孩子织了一套,年前当做礼物送过去。”
“这都一个半月了,满月酒还办不啦?”
“太冷,她不想办,大人没事,她怕孩子冻着了生病,说等过了年,天暖和了再说。”
“真心疼孩子。”
秦月一笑:“她这个岁数,算是老来得女,护孩子紧有情可原。”
“比你只大一点点,可你却从不这样。”
“人和人不一样。”
说着说着,老夫人这才把那晚的事,再次提出来。
“那个病人,是凉州城郊,诸家庄的一霸,那里的地,都被他们使手段弄到自己的手里,那块儿的百姓,都被逼成了他家的长工,还是不给钱的长工,一天只管两顿饭,还不管饱。”
“是放印子,利滚利儿,还不起,用地顶的帐?”
“是的,周边,一千多亩啊,百姓们叫苦连连。”
“有地图没?”
“有,宁夏画好了,正巧我要过来,他就交给了我。”
老夫人从怀里取出地图,秦月接过来,认真的看着,把那户姓诸的恶霸记在心里。
“年前,谁的地,还给你,吃进去多少,我就让他成倍的吐出来。”
“我也是这样想的,以着宁夏的意思,那家人恶贯满盈,直接杀掉最解气。”
“若不杀,他还能东山再起,到时候百姓又是哀声一片。”
每到这个时候,老夫人就在做思想斗争,杀一个,好过千万家,按说,杀是最正确的。
可是她信佛,不杀生是她的理念。
“能有别的法子,最好不杀生。”
“那就只有打断他们的腿,蹦达不了,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老夫人的嘴一咧,又是打断腿,跟秦月有仇的那些人,不是断腿就是断胳膊,没点新鲜的。
这人啊,就不能说。
说谁,谁来,大门响了,咣咣的被砸着。
秦月下了炕,背着手,来到屋门口,望了一眼房顶,宁夏蹲在上面,一脸的悠闲。
“去喊下纪明堂,让他带着人过来。”
“是,秦娘子。”
该来的早晚要来,还想今晚走一趟呢,这下省事了。
石头打开院门,外面,好几辆马车,上面披着白布,一口棺材摆在秦家大门口。
那晚来的人跪在棺材旁边,放声大哭着。
还不忘指着秦月,痛诉:“杀人凶手,还我儿子的命,还我儿子的命,来的时候好好的,让她给治了治,回去没几天就死了。”
胡海带着工人,庄大山和秦蕊,把作坊的大门一锁,都带着工人,村民们也朝这边跑来。
他们把这些人围的死死的,这可不是来看热闹,谁敢为难秦东家,就是在为难他们。
秦月背着手,一脸的不屑:“姓诸的,靠吸百姓的血发家,靠讹诈他人富起来,来前就不打听打听我秦月?”
“就算你是高门权贵,也得恪守东周律法。”
“说的好。”
秦月扫了一眼,正往这里冲的纪明堂等人。
等他到了跟前,这才对纪明堂说道:
“那晚的事,你都知道,这不找来了,你找个好的仵作,好好检查下,我的医术没问题,就是怕他们从中做手脚。”
“放心,我手下就有一个这样的能人。”
纪明堂冲属下一挥手,他们冲上前,把诸家人踢一边。
其中一名男子,上前把盖死尸的白布掀开,当着所有人的面,验尸!
“大人,此人死于三天前,没有中毒,没有反抗,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身上也没有伤。”
“脑出血救过来,就跟傻子似的,他是不会反抗,更不会挣扎的。”
“但是他的眼睛瞪的很大,应该是用枕头之类的软物捂死的。”
诸家人互相看看,都不敢相信,突然,他们朝一个小女人扑了过去。
“贱人,你不是说要好好照顾他一辈子吗?”
“我,我没有,我醒来他已经咽了气,不是我干的。”
“人家仵作都验了出来,你还敢骗我们?”
“是他们不想承担责任,故意这样说的。”
“放屁,那可是纪大人,他怎么能骗我们呢?”
“他和秦家穿一条裤子,谁知道骗没骗咱们。”
好嘛,撕扯中,还不忘咬纪明堂一口。
众人在旁边看着生气,好些人偷偷找了些土块,直接扔向诸家人。
引起公愤,诸家人怕了,这跟他们想象的不一样呢?
秦家这么有钱,讹她几万两银子,应该不难呀。
顾不得多想,土块越来越多,庄大山,秦蕊,胡海,带头扔的。
这玩意,打不死人,却生疼生疼的。
诸家人慌了,急急忙忙爬起来,抬着棺材,就想逃跑。
想走?没门!
第239章 在家等我
只见纪明堂手一挥,暗卫一下把诸家人团团围住,立即五花大绑。
这些人嘴里喊着求饶,被暗卫用臭袜子堵住了嘴。
一个不留,全都扔在马车上,就连那口棺材,也扔在了里面,直接送到威远县的衙门里。
这叫一个干净利落,秦月轻哼一声。
“这家人凭什么这么横?连我秦月的银子都敢打,把我当傻子一样欺负。”
纪明堂轻笑一声:“说白了,有钱有势,觉得自己了不得,目中无人,隔着界,也敢来敲诈。”
“晚上派你的人,过来守着我家。”
“呀,是不是去诸家那啥?”
秦月瞪了他一眼:“找抽?”
“不敢,纪某想说,人已经抓到衙门,抄家势在必行,只是他们不归济州管,这事,还得请示上面。”
“耽误一日,那边的百姓就要受苦一日,天寒地冻的,你让他们怎么活?前车之鉴,刚过去不久,你就忘了?”
“行吧,那你多少给留点,我总得向上面交待吧。”
“门儿都没有,最多房子和地归你,能带走的,我都带走,分给那片的百姓,充了公,百姓毛都分不上。”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请一定还给百姓啊。”
秦月一抬手,纪明堂滋溜一下跑了,他真回家去了。
这天天的,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让秦月感到心烦。
娘的,还不如不学医,会这个做什么,做个好事吧,还惹得一身骚。
她坐在坑桌前,托着下巴,眼睛望着熟睡中的儿女。
而石头却在望着她:“媳妇,晚上又要出去,外面太冷,你要多穿点。”
“我有武功,不怕冷,你守好家就行。”
“可以叫小铁来呀。”
秦月一愣:“你不说,我都忘了,你等着,我去后山喊它过来。”
秦月也滋溜一下跑了,石头撇撇嘴,是不是在后山都不知道,当他是傻子呢。
障眼法罢了!
没多会儿,秦月回来了,她带着小铁进了屋,石头都他娘的看傻眼了。
这才多长时间,它又长个子啦,快跟他一般高了,我的个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