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家闲的没事干,除了吃就是睡,太无聊了,要不我们去卖腌菜吧?”
“就是,这么好的东西,一天不吃就想的慌,这都多少天了,买家都急疯了吧?”
秦月看着他们:“要卖也行,十五之前,我这边不会给工钱,还得你们抽空来腌菜,不然供不上你们卖。”
“嘿嘿,只要你同意,咋的都行。”
这两家人都喜欢吃腌菜,过年的时候还特意学着秦月做了一缸,可是出来的味道差太远。
不过也不难吃,两家人都没有抢秦月生意的念头。
倒是乔氏,吃着婆婆做的腌菜,好奇的问道。
“娘,这是不是庄家卖的那个?”
鉴于这段时间的表现,吴氏淡淡说道:
“是,也不全是,关键的都在秦氏手里,我带着人只做前面的,后面都是她出手,这味道跟庄家的没法比。”
乔氏眼神暗了暗,“哦,这腌菜味道不错,孩子也爱吃的紧,过了十五,宝儿去学堂,给他带些?”
“你想带就带吧。”
“她家的腌菜有几种?都什么口味的?要是您会腌就多腌点呗?到时候交束脩时,我送些给先生尝尝,这样也好让他多照顾着宝儿,您说呢?”
这话听着没毛病,吴氏看了她一眼,“腌可以,但你不许做别的。”
“娘,我还能做什么?”
在乔氏的要求下,吴氏把庄家的腌菜,一样腌了一小缸,月底就可以吃了。
村民见胡孙两家,跟庄家走的这么近。
又听说在庄家做活工钱高不说,卖腌菜还有一份收入,眼红的不得了。
抓耳挠腮的,都想冲到庄家,给秦氏跪下,也让他们来家里做活。
可之前的事,他们没有忘记,秦月更没记,这事也就想一想吧。
许旺财在初五这一天到了庄家,他是为了菜而来。
这个季节,新鲜的葱姜蒜没有,西红杮没有,可是她家有洋葱,土豆,冬瓜,南瓜。
年前暖房时,带回去一些,厨子研究了好几道菜谱出来。
味道很是不错,于是他就把主意打到庄家的仓房里了。
一见面,直接把来意说了出来。
“我想买你家的冬瓜,南瓜,还有洋葱和土豆。”
秦月笑起来,她就知道空间出品,没有压仓的道理,这下囤的货终于可以出手了。
“哦,啥价钱?”
“跟葱一个价可以不?”
秦月一挑眉,“许大哥,这可是大冬天,这几样菜也只有我家有,你满大街划拉去,看看有没有,五文?我还如自己吃呢。”
“那就十文,不能再高了,咱家是在镇上开酒楼,成本高了,卖不上价。”
看他主动给长了一倍的价钱,秦月也没为难他。
“以后我不想送菜了,太耽误时间,你派人来家里拉吧?”
许旺财嘿嘿一笑:“成,早等着这句话呢,要不还得等你送去,才能处理食材。”
“这次拉多少?”
“都是能存放的,一样来一车,一车大概五百斤吧。”
“这么多,你一个小酒楼吃的消吗?”
“放心,吃得消,我可不全是做菜,你卖我十文,我卖食客十五文。”
秦月嘴一撇,“你这差价赚的比我都多。”
“哈哈!都是托你的福。”
“记得我给你说的那些,不然会吃死人的。”
“晓得,晓得。”
四车,二千斤,十文一斤,二十两银子到手了,轻轻松松。
许旺财走的时候,给她稍了一个口信。
“我哥说让你抽空去趟药铺。”
“嗯,有空就去。”
人走了,秦月背着手回身望着远处的大山,白雪皑皑,也不知道这个冬天小动物们过的如何。
要不去看看?没准还能在里面得些功德值。
刚起念,庄石找了过来,他瓮声瓮气的说道。
“我想通了!”
“哦,要我还是要你爹娘?”
“是我娘不懂事,是我钻了牛角尖,我错了!”
“不是你错了,一直以来,你都接受着这里的文化和风俗,在我这里,只有谁对我好,我对谁才好,不存在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更不存在什么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活着的时候互相真诚相待,谁都对得起谁就行,若是以后分开,或是有一方死了,不存在谁为谁守洁。”
石头望着秦月,“你的思想和我们这里的女人都不一样。”
“但,凡事脱不开一个理字。”
“是,女子就算嫁了人,也不是卖给婆家,洗衣做饭打理家务,一样算是出力,这要是在大户人家,都是给工钱的。”
“对,婆家即没生过她,也没养过她,虽说管吃管喝,可那是凭自己的劳动所得,理应被厚待,何况她们冒着生命危险,为丈夫为婆家生儿育女。”
“我娘钻进去出不来,想拿捏你,想摆婆婆款,想当家做你的主,以后我要坚定的站在你这边,再也不动摇了。”
“你想的很明白,这是我的家,自然不会惯着她,但我跟你保证,我不会要她的命。”
“晚上我去你的房里睡。”
“哦,记得搬东西时别让人看见,不然又是一场笑话。”
石头脸一红:“知道了”
东厢房,庄大山守着项氏,自从她醒来,一直闭着眼睛,不看丈夫一眼。
他也不正视她,吃的喝的端过来,爱吃不吃,不吃他就端走。
耗了好几天,项氏最后投降了。
那些饭菜,都是农家最普通的,是庄大山亲自做的,就为了治她。
第78章 你娘好象噎住了
项氏过惯了好日子,自然受不了这样的待遇。
再恨秦氏,再恨丈夫,再恨儿子,这张嘴却是实诚的。
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她实在受不了。
服软了!
“老头子,我的腿疼,吃不下这些,能不能给我弄点鸡汤啥的?”
庄大山冷哼一声:“没有,那些是秦氏赚的钱,我一个月就一百文的月钱,还要还帐,只能给你吃这个。”
“别,我错了,我以后不闹腾了,要是再闹腾,就让我被毒蛇咬死,被狼啃死。”
“呵,你的嘴,我再也不信了。”
项氏饿的眼冒金星,忙说好话:“真的,真的,我都被你打残了,还往哪儿折腾,以后怕是要在炕上躺一辈子了。”
“放心,除了腿脚不好使唤,走路不当误,秦氏给你用了最好的药。”
项氏把眼里的恨意隐藏起来,“以后我就跟着你干活,除了在屋里说说话,其他地方,我一句不说,再多嘴,你就从药铺买了哑药,把我毒哑,这样还不行?”
庄大山拿眼皮翻了她一下:“这是最后一次,下回我定不会手软,你死我陪着。”
“知道了,知道了。”
他起身去了厨房,到各个盆里搯了一些熟肉,在锅里热了一下,给她端了过去。
项氏见了就象疯了一样,也不用筷子,直接下手抓着吃起来。
到底是多年夫妻,庄大山给她倒了一碗热水,坐在一边瞅着,越看心里越不舒服。
由于项氏吃的快,吃的口大,一不小心噎着了。
她着急的看着丈夫,呜呜着说不出话来,脸憋的通红,不断用手指着自己的嘴。
这下他慌神了,赶紧跑了出去。
“石头,秦月,你们快来!”
正在门口聊天的两人,听了立即跑过来。
“出啥事了?”石头问道。
“你娘好象被噎住了!”
秦月扒拉开他,几步冲进屋,只见项氏的脸已成青色,双手抓着自己脖子,眼往上翻着。
她伸手抓住项氏的前襟,把她提溜起来,手掌使劲拍向她的腹部。
哇的一声,一块骨头吐了出来,项氏急促的喘着粗气。
庄家父子长松一口气,庄大山埋怨起来:
“真是饿死鬼转世,吃那么急做什么?”
“饿好几天了,不急才怪。”
到这时候,她还不忘还嘴,刚才说的话全然忘到了脑后。