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咒骂之际,纪礼父子回家了。
纪夫人立即带着丫头,把他们堵在了前院。
“纪礼,说,你为什么没不给我请贴?”
纪礼不想理她,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宴会上的景象,他一扒拉纪夫人,径直朝后面走去。
哪知纪夫人使劲的一推,纪礼一不留神,直接倒在地上,他驳然大怒。
立即吼道:“给你干什么?让你去皇家宴会上闹?还是去送死?”
纪夫人一愣:“送死?什么送死?”
纪明堂淡淡的说道:“我岳母,在宴会上杀了两个人,他们对我岳母不敬,你若是去,怕也是这个下场。”
纪夫人以为他们在吓唬自己,冷笑一声。
“呸,她敢,她要是不想让她闺女嫁进纪家,就杀,老娘不怕她,不就是一死嘛,我看我要是死了,她闺女好意思嫁给明堂。”
纪礼这个气,这个女人,说话越来越不着调了。
啪,一个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
“你要敢给老子毁了这门亲事,老子弄死你。”
“哼,我就找她麻烦,你能把我怎么样?”
纪明堂心里这个火呀,今天,他心里很不舒服,后悔了一路。
后悔自己应该站出来,指责那些对秦月不利的人,哪怕和他们对骂也行,可是他什么也没做。
其实他想做,是纪礼拦着他,也不知道这会儿婉儿怎么想他,会不会因此厌了自己。
本想清静一下,哪知纪夫人这样闹腾。
他直接闪到一边,飞快的离开,不理会爹娘之间的事。
纪礼扇了好一巴掌后,也有些后悔,年三十的,打她做什么,一甩袖子走了。
大冬天的,纪夫人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好在纪家没有长辈,不然的话,非得被这样的她气死不可。
再说梁俊生,陪着公主回到府邸后,公主让人备了酒菜,两人喝着压惊酒。
“俊生,那女人别看不起眼儿,可真是又历害又狠呀,咱们东周有她,肯定会越来越好。”
梁俊生笑了:“她是我儿子的义母,不历害怎么行。”
公主一惊:“什么?她就是小山村里的那个?”
“嗯,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村儿,她这是想过平凡的生活,可最后还不是被卷了进来。”
公主盯着他:“动手的那个少年,是你儿子?”
“是的”梁俊生洋洋得意。
公主阴沉着脸:“都到了京城,为何不来拜见你?”
提起这个,他的脸又暗了下去。
“不认这个爹,还见什么见,就算不认又如何,他身上到底流着我的血,哼,有人给养着,还养的这么好,咱们不是更省心吗?”
“呸,你就自圆其说吧,人家养的就是人家的,再有血亲,管个屁用,他不和你亲,你信不信,只要你管对那个女人不利,他就会弄死你。”
梁俊生的脸更沉:“就算弄死老子,我也是他爹,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公主闷了一大的酒,她今天受了惊呀,到现在脸还是苍白色的。
当时的情景,不能回想,也不敢回想,那个女人,杀人时,竟然是那样的风轻云淡。
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化成一团血雾,她就感觉汗毛都竖起来,浑身散发着寒意。
梁俊生可没她这感觉,反而非常兴奋,儿子跟的人越强,对他越有好处,用不用得上是一回事,真要出了事,相信他的儿子不会不管的。
和秦月有过过解的小霸王,回到家后,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生怕晚上睡着觉,一闭眼,自己变成那团血雾。
他媳妇吓的也是这样,当初还让这个女人的孩子,褪衣服,现在想想,那不是褪衣服,那是再褪自己的命。
庞家,庞氏,一回到家,立即回了卧房,直接钻进了被窝,用被子捂着脑袋。
后怕的一直在心里念着阿米佗佛,乞求自己不要被那个女人注意到,不要变成那团血雾,不要变成粉尘。
还好,她的丈夫在前厅,和家里的其他人,议论着这件事,没有关注她。
要是知道她得罪过那个女人,肯定会休了她。
年三十,这一晚,有人开心,有人伤心,有人难受,注定,是一个不安的夜!
尤其是项氏,那个男人好好的跟自己睡了一觉,一睁眼,不见了人影,怎么找都找不到不说。
就好象石沉大海,没有一点音讯。
急得她,在宅子里团团转,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这一夜,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到天亮。
奇怪的很,往年天不亮,鞭炮声一阵接一阵都没有停过,可是今年呢,只是零零散散的炮声,怎么回事?
项氏站在屋门口,非常不解,于是赶紧吃了饺子,穿得厚厚的,带着一个丫头,去了外面。
去年,路上来来往往,拜年的人就象赶集似的。
尤其是权贵人家,豪华马车,一辆接一辆,都是串门拜年的。
可今年,她看到只有一些普通的百姓,穿着新衣,带着家人,在路上行走。
豪门权贵去哪儿了?
她有心打听,可是想想,权贵们的事,老百姓哪儿知道,眼下要紧的是打听自家男人的事。
第385章 怎么可能?
可是自家男人什么来头,他在京城有没有朋友,她是一点都不知道,要怎么打听呢。
项氏站在院门口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路边走过一对小夫妻,看样子好象还是大户人家的,两人一边走,一边说。
“娘子,一会儿回了家,可不要乱说话,长辈不问不答,问了只说该说的。”
“为何?”
“昨天晚上的宫宴,出了些状况,安国使者被轰走,今早城门一开,由皇帝的亲卫押送,回了安国。”
“怎么回事?不是说两国友好联姻吗?”
“友个屁呀,全被一个叫秦月的女人给搅黄了,安国的公主都没看到,席才刚开始就散了,真是晦气的很。”
项氏听到秦月两字,一个激灵,她怎么又来了?
于是静静跟在这两人身后,悄悄的听着。
“一个女人怎么会把整个宫宴给搅黄,皇帝没在?”
“唉,人家被封了长公主,气势的很,大闹宴会,赶走使者,还杀了两个人。”
“天呢,哪两个?”
男人在女人的耳朵说了几句,女子立即震惊的捂着嘴。
“那可是东周的一品大将,他的夫人可是封了诰命的啊。”
“那又如何,她想杀就杀,据说,她的手段高明,特别的历害,我虽没亲眼见,但爹说的应该不会假,现在满朝文武待在家里,都不敢出门。”
“为何?”
男人突然扑哧一笑:“他们都骂过护国长公主。”
女子有些不解:“她为何被封长公主?”
男人感慨的说羊毛衫:“两国停战,就是她在从中起的作用,咱们东周的庄稼产量提升,是她提供的良种,听说,年过就开始修路,路上还设有关卡,行人过不收银子,只要是车辆,都收。”
“呀,什么路面需要修?”
“听说,比青石铺的路还要结实,半个月的路,只需几天就到,车在上面行驶,比普通的路面要快的多。”
“是不是这差事交给咱爹了?”
“必须的啊,他可是工部尚书呢。”
“这个差事肥吧?”
“肥个屁,有皇上的亲卫监督,差一点,都会掉脑袋,别看皇帝上了岁数,可是宝刀未老,也是狠着呢。”
“长公主家住哪儿,反正咱们出来了,去那儿看看吧?”
男子咧咧嘴,有些怯意:“那女人看着象个小绵羊,实则母老虎,太历害,我有点怕。”
“咱又不惹她,只是从她家门口过。”
“不去,反正那边你也去过,就是原宰府的宅子,现在是她的了。”
“呀,那宅子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
“是啊,被皇上抄了家,充公了,应该是给了她。”
女子人一愣忽然想到了什么:“上次我进宫,我姑姑跟我说,皇帝得了好多稀罕玩意,其中就有京城百姓传的那辆车。”
“那车就是这个女人,应该是给了皇帝,才换了那套宅子。”
“不,不,我姑姑还说,皇上和皇后好象吃什么药,年轻了好多好多,我也想要那种药。”
“你这么年轻,吃那个做什么?”
“送给公公婆婆,还有我爹我娘呀,就算不给,手里有那种药在手,说不得可换你想要的东西呢。”
“那你打听了没,那药是?”
“这不难,皇上皇后得药的那天,没瞒着,听说,就是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